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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孤獨的救世主第二集:第二章:法比歐斯,謊言之城

作者:渺羽│2019-05-08 18:43:56│巴幣:2│人氣:187
因為想接著寫,所以就接著寫了。


第二章:法比歐斯,謊言之城

  烏裴洛絲的法術十分強大,從剛才看來,不只是種類繁多而已,威力的大小也遠勝於穆法菈,所謂源術士力量強於魔法師的說法,其實只適用於同水平的施法者身上。

  「讓我先中和毒素。」

  告訴我們在做什麼後,亡靈法師從腰間的小包抽出幾片葉子撒在愛吉歐斯身上,接著右手中的長杖朝躺在地上的愛吉歐斯輕點了一下,原本痛嗚著聖武士看上去臉色好上了許多。

  「他需要治療,你會吧?」烏裴洛絲看向了我這邊。

  的確,一環魔法的施展機會還剩下一次,我點了點頭,走向了他,蹲了下來,用手觸碰他的胸口,在掌心發出一陣光芒後,他的身上的燒傷似乎沒有變好。

  「沒有作用?」

  「這是當然的,他的生命力太強,你那點微弱的法術不足完全治癒他,但最少能避免他的傷勢繼續惡化下去。」烏裴洛絲說:「生命力越是強大的生物就需要越多的能量去治癒,看來你還不知道這點,因為你和博普勒一樣,對吧?」

  「你知道我?」

  「我的旅伴都和我提過了,你和博普勒來自同一個地方吧?」她轉向空無一物的空地處,揮了揮左臂的義肢,解除了和她剛才一樣施加在身上的隱身法術後,我看到了,一個曾經見過,但說不上有多少好感的男人。

  男人身上提著一包裝著大量行囊的皮袋子,黑色的棉布鎧甲包覆著身體,腰間繫上兩把彎刀,儘管英俊,但他的臉還是滿是不屑。

  「蘇維尼斯‧巴圖雷赫亞?那這位魔法師是?」

  我還來不及反應之前,穆法菈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蘇維尼斯‧巴圖雷赫亞
  種族:人類 
  性別:男 
  總等級:Lv6 職業等級:Lv6 戰士
  戰士戰鬥風格:雙武器
  武器:雙持

  這名騎士當初就令我十分反感,記得上一次見到他時,他還想要殺了我們,穆法菈已經擺出架式,將手掌朝外置於胸前,看上去像是要備戰的模樣,如果他和烏裴洛絲一起上的話,我們將沒有勝算。

  「狄拉克斯家的大小姐,對來幫忙的人居然是這種態度啊,還以為戰勝博普勒後,妳會變得聰明一些。」

  青年嘲笑著穆法菈,因為史波諦現在已經不在了,他更是直接表現出對穆法菈的惡意與輕蔑,不過人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我並不後悔當初放走他的這件事情。

  穆法菈死瞪著他,沒有說出半句話,而薇提瑪則走到了烏裴洛絲的跟前,拖著已經搖搖晃晃的身體微微鞠躬,就像失明了之後也知道對方是誰一樣,她似乎早就已經認識烏裴洛絲。

  「既然你已經是長老她的旅伴,我就暫時相信他。」

  薇提瑪對烏裴洛絲的話也表明了她的身分,屠龍英雄與精靈長老。

  「長、長老?」唯一還不明白對方身分的穆法菈愣了一下,望向了那魔法師一眼。

  「這位是我們暗月族精靈最古老的長老,也常被妳稱呼為屠龍英雄的烏裴洛絲長老。」薇提瑪補充說道:「我以為她的那條義肢已經很有名了。」

  「那麼她!她就是屠龍英雄之一的──」

  「那些人渣都對我們的人民做了些什麼?」

  一聲怒吼打斷了兩人的解釋。見到了薇提瑪的模樣後,烏裴洛絲右手中的長杖用力朝地敲了下來,她洩憤著,咬著嘴唇,渾身顫抖,長杖反覆敲著地面,就像要在地上挖出個洞來。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來找那個人吧?」巴圖雷赫亞聳了聳肩說,伸手指了指我,打斷了烏裴洛絲的動作,甚至還補上了句:「是妳自己當初自己沒有加入叛軍之中的,自己的同胞會被那些人渣這樣對待妳也最沒資格感到憤怒了。」

