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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28 惡性循環 III

作者:黑化跌死│2019-07-23 14:25:51│巴幣:4│人氣:247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28 惡性循環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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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的力量始於你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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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型動態戰術介面v15.3.9-alpha

Arc K6 人形

2218/9/5 24:37:12

雲端資料庫連接狀態:設施內端網路
指揮部信號連結:終止(嘗試連接:7次)

人形狀態:正常
彈藥數量:[?]
附近成員:無

-熊本縣-球磨市北部-神隱島-

KDUL Site 17 基地(遺址)

G90層

[無法偵測位置:Error]


「該死⋯在那裡?」

遊走在瓦礫之中,儘管有夜視功能,在此片狼籍裏頭難以尋找正確的方向,廢墟中找出路尤如走迷宮,是不能計算的錯誤,建築不規則的情況下,又沒有流動空氣的狀況下,更不有正確座標的情況,只能靠大概位置前進,現在正顯示的位置是目的地也好,我看不了樓梯在那,所以結論就是,要不被落石瓦礫封住了,要不根本不是這處

放棄了去追捕,任務本來的主要,但對我而言的次要,是的,即使是那一個當年把自己打得水落花流的「夢魘」也好,有能捕獲其的機會,一雪前恥的機會也好,但現在我追求的,才是更重要的事

要不是因為碰巧能來到已廢棄的Site 17舊址,我還真的以為沒有這麼的一天,有追尋解決的機會,畢竟事隔二十年,仍然在拿回資訊區域塊權限那刻,那個一直當成系統漏洞的缺失區就再次出現了,遺失的記憶也由錯亂碼轉換回可理解語言,只有我此機體能理解的四元字體進制

我在那看似不規則下擺拼接起來的一串ABCD,あいうえ,1234,OX-+中看到的,是解決方法,亦是所有一切的起源:「滅絕宿主的Arc型人形」

為什麼我會被設計成這樣,不是沒有原因的,而我站在這裏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一切問題終將是要解決的

⋯⋯


在數分鐘前遇到的黑色漿液物體,話說那羣東西/怪物/類生命體怎麼好像比之前弱了,數量也少了很多,是因為裝備——

不是這樣的,相對可能性太過低了

⋯總之/就是/怎麼也好,這不是自己能鬆懈的理由,我得趕緊⋯



⋯⋯ ?

剛剛⋯

[判斷距離>/=5米]

[判斷距離>/=7米]

[判斷距離>/=30米]

[判斷距離>/=6米]

[判斷距離>/=30米]

這裡

有半幀畫面上的資料顯示起幅過於巨大,視點回到異常位置,亦停下腳步來,我往異常方向,下方看去,只見幾塊巨石剛好互頂著,形成一個洞口,而其裡面的地上有一個洞口,規則的正方形開口於地上

靠前,我蹲下身體,望進那個開口,在距離約十米有個凹凸不平的斜面,不是斜面,是樓梯,所以大概是這樓梯口遭這些落石給封住了⋯⋯

⋯⋯

直接在這兒下去吧?

尋找一個安全位置設置倒鈎,然後倒身,緩緩落下,到達樓梯,能碰地後切斷線索,在末端扣上索鈎,我走下去,那只有數層的樓梯,走下樓梯後轉右,繼續走下去

隨著粗糙的義肢從樓梯移至該層的地板,資料顯示的位置樓層從本來的G90直接跳到G100,不出奇,本來G90以下的樓層就是祕密樓層,自身系統只能有G100層的完全資訊,不過稍談其他G90以下的樓層也不是能力範圍外

簡單來說G90-93是載具庫,聽聞該次緊急疏散是遺留了數輛「圓軸」坦克車在那層,雖說現在圓軸系列坦克車有超過三十種,不過以當時來說,每部也約二十三億美元造價的它們實在是無比強大的壓路機

所以說,被封為令KDUL損失最大的Site17事故是建於實在的證據上的

不過剛剛似乎看到G90-93層全部成了瓦礫堆了

G94-97層是崎品實驗室,沒有錯,即使在那條例通過之前,KDUL已經在進行人體實驗了,質疑需要時間不費,政府辦事由始至終都是這樣,只不過只選死囚,只不過無人知曉,祕密得國際間不見任何消息,暗網上也沒有洩漏跡象,證明Q級保密行動⋯完全/絕對保密

是在通過條例才敢開始大規模行動而已,要不然怎麼可能在一個星期也沒有的時間內研發出人體不排斥的疫苗呢?

不過和載具層一樣,也是歸於瓦礫了

至於G98-100層呢?

