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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迷途party2 楓苑成長紀(?

作者:宇風│2019-07-22 15:21:00│巴幣:0│人氣:26
接續上一篇,這篇只會截出幾個對楓苑成長比較重要或屬於伏筆的部分描寫
只是我寫完之後發現好像少了笑點,所以之後應該會寫個翻外來補足自己想寫的笑料吧(?
然後設定上,因為楓苑是異世界的公主在某遊戲中被拖回去(?)的時間點大概是剛出社會沒多久還無法適應的時候,所以這部打從一開始就注定是BE無法接受的請自行迴避
至於,大女兒風的故事.......有機會我再放好了(被打)然後我絕不會說這篇我已經寫好很久了(咦?

正文
.


很快的楓苑迎來了六歲,為了讓她適應離家上學的教育模式,風將她送去幼稚園。
而她自己則是過著一週回去一次,一個月打工兩天的生活。
一個月兩天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不過地點是聖騎士旗下的咖啡廳,店長是前任槍騎士長,再加上她的身份這便是合情合理的了。
除了打工之外,她的假日都獻給楓苑,陪她玩、帶她去逛街、做親子共樂的作業……
她願意為了楓苑貢獻出所有休息的時間,一個月裡能休息的只有晚上睡覺時間而已。
「風風真的不用勉強啦!」這天風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只是將楓苑從幼稚園接回家就說要帶她去遊樂園玩。
「不,一點也不勉強!」風有些努力的想做好母親的樣子,不料被剛好來訪的安得烈看到。
「既然這樣人多一點比較好吧,我也一起去如何?」
「安得烈說的有理,每次都只有妳們自己去而已,這次也讓我一起去嘛小風。」見到安得烈提議,這讓平時插不進兩人話題的諾維特抓到機會說幾句。
「誒,可是……」聽到有兩個人也想去,風下意識的摸了摸放在口袋的錢包。
「車錢跟入場費什麼的,我們會自己付的,不要擔心!」聽到安得烈這樣說,風還是不安的看向真名。
「不然我也去吧,反正人多一點比較熱鬧嘛。」理當要是順其自然的說出口的話語,出了真名的口卻變得有些無奈。
眾人胡鬧的戲碼,全被默默待在角落的剎那看的一清二楚。


「真名……救我……」才剛下巴士,風便無力地搭著真名的肩膀。
「請容我拒絕!」真名狠心地撥開風的手。「明明知道自己會暈車居然不帶暈車藥。」
「風風怎麼了?」走在前方的楓苑好奇地放慢速度。
一行人愜意地跟隨著假日的人潮從巴士停靠站走向遊樂園的入口。
「不,什麼事都沒有。」風擠出笑容,看到楓苑把頭低下去之後立刻把臉湊到真名耳邊。「話說為什麼教官也在啊!」
「他早上是說了沒事就跟過來了,單純只是很閒吧?」
「不,他可是教官喔,會跟過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風偷偷瞄著剎那竊聲說。
面對這樣的風真名選擇無視,也恰好一行人走到了售票處。
「風風妳看那個!」真名的票都還沒買到,楓苑便指著離門口不遠的設施。
十六人左右的載具九十度翻轉著,到定點後就更換一頭的乘客,另外一邊則是停在最高點。
這東西對風而言實在承受不起,雖然風想讓其他人跟她一起搭就好了,但看著她那期待的眼神,就算自己承受不起她也只能奉陪。
「風,妳確定?」入場後,跟著風一起排設施的真名疑惑的看著她。
「非非非非非常確定,我可是最強的喔,說的話可是不容置疑的…啊!」隨著她發出慘叫真名覺得好笑,明明才剛進到隊伍就被別人的尖叫聲嚇到,更別提她還不停的顫抖。
「是是是,還請最強的聖騎士長大人等等叫小聲一點,我可不想這麼年輕就失聰。」真名特地強調最強的三個字,看著滿懷期待的楓苑,真名似乎知道風為什麼要勉強自己。
「風風!」在風終於結束這酷刑般的行程走入更為廣大的園區時,楓苑便拉著她的手指著由高處俯衝的設施。「我想坐那個!」
「誒……」穿越各種隧道,最後俯衝進一段水路的軌道藉以濺起水花,風在思索拒絕藉口時被帶進去了。
「媽呀!!!」倘若路人知道那位不停尖叫的人就是大家崇拜的聖騎士長,一定會對她大失所望。
中午,眾人找了一間人少的店面休息順便吃午餐,至於從一踏入遊樂園就被拖著到處跑的風……
「直線俯衝……三百六十度翻轉……為什麼海盜船會衝到九十度…呵呵呵呵……」
「風風沒事吧?」看著魂不知道飛去哪的風,楓苑有些不安。
「別管她,不管是十三歲還是三十歲她都是這個樣子的。」真名冷聲說著,明明自己就是不能坐長途車的人,居然還為了楓苑來這種深山裡的遊樂園,還坐了一堆自己完全無法接受的設施,真名不經覺得這傢伙腦子一定壞了。
「不……我可是最強的……怎麼可能會嗚……」
「風風!」雖然嘴上說沒問題,但下一秒風卻差點把早餐給吐出來。
「楓苑。」此時,安靜待在一旁的剎那攔下想上前關心的楓苑。
風勉強抬起頭,只見剎那在楓苑耳邊低語了幾句,接著楓苑乖巧地點了頭。
「風風,聽說地下室有鬼屋,我們去那裡吧!」才對上眼,楓苑便蹦蹦跳跳的跑到風的身邊拉起她的手。
「為什麼連我也得……」
「人多一點比較好玩嘛~」
「不過人還真多。」
「聽說是這裡最有名的設施。」
本來就是被拖來玩的真名原先有些不甘,但抱怨聲被一旁的諾維特等人給蓋過去。
「六位是一起的嗎?」排到入口處時服務人員親切的詢問。
「嗯。」不知為何走在眾人前面的剎那淡淡的回了一句。
「教官,你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來玩的喔。」總算是回復正常的風對自家教官有些無奈。
「風風,下一個就換我們了對吧!」楓苑興奮看向風。
「咦?對呀,期待嗎?」看著眼前的女孩開心的點頭,風也露出笑容。
「久等了,六位請進。」在入口人員的引領下,六人進到了鬼屋中。
工作人員要他們先在一個小房間裡等著。
眾人面前有個小小的螢幕,待工作人員離開後開始放起了恐怖片。
昏暗的拍攝手法加上令人害怕的配樂,有些老套的東西卻讓楓苑有些害怕。
幾十秒的影片結束,眾人移動到鬼屋內部。
通往出口的路上,昏暗不定的光線、一路上出來嚇人的鬼都讓楓苑不敢抬頭。
「做的真好。」出口處是通到旁邊的禮品店,店外還有供人休息的座椅,剎那一臉平淡的說。
「好是好,但是楓苑好像被嚇到了。」風有些慶幸自己小時候沒被眼前的養父帶到兒童樂園,不然一定會被他氣死。
「說到能安撫小孩子的設施嘛……」真名沈默了約五分鐘才得出結果——旋轉木馬。
雖然提議的人是真名,但是實際上陪楓苑的人只有風,她為了安撫被嚇到的楓苑自願陪著坐了好幾輪。
「接下來還要玩什麼?」恢復精神的楓苑抬頭看著走在前方的風。
「摩天輪……怎麼樣?」風指著遠處聳立的設施,楓苑看著也開心的點了頭。
「我就不去了。」剎那一臉無趣的轉頭脫隊。
「我們也不了……」諾維特和安得烈一臉尷尬的笑著。
「我也在下面看著就好了。」真名則是讀懂其他人的心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妳就跟楓苑好好看看這邊的景色吧。」

