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男人,劇情獨立
※歡樂甜文向
◎正文開始◎
【李澤言】
在我思緒逐漸模糊、即將要睡著的時候,我下意識的伸手擁向枕邊人的位置──
是空的。
冰涼的觸感瞬間讓我清醒,我瞪著眼睛看著只剩我的雙人床,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各種網路文章。
諸如『戀人的十種行為竟代表感情倦怠』、『夫妻分房是婚姻危機的開端』什麼的。
看了這麼多的感情討論,終於有一天也輪到我成為主角了嗎!?
我有些躍躍欲試,輕手輕腳的下床,剛出臥室我便發覺書房那邊的燈還是亮的。
我小心的走到房門旁,正思考著應該醞釀什麼情緒和哪種劇本的時候,李澤言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沒睡?」
可惡,失去能嚇他一跳的先機了。
我緩緩的走進書房,裝做不經意的往他書桌一瞥──嗯,滿滿的公事文件。
我沒有回答李澤言的問題,而是摀住胸口,痛心疾首的對他問道:「在你的心中,我果然比不上華銳這個白月光嗎?」
我本來還想醞釀個淚水,結果來不及,只好轉過身去偷打個哈欠,隨即讓眼底濛上一層水霧。
我轉回來,繼續用淒涼的語氣對他說道:「我就知道,我只是個替身罷了。」
李澤言:「……」
「臨時想起有些事情沒處理。」李澤言簡短說明半夜加班的原因後,他把手中的文件放下,向我伸出手:「過來。」
「沒想到你居然還想左擁右抱,」我嘴上抱怨著,身體很誠實的走近他,直接坐在李澤言腿上:「現在的總裁都這麼重口味了嗎?」
李澤言輕捏了捏我的耳尖,「又在說些什麼不清醒的話。」
「你才不清醒,大半夜加什麼班。」我學著李澤言的動作,伸手捏上他的兩邊耳垂。「太拼命會過勞的,我才不想這麼年輕就守寡。」
「妳想多了,我只是有些失眠。」
「你失眠後第一個找的居然是白月光?」我瞪了瞪眼,加大了點手裡的力道:「不合格,難道身旁的現任妻子不能給你幫助嗎?」
李澤言的聲音低啞了幾分:「妳能給我什麼樣的幫助?」
我揚起嘴角,故作神秘的反問道:「你覺得我能給你什麼幫助呢?」
等隔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腰酸背痛的我反思自己──就不該跑去書房搶戲份的,放李澤言和華銳兩個相親相愛多好!
【白起】
我做了個夢。
夢中的我像是從高空墜落,一瞬之間的失重感向我襲來,我驚得睜開了眼。
「做惡夢了嗎?」
聽見聲音,我轉頭看向他,白起帶著擔憂的面容頓時印入我眼底。
「沒事。」我低聲回答,同時往白起的方向蹭過去,將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抱歉,我剛剛是不是吵到你了?」
白起的手掌撫住我的後背,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妳睡覺時很安靜,我只是還沒睡,放心。」
我將視線瞥向牆上的時鐘,顯示半夜兩點。
「睡不著嗎?」
白起的動作停頓了下,才緩緩的回答:「有一點。」
我眨了眨眼,伸手抱住白起的腰際,「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白起頓了頓,隨後輕笑了聲。「可能是因為妳在我懷裡,感覺有點不真實。」
「別胡思亂想。」
我抱著白起的手緊了緊,他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麼,讓我聯想到那個從空中跌落的夢,我忍不住再抱緊了些──幾乎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懷裡。
我故意用臉在白起的胸膛蹭了蹭:「這麼大力夠真實了吧?」
白起呼吸一滯。
「……嗯,」他的語氣平靜,隱含一絲低沉:「讓妳擔心了,快睡吧。」
我敏銳的聽出了白起話語中的不對勁。
都在一起多久了,我立刻就知道不對勁在哪裡。
我想了一下睡眠品質和自家戀人的重要性,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可是,我睡不著了。」
我低低的說道。
「嗯?」
聽見白起疑惑的聲音,我深呼吸一口氣,整個臉都埋在他的懷裡,一鼓作氣的開口:「或許是……你抱得不夠大力,沒有給我真實感。」
我知道他一定能聽明白我的意思。
然後?