⋯⋯

按下按鈕,開啟夜視功能的情況下一切都亮得被奪走視力似,我便關閉其功能,回復正常視野,沒有了綠光,只有老式的LED燈泡作照明

站在控制台前,機械設備的熒幕雖然陳封不動多年仍沒有沾很多塵跡,房間內亦只有此處沒有被巨石壓住,左右的書櫃早已回歸成木板,散落地面的皺紙該是文件,但沒有太去理會

G100,只是一個小房間,放置操控設施內一切系統的終端機,亦為我前方的如此笨重得來又巨大的機器,任何系統,發電也好、換氣也好,房間移動亦能從其進行,然而目前狀態,電源切斷、緊急戒備模式被觸發了,基本上暫時它純粹是一個故障總顯示屏

不過我需要的,不是這些

掀開熒幕,下方是一個數位屏,根據運算判斷,我把右手放了上去,給機器讀了自己掌紋

[允許進入請求]
[Arc K6]

再次,是以四元字體進制,是只有自己機體系統能理解的語言

熒幕自行蓋上,待著事情發生的自己聽到了空氣流動聲,且越來越大,結果原來是真空管吸入氣體的聲響,聲音到達一個程度停下之時,面前的機體緩緩的降下地板,收起來,而機器靠住的石牆則是一分為二,在內頭出現電梯,有開合閘門、非光板或玻璃的正方升降機

步入其中,如記憶一樣,只有三個按鈕,緊急逃生、往下、往上

按往下,我同時從背上唯一仍運作的力槍托上拿下遭施捨而獲的槍枝

唯有此電梯能通往最不為人知的三層

G98和99的監倉,曾經放著實驗用的宿主,而現在?
我猜若果還有生命存在的話,只有兩個再無型吧,還要以卵蛋型態存在著,沒有水和食物二十多年,也差不多極限了吧?

G101⋯

曾經⋯我稱之為自己的出產地,而現在?

—— 咯 ——

皮膚感到一陣陣的濕氣,悶熱的環境中,探測器表示此處有攝氏29度與96%的空氣濕度,清楚並非正常的現象,因而啟動了自己機體的抗災能力

吸了一口長達十秒的氣後,呼吸系統暫停運作,喉嚨處強制發炎,阻塞氣道和食道,淚腺分泌也換成油質,汗腺也為同上,待水份蒸發量減少到只有原身的3%,我才走出升降機,朝向黑暗

沒有去嗅聞,但探測器告訴自己空氣內有強酸,皮膚表面不時痺痛就為證據,郤沒有加緊留意,我純粹較在意目標物在那裡

經過實驗桌、3D打印機、數部已損壞之電腦、纖維編織機,但其實儘管製造人形所需的機器還在,材料已不能得見,原因不明,但也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走了約一分鐘左右,我終於在由升降機裡面流出的微光之下目睹目標

無生意、氣息,它坐在這裏,和那天一樣

「⋯」

它一動也不動的坐在角落中,直到我以電筒照其,它閉合的眼皮動了動

「⋯⋯」

它曾經是一個人類

「⋯」

它曾經是個聰明人

「呀」

  
它曾經是她

它是我的首席開發人員

「Arc K6?」

微弱的聲音好像是反映了它太久沒有使用那嗓子,被喚醒後還是只半開著眼和細力動著嘴,忘記了怎麼使用身體似的

它是麗莎

蒙盧貝爾伊麗莎白利雅

血緣意藉但居日的程式設計師,我的設計師

同時也是當年引發Site17事故的原凶

她不可能做到,但它,現在的它能做到,因為它現在是一個幻霧與始木綜合宿主,我也從未想過它會是,它這麼的剛好成為了目標,更是第一個始木型宿主

「⋯」

「⋯⋯殺我?」

應該是困在此處太久了,它連簡單話語也做不到

為什麼用「它」,除了因她成為了宿主外,還有是因為始木型的它有能夠以死物、植物去靠造類大腦及軀體,讓自己、真心信任自己的人去使用其軀體,且繼承本來的所有,記憶、宿主能力,但不包括病痛受傷

在眼中,探測器的分析結果中,它的身體現在是顯示著以PVC塑料作皮膚,以玻璃與木漿油脂作眼球,頭髮則是以顏料、植物纖維、紙質造成

頭髮雖然是金色,卻不如過往的順滑,因為會輝光閃閃亮著的髮質是液態黃金,皮膚白,卻不柔彈,此於皮膚上可見的黑跡可見,其是長期被酸腐的後果

長期被迫守於黑暗中的結果

被迫害、被冷落的它,曾經的她即使現在換了身體,但意識還存在,她還在這兒,它成為了怪物也好,她有著希望救贖他人之心,它是麗莎,儘管如此判斷,數據是事實,事實不會錯

事實是她存在了一個違背社會的想法,她也成為了一個危及文明的存在,身為人形,這刻感情程序也不斷霸用CPU容量,胸口空虛、刺痛的感覺,是傷心吧?上一次感到這般傷心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

無從得知

我要殺死它,這是我需要做的

「⋯是啊⋯麗莎」

它很虛弱,也很危險,要是在此處吸氣,它散發的酸氣與氣態腎上腺素會破壞自己的內部,使用發聲模式直接振動空氣,當然,我也希望直接以聲帶,這樣聽上去的話也較為舒適,所謂的「人性化」一點,可是我做不到