「這樣真的行嗎?」摩天輪下方不遠處的長椅上,安得烈有些不安的問。
「可以啦,你應該是要最相信小風的人吧!」聽到他那不信任的語氣,諾維特忍不住數落他。
「同意,雖然她有懼高症不過這種的她似乎不會怕。」真名像是個旁觀者般的付附和著。
「是這樣沒錯啦,但是剎那先生呢,他知道這點嗎?」
「你當他做小風的父親是做假的嗎?」
「就算沒來過這種地方,相處久也會知道哪種類型的她承受的起吧。」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沒有用過腦子,居然連這種事也問的出口,不過諾維特小姐居然能跟這傢伙做正常對話。
「小風……意外的是位好媽媽呢。」諾維特看著運轉中的摩天輪。
「我想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給她自由吧。」真名放棄一旁的大叔看向諾維特看的地方說。
「不願意讓她步上自己的後塵嗎。」當年是因為生父生母臨終前將他們託付給組織,雖然生活得到了保障但卻也得被迫成為騎士。
「要是將楓苑的事告訴組織,楓苑也會被納入未來騎士的名單內對吧。」真名雖然不是騎士,但是在地上部門工作許久的她知道一些淺規則。
「傻孩子,妳到現在還以為女王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嗎?」
「咦?」真名有些錯愕,但幾乎是同一時間,眼前的摩天輪受到外力被一分為二。
在腦袋還無法跟上現況時她就被帶回長椅邊,原本站立的地方被摩天輪的碎片弄得殘破不堪。
一隻高大的黑色物體從一旁襲擊了摩天輪。
「難道?!」當她反應過來時身邊的女性已經將折疊弓組裝完,另一邊的男性也掏出腰際的槍枝。
「是殘黨呢。」一句平淡的話簡單的解釋了現況。
外來種——原先是不知從何而來的物種,在前不久由它們所謂的公主口中得知,它們全都是基因改造失敗的人類。
在戰後雖然沒有全部除去,但大部分都願意跟人類共同生活,除了由它們公主所率領的新黨的殘黨。
「請等一下,這邊還有很多平民!」真名慌了手腳,雖然保持他們作戰時週遭淨空是她的工作之一,但是這邊可是遊樂園耶。
「冷靜下來,先把傷害降到最低。」諾維特安撫著她的情緒。
「等等,我們的武器都是支援型的哦,要怎麼打?」安得烈有些遲鈍的問。
「猜拳啊。」
「來啊!」
「你們是笨蛋啊!」

