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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官上任三把火

作者:寶寶│2019-07-03 02:15:00│巴幣:4│人氣:66
才剛回到營區的致祈看著路過的弟兄個個臉上春風洋溢,不禁感到奇怪,在去廁所的時候問聖詠,他只回了句「爽啦!」就哼著歌走掉了。
在軍中待太久,語言能力總有嚴重退化的跡象,不過僅限他們這群小兵。
晃進寢室看到玩手機的阿芬,不抱期待的問了一句,卻聽到令人驚訝的答案。
「聽說輔導長把排長抓去罵了。」
「哪一個?」
「當然只有那一個。」
說完阿芬不再理他專心的玩手機遊戲。
能讓他口氣變差的,只有剛狠狠地修理過阿芬的鄭排。雖然這件事是他桶的簍子,但畢竟是同梯,他們也只是用嘴巴唸一唸。
眼看沒有辦法獲得更多資訊,致祈決定去吸菸區晃晃,那兩個菸鬼應該在那裡,也許他們知道的更詳細。
聖詠在樓梯間和致祈擦身而過的時候,看著他勾起的嘴角忍不住嘴了句「笑三小。」
致祈反手拍了聖詠的屁股,在他反擊前揚長而去。

遠遠的看到鷹龍士官長也在抽菸,致祈咧開嘴露出招牌笑容,人未到聲先至「士官長好!」
林士官長對著他笑了笑,和柏寒及丰朗繼續未完的話題。
致祈坐在一旁等著他們聊完好發問,但過了一陣子還沒結束只好拿出手機來滑。
士官長抽完一根菸後看向致祈「咦?你今天怎麼不抽?」
「我等吃飽再來多抽幾根。」
致祈邊說邊將手機收進口袋,眼看他們結束話題的這個空檔他趕緊發問「士官長,剛剛連上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旁邊的柏寒及丰朗吃吃地笑著「有人被罵慘囉~」
士官長搓了搓頭髮,臉上笑意更深「鄭排太靠近王排,被輔導長在中山室罵得很大聲。」
「蛤?太靠近?」致祈不明白,只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剛剛是下工的時段,中山室附近應該很多人,那幾乎是全連隊都聽到了啊!
「因為不是第一次了,輔導長之前也有跟他說過。」士官長展現他慣有的奸笑。
「可是輔導長不是剛到部一個禮拜不到?」致祈忍不住提出疑問。
「就是說啊,人家來不到一個禮拜就受不了在電他了,之前還發生多少次啊!」丰朗一如往常的幸災樂禍。
「都有老婆小孩了還不知道收斂,真是垃圾!」柏寒一本正經的說著垃圾話。
不過,兩個男的要靠多近才會讓輔導長看不下去呢?致祈沒有將這個疑問說出口,抱著半是高興、半是生氣的情緒,隨著他們走回寢室。

不遠處的營舍正門陸續走出幾名開花的長官,而他們一行人則從側門悄悄的進入營舍。
走進門後致祈等三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能減少跟高官接觸的機會就要減少,讓他們看到點錯誤,整個連隊都會被電的飛起。
士官長轉頭看著致祈:「手機要收好,別在營舍以外的地方拿出來。」
「士官長,我們隨時都有在注意。」致祈的口氣相當真誠,他們一點都不想回到那段沒有手機的日子。
士官長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走回自己的寢室。
雖然現在跑去中山室沒人會多說什麼,但現在是冬天,沒事為什麼要跑去那麼透風的地方,三人還是走進寢室,坐在自己的床位上滑手機。
這裡就是這樣,抽菸區、中山室、寢室,沒了。
當初沒有手機的前人是怎麼撐過來的?
他們剛到部沒多久就受不了,偷偷把手機帶進來,那時候還差一點演變成大事件呢!

現在回想,也是在事件之後跟士官長變的要好。
當時他們從待撥單位下到部隊的那一天,某個三顆炮的長官宣布:各位在這段時間表現良好,給予每個人實施提早假。
他們聽到這消息時立刻陷入瘋狂,因為隔天正好是六日,等於多了一個晚上可以狂歡,也是真正意義上的放假兩天、四十八小時。
畢竟收假那天回營區的最晚時限不是十二點,他們並不是志願役;而收假還有晚點名、以及慣有的小憂鬱、甚至一回來就因為軍紀案件而被牽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經歷過。
在單位放的第一個假期回來後,是菸鬼二人組先偷帶了手機,其他三個則害怕被連坐處理而沒有聲張。
才剛到單位就惹麻煩,以後的十個月要怎麼過?
雖然幹譙的要死、怕得要死,也漸漸的抵擋不住誘惑。在第二個禮拜,致祈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最老實的聖詠及最乖的阿芬到了第三個禮拜才「融入群體」。
但好日子過沒兩天,就出事了。

