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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加列斯很罕見的來到托佛的臨時行宮拜訪亞基拉爾。
「我知道你去見我們可愛的三弟了，但是你卻沒讓他改變主意。」加列斯說。
亞基拉爾埋首於檢討報告和戰場分析資料，他手中的筆從沒停過，也沒抬頭看加列斯一眼，更別提回覆他的話了。
「亞基拉爾，我知道你有在聽。」加列斯仍不厭其煩地繼續對著亞基拉爾嘮叨，換作是別人早就被當成箭靶了。「前線戰事很吃緊，就憑現有的兵力是撐不久的，應該要設法取得其他領主的支持。」
「您說的太簡單了。」貝爾說：「南雀聯盟和伊瑪拜茲家族各懷鬼胎，哈魯路托遲遲不現身，陛下也是有心無力。」
加列斯雖然長得很兇惡，其實性格遠比看起來像書生的亞基拉爾更溫和。就算對他沒用敬稱，或是直接對他述說意見，甚至提出批評他也不會因此發怒。這也是貝爾敢在加列斯面前暢所欲言的緣故。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計算什麼，既然下定決心要和聖靈界全面開戰，那就應該要做好萬全準備不是嗎？這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
「小子說的不錯。哈魯路托不能出現，領主們又不肯配合，我們現在處於最尷尬的狀況。」亞基拉爾將羽筆放入筆筒，然後喝口酒。「既然軟硬都行不通，那只好耍點沒格調的小計倆了。」
「你打算怎麼做？」加列斯問。
「利用血的契印叫那群領主接受命令。」
「哈魯路托的血令確實可行，但你想怎麼做？」
貝爾不懂。「那是什麼意思？黑色特區的其他領主意見那麼多，怎麼才能讓他們全都接受？」
「魘塵大陸人服從哈魯路托是天經地義的事，也是唯一不變的規則。」亞基拉爾解釋：「你所看到的黑色特區多數決是由於哈魯路托不在才有這樣的作法。難道你認為魘塵大陸人的社會是自由民主構成的嗎？哼，只要哈魯路托在的一天，所有魘塵大陸人全都得向吾主卑躬屈膝。」
「如此強硬，恐怕其他領主會反彈。」貝爾擔心道。
「管他們那麼多，那就叫希爾溫出面啊！」加列斯強硬的表示：「那小子要是擔心害怕的話，那我會親自保護他的安全。」
「哈魯路托不能現身！」亞基拉爾提醒了他。
「那麼……」加列斯表示疑惑。
「利用神址吧！布置出哈魯路托出現的假象，吸引所有領主的注意力，趁機在他們的身上留下血的契印。」
「上次我們用果報之城的騙局唬了他們，現在梵迦大人還會相信嗎？」貝爾問。
「他只會相信自己親眼所見，所以我們就得完成他的願望，讓他見見真正的哈魯路托。」亞基拉爾拍著貝爾的肩膀說：「他會想辦法以各種手段達到他監看的目的。」
貝爾緊張地搖頭。「我應該沒被監視吧？」
「的確是還沒有，但你本身就是最好下手的對象。」亞基拉爾不懷好意地笑著。「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當梵迦的眼睛吧！」
「這……會有危險嗎？」
「你死了我還怕不能和你父親交代。」加列斯交給貝爾一件木製護甲。「這是我特別為你製作的護具，沒有什麼重量，穿上去後應該也不會有任何不適。」
貝爾好奇的看著那件護甲。「這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防禦能力。」
「它確實沒有物理防禦力。」加列斯說：「但是我在上面附上了特別的防護神術，可以減少各種神力攻擊對你造成的傷害。同時在護甲內側我還鑲上屏障符文，那可以抵消一次神術對你造成的致命打擊。你若不信，就讓亞基拉爾以神力箭矢射你一箭看看。」