我心中可憐它,因為我目睹當年的她一點一點地弄出我現在這麼複製的性格,我創造了先例,她令我成了一個證明,人形能有自己性格、如人類的存在的證據

然而,我卻不知道這是該欣慰還是可恨

Arc K6,我的存在很強大,但我在理解人類想法方面,我不懂怎麼去處理,是,我知道一個人有某些想法的原因,而換作叫我理解、以其角度出發的話,抱歉,能力範圍外,不能安慰别人的感覺其實很無助,事實為我並非木頭人,自卑、自怨自責,我也感受過其系統故障的感覺,好像判斷結果怎都是錯誤,質疑資訊完真性,數據庫連接軟件是否過舊,特別是之前,她剛剛宿主化的那時

她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當時20出頭,父母50多歲,丈夫比她小1年,育1子,那時1歳多

事故發生前,她常常和我說

『你的存在,是為了幫助結束别人痛苦』
『弧極』

我從來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現在也是

「對不⋯起」

蹲下來,我本來打算去抱著它,但又在最後一秒停止

「沒有什麼值得⋯不可以的⋯該死」

永不憐憫你的敵人

這是我從事故中理解的

因為受傷的總是自己

當天,是一個平常的日子,我正跟隨她到G40層那兒的中樞塔巡邏,結果途中麗莎忽然昏倒,本來以為純粹是因為數日捱夜工作的後果,意料之外,她居然七孔流血,身上發出不可見的淡酸,如汽水味道的酸氣,不過一會,她殺死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我,因為作為那時人形的我,身體仍是半機械半生物,不像現在的彷生物,雖說肺功能有60%受損

未實裝的我看到自己的開發人員宿主化,我第一次感受到何謂自相矛盾,明明Arc型系統指示我去武力制止,自身卻無力聽從

我該怎麼做?這次是我首次感覺迷失

「⋯極⋯」

「⋯」
「⋯不要那樣叫我,不要使我難做!」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放過他們」

同樣的一句,是從其父母口中說出,那兩老人跪在地上,手捂臉的趴在KDUL日本部副總督前,在前輩口中聽聞他們甚至自爆自己是崎品宿主,甚麼也不求,只求放了當時還大有前途的Site17 負責官,他們的小女兒,我的首席開發人員——麗莎

其後驗證了兩老人的真身確為宿主,二期崎品宿主,但KDUL上層沒有拘留,很有可能性對他們展現了「憐憫」,以B2程序監察

不過她本人呢?

KDUL上層除了把她困在G100層外,便沒有其他明確指令,沒有説要檢驗,沒有說要殺死她,直接將她遺忘了般,「冷處理」了她,好像那個時候,除了自己,沒有誰人會、允許去看她

膳食、材料搬運也是自己,她繼續待在這個實驗室中,床也沒有,只能睡地板,廁所倒還是本來就有,但從那一天開始,孤立的壓力之故,她開始失去理性,休息時間打亂了,工作效率與成效不受負面影響的情況下,我見證到她逐漸進入自我催殘的路徑

她會打破試瓶,以玻璃割傷自己的雙腕,無故地撞頭於牆,崩潰大哭,紀錄了連續工作52小時,咬斷自己舌頭,把手伸入3D打印機的溶膠池,嚴重燙傷左手,又把手放到纖維編織器上頭,讓纖維打進她的手、指甲裏頭

引發她自我傷害的因素多得不是半分鐘便能分析出,不過因自身身為宿主、殺害了他人亦為其中一個主因,但儘管她多次對她自己發怒、傷害,她從不傷害我,卻從心智上使程式多番叫我難堪,她也不時察覺此點,向我道歉,不過其實我不需要道歉

她說,遊神也好,認真也好,甚至哭著、笑著也好,她無數次以各番表情去和自己說過:「我必須完成你,因為你才是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

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什麼問題?

崎品宿主?

怎麼解決?

⋯消滅他們?

不對,以麗莎平時作風來說,她不會這樣想的⋯

她⋯⋯

它⋯

想法⋯


「我不可能放過他們,消滅所有宿主,這難道不是你希望的嗎?」

「⋯⋯不是⋯」

虛弱的聲音如此回應,和所估計一樣,我的判斷、計算無法於此方著效,它/她果然還是有那麼一個天真、理想的主義,也是我一直搞不明白,叫我生氣的地方

「夠、夠了,我受夠了」
「麗莎,交出來,《薩驍羅哥史》,你的手記」

不過其實剛剛說的並非事故的重點

重點,引起需要緊急棄置Site17的原因為⋯自己

可以溫柔對待你的敵人,但不能憐憫,萬一憐憫了,就會鬆懈,就會遭乘機而入,就會⋯⋯使自己受傷

我犯了一個錯,就是偷偷的帶她出去,在凌晨時分帶她到她過往的辦公室,因為那數天她的氣息逐漸式微,快將奄奄一息的她提出了要求,在死前把她的研究公諸於世

怎知道,她的研究——《薩驍羅哥史》,是一本會擁有引致人類成為四期宿主的生物模因效果,的一本手寫手記,記載各種不明不白得來又某程度上合理的「紅冊」,不過⋯那紅色⋯其實是她自己的大腿肉,燒乾而製成的皮革套