  當初在我們覲見阿波凡斯瑪領主時,巴圖雷赫亞對那位領主的行為也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悅,顯然直到現在他的這個看法也沒變,不喜歡用那種方式對待外族人的仙忒人似乎還是大有人在,不僅僅是史波諦而已。

  巴圖雷赫亞痛恨人渣,光是這點我就覺得當初放他一馬沒有錯了。

  「為什麼一個共和國騎士會和屠龍英雄烏裴洛絲一起行動,甚至來找我呢?」我好奇問。

  「為什麼?多虧了你們,我現在不得不叛逃了。」巴圖雷赫亞語帶譏諷:「你以為在第七騎士團全軍覆沒,團長戰死,城池丟掉的情況下唯一倖存的第七騎士團騎士回首都後會被怎麼處置?我可是只是平民啊,不像是某個有著高貴血統的貴族大小姐!」

  以我所知的仙忒共和國的國情來看,很可能會被當成戰犯或是臨陣脫逃的懦夫處理掉吧?巴圖雷赫亞也明白這點,所以才會主動來找我們。

  仙忒共和國的騎士並不像是我們世界的歐洲歷史中那樣,我們的世界的歷史裡鮮少原本就身分非貴族的騎士成員,但仙忒共和國並不是如此,絕大多數上戰場流血流汗的騎士們還是從一般平民中甄選並訓練出來的。

  倒是這人到底有多討厭穆法菈啊?幾乎每一句話都在針對她。

  「你難道希望當初龐森和薇提瑪殺了你比較好?巴圖雷赫亞,我可以替你作證,你絕對沒有臨陣脫逃。」

  穆法菈搖了搖頭,對巴圖雷赫亞保證道。

  「那也得等你回到自己老家,大小──」

  「別吵了,現在小愛需要更多的治療。」亡靈法師打斷騎士的話,彎下腰來伸出那支義肢抱起倒地的愛吉歐斯,愛吉歐斯渾身穿著金屬鎧甲,理應很重的,可是她似乎還是很輕易的將他抱了起來。

  「你們三個,離這附近最近的聚落或是城鎮在哪裡?我得盡快將他送到更安全的環境去治療。」

  她喊著,僅剩下的一隻眼睛透出了擔憂。

  穆法菈連忙從營火旁的行囊裡掏出羊皮紙地圖。

  「附近最近的就是那個法比歐斯城,離這裡只有幾個小時的距離。」穆法菈搖了搖頭說:「更遠的地方都不是今天內能到達的。」

  「無妨,就去法比歐斯城。」烏裴洛絲點了點頭說:「總比沒地方待好。」

  「法比歐斯?這下精彩了。」巴圖雷赫亞吹了吹口哨:「我們過去的話和自殺沒兩樣喔。」

  「什、什麼意思?」

  聽到法比歐斯這個名字之時,除了我以外眾人的臉色都變了,原來這個名字這麼有名嗎?

  「領主阿波米密什‧法比歐斯。」穆法菈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背,向我解釋:「是全仙忒裡最多奴隸的貴族,光是以他個人名義擁有的奴隸數量已經足以組成兩三支軍隊,也是全仙忒最出名的奴隸主,革命軍除了元老院成員以外,頭號想要除掉的對象就是他了。至少我不認為他們會放聖武士愛吉歐斯這樣的前革命軍成員進到領地內。」

  哇啊,居然要去這麼危險的地方嗎?

