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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月球】Chapter 1-5

子葉 | 2019-05-29 01:35:56 | 巴幣 0 | 人氣 184


尼爾和伊娃在無數雙色的摺紙兔被無限延伸、拉長,形成萬花筒般的通道中流逝著,直到系統過濾、選定其中之一點後,才將兩人投放了出來。

回過神來,空間仍停留在山丘小屋內,老約翰獨自在大廳彈著優柔的琴曲,做為引導的鑰匙--摺紙兔正滿滿的散落房屋的每個角落。伊娃在地下室已經見過一次紙兔的密集恐懼攻擊,並不引以為意,從系統顯示的距離來看,這應該是在莉莉來看護約翰之前,毫無生氣的房間讓老約翰彈琴的背影略顯孤寂。

「關閉可視狀態和交互狀態,要是被看見就麻煩了。」

「是,是,高興了?」尼爾在伊娃的催促下關閉了與系統物件的連接,投影的身型變得有些模糊、不穩定。

「你說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兔子?」尼爾很快地將焦點放在滿屋的摺紙兔上。

「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或許我們應該查一查他的精神病史。」老約翰的手指在尼爾語畢後停止,湊巧的時機讓站在後頭的尼爾嚇了一跳。

「他媽的...他該不會是聽見了吧?」

「不可能。這大概也是記憶的一部份吧。」

老約翰隨即的雙拳大力捶打了鍵盤,表情是如此的憤怒與無力,而記憶的回放也就停止在這一刻。

「...那麼我堅持我的觀點。」尼爾故作鎮定的推了一下眼鏡。

「不管怎樣,廢話少說,先在這裡找到記憶碎片進行跳躍吧。」

窗外的天空灰濛的飄著細雨,但門外的世界已被系統隔離了起來,伊娃和尼爾只好在有限空間的屋內找尋下個記憶點的鑰匙。

「看來就是這個了。」玄關處的一把紫色雨傘被系統以薄博的(殼)包覆了起來,作為連接記憶的鑰匙另一端還不夠明確,兩人決定找些備用鑰匙來刺激約翰的記憶。

以兩人座標作為基準,將接觸到的物品、空間的情感數值超出三次重疊以上數據化。系統設定好後,剩下的就和RPG遊戲主人公一樣四處走動、翻攪物品,看能不能觸發事件了。尼爾對此樂此不疲。

很快尼爾發現地板上其中一隻黃藍相間的摺紙兔情感數值高於標準,於是伸出手把數據(抓)了下來,敘述數據的高密度文字在尼爾手心成球體環繞,如同一顆閃亮的光玉,尼爾決定拿它試一試,一臉愉悅地走到玄關。

「哈~多~啃~」尼爾口喊格鬥遊戲人物的喲喝聲,雙手張開成爪狀朝前用力一揮,光玉隨即飛向雨傘的殼後被吸收般融入其中。可惜作為記憶的刺激還不足夠,外殼只碎裂了一些。

「那個%#$的東西是什麼?」剛走上樓梯口的伊娃滿臉疑問的看著尼爾。

「什麼?」尼爾正興奮的右手握拳朝胸口一靠,像是射門成功的足球選手一般。

「...就這麼定了,從現在開始由我負責破壞。」

不理會發表抗議的尼爾,伊娃很快從二樓找出並拿下四個數據光玉,一樓的尼爾不死心的持續尋找可用光玉,可惜怎麼也找不到。

「妳找到了些什麼?」尼爾失落的看向伊娃手捧著的光玉,有一個大大的擺鐘、一盆紫羅蘭、一本童話書和...