貝爾叫道。「開什麼玩笑？」
「既然辰之谷的領主說沒問題，那我的箭術對你一定不會發揮作用，你該相信他。」亞基拉爾抽著菸，漫不經心地說著，聽起來一點保障都沒有。
貝爾覺得心神不寧，他結巴地問：「那……那麼我現在該做什麼？」
「做你該做的事，做你想做的事。」亞基拉爾如此說：「你不是想見你的父親嗎？我就成全你。」
「什麼？」貝爾訝道。
「我要讓你們父子見面，這不就是當初你來魘塵大陸的目的嗎？」
簡直難以置信，亞基拉爾竟突然地決定完成貝爾的心願，而且是選在這種諸事繁忙的時候。貝爾感動的幾乎快掉下眼淚，就只差沒有跪地向亞基拉爾謝恩，他激動的心情讓身體止不住顫抖。
亞基拉爾的手指捏著菸草，臉上帶著陰陰的笑容看向貝爾。
這一笑讓貝爾又有點不安了。他讓自己的情緒稍微緩和一下，接著靜心思考可能產生的變局：畢竟亞基拉爾做任何事都有其原因和目的性，絕對不會那麼單純。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度過數天，亞基拉爾也沒再提起這項約定。貝爾以為他貴人多忘事，早把他的願望給拋到九霄雲外了。不過事情總是出現預想之外的變化，直性子的貝爾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正確地猜到亞基拉爾的想法。
「總是穿著軍裝或盔甲，你覺得厭煩嗎？」亞基拉爾突如其來地問。
貝爾雖生疑，仍照實回答：「怎麼會呢？工作和任務需要啊。」
亞基拉爾把貝爾的穿著從頭到腳掂詳了一遍，接著說：「去換件衣服，換你最好看的衣服後再來找我。」
貝爾納悶，但害怕挨罵而不敢發問，只好照著領主的意思去做。
等他換裝回來後，亞基拉爾卻不是很滿意。「你沒更好的衣裝嗎？需要我請人幫你挑？」
「我……我很少穿其他的衣服。」貝爾不好意思的說。
「在亞蘭納的時候，你難道都沒出席任何宴會或應酬？」
「沒有，那些場合只有艾列金和亞凱喜歡去。」
亞基拉爾輕嘆一聲，「算了，走吧！」
「請、請問一下。」貝爾止不住好奇心了。「我們要去哪？做些什麼？」
「去天藍城。」亞基拉爾竟笑著回答：「帶你去魘塵大陸最豪華的娛樂之地王爵會所見識一番。」
娛樂？貝爾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聽錯。那個每天埋首於公務上，連睡覺、吃飯時間都沒有，不然就是忙著開會，擘劃向聖靈界的開戰事宜；這樣的亞基拉爾竟然會想到要去玩樂？
也對，忙碌了那麼久，是該找點紓壓的娛樂，嚴肅的亞基拉爾總算稍微像個正常人了；儘管貝爾心中還是不相信亞基拉爾真的只是想去放鬆。
貝爾按照地址，自己先一步抵達。
天藍城真不負魘塵大陸樂園之名，整條街、整座城幾乎都是吃喝玩樂的商店，來此的魘塵大陸人每位臉上都掛著盈盈笑臉。在這裏，各式賭場、餐廳、靈魂玉兌換行、投注中心、桑拿房、歌舞廳、酒店、遊藝場應有盡有，大樓及綜合娛樂中心林立，整座城市在黑暗的魘塵大陸中宛如像是散發耀眼金芒的不夜城。
其中王爵會所就是天藍城的代表地標，也是等級最高的娛樂場所，沒有邀請函或尊貴會員的推薦是絕對沒辦法進入。而在此出入的政商名流幾乎也都等同於他們在魘塵大陸的階級地位，或者是擁有雄厚財力的巨富。
王爵會所就建在皇太子大道上，它一系列的大樓已將整條街給佔滿。主建築物外觀就像根倒勾的彎牙，十分特殊，然後大樓外再以金色魂燈照亮，整體看起來金碧輝煌到叫人嘆為觀止。
貝爾在皇太子大道外面就被攔了下來，即便他出示自己在深冬王領的身分證明仍然沒辦法進入，所以也只能無奈地在路上等待。