  或許正如巴圖雷赫亞所說,這下「精彩」了。


  ※


  在這個路邊沒有照明的時代,走夜路並不方便,而且危險而容易跌跤,好在烏裴洛絲和穆法菈都會「舞光術」,雖說魔法師施展魔法需要觸媒,但一些魔法的觸媒就是施展者的姿勢或語言本身,也就是說她們倆人順手就能變出一盞提燈般的亮光放在我們頭頂提供照明,讓我們即使在這種狀況下還能走夜路前行。

  除此之外,烏裴洛絲還施展了「自我易容」的魔法,以一層輕薄的幻象遮蓋自己義肢和義眼的部分,讓它們看上去像是正常的眼睛與手臂,這樣做很好,不然等一下誰都能認得出來她是誰了;她還替薇提瑪給用一條布遮住了眼睛,畢竟這樣總比直接露出空洞的窟窿來得不顯眼。

  關於烏裴洛絲他們究竟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她回答我,她是施展了「物品定位術」去追蹤愛吉歐斯身上的那把聖劍「搖曳的正義」才追蹤上我們。原本她是聽說阿波凡斯馬城即將被攻打的情報,用「隱身術」事先潛入城內,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只留下史波諦與博普勒等人的屍體。

  然後她叫醒昏厥的格萊希薇‧修卡口中問出事情前因後果,修卡對博普勒死掉這一件事情這非常憤怒,想要烏裴洛絲帶著她去復仇。

  「她一直叫啊叫的,我就把她再打暈了一次。」烏裴洛絲淡淡地說,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過去的同伴的死亡,或著說,她可能根本沒有把愛吉歐斯以外的屠龍英雄們當成同伴吧?

  「打暈?正廳的地板都被妳給震得亂七八糟!妳還褻瀆了那些戰死騎士們的屍體!我也被捲入妳們兩個瘋婆娘的戰鬥中,差點丟掉小命!」

  巴圖雷赫亞在旁抗議著,顯然事實並不如那個亡靈法師說得如此簡單, 其實狀況根本很難看吧?

  這樣啊,是這樣啊,怪不得你升級了啊,真是辛苦你了,蘇維尼斯。

  想當然烏裴洛絲並沒有答應修卡,不然她現在就不會先找到我們,還順便帶走了才剛從掙脫束縛,還被捲入戰鬥中的巴圖雷赫亞,讓他成為替他揹行李的「駝獸」來到這裡。

  「巴圖雷赫亞,我沒想到像你這麼高傲難搞的人會答應替她揹行李。」

  這應該是我對他第一次表現出善意的發言。

  「我並不想來,她用了法術讓我別無選擇。」

  這恐怕也是他第一次對我沒有敵意的發言。

  「法術?」我好奇問。

  「恐怕是『指使術』。」穆法菈的表情有些凝重:「雖然我聽說屠龍英雄之中的烏裴洛絲道德上有些可議,但是這也太──」

  「妳真她媽的說對了,那個該死的精靈就是給我下了指使術!」

  「反正你留在那裡的話也是等死,你自己也說了你的立場不得不叛逃,不如一起和我來找小愛他們,我這麼做是救你一命喔。」

  儘管她好像幹了很過分的事情,亡靈法師依舊蠻不在乎的模樣,她似乎完全不在意愛吉歐斯以外的人。

  「穆法菈,那個『指使術』是什麼來著?」

  「一種惡名昭彰的高級魔法,將帶有命令的魔力封入受術者的靈魂之中,束縛逼迫那個人不能違抗施術者的所下的命令。」

  「他難道不能反抗嗎?」

  「一旦反抗命令就會由靈魂深處受到魔法的衝擊,這份衝擊會直接殺傷肉體。」穆法菈搖了搖頭,嘆息說:「簡而言之,雖然不是立即性的,但受術者只要違抗那條命令的話,就會死。」

