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手摟過來並帶著性暗示地撫弄他的腰身時,萬年竹在男人懷中的身軀瞬間僵硬,然後才緩緩將雙手抵上對方的胸膛,困惑道:「你最近怎麼了?」
即使休息一天身體也還是帶著少許疲憊,雖不是說做不得,但如此頻繁的求愛讓萬年竹回憶中這個堪稱性冷淡的男人有了不同的印象。
荒低首細細吻了吻懷中人的額頭與耳垂,雙手也沒閒著在他身上四處游移,當青年因情動而低低輕喘時掀開那層輕薄的衣物鑽了進去,撫弄著溫熱而敏感的身軀。
「你……」荒的作風強勢萬年竹是知道的,但從沒在他身上以這種方式實現過,說不上討厭,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無法反應,因此處在被動的狀態。
話說這兩天荒的反常也讓萬年竹一直在被動狀態中,讓他有些如履薄冰。
「沒事。」男人低沉的聲音這麼道,然後吻上他的唇並迅速撬開來不及反應的門關,靈活地勾著他的舌頭交纏著,時而啃咬著他柔軟的唇瓣。
萬年竹不能理解這種交換口水的舉動有什麼吸引人的,甚至有些反感,但他毫無招架之力,當唾液隨著嘴角流出時他下意識就想動手抹去,卻被荒反制在懷中無法動彈。
四片唇瓣分開時萬年竹呼吸有些急促,他整個人被荒抱在懷中,那個男人放過他的嘴後開始攻擊其他地方,吻過下巴,順著脖頸,最後在鎖骨上相同的地方留下了與昨晚類似的痕跡。
此時身體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再反抗也只是矯情,萬年竹內心暗自嘆了口氣,隨後反手摟住了荒,回應他的動作。
荒摟地更緊了,令萬年竹有些喘不過氣。
折騰了兩個姿勢後,萬年竹已經連眼皮都睜不開了,荒這才鳴金收兵,赤裸著下床去浴室找了條乾淨的毛巾,給萬年竹細細擦拭過一遍,才用乾淨的浴巾裹住他抱去清洗。
萬年竹由著荒動作,雖然疲憊但白天已經睡夠了,此時意識還是清楚的,就是不想動罷了。
荒的手指探入體內為他導出射入過深的體液時,萬年竹還是不禁細細呻吟起來,身體還處在高潮完後的敏感階段,這種誘惑般的反應他實在無法完全控制,只能努力壓抑。
荒只是吻了吻他緊閉的眼角,然後托著他的身體繼續清理。縱使他們的浴缸不小,兩個大男人同時擠在裡面也十分狹窄,萬年竹緊貼著荒的胸膛能感覺到對方的燥熱。
「你真性感。」荒低啞的嗓音貼在他耳畔低沉道,萬年竹只覺得腦袋好像再度熱了起來,他開始緊張起來,身體的情況騙不了人,可明明剛剛才結束一場性事的。
「你很奇怪。」萬年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他的聲音十分輕微令他一度以為這是他在腦海裡對荒說的話。荒並沒說什麼,只是抱著他又親了上來,並將他的身子提起一些。
我也是。
萬年竹昏昏沉沉地想,然後再次讓荒侵犯自己。
當萬年竹渾身無力地被荒壓在浴室的磁磚牆上時,那個男人單手架起自己的一條腿,另一手扶著腰,將他的身體張到最開。
──不。
他的所有反抗都被鎮壓,雙手連支撐點都找不到只能胡亂揮舞,全身的重量集中到那一點時,萬年竹覺得身體被劈成兩半,最深處被反覆侵入,而他只能發出細微的呻吟與求饒,且帶著絲絲討好。
痛,然後被快感淹沒。
就如昨夜那般,高潮到來的那刻他再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