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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14.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柔親帶笑 | 2019-07-11 00:19:47 | 巴幣 0 | 人氣 96


 
  『花麟,妳有那個能力,為什麼不幫她?』
  
  這邊沒有其他人,月尚氏與花麟在一間空教室裡,花麟環著手沉著臉。
  
  『月尚氏,我不想幫她。』
  
  『為什麼?』
  
  花麟坐到書桌上,翹著二郎腿。
  
  『我在她眼裡,只看見逃避這兩個字,就算幫的了她這次又怎樣?她根本就不想面對事實,妳幫了她,她是不會有任何長進的,妳想怎樣?幫她一輩子嗎,月尚氏?』
  
  『那妳就什麼都不做嗎?』
  
  『我沒有什麼都不做,月尚氏。』
  
  『那麼那個呢,花麟,我不懂。』月尚氏緩緩吐了一口氣,苦笑著 『花麟,妳哥哥這樣子,妳應該更懂得她的痛,不是嗎?至少我不認為她在逃避。』
  
  花麟搖搖頭,『妳是激動過頭了,月尚氏,妳不應該為了那種人拿自己去擔保,壞了跟同學之間的感情,很不值得的...』
  
  『為什麼妳跟天馬座一樣的想法,花麟,我以為,妳會更明白!』
  
  花麟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她『月尚氏,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妳知道被別人害慘的感覺,但妳在看到相同的人卻什麼也不做,花麟?』月尚氏退了幾步,笑著搖搖頭 『我以為妳會更體貼,我以為妳會更去幫助其他人,因為在忍受過那一些?』
  
  『月尚氏,我也不懂妳,妳為什麼要去幫她?』花麟轉過頭,淡淡問著 『她沒有...什麼價值,跟我們不一樣,月尚氏...』
  
  『她跟我是一樣的,花麟,』月尚氏苦澀的笑了,感覺就像在朝笑自己一樣。她不可否認的,在看到茉司繪,就好像在看到幼小的自己一樣,她常常在想,如果她沒有他們的幫助,她依然生活不會有什麼改變,但是她變了,她真的變了『我不知道,妳忍受過什麼,但是我知道,我無法活過十五歲。因為這件事情,我父親跟我母親離婚,我媽的責任在那一年開始變得異常沉重,但是她不說,她只默默忍受,我很不能諒解,真的,在開始,我曾經有一段時間自暴自棄,我無法忍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我姐因為我不能做家事,同時也是因為我媽特別照顧我而恨我。』
  
  花麟靜靜的聽著,月尚氏這段童年從沒有對誰提過,但她知道花麟懂,也是那段轉折,她才願意對花麟敞開心房『我媽,照顧我。雖然她什麼都不說,雖然她什麼都隱瞞,但是她很溫柔,也很堅強。也是因為有這樣的母親,在陪我,我才沒有在那段最失落的日子墮落。雖然我還是小孩子,但因為本身關係,我被親生姐姐侮辱,被她奚落,甚至當著我的面,跟她的同學一起大聲朝笑我。』
  
  那段日子,說有多難堪就有多難過。月尚氏散著淡淡光芒,她知道一路走來,雖不說上幸福,但她很幸運,她已經知足,但這是在多少痛苦過後,她才知道人生最珍貴的是什麼?被親生姐姐當眾侮辱的感覺,會有多痛?雖然她姐姐可能都忘了,但那種感覺,卻生生不息地,盤繞在胸口,勒得無法呼吸『她會趁著我媽不在的時機,能欺負我就盡情的欺壓我。我知道她很不平,我想她多少還是有罪惡感吧,但妳知道嘛,花麟,那種感覺,卻萬不及一,承受能有多大。』
  
  『茉司繪甚至到最後的時候都袖手旁觀,』花麟嘆了口氣 『我知道妳想表達的是什麼,月。』
  
  『我不是聖人,我真的沒有辦法幫助可能會背叛我的人,小月,』走到她面前,抱住她悶聲道 『至少我想幫妳,我很開心,在開學時我看見妳眼底死氣沉沉,但就算這樣,妳還是很勇敢,小月,我想看見的就像妳這樣為自己想要的去追求,不是妳責備自己一輩子,我期望妳能有能力站起來,雖然在短暫,但妳都不應該活在別人底下。』
  