「噁,我討厭這東西。」那是一瓶用透明糖罐子醃製的橄欖。

「那不重要,走開。」

伊娃將光玉撒在雨傘上,外殼在吸收後碎裂不見。

(喂,你們做了什麼嗎?約翰尼的腦波和呼吸突然變得有些絮亂。)醫師的聲音在屋內廣播著。

「喔,我們只是敲了敲鈴鐺,看在這黑暗的迷宮能不能得到一絲迴響。約翰的身理狀態就交給你了,畢竟那才是你的專業!」尼爾朝外頭的醫師解釋道。

「好了,繼續前進?。」伊娃接觸了雨傘,再度進行下一個記憶跳躍。


再次穿越記憶迴廊,場景來到了戶外,沉重的烏雲驟下著磅礡大雨,海角的浪花在狂風下波濤,遠處了天空不時閃爍著雷光。老約翰在海角燈塔前的墓碑前傘佇立著,可惜雨滴在強風吹拂下浸濕約翰全身,持續地在怒號的大自然下沉默著。尼爾則在一旁享受著被雨打在身上卻不會淋濕的別緻體驗。

「看來這次只跨越了幾天的時間...,我們必須快點找到記憶碎片,要不然一切沒完沒了。」

「嘛,那就欣賞風景吧。」尼爾一派輕鬆的說道,一邊觀察老約翰前的墓碑。

「說實話,我完全不認為這種動物有存在的權力。」墓碑旁有只鴨嘴獸布偶,像是在倚畏人般的一頭輕靠著墓碑。

「這世界還沒小道不足以容納你們倆。」伊娃沒好氣地說道。

尼爾發現布偶有著強烈的情感數值,雖然還沒找到鑰匙,但還是先把它(抓)了下來。




離開燈塔往林間的道路被隔離,能探索的地方剩下燈塔內部,尼爾打著小算盤搶先爬上燈塔找尋鑰匙,伊娃好奇地走到老約翰旁,調動系統從有語音的時序點播放。

「一切都結束了,莉娃。」老約翰喃喃自語著。

「我也能和妳一樣,天天照顧她了。她再也不會孤單了。」

老約翰轉頭望著燈塔一會,才又將目光移回墓碑上。

「雖然...也許我永遠都無法理解,但我會忠於妳的願望的。安雅一定也對妳...心懷感激。」

「可是,等我離開這世界後,還有誰會來照看我們呢?」

老約翰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靠近,轉頭一看,那是一位穿著不知時宜研究長袍的女性。

「...妳是哪位?」

「我叫伊娃,碰巧路過這裡。」老約翰聽到伊娃說話後,不再在意,心想就算是幽靈野鬼,也只是自己的時間近了。

伊娃站在墓碑前好一段時間,老約翰不再說話,就這樣任雨拍打在身上默默的站著。

「她是您的妻子?」

「是的。她叫莉娃。」

「這真是個別緻的名子。」

又是很長一段沉默,伊娃靜靜等待老約翰開口。

「她本不該長眠於此的。」

「恩?」

「她...並不需要這麼做,可她卻...」

老約翰的表情終於有些變化,那是無奈的哀傷。

「不,妳不會明白的,甚至連我都無法理解她。」

伊娃關閉系統播放,老約翰就此停止了動作,畢竟安撫情緒失控的老人並非現在該做的事,至少,伊娃明白老約翰對妻子的愛是赤裸且深刻的。

跟著尼爾的進度走上燈塔頂,廢棄的燈塔沒了指引船隻的光明,空蕩的塔頂只剩幾盞微弱照明的燈泡,發出黃澄澄的柔光稍稍溫暖這冰冷的空間。尼爾似乎把時間軸往後拉了一些,老約翰正在牆邊休憩著。

「妳早該到了,我差點以為妳掉下了懸崖。幹啥去了?」

「欣賞風景而已,還能幹嘛?倒是你這邊找出點頭緒嗎?」

「重大發現!超級收穫!簡直難以想像!」尼爾開心的移開一步,腳跟擋住的鴨嘴獸布偶顯露出來,破碎的外殼顯然已經連通了下個記憶空間。

由於沒有尼爾藉機玩樂的證據,伊娃也懶得多費口舌。塔頂的景色在老約翰人生中顯然有著相當的地位,可以和現實世界中一樣觀看到不同時序、遠近的畫面,這讓伊娃很是驚訝,要花多少的時間、多大的情感,才能將短暫的記憶完整的重現到這種地步呢?

「如果妳還想欣賞風景的話,我先到下一站等妳囉!」尼爾蹲下碰觸了布偶,先行前往下一個記憶空間。

伊娃好奇地將整段時間快進一遍,老約翰在睡醒後就死死望著遠景,直到雨散天明,才帶著布偶離去,臉上不帶任何一絲快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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