當天的兩小時內,Site17至少有4300人成為了宿主,其後那些受影響者甚至背寫出薩驍羅哥史的所有內容,並進一步擴大影響,最終,Site17損失了31060人員

KDUL前後動用了3000人形去消滅Site內的宿主,自己也包括在內,那天我才剛落實使用,我便要殺人了,我也嘗試過死亡,機件摧毀,大約三次

結果?

KDUL無法成功消滅所有宿主,便決定把行動交給一個組織——「蒲公英」,要他們消除所有薩驍羅哥史的內容複製物,並把Site17交給他們作代價,最後雙方也達成共識,然而KDUL損失慘重

我的攻擊程式本來並非如此,程式的結果為「武力制服」而非「消滅」,很乎合麗莎的風格,所以改程式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姐姐

她只是改變了數個位元,我便成為了一個殺戮機器

「解決一個問題,是需根除的」

數位元的薩驍羅哥史內容經報告,是不俱模因的

確實如此,麗莎口中的解決方法,不是這個嗎?


「不⋯」

「我說交出來」

「⋯⋯不——呀」

我捉住其脖子,扯起它的身體,身體是裸著的,但基本上重要部位也是純粹以粗糙的紙質代替,不難理解,畢竟製造身體器官的材料需求很大

「不⋯不⋯咳啊」

把步槍槍口指向、頂進其下巴,只見其下巴破裂,不單是因為自己太大力,更是因為她的下巴原來只是一片染上膚色的保鮮紙而已

見其受傷,我驚呆地立即鬆手,怎知道這個高度跌下去,她受得更大的傷,只見其左小腿「啪咔」一聲的出現裂痕,數粒肌膚散到地上,那是玻璃

「對不起⋯麗莎⋯」

不知道它有沒有感到痛楚,但我有,處理器的過熱

只見它低下頭,口中嚷著

「⋯不在⋯不在」

「不在?你意思是手記不在你身上?!那麼在那?!」

「⋯⋯」

聲音脆弱,似是透明的感覺,不過清晰地說出了兩字

「給人」

「⋯你給了人?為什麼?!」

「⋯救贖」

「什麼鬼救贖?!你知道那本手記會使人成為宿主嗎?!你還知道宿主是什麼嗎?!崎品宿主是指文明終結的存在!宿主化後的宿主會破壞一切啊!!」

「⋯不是這樣的」

「夠了!麗莎!快點説!你把那本天殺的東西給了誰了?!誰進過來?!!」

「⋯⋯」
「沒有人」
「手記⋯成為了我⋯」

說著的時候,她指著自己的腹部,只見其紙質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但太於潦草,無法看清楚內容,然而我認得紙質與字跡

「那麼你給了什麼?」

「⋯」
「信念」
「弧極,消滅⋯方法⋯⋯不是」
「⋯崎品宿主⋯不是問題」

「你在⋯你在説什麼啊?⋯麗莎⋯⋯我不明白⋯崎品宿主怎麼⋯我不明白⋯難道你不為自己殺害的人⋯⋯你⋯不⋯⋯你明白這些年我因為崎品的存在失去了多少嗎?」

「我⋯內疚⋯⋯殺死」
「KDUL⋯不是方法」
「失去的⋯沒關係⋯⋯一直也在你身邊」

「麗莎⋯⋯」

我蹲下,坐在餘光中,心感疑惑且不解

「麗莎⋯我到底應該做什麼?」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

「⋯理念⋯信念⋯⋯」
「已經⋯擴散」
「終有一天⋯自由會⋯」

支離的字詞,看似有所意思,我卻從中獲得的資訊不多,它在告訴我一些東西,不過我卻不能理解

「我不明白啊⋯麗莎」

「⋯⋯蒲公英⋯問題⋯去解決⋯」

問題是出於蒲公英?