在這段期間,他們有的娛樂只有那麼幾項,中山室的書已經快被他們翻遍一半,阿芬那傢伙還去翻了佛經的現代註釋。是說這些軍營中居然有這麼多種類奇特的書,讓他們嘖嘖稱奇。
忙了一整天,晚上的空閒時間都被集中在中山室,除非必要否則不能離開。
也是與長官漸漸熟稔,讓他們失去警覺心。
而那次會被抓到、所謂的罪魁禍首,就是致祈。
那時聖詠與阿芬剛踏進寢室,就看到三個同梯滿臉凝重、氣氛相當壓抑。
往志願役的學長看過去,他們卻迴避著詢問的目光忙自己的事。
「怎麼啦臉那麼臭?」聖詠問著煙鬼二人組,阿芬則看向致祈。
丰朗平時愛笑的臉少了笑容,看起來有點像小混混。
「致祈玩手機被抓到了。」說完丰朗抓著頭髮在室內轉圈圈。
聽到這句話聖詠立刻一拳打向致祈的肩膀,附帶一句充滿憤怒的「幹」、阿芬也無言的一掌拍往致祈的背,但致祈只是無神的坐在床邊毫無反應。
「被誰?」阿芬看向一直不說話的柏寒。
「鷹龍士官長。」柏寒吐出一口長長的嘆息「他等等會再過來問更清楚。」
聽到這句話的聖詠與阿芬心情直落谷底。
「他都知道?」聖詠一臉的不可置信。
「用膝蓋想也知道啊!」柏寒煩躁的踢了床架「怎麼可能只有致祈一個,等等一定會被大地震。」
「學長你們都看到士官長進來了是不會叫他藏好喔!」丰朗開始牽拖一直待在寢室的志願役學長。
被點名的學長們紛紛舉起雙手「欸,你們離門邊比較近,我們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那時候也剛進門,就看到致祈被抓了啊~」
聽著丰朗的哀嚎,寢室再次陷入沉默。
「你到底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啦!人都進來了還沒發現?」柏寒質問致祈。
「沒什麼啊,就……」
看著他呆愣的臉柏寒越想越氣「一定是在看妹啦!不然就是在看A片啦!」
「沒有啦~」
大家略過致祈微弱的抗議,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找個地方把手機藏起來。」丰朗第一個發話,開始尋找寢室內隱蔽的地方。一旁的學長看熱鬧看得很開心,搧風點火的要他把手機藏到冷氣機裡。
「他一定猜到我們都有帶手機啦!現在要決定的是要不要交出去、幾個人交出去!」柏寒看著丰朗的白痴行為口氣極為不悅。
「交出去,全部。」阿芬試著提出最合適的方法。
「你確定?只要沒被找到就好啦!」
「他怎麼可能找不到,這裡是誰比較熟?而且萬一他找到了呢?」丰朗的辯駁讓柏寒緊按眉頭。

「不然這樣啦,要不要交出去自己決定,沒交出去的如果被找到大家一起幹爆他。」
柏寒說完這句話後沒有人表示意見,聖詠與阿芬去翻出藏起來的手機、丰朗還在尋找更隱匿的地方、他自己則直接拿出手機正大光明的滑。
致祈依舊沒有反應的呆坐床邊,雙手緊握著手機放在胯下,那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握住屌一樣。
「說真的,你剛剛在看什麼?」柏寒踢了致祈一腳,問話的口吻已經沒有方才的火氣。
致祈只是回以苦笑,總不能說是關係複雜的女性友人吧?
對於他無言的回應柏寒也沒說什麼,用力地滑了幾下手機,仰頭長嘆「好不想把手機交出去喔!」
剛剛說要交出去的不就是你嗎?但致祈沒把這吐槽說出口。

「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士官長把手機收集起來交給連長,也幫我們爭取每天的晚飯後到就寢前這段時間,可以使用手機。」
「沒有被罵?」排長托著臉頰問。
致祈正準備回答,卻突然有一道意外的聲音插進兩人的對話。
「被集合起來警告。」士官長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笑著說「那幾天連長心情好吧?沒有被處分、事情也沒鬧大。他們之後也都表現良好,對不對?!」
「嘿嘿嘿!士官長~」致祈只能摸著頭傻笑。
「之後不要又鬧出什麼事啊!」士官長勾住致祈的脖子猛尻他的頭。
排長看了看手錶「午休時間要結束了,趕快回去集合。」
「是!」
士官長與致祈走在前頭,排長在後面看著他們的互動輕輕地笑了笑。
這幾天鬱悶的情緒在中午過後,更加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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