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區區一個F班的廢物要找我們D班的麻煩?是跟S班的人再一起久了腦袋壞了嗎?」
男學生在聽聞言話語後迅速的將視線轉向站起身來的言身上,因憤怒而有些扭曲的容面相當的醜陋,但是言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顯得退卻,她依然用著那副銳利無比的神情瞪著四名男學生。
在四名男學生中有其中兩名被那股銳利無比的氣場稍微嚇到了一點,儘管這只有立花與當事的言有發現。
「腦袋壞了嗎?你要不要先檢查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好的?」
言露出了一副冰冷無比的淡笑後伸出食指指著男學生的額頭,男學生在此時握緊了拳頭,強烈無比的憤怒讓她的顏面更加嚴重的扭曲,咬緊的牙關看著都快要流出鮮血來了。
「怎麼了?因為被說中事實所以憤怒了嗎?」
言就像是要讓對方主動出手攻擊她一般開口繼續挑釁著男學生,周圍的其他三名的神情並沒有向是當事的男同學那麼憤怒,他們反而顯得有點緊張,因為他們第一次遇到F般的人表露出如此態度,彷彿勝券在握了一般。
「看來妳很想被好好修理一頓啊!」
男學生開口說話的同時緩慢的折起了手指,作勢要打人的事態讓周圍的其他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然而作為整件事情中心的立花仍然抱持著非常平淡的神態在看著。
「要料理你們這些D班的人也不是什麼困難,不過在這裡就算私鬥,至少我還不想被停學,明天下午去一號訓練場,我來整治你那歪曲的性格。」
言開口說話的同時將原本指著男學生的手指向了窗邊外的訓練場,完全沒有停頓的神態給人一種充滿自信的感覺,彷彿不認為自己會輸一樣。
「這可是妳說的啊!到時可不要嚇到不敢來了。」
男學生憤怒的留下一句話帶著周圍的其他三名有些愣住的夥伴離開,當下在周圍圍觀的人都認為言之後一定會完蛋,他們抱著如此想法各自解散返回了座位。
「妳沒事吧?」
同時間負責管理食堂的年輕女性跑了過來關心被灑可樂的立花,立花對於她的問話沒有直接做出回答,她僅是藉由搖頭來表達自己沒問題,隨即便站起身子來並將餐盤也跟著帶出了座位。
「言,謝謝,不過我有點放不下立花,我先跟著她過去。」
枋注意到立花離開座位了之後連忙對著替她做反應的言道謝並迅速的站起身來,端著餐盤跟上了立花的背影。
「真是的,跟搞不懂為何枋如此在意她。」
言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完全沒有一絲後悔,她嘆了口氣後緩慢的坐了下來並繼續品嘗蘑菇濃湯,只不過蘑菇濃湯在此時已經不再溫熱了。
「身為她兒時玩伴的妳都不懂了我怎麼會懂呢......不過對上D班的可以嗎?D班的能力可是比E班的又強上一截。」
陽一邊玩著手機遊戲一邊開口對著言提出疑問,這時她手上的潛艇堡早就被吃完了,因此拿在她手上的是用紙杯裝著的蘑菇濃湯,她與用湯匙撈起來喝的言不同,她是直接將紙杯靠道口邊飲用。
「我有多少實力我很清楚,只要不是A班以上的強大能力我都有辦法應付。」
言說出這句話之後放下了湯匙將整杯的蘑菇濃湯拿起來一口飲盡,隨即再次看像正在下雨的窗外,玻璃窗上貼滿了透亮的雨珠,使內部看向外部相當的不明顯。
「不愧是近身搏擊的專家,說話的度量就是不一樣,但說來也是,入學時異能強度占的比重完全壓過實際體能。」