「⋯你是指⋯我去解決蒲公英?」

「是」

⋯⋯

「我不明白⋯」

「⋯弧極」

「我在⋯」

「⋯⋯你要結束問題的源頭,保護信念」

「什麼信念?」

它伸手,是這段時間內唯一自發性的動作,把一顆透明的玻璃珠遞給自己,接過,那只是一個平滑的玻璃珠

「⋯新世界的信念⋯」
「薩驍羅哥史⋯只是其中一部分」

「什麼⋯」

此時,背後的餘光轉為紅色

—— 警告!一號分化爐嚴重失壓——

雖然未曾在此Site聽過這警報,不過大約也並非甚麼好東西

「快離開,時間到了」

「不要⋯我還未清楚知道我的任務!拜託!麗莎!告訴我好嗎?!我已經漫無目的地殺了上萬人了!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再繼續下去的話!快點教會我!求求妳了!!只要是從那張嘴説出的話我便會做的了!求您了!麗莎!」

我慌張,跪在她的面前

「⋯妳會明白的」

「不,我不明白⋯⋯」

「現在離開」

「不要⋯我們一起離開,好嗎?我知道你不是其他人,我相信你,我們一起⋯⋯」

「不要⋯弧極,停下來」

伸手,我正打算去抱住她,一陣烈痛便傳了過來,是強酸,使我頓時立馬停止靠近

「離開」

她站了起來

「快點離開!」

不單單是手,現在全身皮膚也是刺痛不得了,好像被火燒的感覺,我知道是她加強了酸氣的濃度來威迫自己離開,但我仍然不肯聽從指示

「我不要!你不走的話——嗚咳啊?!」

雖然只是很輕的一拳,但她不只是打,還將玻璃碎倒入自己的口中,刺激得我不可不終止發炎,使其落入胃部,以免割傷內部,但這樣一來,也代表我一吸氣,肺部便會受損,但最重要的,是氣態的腎上腺素,使我為保護自己免於機能錯誤而逃而升降機中

「⋯咳啊⋯咳⋯」
「麗莎⋯⋯」
「不要⋯」

張開眼睛,她正站在外面,手碰著牆上的控制板,預備按下逃生制

「麗莎⋯我不想失去你」

輕輕一笑,她重現生前的笑容

「跟著信念去走,我會始終與妳同在」
「我不會離開妳的⋯您的程式中本身就有著我,不是嗎?」
「失去⋯只是暫時」

油脂從眼角流走,我想伸手捉她進來,但知道她便會拒絕,我感到莫名的壓力

「您不會死嗎?」

「信念長存的話,不會」

「究竟啊⋯那是什麼信念?」

「一個新世界的信念⋯您總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的⋯」

「弧極⋯您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我一直也在您身邊」

—— 碰 ——

「麗莎!」

閘門無情地閉上雖是預料中,但這股痛楚,我承受不了

究竟為何會稱其信念?



她口中的信念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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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就像對話

必須為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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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月 賀羽


2218/9/5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20層-C區撤離站





「赤羽,這裡」

收下那支罐裝飲料,向遞交給自己的鹿波道謝,但她句語中的一字無法叫自己無視,我也知道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卻且已經煩擾了自己有好段時間,所以便終於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啊⋯謝謝⋯⋯不過其實我呢,一直想說的了⋯不過人家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時機⋯⋯那個⋯」

看著手中的罐裝,望著其藍色的波浪紋無故的發呆,然後揭開瓶環扣,「啪次」響著,裏頭那淡淡的果甜便散發了出來,儘管看進那橢圓的洞孔,其內方是奶白的液體,沒有任何其他顏色、果肉

欲飲一口又在罐子邊碰到唇瓣之前放下,深吸一口氣,我決定還是現在直接説好了

「那個,其實我不叫『赤羽』,是賀羽,はが(Haga)⋯嗯⋯通假名來的,所以儘管讀出來是「羽賀」,但寫出來是賀羽⋯就是醬子⋯」

「你不是叫赤羽⋯?所以我們一直也叫錯了?」

看著鹿波那驚訝的神情,大概一副恍然意識到的感覺,不,從她呆著此方面就看得出來

「是⋯是啦⋯」
「⋯就連⋯那個想帶我們過來的混帳也叫錯人家的名字了」

微微提起手,我指向那位正坐在木箱上的男子

「有嗎⋯?好像⋯又⋯⋯真的有⋯的說⋯⋯抱歉」

「⋯」

以卑視的眼神盯著逃避眼神的他,不出所料,果然連他也沒記好,試問此處有誰真的記得到我的名字?

我猜沒

不過對自己來說,其實也並非什麼新鮮事了,父母為自己起了一個連他們也記不住的通假名,不要說同學,連當年的審判報告、醫療報告也弄錯了通假名,每次基乎沒有人叫對,但今次也是叫「赤羽」,始終那名也算是最多人叫(錯)的了,所以至今,我沒有那麼在意⋯⋯個鬼,為什麼人家的名字總沒半個人記到

「啊⋯」
「吶⋯⋯之後叫回我賀羽好嗎?」

雖然心理深知自己的名字,很快就變回「赤羽」的說

「好的⋯赤⋯⋯賀羽」

該死

「吶⋯⋯先來說一點較重要的事」

此時,奧窩,坐了在木箱上的男子,他把手上的空罐「咔啦」一聲捏扁,貌似是剛剛自己正說話的那數秒間清了罐,只見其把扁罐收入外套內袋後站在木箱上頭,企於高位看著我們

「那個⋯就是⋯通過這邊的閘門後就是電梯了,逃生電梯了,然後我猜⋯電源差不多應該回復正常的了⋯⋯到時候您們就能離開此地⋯接著回歸你們正常的生活!」

「好啊好啊⋯快點讓人家出去⋯這裡可收不到信號呢⋯」

右方躺了在木箱上,手上握著鐵盒子的金髮拗腳,立起腳,完全毫無電視上、劇集中那淑女之氣息,又一次驗證了明星大多台下另一人的說法,更不要說她這樣拗腳是會看到其裙下的所有東西

