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葉系列-序《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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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妳，為了妳啊！妳說我做錯了什麼?」

       大雨滂沱、雷雨交加、暴風肆虐。

       濕透的全身苦吞著針刺般落下的暴雨。

       我痛苦猙獰的臉龐，妳從不放在眼裡。

       妳並不知道，自從妳拒絕我的那一刻。

       內心，變得荒涼、變得貧瘠。

       明明曾經承諾帶給妳的幸福，妳卻在最後一刻反悔，消滅殆盡。


       「我做的，明明都是為了妳......妳為什麼就是不懂?妳為什麼....要一再傷害我?」

       「不，你錯了。」她的聲音夾著心酸，卻毫不留情。

       「你不過是自我滿足罷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內心妄想的產物。」

       「事實上，你傷透了我的心，我的生活....比過去還痛苦你知道嗎?」

       她的心靈堤防逐漸崩潰，滂沱大雨覆滅了她僅存的理性，開始在昏天暗地中哭嚎。

       她的抱怨，此時此刻聽來是多麼刺耳。

       我的內心也逐漸潰堤，我抓狂了。


       我抽出預備好的小刀刺向她，而她似乎也預想到我的行為，從她的口袋中掏出了指甲刀劃向了我。

       遲鈍的手感傳到冰冷的手掌心，她的胸前插著刀片，淌著溫熱的鮮血。

       正想開口，喉嚨卻傳來濃濃鐵鏽味。

       她手上的指甲刀刺入了我的鎖骨內翻攪著，沿著喉嚨向上劃過氣管，一口血吐在她充滿惶恐的臉上。

       兩人雙雙重心不穩摔倒在泥濘的水坑中。

       無力感頓時湧上兩人的雙腿，只能仰躺著，被迫品嚐苦澀不堪的雨水。

       「我....只不過是希望能夠帶給妳幸福....」維持著大字型的姿勢躺在地上，將最後一口氣混著鮮血吐出。

       流著不知是雨水抑或是淚，她終於正眼看向了我。

       「一直以來....你能待在我身邊做我的朋友、做最好的朋友我就很幸福了......」

       胸腔的傷勢壓迫了肺，迫使她又吐了口鮮血。

       「然而....對於你喜歡我的這件事，我卻迷惘了。」

       如今她的面容是如此憔悴、如此悲傷。

       「我好怕....真的好怕，當我接受你給我的一切，過往的那些美好都會消失......」

       她哭了，哭得一塌糊塗。

       我開不了口，只是怔怔地盯著她。

     （真是愚蠢啊）

       到頭來，我們都自私地活著。

       希望愛著的另一半，無條件接受自己的全部。

       為了愛相殘......果然我真是幼稚啊......

       「....對不起啊......在妳孤獨時我不在妳身邊....在你痛苦時我不體諒安慰......」

       「我真的....真的好對不起......」

       「對不起....這次我真的得離妳而去......」

       那時刺向她的刀鋒在最後一刻，被過去的點點滴滴所鈍化，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口。

       皮肉傷是死不了的....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