亞基拉爾和加列斯一同前來，身旁沒有帶任何隨扈。
這是貝爾第一次看見亞基拉爾穿著軍裝以外的衣服，現在的他看起來像個衣冠挺拔的名流紳士，完全不見平日的威嚴感。
「既然要玩就是得像個樣子。」加列斯笑著問貝爾。「看起來很年輕吧？我好一段時間沒來天藍城了。」
「我被擋在外面無法進入。」貝爾說。
「那是當然的，事前的規矩我還沒和你說，而且你的身分也沒達到可進場的標準。」亞基拉爾說：「在裏面別談公事，別隨意和人攀談，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嚴禁發生衝突。由於大樓內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也許你可能見到救贖者，甚至是聖靈界人，但無論如何絕對不允許起爭執。懂了嗎？」
「有聖靈界人？這不是違法的嗎？為什麼不會發生衝突？」貝爾大惑不解。
「只要有得到許可，能夠進入王爵會所的都是客人，不分種族。」亞基拉爾說：「這是老闆的規定，無論是誰都要遵守。」
「就連黑暗深淵領主也得按照規矩嗎？想不到這王爵會所的老闆權力真大。」能限制亞基拉爾的行為，那個老闆肯定不是普通角色，貝爾心想。
加列斯嘖聲道：「你又在胡想什麼？那個老闆就在你眼前。」
貝爾發出驚疑呼聲，「原來王爵會所的老闆就是陛下本人。」
「天藍城是在誰的領區？各個中心的負責人雖都不同，但讓這裏能夠繁華地經營起來的，不就是你的君主嗎？」加列斯說。
「國事歸國事，在天藍城我就是道地的商人。在商言商，那有拒錢財於千里之外的道理？」亞基拉爾說：「金錢、士兵、力量、腦袋，四者缺一不可，深冬王領必須維持這樣的強盛。」
難怪亞基拉爾的財力那麼雄厚，全都是靠天藍城這些娛樂產業大筆地賺取。
有亞基拉爾在前頭領著，果然一路暢行無阻。王爵會所裏面的裝潢華麗美觀自不在話下，每一位賓客在裏面暢飲言歡，營造出與魘塵大陸的肅殺恐怖迥然不同的和樂氣氛，賓客過得盡是奢華生活。
貝爾覺得自己就像是叢林野獸第一次進入都市般，看到什麼都覺得很新奇。
「唉唷？看看我們遇到了誰。」加列斯朝著某人走去。「王爵會所那麼大，能玩的東西又那麼多，你偏偏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彈吉他，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很孤單嗎？」
那名留著紅色馬尾的男子正低頭撥弄著吉他弦，沒理會加列斯。
貝爾看見他的左眼是顆耀目的紅色水晶，左半臉上的鐵面罩就像和皮膚合而為一。
「烈，你知道你們安達瑞特家族的人到處在找你嗎？身為家族之長也該做點正事。黑色特區的會議總是愛來不來，一點都沒有領主的樣子，你有沒有為你的子民掛心過？」
大概是厭煩加列斯對他嘮叨的說教，火神將吉他收好，一語不發準備離開。
亞基拉爾用手搭住烈的肩膀。「火神大人，既然來都來了，要一起喝一杯嗎？」
火神從外套的口袋內拿出鐵酒壺，接著灌了一口後說：「心領，我自己有酒。」
「如果我是以蘇羅希爾兄弟會二哥的身分要和你這四弟喝酒呢？」
「對啊！」加列斯說：「我是老大耶。」
「你們當我是兄弟，那希爾溫呢？」火神冷言道：「兄弟會已不復存在。」然後他向亞基拉爾點頭後就轉身離去。
「你不想揍他嗎？真是有夠傲慢。」加列斯怒道。
「我剛剛在外面說了什麼？你馬上就要做最不好的示範嗎？」
他們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亞基拉爾果然會因應場合說該說的話、做該做的事，就這點來說貝爾覺得他很了不起。