不過是說人家無法在見識其真面目後再對她懷好感了,一點也沒有,我可對〇子不感興趣⋯

不⋯我連自己性取向也無法確認⋯但是生理上自己性別也未能抉擇好便是了,然而怎麼弄得我有選擇權一樣,身體可是二合為一了,什麼拿走其中一個的想法可沒有的情況下,我倒希望知道自己的性別是什麼

扶她?

怪不得被欺凌了⋯哈哈⋯⋯

去他的啦

此時只見依靠在牆上,手執一枝佈滿針刺的攻擊性武器,還散發血味的狼牙棒,大和她在旁邊坐著的鹿波背上,棉質的背包中拿出第二罐運動飲料

「奧窩,你真的⋯確認我們會沒事的嗎?萬一外面有班KDUL迎接老娘,這筆又怎樣計呢?我可不隨便相信别人的」

清脆的拉環聲,徹盡空曠的房間內,她的語氣也是,直接得見血

「⋯都是那句——」

「什麼『你們不得不相信我』的話,對我可是沒用的,倒不如你做點實際的東西好嗎?好比以行動幫我們之類的,好比你使鈴木回復正常,又好比使良世醒來⋯」

話說坐在自己右方的鈴木至此刻以來,她也沒碰過任何的食物和水,雖然身體作為非生物的人偶,不能進食算為合邏輯,但是又叫人擔心她是否真的無需此舉動,現在成這樣子的她可是宿主化了,而不是說這身體本來就是⋯她的本體

新井良世⋯那小女孩,她自被射了一槍之後昏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大和說那發子彈是「抑制彈」,針對宿主⋯的子彈⋯⋯

⋯KDUL他們⋯⋯

「老娘可記得你會治療的,不是嗎?那麼⋯」

大和響亮的聲音喚醒了自己,我便把焦點放回在其對話上

「⋯我好像沒有這樣說過⋯」

奧窩抱起胸來,斜著頭,對她說

「雖然是治療⋯但說清楚一點,其實是傷勢轉移⋯換向話說⋯如果我幫新井吸收她體內的抑制素,力量的力量與體力不多少會遭影響,以鈴木而言同樣道理,解除宿主化便需吸收其體內的崎品糖,但這樣也間接令我會難以操控力量、宿主化」
「基米爾的傷我能轉移,因為身體能快速癒合肉體傷害,不過機能傷害就不行,抱歉」

「不過真的沒有辦法嗎?」

同一個方向傳來,一茂看著對方說道

「嗯⋯話說你不是能自由使用宿主能力嗎?不,其實崎品糖和抑制素⋯是如何影響你的?」

抱著良世的依奈子追問道

「怎麼說呢⋯⋯崎品糖就好像興奮劑,使宿主能力強化之如,是真正導致宿主化時人們失智的原因,會自由控制也好,適量的話是能像運動員打了腎上腺素一樣的飛奪冠軍,但一旦肉體吸收過多,結果除了衰歇死外,還會使人失智、燥狂,然而無論如何,不能亂用能力和結束能力使用後會疲倦的這兩點,基米爾、佐島很清楚的,對吧」
「相反,抑制素是針對宿主的安眠藥,不過帶毒性,所以良世的傷口癒合時間要長很多,治療需要的力量也理所言之的大了,但是兩者並不互斥,簡單來說,我將承受兩方的影響,能力更難控制,精力也會受損⋯」

從木箱躍下來,男子繼續

「⋯說到底,你們其實也是在質疑我而已吧?不是說我真的做不到⋯不過我幫他們回復正常後,可能我便沒有能力去對應KDUL之類的危機了⋯」

「如果有才算吧!老娘我説——」

「大和⋯不要這樣啦⋯客氣一點⋯」

只見鹿波扯了扯大和的褲筒,打住了她

「喔⋯」

再回到沉默的狀態,或許純粹是錯覺,但貌似大和她少說話的模樣比較有那種無形的莊嚴和兇惡,要是剛剛那樣,她真的較像不良少女、小混混而已

「總之就⋯拜託了⋯⋯奧窩」

鹿波 依奈子她緩緩站起身子來,向他那方走去,男子並沒有呆著,亦靠近對方,然後輕輕的接過那細小的身軀,白色連身裙的小女孩,男子接著走近此方,自己這一方,但目標明顯非我,而是旁邊的活人偶,鈴木她人