玻璃碎裂的聲音、支架因受損無法好好支撐所發出的嘰嘎聲、低沉的嘶吼聲以及人們逃竄時的尖叫聲。
「哼……」我到底有多久沒聽到這些聲音了。
「風風……?」從自嘲的風身下傳來了充滿稚氣的聲音。
「妳沒事吧,楓苑?」摩天輪才剛轉過一半,兩人興致正好時風瞄到一個黑影,沒想到才剛反應過來摩天輪就半毀了,要不是風努力的撐在地面上保護著楓苑……
「我沒事……但是風風……」楓苑驚恐的眼眸映照著風的右手。
平時都會用膚色布包著的機械義肢如今只剩殘骸,再過去則是摩天輪包廂的門,除此之外一定還有什麼外力才會讓義肢破損成這樣。
「那就好,總之先下去吧。」風用左手一把抱起了楓苑,讓她抓好自己後順著半毀的支架下到地面。
「你們感情還是一樣好。」風一臉輕鬆的出現在正準備猜拳的諾維特和安得烈前。
「誰要跟他感情好了!」雖說不是刻意,但兩人就像搞笑漫畫般一口同聲。
「真名幫我照顧楓苑,真是的偏偏在人這麼多的地方遇到殘黨,它們也太會挑時間了吧。」風將楓苑放到地上,抱怨似的掏出腰際一把銀白色的槍枝,那把槍跟安得烈的幾乎是只有顏色不同而已。
「不過既然對方都送上門來了,那又有什麼理由不戰呢。」安得烈一派輕鬆的接下她手中的槍枝。
「等等小風妳的右手難道……」此時諾維特發現風右手殘破。
「壞了。」風想晃動右手,但就殘支而言光是晃動上手臂就是極限了。
「真是的……」
「安得烈我要上了麻煩你掩護我,諾維特教官的話就幫他吧。」風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會來嗎?」安得烈話才一出就被兩位女性鄙視了。
「這種騷動很難不引起他的注意。」
「我想他大概也快到了。」語落,風抽出藏在背後的刀。
因為右手不能用的關係他直接把刀放在地上,用腳踩住刀鞘把刀拔出來。
「嗯……大概是十公尺嗎……」風悠閒的比劃了一下。
「上的去嗎?」一旁的安得烈看戲似的提問。
「沒有能不能,倒是你得撐一下。」
「什……喂!」安得烈還沒反應過來時風便衝上前一腳往黑色物體的肚子踹,嚇的他連忙架好槍。
「是軟的呢。」風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接著不斷借著它的身體往上跳,地上的兩人則因為那東西保有的痛覺神經不斷遭受攻擊。
「還好那傢伙是我的上司,不然我絕對玩死她……」安得烈一邊抱怨一邊俐落的用雙槍護著真名和楓苑。
風靠著它攻擊時伸出的像是觸手的東西在空中揮舞著刀。
「風風好厲害……」楓苑看著空中與那東西打的五五開的風不禁讚嘆。
「嗯?難道妳沒聽小風說過她是最強的嗎?」在安得烈的掩護下,諾維特輕鬆的向楓苑闡述事實。
「慘了!」安得烈大叫一聲,只見一隻觸手悄悄地從風的背後靠近。
「風風!」一個人影與楓苑的聲音同時間出現,他斬斷了接近風的觸手,察覺此事的風與他同時回到地面。
「太久了。」人影的真身正是剎那。
「抱歉,單手要拿一般的刀果然還是不太行。」風有些歉意的放下手中的刀,又將左手伸進休閒外套的下方。「不過我還有這個!」
一把短刀,風露出得意的笑容再度跳了起來,這次不再只是五五開,風快速的解決迎面而來的觸手,速度快到地上的三位騎士根本不用做事了。
不一會兒,風便斬斷它所有的觸手站到它的頭上。
——雖然變成這樣不是你的意思,但我無法同情你也不求你原諒我。她面無表情的將小刀刺進頭部,接著順勢往後一翻回到地面。
「你們這是……」當風與眾人會合時像是園方的人才跑了過來。
「我們是……等等,啊有了……這是我們的身份,想要拿去查證的話我也不介意。」風摸了摸褲子好不容易將右邊口袋裡的一枚銀白色的金屬片掏出來交給對方。
那個金屬片是現代公民的身分證,一般人通常是紅銅色,銀白色則是聖騎士的象徵。
「不過妳這樣可以嗎?」等待查驗的過程安德烈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查驗身分嗎?」風一臉你在擔心什麼啊的回答。
「右手啦,我是指妳的右手!」
「有很大的關係呢,看來最慢明天就得回去了。」至此安得烈真的那自家搭擋沒轍,這種話也能說的那麼輕鬆她八成沒藥救了。
「不是還有備用的嗎?」
「與其說還有備用的,不如說就是這隻了。」風指向倒在一旁的外來種。「要是被弄壞的是那附硬度加強的義肢,你們覺得它可能這麼完整嗎。」
——就現況而言……不可能呢。眾人一致得到這個答案,畢竟那附義肢不知道花了她多少錢。
「那,那附義肢呢?」話一出口安得烈又後悔了,所幸這次他得到的是完整的四個字——定期檢修。
「十分抱歉,我們好好確認過了,這邊就交給幾位了……」剛才的園方人員小跑步回來將金屬片交還給風。
「嗯,真名妳先帶楓苑離開,接下來要做的事不適合讓現在的她看。」風接過金屬片順手塞進口袋,然後告訴真名她最應該做的事。
「晚點我們會再向上層提出正式的報告,有任何異議隨時與我們聯絡」諾維特遞出了寫有投訴專線的名片。
待平民都離開後又有一群人趕到現場。
「這是……」
「能請你們解釋……」
「嗯,辛苦你們了。」風回頭,一群穿著聖騎士制服的人露出訝異的表情。「這傢伙弄壞我的義肢,危害我愛的人的性命,所以被我斬了。」
「聖騎士長!?」這群人正是在這裡住點退治殘黨的聖騎士部隊。
「總之先把這傢伙分解吧,少了一隻手我會要弄更久。」
「你。」剎那將一把長刀遞給其中一位騎士。「人太多了,你就幫我們清潔武器。」
起先風沒注意到,將外來種肢解完後她才發現,自己剛剛放在地上的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其他人拿著的,已經清潔過的刀。
「不知道能不能申請加班,報告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今晚完成。」將善後交給住點騎士後眾人與真名和楓苑會合。
「拜託妳不要一看到楓苑就說這個啦!」真名無奈,雖然她總是在工作結束時說一些輕鬆的話慰勞自己,但這次畢竟有小孩子在場。
「可是我這個月的加班時數就快滿了,而且有報告的話比較容易申請到公費換義肢嘛。」這次不只真名,其他人也都無言以對,雖然風能以一抵十但常常不看氣氛說話。
「那就希望妳報告一天內寫不出來。」真名語帶不悅,風本來就是個工作狂,要不是現在有楓苑她才不會每到假日就往家裡跑。
「那妳要幫我寫嗎,畢竟剩一隻手的確很難寫。」雖然是電腦打字啦,風輕鬆的語氣讓真名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妳……算了。」每次都是這樣,當她想要嚴肅的告訴風生命的可貴之處,總會被風帶過去,明明自己就是在擔心她,她卻總是這樣毫不在乎。
回去的路上,意外的不只真名連楓苑都沒有開口過。
「風風我幫妳洗澡!」到家後,楓苑才終於開口。
「咦,不用啦反正我以前也都是自己洗的。」風被她的舉動嚇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餵妳吃飯!」
「等等,怎麼哪裡怪怪的。」
「我幫妳刷牙,妳上廁所的時候……」
「等等,楓苑說話前三思啊。」
「我想了很久啦!」楓苑的一句話讓風有點嚇到。「畢竟風風是因為我……」
「楓苑,妳還記得我說的家規嗎。」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的風摸著她的頭蹲下來,看著眼前不明白自己想什麼的楓苑點頭她才繼續說下去。「保護妳是我決定的事,當然,多少會受點傷,只是剛好傷到的是不怎麼耐用的義肢而已,所以不要在自責了,這樣子不如說是幸運的。」
半哄半騙下楓苑總算是接受了,只是她不知道風在半夜就離開了。
然而,想半夜悄悄回去的風在門口遇上了剎那以及諾維特。
「有了報告又有證人,那位醫生相信的機率就更高了,不是嗎。」
「只是。」剎那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風的身後。
「沒關係啦,要走就快吧,之後可能不會常回來就是了。」如同風的預言,之後風就算是回家也就沒什麼再帶楓苑出門,反倒是真名帶著楓苑去聖域給她送便當的機會增加了。