  月尚氏回抱了她,感受著花麟給她的溫暖。
  
  『所以妳打起精神,別再這樣因為小事情讓自己心煩了。』鬆開她,花麟泛起淡淡微笑 『我能陪著妳,幫妳,月尚氏,這個友情,不分時限。』
  
  『花麟......妳看起來真的不像小孩。』
  
  『哦,我說過我是個小孩,但我沒說過吧,我智商兩百呢。』花麟似笑非笑環著手 『我跟你們同樣是個實驗者,只是我是那梯次最成功的實驗對象,而且,我也對你們說謊了,我的物語不僅僅是小物件,大到整個教室,都可以是我控制的範圍。』
  
  花麟愜意的打個指響,空教室發出一陣哭鳴,她認真的對月尚氏說『但是我從實驗室逃出來了,在剛實驗成功時,我智商一百八十三,但就算再成功,我也是有副作用的,一旦發力過度時,腦力會枯竭。』
  
  『妳說妳從實驗室...逃出來...?』
  
  『倒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裡面實驗的東西多到難以想像的地步,但也沒有你們所想的那麼血腥,』花麟不鹹不淡的一笑 『我也是費了一些時間,才摸清楚。費了很多力氣才逃過很多人耳目。』
  
  『妳會覺得很奇怪,對不對,也許妳不會想那麼多,』花麟聳聳肩 『我幹嘛還要來上課,對吧?』看到月尚氏點頭,她繼續說下去 『為了避免被懷疑,也是一種障眼法,現在在我身分證上印的是有爸媽的,其實我和我哥被帶離的時候,是個孤兒。』
  
  『妳原本是孤兒?』
  
  『有什麼好奇怪的,月尚氏?』花麟一挑眉 『他們首挑的當然會是孤兒,不然我怎麼會被帶到實驗室去?』
  
  『但是...那時候應該不小了吧...可以做實驗?』
  
  『是可以,』花麟皺著眉 『但是...失敗率不小。妳應該看看先前我的照片,其實我原本不是長這樣。』
  
  『那...妳逃出來了,妳想做什麼?』
  
  花麟勾起一抹狡猾的笑,雙手插腰『我要去破壞他們的計畫,我想阻止他們的計畫,月尚氏,妳不會知道這社會上還有多少人像妳這樣,那些大多是弱勢族群,就像妳這樣,是無力捍衛的一群。』
  
  『但是,妳只是國小生,花麟?』月尚氏看著眼前根本不像小孩的孩子 『一個小孩子,要怎麼對抗他們呢?』
  
  『說的也是啊,月尚氏,』花麟瞇起眼 『但是我,答應過一個人,在那時候,是他幫我逃走的。我,可是有計畫。』
  
  『那妳被抓到怎麼辦,花麟?』月尚氏感覺好像有什麼哽在胸口 『被抓到是...會吃上官司的吧...?』
  
  『會。』 花麟直言 『但是想要阻止他們計畫,妳必須要有膽量,反正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我討厭他們將別人搞得一團亂,我要報復,我要用我的實力證明,我絕對...我們這些實驗體,也是會反咬的。』
  
  『花麟...』
  
  『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牽連你們的,至少我就還蠻喜歡用小孩子的身分跟你們玩。天馬座很有趣,魯道夫很有趣,米金森很單純,御兒敏個性剛烈,我很喜歡,真的。』花麟對月尚氏露出一個輕鬆的笑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可以這麼放鬆了。』
  
  『花麟,其實妳也不用這樣,妳可以繼續跟我們玩,繼續裝小孩子。』
  
  『但是,月尚氏,我無法,我已經到了極限了。』
  
  花麟認真看著她,卻再也掩飾不住神色中的悲傷。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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