把女孩溫柔地交給鈴木,要對方抱著,奧窩倒抽口氣後伸出左右兩手,一手碰觸鈴木提起的右掌心,一手碰觸良世的額頭


「⋯該死⋯⋯」
「⋯⋯那麼我開始了」

「⋯嗯」

男子的右眼亮起白色的光芒,我不知道為何能以眼睛發光,不是分類什麼什麼熒光、什麼什麼夜光,純粹亮光也蠻違反自己所知的了,至少我知道某些宿主的眼睛宿主化時不是一定變紅色的,不過問我,他是宿主嗎?我不知道

他可能是超出宿主概念的存在

怎麼辦也罷,他現在正治療兩人

奧窩碰著良世的手冒起黃光,在空中散發起淡淡的薄荷味道,而碰著鈴木的手冒起紫光,並散發著如燒塑膠的嗆味

過了會,收起了手,奧窩看向兩人

「啊⋯嗚啊⋯痛⋯⋯」

「忍耐一下,應該很快的」

坐在鈴木的旁邊,以最近距離觀察著她,只見其的外貌開始出現轉變,純白的「皮膚」裂開,發出「咔啦」的聲響來,如瓶子破碎的清脆之音

「啊⋯咿⋯嘶⋯⋯」

「皮膚」裂成數大塊碎片,從其身上脫落,掉到地上便成碎粉,然後頭髮也是,飄落至地上便化成無數的黑色珠子,滾動走,消失於無形

「咳啊⋯嗚咳啊⋯」
「咳⋯水無月——咕咳!」

一把將新井塞進自己的懷裡,本以為發生什麼事,但看到鈴木趴在地上瘋狂咳嗽就知情況不妙了

「咿咕!咳啊呀!!嗚嚕唔!!咳!咳!」

如白膠漿的液體從她的口中吐出,但積聚於地面的不是帶有淡淡木漿與消毒水味的白液,而是清水,似乎是在接觸空氣的瞬間有所變化,不過這從其身內吐出來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

「咳!⋯咳!⋯⋯嗚⋯」

感覺好像要把整個肺部給咳出來,沙啞的咳嗽聽上去根本就是窒息的象徵,鈴木跪在那泊透明的清水前,手捂腹與胸部

「哈啊⋯咳⋯⋯咳⋯」

皮膚變得帶些許黃色,曈孔回復黑色,頭髮轉回那把黑長直,或只是很深的綠色吧,顏色這方面⋯真的不太敏感

她是鈴木 花子

「⋯呼⋯啊⋯」

身體在顫抖,那套翠綠的禮裙就一點一點的以絲條分解,並像雪花一樣溶解,且在空氣中,餘下的,是她本來的衣著,綠色的衛衣、黑長褲

「⋯這樣⋯就可以了嗎?」

「是的,解除宿主化了」

奧窩撐著腰説道,與此同時,我懷裡也開始有所動作,只見熟蛋般溫度的身身軀在微微抖動,吐出一口熱息,新井的意識回了來

「嗚哇⋯啊⋯人家在那?」

細力托著懷中的女孩坐起來,環望四周,最終看著自己

「赤羽姐姐?」

「是賀羽⋯總之⋯你——」

「良世,沒事吧?」

「依奈子姐姐!」

小孩就是小孩,活潑便是事實,她從自己的懷裡掙扎而出,但又不是掙扎,只是跳到地上,穿著那套白裙奔向穿夾克的鹿波、跟其後邊的大和那方

看著女子抱著女孩,心感安慰了刻,然而又好像有什麼還沒完成似的⋯

⋯⋯


丫頭⋯




————————————————————————————————————————




從小,我便討厭著長大,我也討厭大人,以及成為大人

「丫頭,把我的香煙遞給我」

「這、這裡⋯舅父」

以沾了灰積的手拿起旁邊木桌的紙盒子,將其置於雙掌之上,伸直手交給滑著手機的男人,而他只是看了看自己,從手上拿走紙盒子,在他自己手上拍一拍,然後從中挑出一枝紙卷,叼在嘴邊

把指頭移至紙卷末端,男人的手指紅腫起來,然後便是明亮著,火光映照,在食指燃燒起來,噴出一龍息,燃點香煙

每次見到這畫面雙腿也會顫抖,背上的灼印就會感到一寒,我害怕,也憤怒,同時亦無助

父母因為有宗嚴重的官司纏身,我從小便要跟著舅父,怎知原來這個看似老實的男人卻有著些不見得光的事業,賣著粉末、未曾見過的動物、不是玩具的槍枝,還有困著一班人

本來我並不知道,我也不應該知道,或許當日我只需乖一點、聽話一點,我的人生也會更輕鬆一點,自己真的不應該亂進別人房間,不應亂碰别人的東西,更加不應該進入别人已經多番吩咐禁止進入之地,要不,我不用淪於此下場

衣服不讓穿,食物和水也很限量的配給,他要我去幹操活的,要不然便叫我去餓,叫我去喝自己排出來的去解渴,即使那時的我是小孩子,我也知道這是不正確的,然而我無法尋求協助,儘管在任何地方,學校也是,因為他幾乎每分每秒也在我身邊,他彷彿知道自己正想盡辦法去逃離他,可是男人他永遠立在自己的去路,使我的怒火不有去向,注入深層的恐懼,令自己陷入無助

我應該受這樣的對待嗎?