四年後。

「就是這樣,炎,表現的很好哦。」風一臉無趣的坐在屋簷下看著前方的父子。
「老妹啊,妳怎麼不快點找個候補人選呢,妳二哥也去領養了一個有天份的孤兒了不是嗎。」燄挑釁的說。
「很吵欸,要孩子我也有啊,而且比你兒子可愛好幾萬倍!」風不悅的回應。
事實上因為到任年的關係,聖域正擴大招募下一任的頭領們,有些人會為了傳給自己孩子而鍛煉他們,也有人會去收養孤兒。
當然,還是得比照一般人,先從騎士學院的基礎課程畢業,選取自己的志向,如果有頭領要找接班人才會從相同志向者當中挑選。
「可愛有什麼用,就不要到時候只剩妳還沒找到繼承人喔。」
「風風……」風正想要她那該死的哥哥閉嘴時楓苑走了過來。
「怎麼了嗎?」風假裝沒察覺,其實她也知道,楓苑每次看到燄跟炎在訓練都會覺得羨慕。
「我真的不用去騎士學院嗎?」可能是因為她覺得這樣比較像家人,她總是覺得風對她有所保留。
「不用啦,下個月就有一批畢業生了,而且不管是老哥還是二哥,他們的候選人也都還沒進騎士學院啊。」
或許是感受到楓苑的不安,以往總是笑著把話題帶過去的風這次解釋了一番。
「可是……」正當楓苑想要爭論下去時卻無力的倒下,原本就察覺不對勁的風雙手一伸接下了她。
「楓苑姐!」一旁休息中的炎看著倒在風懷中的人大叫了一聲。
「噓。」風朝他瞪了一眼並將食指放到嘴唇邊。「她沒事,睡一覺就行了。」
其實炎對風比起尊敬、敬愛害怕的成份更高,明明都自己的親人,她卻從不對燄、嵐、楓苑甚至是自己母親的雲露出那種眼神。
「那傢伙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啦。」燄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週末假期的最後一天,理當該返回聖域準備開工的兄妹三人中卻不見風的身影。
「這樣可是翹班哦,沒問題嗎?」晚餐後真名走進楓苑的房間裡,房內還有從下午就沒有離開過的風。
「放心啦,我上個月加班超時有多假,下午也把補假申請送出去了。」明明是在和真名說話,風卻沒有回頭一直看著床上的楓苑。
「下午妳撒謊了呢。」看著視線沒有半點離開楓苑意思的風,真名索性拉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
「畢竟就我而言大多數的病只要睡一覺就會好了嘛。」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就算說不想承認,妳的態度也會讓他留下陰影,下次收斂一點。」真名也知道。
不只燄的孩子,就連嵐收養的孩子都是聖騎士基因配對的試做品,為了把已經停止的強化人實驗完成品的基因延續下去,透過人工基因配對,原本風也被要求要做基因配對,但基於本人意願聖騎士方面也只能作罷。
「……我知道啦……」風像個被責備的小孩一樣不服氣的吐出這句話,然而風視線卻依然沒有從楓苑身上離開。