在那之後，他們三人進入王爵會所中最為頂級的領主大廳。裏面已經鋪設宴席，數百道的佳餚也擺盤上桌，男侍女侍一字排開隨時聽候差遣，為客人提供最佳服務。貝爾原以為這套是亞蘭納人的招待方法，真不知道他們是學亞蘭納人或是覺得這樣辦宴會比較隆重盛大？
迎面走來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她穿著粉色的蕾絲禮服，酥胸半露。斜分的褐色長髮有點微捲，耳朵垂掛心型水鑽耳環，身上散發著香水味，體態婀娜多姿，模樣看來性感撩人。
「貝爾，我和你介紹一下。」加列斯說：「她就是王爵會所的負責人；繭憂女士。」
「啊！妳、妳好，初次見面，我叫貝爾。」這種感覺讓貝爾莫名緊張起來，這是他最不擅長應付的場合。
「呵，長得真帥氣，是加列斯大人您的朋友嗎？」繭憂笑得很迷人。
「是亞基拉爾的手下。」加列斯說。
她咦了一聲。「陛下這還是第一次帶隨從來王爵會所，真是稀奇。」
沒想到當繭憂走近亞基拉爾的那瞬間，亞基拉爾的反應卻一反常態地激動。他退後數步，接著以手帕摀鼻。「等……等一下，妳別靠近我。」
「唉呀！真是對不起，我忘記您……」繭憂苦笑道。
亞基拉爾是嗅覺相當敏銳的魘塵大陸人，他對於味道可以說是敏感到極點：帶有腥味的食物不能吃、在充滿異味的地方會讓他心情煩躁，血味更會令他狂怒，嚴重影響生活。
「這味道和我在阿特納爾裏咬札莫斯的心臟時感覺一樣噁心。」
「你太誇張了，何必嫌棄成這樣。」加列斯如此說。場面變得很尷尬。
貝爾倒是覺得這味道很適宜，能充分展現出繭憂的魅力。果然想法怪異的人，連習性都異於常人。
亞基拉爾真的一臉作嘔的模樣。「抱、抱歉，我先失陪，妳就照我和妳說的替貝爾安排。」他快步地跑開，留下錯愕的眾人。
不過到底是怎麼樣的安排呢？貝爾有點好奇，心裏變得浮躁。
繭憂不愧是能應付各種場面的高手，她馬上就以新的話題讓緊繃的氣氛變得和緩。「能讓整個魘塵大陸及聖靈界人聞風喪膽的陛下對我避之唯恐不及，想來我也很了不起呢！」
「妳真有度量，若是妳給他一巴掌，我也會拍手叫好的。」加列斯如此說。
「但是陛下他……」繭憂話還沒說完。
「別太靠近他了，妳忘記你們每次見面都不歡而散嗎？」加列斯勸道。
「不談這個了。」繭憂手掌輕貼在貝爾右胸，貝爾抖了一下。「你就跟我來吧！陛下吩咐的事得要照做。」
貝爾楞楞地跟著過去，一切聽從對方安排。繭憂讓貝爾進房間內等待，並請他在裏面稍作休息。這種時候反倒讓貝爾倉皇失措，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房內來回踱步，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想起以前在亞蘭納的時候也曾經驗過類似的場景……
那時，艾列金曾經哄騙貝爾進房，隨後進來的女孩聊沒兩三句話便把衣服脫了。這次該不會也是同樣的情形？貝爾可不喜歡這種尋歡方式。
敲門聲後，站在門外的是一名清新可人的年輕魘塵大陸少女。貝爾謹慎起見，在門口便問明來意；雖然這很蠢，但他決定還是先問清楚到底自己要做些什麼，心裏才有安穩感。
果不其所以然，她就是要來和貝爾做那檔事。貝爾直搖頭，他委婉地拒絕後，馬上離開房間去找亞基拉爾。
大廳的吧檯前，亞基拉爾什麼事也不做，只是一個人喝著調酒抽著菸，和他在深冬王領時沒有什麼不同。仔細一想，亞基拉爾根本不喜歡唱歌跳舞、討厭賭博、對異性也沒興趣，他根本不是來這裏享樂的。
那麼我們來此到底要幹嘛？只是要找個小姐幫我舒壓？這事對貝爾來說太困擾，何況要找小姐根本也不用特地來王爵會所，在深冬王領就能做了。