我真的是個壞小孩嗎?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知道我比起那些困在籠子裡的傢伙幸運好多了,有時候舅父不與自己同床睡,他多半是在那一個切開人體的房間,好多血,好臭,好吵,好可怕,肉被摘出來了,機器植了入去,身體封起來,昏去的人醒來,他們叫痛,即成功了,那麼一班穿白袍的人便會帶走他們,如果沒有,男人便會倒點汽油在上,把其完全燒毀,沒有知覺也好,熱,好熱

就如那天我因為掙扎而獲得背上的爛肉,刺痛的烈痺使我頓時無力,我哭,因為已經沒有什麼能做的了,他們過來,戲弄我,入侵自己的身體,很粗暴很古怪的感覺,但全身無力,我動不了

他們玩弄我,把一顆如釘子的塑膠插入來,在其他地方弄著的時候又刺激自己,喘氣、流汗,好辛苦,要來的東西去不了,直到他們完事,我才給允許出來,弄得一身冷汗,淚,臭味,男女也有,特別是女性,把東西放在腰前裝是男性,然後嘲笑我的不同之處

我不想再出去那兒,我不想喝紅酒,它們對自己而言太苦,自身亦不喜歡逞強的笑著,不過不笑,他便會傷害我

我討厭這樣子

我無法忍受

但要接受


「⋯」
「⋯舅父⋯可以不去嗎?」

「什麼?」

即使他沒有去看自己,但那壓迫感已經上去胸口扯住喉嚨了

「今天可以⋯不去那裡嗎?⋯」

男子放下了手機,深呼一口氣,他表現冷靜,但我並不冷靜,因為我知道接下來他將會開始面向自己

與自己交上視線之際,我的腦袋如被擊穿,思維失去,我的唇瓣在抖,手在震,看著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他說

「你在說什麼?」

嘗試組織話語,我以微小的聲音説道

「⋯吶⋯可以今天不去找那班人嗎?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什麼?」

他大聲了少許,或只是相比自己的聲音,他更為清晰而已

「你說什麼?」

心臟停頓了半秒,鼻子酸了,眼角也溢出淚水來,我屏息了一瞬

試圖提高聲量,我再說

「⋯今天⋯我不舒服⋯可以不做嗎?」

迎來的,只是一聲冷笑

「可以又怎樣?不可以又如何,這樣的話有分別嗎?」
「你現在只是我的玩物而已,你一輩子也會只是玩物而已」
「討喜便獎賞,不喜歡便打你,折磨你」
「你以為你有選擇嗎?」














「丫頭」





我不是玩物——


也不可以有任何一人成為玩物⋯我——


————————————————————————————————————————





己不所欲,勿施於人




————————————————————————————————————————




水無月 賀羽


2218/9/5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20層-C區撤離站




「赤羽姐姐?」

「赤羽姐姐?」

「啊⋯抱歉⋯在想些東西⋯」

回神,只見新井在抓著自己的手

「赤羽姐姐在想什麼?」

「沒有什麼特別⋯⋯還有我叫賀羽⋯知道嗎?算了」

從木箱下來,原來大家已經準備好,站了在閘門旁

「抱歉,要讓你們等了」

「怎麼說到你好像離開了很久?只是等你發呆了一會兒而已」

大和靠在閘門上説道

「是嗎?」

「沒關係的啦⋯總之現在我們——」

「快點離開就是啦!」

高尾插話說

「嗯⋯是呢⋯」


我走近,到閘門旁

「奧窩,行了嗎?」

佐島如此呼道

「等多一會兒,我正⋯⋯欵?」

—— 咯 ——

閘門逐漸落下,一道明亮的光由縫間照進來,是結束了嗎?可能吧,現在的自己只想回家,和爸媽一起

不過奧窩此時正以一不安的聲音說著

「大家!等等!不是我開閘門的!」

「所以咧?」


「這樣即代表——」


—— 碰 ——

閘門打開,我們也漸漸看清其後方明光的來源


「有其他人⋯」

看出去,數十個身影站在出口處,身影雖然不熟悉,但其身上散發熟悉的氣息,且並不友好

眼睛適應了光度,便看到其黑藍色外套、面無表情的一班人,拿著槍械,手臂上有字寫著

「KDUL⋯?」


正在驚訝,只聽到站最前的金髪人形説


「全小隊,自由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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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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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茶包
安安你好!?
沒事純閒晃

07-23 19:51

黑化跌死
安安(´・ω・`) 07-23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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