等楓苑退燒睜開眼時風早就體力不支趴在床沿睡著了,而剎那正靜靜地站在門邊望著風,注意到楓苑清醒後對她比了一個保持安靜的手勢後就離開了。
即便幾乎沒有關門的聲音,在門完全關上的同時風就像是被吵醒一樣的睜開眼。
「早安阿,楓苑!」一如往常地招呼毫無差別的語氣臉上卻多了幾分的疲憊,而且如果是平常的風她根本不可能睡到楓苑醒來。
「風風……」
「嗯?燒應該退了吧,聽說只是一般的智慧熱。」
「嗯……」
「今天就跟學校請假吧。」
「好……」
「還在在意聖騎士的事情嗎?」聽出楓苑的失落,風假裝不經意的提起。
沈默代替楓苑的回答,風也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是自己以前幾乎沒有時間享受校園生活,風覺得不該剝奪她僅有一次的童年時光,不過…
「我知道了,這個週末聖域有一場對未來騎士們研習,主要是讓他們以實戰演練來增進實力,而我是研習的教官,到時候妳就來吧,我會先交代清楚的。」
風一改往常能閃就閃避重就輕的態度。
「真的嗎!」
「但是我可不會因為妳是我的孩子就放水。」像是在潑楓苑冷水一般,風的語氣冰冷了幾分,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這才是平時的風。

「……那麼以上就是注意事項,接著我們有請今天的教官聖騎士長風來說幾句話。」週末,檯上的司儀說著注意安全啦、小心武器的使用之類的不僅讓檯下的學院生昏昏欲睡,就連風也擺出像是在想事情的姿勢睡著了。
「聖騎士長!」
「是!」突然被旁人叫醒,風發出了極大的聲音,迅速的看了四周了解狀況後走到正中間。
「多說無益,直接開始吧。」
聞言,檯下的學院生各個都直接拿起自己的木刀衝上前。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風抽出腰際上的木刀朝著一擁而上的學院生揮了過去,刀尖在眾人面前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太過心急可是大忌呢。」
除了楓苑外其他人都明確的感受到這位最強頭領所發出的殺氣,就在所有人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時,眼前的人就像變了似的,沒了殺氣眼神中多了幾分慵懶。
「不用那麼緊張啦,首先就從兩人一組的小組模式開始吧。」要不是她的聲音全會場都聽的到,不然可能有人會覺得她又睡著了。
「好~那我要……」
「那邊的粉毛,不要裝成學院生,妳給我自己一組。」風打斷了一位女性的話。
「小氣!」女性轉過頭,亮麗的粉紅色短髮配上淡色眼眸,要說她外貌出眾或許有些勉強,但現今聖騎士中唯獨她是沒有伴侶的女性騎士,因此頗受人歡迎。
「現在各位看到的是,在上個月例賽中第一場就被打倒,因此回來陪各位練習的十字弓首長,露娜。」風用沒有任何情感的語氣狠狠的掀了她的底。
「誰叫例賽不能使用十字弓嘛~」
「少在那邊裝可愛了,真要說的話妳只能跟安得烈一組。」
「欸~~」露娜不滿的發出聲音,大家都知道,安得烈是頭領中唯一一位無法突破例賽第一場的人,想必他的劍術是真的不行。
「其他人若沒有異議就可以開始了。」無視露娜的不滿,風宣告研習正式開始。

「等等,這樣會多一位誒。」小組模式到後半時,露娜發現縮在人群後方的楓苑。
「那就讓她自己來吧?」
「可是……」
「我沒有意見!」楓苑出聲攔下露娜想說的話,她知道會這樣是風的安排。
即使只是學院生其實每個人實力都不弱,只是風太強了加上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以及遠不及風的體力導致沒人能跟她戰到最後,然後很快地輪到楓苑了。
「就算是女生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哦。」一改之前用眼神示意其他人直接攻擊,風說完這句話後才緩緩的舉起手要她攻擊過來。
楓苑舉起木刀朝著風衝過去,在揮下去的瞬間她手中的木刀消失了。
「就只有這樣?」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的風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說。
——還沒完!楓苑重新撿起木刀,平時都在看炎訓練的她多少也學了一些基礎,沒道理會輕易就被撂倒。
可惜,事實是殘酷的,她的攻擊別說是傷到風了,就連讓她舉刀防禦都做不到。

「原來是因為妳。」在風向所有學院生發起挑戰後,楓苑默默地到一旁觀戰,此時一個她熟悉的聲音響起。
「剎那先生……」抬頭,一位黑髮青年靜靜地站在她旁邊。
「那傢伙會主動說要做這種麻煩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剎那先生……風風是不是討厭我……」楓苑將潛藏心底以久的問題提出。
「不可能。」剎那斬釘截鐵的回答。「之前,遊樂園那次,為了向上級交待為什麼我們在那裡,風把妳的存在說了出來,之後她被迫加了一堆班、多做一堆事,如果討厭是不會為了妳做那麼多。」
「那為什麼……」楓苑不知道該如何訴說心中的不安,原來四年前風是因為自己才變得不常回家。
「那傢伙跟我都一樣。」剎那看向風所在的地方。「我們都是組織的孩子,沒有體驗過平凡童年、家人的關愛,所以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教導自己孩子。」
——當年她就是被我這樣教出來的。
「所以她才會帶我到處玩……但是……」想到剛才不留情面的風,她又有些害怕。
在楓苑的種種疑惑下研習結束了,然而一天卻還沒結束,凡事參與研習的人都要一起吃晚餐,當然楓苑也不例外。
「聽說了嗎,這次的研習聖騎士長的孩子好像也有參加欸。」
「真的假的,我可沒聽說學院裡有誰跟她很親的。」
「難道是最後沒參加混戰的那個女生嗎?」
餐廳裡,不知從何而來的謠言以及猜測滿天飛,這讓楓苑更無法融入其中。
「看來你們還沒累呢,要不要等等再去打一場啊?」風從說閒話的人背後出聲,那語調已沒了白天研習時的無情。
「咦,不、不用了……」
「對啊,其實我們都在想等等回去要馬上睡呢,對、對吧?」
「嗯,沒錯……」
由於風突然出聲,導致本來還想多說什麼的學院生同時閉嘴,餐廳內的氣氛瞬間降到零點。
——真沒意思。原本風還掛在臉上的笑容僵掉,然後逐漸轉變成失望。
飽餐一頓後,楓苑隨著風回到她的房間,她花了一整晚思考風的事情在沒得出結論的狀況下兩人相處模式也漸漸改變了。


