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喝酒不好,我也知道喝酒不能開車,但連夜不停的雨,計程車並不太好叫, 最少也要等上一兩小時。
人來人往的馬路,過了深夜就透漏出睡意,變身為寂靜的街道。
大雨使得我開車更加視線困難,酒意讓我遮斷某些意識,原本時速不算快的車速,因為一時貪快,又慢慢加速。
沉重的撞擊感,讓我意識到撞到人了,雖然看到她的瞬間有猛踩剎車,卻依然沒有太大用處。
完全清醒,我酒意和睡意什麼的已經全蕩然消失,打開車門下車察看,尋查了一陣子,周圍沒有像人或物品。
捏一捏鼻樑,或許只是恍然,在睡夢中剛好夢到我撞到人而已。
我立馬轉頭,看到了一個身穿附近學校制服少女坐在我車子的引擎蓋。
聽到那麼有精神的回答,真是的,讓我足足嚇了一跳,慢慢起身,拍拍自己屁股,但雨下得太大,衣服早就整件濕透。
「我死掉了呢,是被你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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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抖得要命卻緊緊握住方向盤,車子依然移動著也僅僅以最低限度,時速根本不到十公里。
眼神飄移在前方以及後照鏡所投射出的少女,如此真實且虛幻,自稱被我撞倒在地的少女坐在我後方的位子,逼我毫無目的地開車。
「唔~濃濃的酒臭味,雖然雨會噴進來,不過我們早已全身溼透了,嗯……可以打開一點車窗嗎?」
聽話的我打開車窗將大部分的味道散發出去後,隨即關起並開啟暖氣。
「喂喂,怎麼都不說話啊,難道是想逃避什麼嗎?前面路口左轉。」
無動於衷,我盯著前方的視線,以非常慢的時速往前移動。
「首先呢,如你所見,你確實撞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目前正坐在你後方乘客區,也就是我啦!繼續直走吧。
然後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說不清,反正我就是知道我還有一點時間能夠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接下來,我想請你幫助我一些事,好這邊停車。」
好吧,看來的確如此,一命還一命也是正常的。
媽,對不起,我先比你還快離開了,請對不起我的不孝。
後面那位少女幽魂居然嘲笑我的禱告,我可是要死了耶。
「好啦好啦!開玩笑就到這邊,雖說有一點過分。我還是想請你幫我完成一件事。」
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是幽靈,雖然被我撞死,但……還是忍不住,我再白她一次好了。
她發出應該擁有青春年華少女不會有的孤獨感,我不禁注視著她。
「可以幫我救救我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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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在汗如雨下中揮發,拋開沉重的睡意,將時速飆往頭文字D的境界,緊盯前方小心翼翼開車,為什麼我會如此拚命,是因為……
聽少女說她弟在大半夜突然發起高燒加上一直壓住心臟,家中無電話的她,想找附近超商求救,在出門後就遇到我了。
「爸爸在我小學時因為欠債為了不拖累我們跑了,而我媽則負擔我跟我弟生活,現在半夜都會去酒店上班。」
嘖!說實話,我很後悔,為了能夠早點回家休息,而撞死一個那麼善良的女孩,該死,真該死。
然後……後面我會去自首,我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了。
空無一車的街道,原本三十分鐘才能到達的醫院,縮短至十五分鐘。
「我車裡載著一位病患,感覺快掛了,可以幫幫我嗎。」
「好的,這位先生,不要急。快把病床推出去,隨時做好手術準備。」
少女她和她弟,如幽靈一般不見,似乎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過這個世界般消失地無影無蹤。
驚覺受騙的醫生護士們紛紛罵起我之後再度回到工作崗位。
不知發呆多久,回到駕駛位的我,發現一張卡片插在擋風玻璃,伸手拿起隨後大笑。
經過此事後,我絕對不會酒駕,也深切告訴周圍的人不要酒駕,以免又挨她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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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我不告訴你一聲就消失了,為了你們的酒駕行為,我深入去了解每個人在酒駕後害怕遇見什麼而不敢酒駕,所以說有嚇到你真的很抱歉。
如果……有下一次,我會操控你的身體去自撞電線桿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