然後白起就用足了力氣,給了我一晚上足夠的真實感。
太真實了,導致我整個腰部不適一整天。
【周棋洛】
我盯著周棋洛的面容,發現他的睫毛正在微微顫動著。
我瞇起眼,伸手往他的臉頰戳了戳。
「剛才,好像有人在我的耳邊說話。」我對著周棋洛小聲開口:「你知道是誰嗎?」
周棋洛還是繼續裝睡。
「那個人說了什麼呢?」我拖了長音,注意到周棋洛隨著我的語調而屏住呼吸。我頓了頓,帶著狡詐開口:「啊,他說他超級愛我的,沒有我不行,希望時間就這樣停止──」
我上前湊近周棋洛的耳旁,輕聲開口:「讓我們兩個人永遠待在床上。」
周棋洛:「……」
「我才沒有這麼說──」周棋洛終於睜眼和我對視,我注意到他的耳尖已經泛紅。
「什麼?」我故作難過的摀住自己的心臟。「原來你不愛我嗎?」
周棋洛瞪大了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我哽咽了聲,語帶委屈的開口:「那就是不想和我睡同一張床了。」
周棋洛沉默了幾秒後,身子前傾將我抱住,他將額頭抵在我的肩膀旁,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薯片小姐太狡猾了,」周棋洛有些悶的聲音從我頸側傳來,我能感受到他微熱的呼吸碰上我的肌膚。「明明知道我不是這麼說的。」
「我才不知道你說了什麼。」我伸出手,故意揉亂周棋洛的頭髮,半使性子的開口:「睡夢中呢,我沒聽清楚你說的話。」
「……抱歉,」周棋洛的語氣聽上去變得更沮喪了。「我沒想到會把妳吵醒。」
「重點不是睡夢中,」我糾正道:「重點是沒聽清楚,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再說一遍?」
周棋洛又不吭聲了。
我也不急,手指隨意捲著周棋洛的髮尾玩。
大概是意識到再不回答我們就要維持這姿勢到早上,周棋洛頓了頓,像是投降一樣的輕聲開口:「在妳睡著的時候,我對著自己說話了。」
我安靜的繼續把玩著他澎軟的髮梢。
周棋洛深吸一口氣,接著緩緩說道:「我命令我自己……再也不能放手。」
他沒有明說是指什麼,但我們都心知肚明。
我不禁笑出來。
「你看,剛剛還否認說不是超級愛我。」我伸手把周棋洛的臉龐抬起,對著他的唇角輕吻了吻:「四捨五入,就是不下床的意思了?」
於是,一語成讖。
【許墨】
睡前許墨說要再看一會書,我便先睡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我翻身時不小心把自己翻醒,本來想繼續睡回去,沒想到床邊的桌燈還是微亮的。
「都幾點了,你還不睡嗎?」
我帶著睏意含糊的問著坐在我身旁,正背靠床頭看書的許墨,順帶打了個哈欠。
「準備要睡了,」許墨溫和的笑了笑,伸手在我髮頂輕撫。「燈光會刺眼嗎?」
「這點光線不影響。」我抬頭看向他手中的書頁,沉默幾秒後問道:「你剛剛一直在看書?」
許墨愣了一下,隨後他像是明白了我的疑問,無奈的將書本闔上──他手中停留的頁數,和我睡前時他正在看的是同一頁。
「這麼敏銳?」
許墨輕笑的語氣像調侃。
「當然,也不想想我都成長了多少。」我把他的話當作誇獎接收了,我看著許墨微笑著的側臉,隨口問道:「你有心事?」
「不算心事,」許墨笑了笑,他低下頭,眼神沉靜的與我對視:「不過是看著妳安穩的睡臉,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我對他輕描淡寫的回答不是很滿意,和許墨在一起多年,我早就清楚了他的本性。
「就會說些取悅我的情話。」
「不是情話,」許墨從善如流的接道:「是實話。」
「但不是全部的實話,」我撐起身,一手捏住許墨的臉頰,不滿的開口:「說吧,看著我的睡臉時,你在想些什麼?」
許墨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拿笑臉應付以前的我還行,現在不管用了。」我捏著他臉頰的手用了點力,向旁扯了扯,「你當我還不夠瞭解你嗎?」
話落,我的視線晃轉了下,許墨壓在我上方,他的手掌箝制著我的手腕陷入了床鋪,他沒有用力,我只要略微掙脫便能逃開。
我沒有動作。
我抬頭和上方的他對視,許墨的眼底如深潭,讓人看不出情緒。
「妳毫無防備的睡在我身旁……」許墨低沉著嗓音開口,他垂下眼簾俯視著我。「每個夜晚,我都想著──該怎麼教會妳要對我有警覺。」
「你教不會的,就算花上一輩子也沒有用。」我輕笑聲,絲毫沒有將許墨的警告放心裡。「你對Queen的最後一堂課,註定是上不成了。」
我放緩語調,眼底只沉載了他的面容:「不論是許墨還是Ares,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許墨失笑,剛才營造出的氣氛像是不存在一般,他語帶溫和的說道:「這麼貪心的嗎?」
「都是跟你學來的。」我不以為意的調侃他,隨後伸手搭上許墨的脖頸,指尖暗示性輕撫過他的肌膚。「不然你告訴我,你現在想要什麼?」
許墨眼底的深邃沉了沉,他彎下身,低喃的話語消逝在彼此雙唇間──
「我要妳的全部。」
※作者的話※
全碼完以後發現,嗯,最簡單的助眠方式果然是用愛發電呢(說什麼)
不要問我助眠過程哪裡去了,這是多麼健全的小短篇啊,失眠解決了就好沒問題的A_A(欸)
題外話,像這種多人獨立的主題文,我之後大概無法像以前雙日更了(太耗能量容易懶),但如果是一人一篇的字數還行,比較好奇你們是喜歡四人積成一篇一起發但要等幾天,還是單獨一人一篇但更新頻率較高呢?
我還在考慮之後要不要分開發,先問問你們想法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