到楓苑十五歲時幾乎已經不會主動跟風交談了。
一成不變的生活,唯一改變的就只有不在黏著風。
「我回來了……」這天,風罕見的連制服都沒有換就直接回家,聲音無力到連在客廳寫功課的炎都覺得不對勁。
「您還好嗎?」炎放下筆想去幫她倒水,卻被她拒絕了。
「我只是需要吸一點楓苑而已……」
「那就請妳代替我去她的班親會。」我才不想再去了。真名把折好的便服塞給她。
「班親會?那個讓班導師跟家長聊天讀那個活動?」
「是啊,不過其實是她們班導請我務必讓她的監護人去的。」真名加重了務必兩個字的音,雖然她只是完整的把話帶給風而已。
國中二年級時會是要說什麼?風的心中也有個答案,然而她卻同時想到這個答案不要說真名,就連楓苑她也沒有提起過。
「真名,讓楓苑準備一下,我等等帶她過去。」話還沒說完風便抓著衣服衝進房間。

「楓苑,妳家長呢?」雖然兩個人是一起出門的,但卻是楓苑先到教室。
「她不知道剛剛吃了什麼髒東西,現在去廁所了。」
「那妳…」
「她好像是這裡的畢業生,所以跟她說位置後她就叫我先來了。」雖然楓苑早就習慣有一個這樣的家長,但在其他人眼中她們的互動卻十分不可思議。
「這樣啊,那之前的……」老師的話才說一半便瞥見走進教室的風。「請問是?」
「我是楓苑的家長……呃……」風疑惑的看著楓苑的班導師接著將視線移到楓苑身上。
「怎麼好像跟之前的不一樣?」風抓過楓苑在她耳邊小聲的問。
「她去養小孩了,所以這學期開始換了一個。」
真的假的……風壓下想馬上問真名的衝動,正打算好好跟楓苑的班導談卻發現對方盯著自己看。
「那個……雖然我應該要習慣被人盯著看,但還是會覺得不自在,話說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一直以來反應都是慢半拍的風這才發現這位班導師有點似曾相識。
「妳不會是風吧,在聖騎士裡的那個。」
「啊!你是阿秋嘛,我國中班導。」雖然像這樣認人的戲碼三不五時就會上演,但楓苑仍然一臉無奈。
「既然妳是楓苑的家長那有沒有讓她……」
「既然接任的人是阿秋那就好說了。」風在楓苑旁邊蹲下雙手搭著她的肩語氣十分堅定。「我不會強迫她進入聖騎士。」
察覺在場無人領悟這句話的含意,風細細的吐了一口氣。
「如同老師所知,我從小就因為基因的關係被綁在聖騎士裡,所以不管是假日全家出遊、青春的校園生活還是跟朋友約好打遊戲,這些我全部都沒體驗過。」
風驕傲的說出的話是楓苑不曾想過的孤獨童年。
——校園生活頂多只體驗到因上課打瞌睡而罰站而已。她編織的話語總是在哀傷中帶著讓人哭笑不得的部分。
「不過楓苑就不一樣了,說不定之後她還會交到不錯的朋友,會想好好上個高中,之後也可能會再想去大學什麼的。」
——我希望她在自己僅有一次的人生中不要留下悔恨。
「前半段說穿了就是我把她當成我的第二回人生,不過最後如果她還是想進聖騎士我也不會反對啦。」
——畢竟就算騎士不行,也還是有支援什麼的。
「那妳之前是故意給我下馬威的?」楓苑疑惑,畢竟她曾經看過風恐怖的一面。
「嗯……不算。」風思索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那是我平時的樣子。」
「那為什麼我之前都沒聽妳說過?」
因為我忘了。風乾脆的說出了令人傻眼的話,要不是在場的老師是她之前的班導一定會質疑這位學生家長。
——什麼嘛,風風就會欺負人!楓苑狠狠地朝風的小腿踢了一腳隨即撇頭不理她。
「妳們感情真好。」阿秋在對剛才的話有反應前先是這句話脫口。「話說回來,為什麼妳會這樣想,我還以為妳一定是……」
「本來就是這樣了吧。」風苦笑著打斷他的話,一旁的楓苑聽到阿秋的話則是更不想把頭轉回來。
「人本的未來來就不該受到基因而有所限制,何況那個限制是從小開始的。」風露出騎士裡沒人看過的眼神,既溫柔有慈祥的眼眸中映著楓苑鬧脾氣的身影。

