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选择。
我的解脱。
每个人都要求我乐观,希望我带著希望。
要求我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们却不明白吸血鬼碰到了阳光就会被腐蚀。
当人们的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被寄托者就应该撑起那份希望吗?
寄生者把卵产到被寄生者身上,被寄生者或许不知道,但那份痛苦却应该是被寄生者承受的吗?
至少寄生者还愿意让被寄生者身亡,例如冬虫夏草。
达尔文大概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一个人。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残忍又真实。
为什么我却没有权力选择淘汰自己?
你要我乐观要我坚强,你看著药物对我逐渐毫无影响。
我开始每天每天都要吃十几颗药。
百忧解、扶忧宁、克痫平锭、吐宁锭......
我看著周遭的人越来越冰冷的眼神,还有那些总在我身边低喃不止的人。
「PTSD喔?那你要让自己离开那个地方阿。」
「解决方式很多,你要学会让自己走出来。」
「被强暴不是你的错,但你自杀就无比懦弱。」
可是为什么,我连逃的资格都没有?
连心灵都要一次一次在一次被强暴。
我选择沉默,反正医生总会给我药。
反正,在他眼中我与他人没有不同。
她似乎在这份工作中得不到快乐,所以终是敷衍。
「你最近状况有比较好吗?」「......」「说话阿?外面病患很多,你时间没有那么多。」
「.......」
「算了,我开药给你吧。」
点点头,失神的走出诊间。
那时我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
包含她给我的纸张上面到底画了什么?写了什么?
我明明认识的,却念不出来,被扼著喉管。
我明明能理解的,却无法理解。
我是不是又开始不知所云了?
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