陽說出這句話之後露出了一副嘲笑般的冷笑,而她嘲笑的對象明顯就是言,但言並沒有因此對她產生不滿。
「我也真是犯了壞習慣,雖然放著枋去處理說不定會更糟糕就是了......」
言緩慢的椅子上站起身來後再次輕聲的嘆了口氣並端起了餐盤,而這口氣的原因有相當多,其中最多的就是自己總是在犯著一些過去的壞習慣。
例如定期的練習近身搏擊與見不慣自己的兒時玩伴被欺負,儘管言試著去想那些是枋自己多管閒事招惹來的麻煩,試著去想枋該自己處理,但是最後自己都會沉不住氣轉而去收拾那些麻煩。
「我等這喝完才要走,下午見。」
陽看了一眼從她背後走過去的言並開口對著她道別,言對此只稍稍舉起了右手,像是在說那就下午見吧,隨後便將餐盤放置到回收區就轉身離開食堂。
然而就在她離開食堂的時候立花與枋正站在她的前面,就像是在等她出來一樣,這令言再一次的嘆氣。
「是哪位要找我?不會是妳吧......」
言嘆完氣後將視線集中在立花的身上,兩人的視線就此交集在一起,當下的言明確的覺得這一次找她的是立花。
「妳很肯定自己會贏......我有說錯嗎?」
立花冰冷的視線中實在看不出有任何一絲擔心的意思,因為對她來說言大概真的不是多重要,真要說的話她比較像是在好奇言為何會如此肯定自己能贏。
「我不是傻子會打贏不了的戰鬥,如果你只是來問這事的話我先走了。」
言說完話後繞過兩人的身旁往走廊後方走了過去,當下立花與枋也跟著轉身跟了上去,但是言對此沒有多說什麼,因為這裡的路就這麼一條。
「言,抱歉了,又給妳添麻煩了。」
枋一邊跟在言的後方一邊開口對著言道歉,但是這令言又一再的嘆了口氣。
「那妳就不要為自己添麻煩啊。」
「嗯......抱歉。」
枋本人也非常清楚若不是言跳出來說話不曉得事情會變得怎樣,因為她實在不能接受那四名男學生欺負立花的行為。
「妳不用道歉,比起妳道歉我更想知道這傢伙作為當事人竟然連自己解決都不會。」
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隨即轉過身子瞪了立花一眼,彷彿再表達自己對於立花當時的處事態度非常不爽。
「沒有還手與還嘴的必要,畢竟這是我自己招致的,我也沒請任何人幫助我。」
立花對於言瞪視她的視線完全不為所動,她僅是淡淡地回了一具冰冷無比的話語,隨即獨自往前邁出步伐,像是沒有打算理會言與枋一般的態度就與言當時所說的不把她們放在眼裡一樣。
「......枋,這樣妳明白了嗎?她是不會為替自己擔心的人著想的傢伙。」
言看著立花逐漸遠去的身影時淡淡的拍了拍枋的肩膀,並用食指指了指立花那逐漸遠去的孤獨背影。
「或許是那樣沒錯......但是總覺得她讓人很放不下心。」
枋緩慢的低下頭看著地面,說出話語的同時似乎顯得有些內疚,因為她知道言僅是不想讓她跟著立花惹上一堆麻煩而已。
「......唉,我該怎麼說妳才好,明明沒什麼實力卻很愛惹麻煩,我先警告妳,要是妳惹上太大的麻煩我可沒辦法幫妳啊。」
言將手從枋的肩膀上移開時再一次嘆了口氣,隨即才開口對著枋告誡似的說到並在同時往前邁出步伐離去。
「謝謝呢,言果然還是沒有變呢......就連嘴巴不誠實這一點也沒變。」
枋獨自站在後方自言自語了一句話後淡淡的露出了一陣笑容,隨即才往前跑了上去,目的就是追上言那逐漸遠去的身影。
當下的言並沒有聽到枋的自言自語,她僅是感覺到枋停了一會,似乎說了些什麼才跟上自己的腳步,但是她並沒有打算深入的去追問枋說了些什麼,因為她明白枋大概是不想讓她聽見才刻意在那自言自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