——妳成為一位好媽媽了呢……

「累!」一到家風便沒規矩的掛到木製沙發的扶手上。
「妳給我適可而止!」真名一個手刀打向她的背脊。
——系統提示,遭受攻擊生命值扣10。
「風風,妳又在欺負真名姐了。」見風依然賴在扶手上不肯離開,楓苑像個小大人似的說著。
「怎麼看都是她在欺負我吧……好痛,我又要被扣10點生命值了啦!」風一回嘴真名又往她的背脊狠狠打了一下。
「那就看妳是要生命值先被扣光,還是要先從扶手上下來。」語落,真名不客氣的又敲了第三次。
——好啦,我知道了啦!風迅速挪動身體滑進沙發。
「那妳還有什麼事嗎?」看熱鬧的楓苑回房後,風依舊賴在沙發上但語氣多了幾分認真。
「就是之前楓苑的班導……」
「讓現在的繼續就行了。」事實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楓苑在學校的老師從導師到任課老師,每一個都是由地上部門調查其背景,再由風親自選出來的。
畢竟,聖騎士旗下成員有孩子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再加上她並非聖騎士的成員,要是傳到全校那要她面子往哪擺。
風當初為了這件事差點跟上級吵起來,所幸最後只是丟給她一堆文件,並且在有需要時跟她說,反正養小孩需要很多錢這些工作我會給妳兩倍的錢,不做白不做對吧!
——現在想起來那絕對是惡魔的耳語!
完全不知道風在氣以前的自己,真名只是暗自竊喜著風和楓苑和好的這件事。


「嗯……就只有這點程度嗎……?」風拿著木刀一臉失望的看著眼前趴在地上的學院生們。
「風風,我幫妳送便當來了!」楓苑提著真名交給她的袋子不疾不徐的走向風。
「妳們感情真好。」剎那突然出現在風的身側,說的一副風是與世隔絕第一次交到朋友似的。
「真名姐說她做了很多,大家可以一起吃。」楓苑來到她的身邊對著倒地不起的學院生們說。
「請等一下!」從滿地的屍體後方傳來了一個聲音。「剛才只是我太大意才會被打飛,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個毫不在意臉上沾到土的男孩緩步走向風。
「當然沒問題,楓苑,妳先退到後面去。」風擺好架勢明明是恆溫的蛋形宇宙殖民地,楓苑卻覺得有陣風把風的披風吹起,飄揚的披風讓她看起來更帥氣。
「我要上了!」男孩抓著木刀絲毫不害怕風的氣勢。
然而風還是一動也不動的回擊。
「呃……剎那先生,她這樣可以嗎?」楓苑看著完全沒打算放水的風心中冒出了疑問。
「不要跟我說,現在能阻止她的人只剩地上部門的真名、長途交通工具還有女性特有的那個了。」不過最近好像沒看過她痛到滾床就是了。剎那冷靜地說出令人絕望的事實。
今天是學院生第一階段畢業的日子,而風為了選出適合聖騎士的人特地留在聖域加班……不!
加班的理由還有一個,她的兩位哥哥的繼承人也是今天從第一階段畢業,所以她在努力的找出繼承者。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有很大的問題呢。」面對忍不住提問的楓苑,剎那一如往常的陳述著事實。
——喝!
——呀!
看著兩人打的不可開交,場上的其他學院生也不敢再繼續裝死,紛紛逃離避免被波及。
——他也太認真了吧……週遭聚集的人不知道是在說風還是跟他打的學院生。
過了許久,風一個側身將木刀打向對方露出破綻的腹部。
「還有人要上訴嗎?」風轉頭詢問,只是其他學院生早就嚇傻了。
「等等,我還沒!」被打飛第二次的男孩捂著腹部再一次站了起來。
「真是的,我又不是再問你……」見沒有其他人說話,風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轉了回去對男孩說。「你的名字叫什麼?」
「咦?我叫尋悠……」男孩呆呆的回答。
「看來有結果了呢。」剎那沒有漏了風輕輕回應的那聲嗯,確認這點後他便離去了。
「尋悠,今後你的專屬劍術教官就是我,請多指教啦。」
——是……一臉懵的尋悠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就先聽到其他學院生暴動的聲音。
聖騎士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一個頭領在任期間只會有一個弟子,在那個弟子打敗自己前都不算正式退位。
學院生們暴動的原因之一就是下一任聖騎士長人選竟出現在自己身邊,另外就是羨慕之後的幾屆都不會被摧殘。
然而尋悠卻是在被帶去見聖騎士的最高負責人,女王,時才想起這件事。
還好他身邊還有其他的學院生,不然自己一定不能像平時一樣冷靜。

