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島武術大會基隆代表竟於光天化日之下慘遭殺害!」這個消息,沒過多久就傳遍了基隆的大街小巷,家家戶戶都在談論這個話題。有人懷疑是比賽的其他參賽者所為,目的是排除競爭對手;也有人認為是最近逐漸浮上檯面的新興幫派「基隆海豚幫」正在排除異己,好進一步擴大勢力;一時間眾說紛紜,甚至有人主張這一切都是鄰國武術宗師「羽白皇帝」的陰謀,要將寶島上的英雄好漢趕盡殺絕,好完成密技「舞捅抬彎」打敗天下無敵手。不過,放眼基隆,還是有那麼幾個人不在意這件事。
「嘖!還我少打好幾根柱子。」從派出所走出的遇酸恨恨地抱怨著,人都死了,還管那麼多,要人家怎麼安心升天?先是被捲入莫名其妙的案件,又被帶到派出所問東問西。
「早知道就不蹚這渾水。」遇酸一邊說一邊往無人的地方用力踹了一腳。
「幹!現在的年輕人看到老人家都是這樣欺負的嗎!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難怪魚叉會被搶走!看來基隆即將被毀一事果真是天意!是報應啊!」沒想到這一踢竟憑空踢出了一個矮小的老頭,按著自己的屁股亂喊亂叫,嘴裡還淨是些奇怪的話。正當遇酸想無視他走掉時,卻從背後突然傳來一聲「還請少俠留步。」
遇酸回頭一看,除了還在嚷嚷的老頭外,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個人;他面容端正,西裝畢挺,看起來活像是動作電影中的祕密探員。
「幹嘛?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奇怪的二人組演戲啊。」不過,遇酸對這種無聊的事情才沒有興趣。刷箱、農活動、十連抽,這才是遇酸所追求的人生。
「如今大難在即,若少俠不願出手相助,基隆,不,恐怕整個寶島都將陷入危機之中。」著西裝的青年一臉嚴肅的表示。
從青年與老人的隻字片語中,遇酸察覺此事或許並不單純;無論是方才的命案,還是眼前的奇妙二人組;他彷彿身處巨大漩渦的中心,心知不妙卻難以脫困。
「等等,在把這些資訊強硬的塞給我之前,好歹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既然知道此事攸關基隆的未來,即使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也不會對奇妙二人組的警告置若罔聞。
「呸!說了你也不信!」矮小的老頭率先開口,還往一旁啐了一口又黃又綠的濃痰。
「哈哈,他從以前就沒辦法對別人放下戒心。」西裝男連忙為老頭的無理舉動打圓場,同時開始自我介紹「我倆乃是武術協會「漁夫宗」的成員,我是捕魚門的教頭李源,而他則是養殖門的教頭,叫他曾伯就好。」他一面說著一面拿出名片,上頭印著「李源」兩個端正的大字,而職稱則是「運動員培育顧問」。
「武術協會?咱們基隆啥都沒有,竟然有武術協會這種東西?瞎編也該打個草稿吧?」遇酸聽了不以為然。
「哼!我就知道他會這樣!」名為曾伯的老頭講起話來越來越不耐煩,竟然開始抱怨起自己的同伴了「我說你啊,跟他說這麼多廢話幹嘛?他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把她打到說答應為止。就這麼簡單。」說罷掄起拳頭,作勢要打遇酸。
面對意料之外的發展,遇酸倒是相當沉著,雖說他對打架或功夫的技巧之類的一概不知,但他可是有一項密藏的絕技,其威力之大...
「曾伯!別衝動!」不過,好在李源喊住了曾伯,不然一場衝突是在所難免了。
「我知道,李源。畢竟是教主說要親自會會的人物,我自然不會對他下手。」曾伯嘴上這麼說著,銳利的目光可沒有從遇酸的身上離開過,他又緩緩開口道「不過,沒想到你會耍陰招啊,年輕人。這麼一來,我倒也不是不能推測出教主想見你的理由。」
「可不可以不要繼續丟出各種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定下來的名詞啊。還有,我可還沒決定要跟你們走啊。」總覺得對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遇酸趕緊強調自己的立場,免得這兩個傻蛋不由分說的把自己綁走。
「畢竟這是教主的吩咐,我們只能照辦。」李源苦笑著說「不過,我們也是懂規矩的人,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只見曾伯嘆了一口氣,憑空變出一個大皮箱,裡頭裝滿了白花花的鈔票。
「小錢而已,不成敬意。」李源笑盈盈地說
「哼,本來就不覺得你們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竟然想拿錢收買我,未免也太瞧不起我的人格了吧。」沒想到遇酸不但不為所動,還正氣凜然的指責意圖花錢了事的兩人。
李源和曾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李源看起來沒料到會被拒絕,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李源,你的經驗果然還是不夠啊...」曾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罵道「媽的!FGO日版終於要出2.4了,草都長那麼久了!啊你這個可悲油宅現在準備了多少石頭來把新婆抽到寶五啊。蛤!」
遇酸心頭一緊,之前手癢把司馬懿抽回來賞玩了,石頭庫存不太夠了啊。眼前的鈔票,不就是一顆一顆的聖晶石嗎?
「好吧,我答應跟你們走。」遇酸故作冷靜的答道「不過你們最好快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包括魚叉還有基隆被毀,以及漁夫宗到底是什麼組織。」
曾伯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李源則是一臉驚訝,只見他彎下腰來,低聲問曾伯「那個...欸福季歐...是什麼玩意兒?」
「你小子問題還真多。叫那油宅跟你解釋去!」曾伯的口氣依然不改,語畢變逕自走開了。
「真是,講話怎麼這麼難聽。」話是這麼說,遇酸還是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的確,油宅這個稱呼怪不客氣的,是說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李源笑笑地問道。
「林煜荃。」
在聽到「林煜荃」這三個字的瞬間,原本走在前方的曾伯突然回頭望向遇酸,那銳利的眼神簡直能在遇酸頭上燒出一個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冷冷一笑,又轉回頭走他的路。
此人絕非善類,遇酸在心底警告自己。
在前方等待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