「你出來幹嘛？」亞基拉爾一臉不悅。
「陛下我……」
「不喜歡那名小姐？那我叫一排出來，讓你自己挑喜歡的。」
「不、不是，我不是要……」
「我叫你選！」亞基拉爾厲聲道。
貝爾訝異亞基拉爾竟會為這樣的事發火，到底是為什麼？他滿腹疑問。
女孩站了一排讓貝爾像個王子般地選妃，但貝爾可一點都不想做出選擇。
繭憂帶著剛剛那名女孩走了過來。「貝爾先生不喜歡小漾嗎？我以為我的眼光很準確。」
名為小漾的粉色長髮女孩難過地看著貝爾。
貝爾內心很糾結，身後的亞基拉爾正瞪著自己，就像是在叫他快做出決定。他猶豫了一下，手指著小漾。「那麼，還是她吧！」
亞基拉爾長吁一口氣，那副態度就是正指責貝爾在浪費時間。
貝爾又回到剛剛的房間，選擇的還是同樣一個女孩。
「抱歉。」貝爾低聲說。
「沒關係，我為你倒杯酒好嗎？」她笑道。
「我喝水。」
「那麼您先洗澡。」她笑的更曖昧。「或是要一起洗呢？」
「喔不！」貝爾搖頭。「我自己洗就好。」
草草地沐浴完畢，他出來後將那杯水一飲而盡，接著小漾讓貝爾脫去上衣，趴在床上。到目前為止，貝爾都照著做，可臉上總掛著悶悶不樂的表情。
小漾為貝爾按摩，她的手法很熟練，按得倒挺舒服，這點貝爾也不得不承認。
「還有需要加強的地方嗎？」她問。
「沒有了，謝謝妳。」
「那麼我們就……」她的指尖從貝爾的頸骨滑到腰椎，然後輕輕地吻向貝爾的脖子。「您褲子不脫嗎？還是要讓我來幫您脫呢？」
貝爾馬上又翻過身來。「我們可以什麼事都不做嗎？」
「為什麼？」她大惑不解。「您不喜歡我嗎？」
「是的，我不喜歡妳。」貝爾斬釘截鐵地說。「但不是因為妳不漂亮，而是我並不想這麼做。」
「可是這是陛下的命令。」
「雖然我一直以來對陛下總是言聽計從，不過這次恐怕得要違令了。就算陛下責怪也無妨，我會全部承擔，絕不會讓妳受罰，畢竟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您喜歡其他女孩，剛剛為何不選呢？」
「不，任何女孩都一樣。」
「難道您喜歡男人？」她驚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貝爾解釋：「男或女都好，我個人對於愛情的滿足更勝過肉慾。」
「您真純情。」她笑道：「莫非您有喜歡的女孩嗎？」
貝爾不答。
小漾點點頭，她笑道：「好吧！您可以穿上衣服了。」
貝爾鬆了口氣。「太好了，妳很明事理。」
小漾搖頭，隨之左手化出一把咒術杖。「我一開始就不是來提供性服務的。」她擺手道：「我是血祠院修道士小漾。」
「血祠院有女孩？」貝爾一直以為那個地方只有像塔利兒那樣的妖魔鬼怪在修行。
小漾施法，神祕的傳送門轉瞬開啟。「歡迎來到殃鼠巢穴──果報之城的思考者神院。」
「果報之城？那不是騙人的嗎？」
「您進去就知道囉。」小漾故作神祕。
「既然這樣，一開始為何不明說呢？」貝爾疑道：「若是我選其他女孩怎麼辦？」
「陛下說您一定會選我。」小漾說：「因為您是個不喜歡看別人難過的好人。」
「所以才用美人計考驗我？」貝爾聳肩。「我以為陛下設計人的手法會更高明。」
「不是考驗您，只不過陛下叫我不要對您直接說明來意而已。」小漾說：「繭憂女士說，若您有需要，我也能為您服務。」
「若我真的做了呢？」
「您得到了我，之後將永遠失去見到您父親的機會。」
貝爾覺得他大概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理解亞基拉爾的思考模式了。
創作內容
《永夜的世界》厄法（４）
永夜的世界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