「那,其他人就先回去,風跟……尋悠是吧?留下來。」介紹完所有人選的弟子後女王下了命令。
「誒,我做錯了什麼嗎?」尋悠有些慌張。
——放心,她不會吃掉你的,她頂多吃我而已。風半開玩笑的說。
「我才沒有那種興趣好嗎!」見其他人都離開,女王從正坐換成了更加舒服的姿勢,語氣也變得沒那麼拘謹。
「我是開玩笑的。」風掛上笑容,一旁的尋悠卻有些無法理解現況。
「不過我想說的,風妳大概知道吧?」現在的女王跟坊間流傳的端莊有禮的形象完全不同,不顧眼前還是正坐的兩人直接側身躺下去,甚至還翹著二郎腿,要不是這是宛若與世隔絕的聖域深處,她的好名聲早就壞了。
「對啊,反正楓苑說上了大學會很麻煩,所以今年畢業後就要我不用說太多,這樣剛好可以隱藏尋悠的身份。」可能是坐太久了,風把腳往側便挪手掌輕輕的按著小腿。
「可別像上次一樣,影響到他的義務教育哦。」
「我又不是剎那教官,再說,不知道是誰沒事就叫我加班,我哪能輕易把人拖出來讓他徹夜未眠。」嘴上埋怨著,風換一隻腳按摩。
——沒禮貌,說的我好像什麼罪人一樣。
看著兩人鬥嘴尋悠覺得自己真的上錯船了。
「尋悠,她本來就是這樣,你的話應該還是服侍她,所以你得習慣表裡不一的女王。」看到一旁的尋悠愣住,風說出的話讓他更不知道未來的路了。
「妳也表裡不一啊!」女王把腳攤平轉90度,從桌下襲擊風。
「妳們感情還是一樣好。」門口突然竄出男聲,緊接著女王便回以兇狠的眼神。
——到底要怎樣才會覺得這樣是感情好啊!
——嗯,我們的感情的確不錯呢!
——這樣叫感情好?!
三人各自發出不同的驚呼。
——跟以前一樣呢……門口的剎那一臉無奈的走進房間。
「關於女王殿下剛剛所說的影響義務教育的事……」剎那一臉正經接回剛才的話題。
「所以,那個叫尋悠的是哪點被風風看上的呢?」風到家後楓苑有些疑惑,至今為止風從來沒有正言看過任何一個被她打倒在地的人。
「嗯……」風沈寂了好一段時間才再度開口。「因為他……很難纏?」
不知為何說出來的話居然是疑問句,楓苑想吐嘈,無奈這樣只會讓風矇混過去。

⒌(ending)

「尋悠,上次的資料呢?還有,從剛學院畢業的小騎士們他們要實習的地點規劃呢?」諾大的辦公室中,步入中年的風仍坐在尋悠身旁。
「我都整理好送去女王殿下那了,另外,下個月的接任儀式有什麼要注意的嗎?」另一方面,尋悠也十分傑出,幾乎把事情都處理的讓風滿意。
「儀式只是形式上的,別忘了你的最終試煉還沒通過,不過既然你都提了……」風提點了一些基本的禮儀還有瑣碎的事。
這次很難得六位頭領同時選出繼承人,因此聖域決定為此舉辦一個正式的儀式。
「我來收聖騎士部分的核銷收據了!」一位女性的聲音隨著敲門聲一同響起。
「進來吧,尋悠,這次你要好好把東西交給她喔。」風叮囑著,一位氣質不俗的女性走了進來。
「風風妳怎麼還在這?」女性對於緊張的尋悠視而不見,率先對風還在的事感到驚訝,她正是風名義下的女兒,楓苑。
「因為這傢伙遲遲贏不了我嘛。」風搓了搓尋悠的頭。
「……這個……是這期的……收據……」優秀的尋悠只有怕女性這一點是令風頭痛的,雖然風就是個例外,據他所說是因為風跟男性毫無差別,因此完全沒問題。
「好的,我確實收下了。」楓苑接下收據對尋悠露出營業用笑容。「著麼看來是燄哥和嵐哥教的比較好嗎?」
「才不是咧!」聽到楓苑說出挑釁般的話,風大聲的反駁。「是他們太遜了,不管是炎還是緒我都能輕鬆撂倒的!」
「看來剎那先生說的是事實呢……」楓苑暗自回想著風決定人選時的事。
「楓苑!」風扶著額頭語氣有些無奈。「不是說好要叫他父親的嗎……」
在楓苑出社會後,剎那成為風的伴侶,而楓苑也順勢變成他的女兒。
「可是我還是叫風風是風風嘛,所以沒差吧?」楓苑知道風不會強迫她,因此話說的很輕鬆。
——真是的……
這樣的日常在楓苑的新鮮感被消磨殆盡後逐漸消失。
一天下班後,楓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搭上回家的地鐵。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她沒感覺到風發了訊息給她,就在車上睡著接著在沒有其他人的車廂內消失蹤影。

晚上十點,風躺在床上把玩著手機,卻依然不見手機有任何反應。
儀式以後,風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尋悠去做,因此十點幾乎已經成了她固定睡覺的時間。
下午五點發的訊息,過了五個小時都沒有回音,風開始覺得不對勁,但礙於自己還是得打卡上班,她也不能直接跑回家一看究竟。
無奈下她只好打給人在地面的真名。
「楓苑?她早上的確來過,不過馬上就回去了,現在應該在家吧?」真名有些不以為意,但她知道風絕對不是女兒控發作。
「但願如此……」風有些消沉,畢竟她的哥哥們還有另外兩位跟楓苑住在一起的人最近都不會回去。
「我是很想請人確認,不過雲因為家人的祭日暫時不在,其他人也都在出差,不過我明天下午就能回去了。」真名聽出風的不安,但依照她的個性要是說一些漂亮話只會激怒她。
「我知道了……」

楓苑,辛苦了,尋悠的試煉已經差不多了,這週我們出去玩好不好?不用擔心我,我還是可以陪妳上天下海的……應該。
風看著手機中發出去卻得不到回應的訊息,週遭的傢具也全都用防塵白布蓋上。
這裡是楓苑以前使用的房間。
之後雖然通報了,不過不管是什麼地方的攝影機都沒拍到她,她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一般,唯獨留下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
「風……」真名站在門口,她知道就算面無表情,風依然是失落的。
「反正就是這樣了……」風把手機畫面切回主桌布。「我要去找尋悠練劍了。」
——這房間幫我維持這樣。離去時風低沉的吐了這句話出來,雖然刻意說的很小聲,但真名依舊捕捉到她傷心的語氣。
然而,現在對她最好的安慰大概就是。沮喪個毛,與其沮喪不如來打一場實戰!
對,這是剛走出房間的風被燄攔下時他用來嗆風的話。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安慰吧?真名默默地想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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