  這個世界裡還有這麼惡毒的魔法嗎?看起來以後要小心不中這個魔法了。不過聽起來,屠龍英雄也不見得全是正經人士,果然只要是人就會有缺點吧?說起來這些英雄們似乎都有些嚴重的問題,愛吉歐斯太過耿直不知變通;博普勒被仇恨所吞噬,讓他不知不覺做出了偏離自己信念的事情;而烏裴洛絲目前看來,雖然不是什麼壞人,她的道德準則與價值觀卻似乎與常人也差距甚遠,她現在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可就怕我哪一天踩到她哪麼我不知道的地雷讓她轉過頭來把我給弄得生不如死。

  「這種魔法曾經被用在政治鬥爭中,所以被列為禁術,而鑽研類似魔法的魔法師,和有類似力量的源術士們都被禁止進入政治圈。」穆法菈補充說。

  然後我們的屠龍英雄大人就這樣隨便把禁術用在一個小騎士身上,我開始有點同情他了。

  持續趕路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一座哨塔,看來已經離城市非常接近了,幾位站崗的小兵從上面走了下來,走向了我們這邊。

  「他是被叛軍襲擊才這樣的。」遠遠的聽到烏裴洛絲的話,她指所指的是她肩上的愛吉歐斯。

  她並沒有說謊,只是沒有告訴士兵們全部訊息。

  靠著一張嘴,輕而易舉的蒙騙過兩名士兵。

  那些士兵們還為我們指明了城的位置,我們走向石造的城牆,在我們望向的城門之時,我看到了──

  「仙忒的建築技術都這麼好嗎?」我不禁讚嘆。

  「建立奴役之上建造的好建築,到底有什麼好值得讚嘆的?」薇提瑪顯然對我的說法很不屑。

  我當然也知道這點,但現在我們沒有能力去把他們都解放出來。

  「雖然冶鐵技術不怎麼樣,我們國家的建築技術絕對是周邊國家第一的。」巴圖雷赫亞得意的說,就像是對自己的國家的成就也與有榮焉的樣子,也是,如果他不喜歡仙忒,像他這種個性的人怕早就已經加入革命軍那一方了。

  從遠處看上去法比歐斯城的外側圍牆建造呈現多個稜角狀,與我先前去到的那個人渣領主的城市看上去完全不同──

  這城牆的原理,類似或根本就是「星型堡壘」吧?儘管占地面積較大,面對砲擊時城牆的斜面會讓砲彈很難在城牆上開出缺口,就算能開出缺口,多重的稜角結構讓城牆上的士兵可以從缺口的各方向弓箭射擊進攻方,足以讓進攻方非常頭疼,可能因為是邊境的城市,被設計成非常適合防守的外型。

  明明是個火藥還未出現的世界,就已經出現應對火炮而誕生的星型堡壘了嗎?我想這可能和魔法的存在有關係吧?

  正當我們走到了城門之前,幾名士兵攔下了我們。

  「這麼晚了,你們來到這裡做什麼?」

  士兵理所當然的提出了他們的疑問。

  「我們被叛軍襲擊了,他受了重傷,我們需要進城找個醫師治療。」烏裴洛絲裝出了一種不同於往常沙啞難聽的細柔聲線,用少女般的悅耳聲線試圖搏取對方的同情,偏偏這個聲線又很自然,如果不是知道她原本聲音的人肯定不會懷疑她對聲音也進行過了偽裝。

  明明她的行動很正確,我卻不知道為什麼頭開始痛了起來。

  「你們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身上不會有這麼好的裝備。」看起來像是守備隊長掃視了我們後,得出這個結論,低頭沉思了一下。

  「因為我們的確不是,我是精靈暗月族的長老:涅可緋麗。」

  烏裴洛絲這話把我們都嚇了一大跳,儘管不是全部事實,她還是把部份事實說了出來,所幸沒有人當場叫出來,不然她的演技就破功了。

  「因為戰爭的關係,原本是要帶著我們所剩不多的族人遷移避難的──卻和這些冒險者們一起被捲入了叛軍和奴隸販子之間的戰鬥之中。」烏裴洛絲利用那張靠魔法假造出美麗臉龐,露出小狗般水汪汪的眼睛,裝出一面柔弱的模樣說:「很遺憾我和我的大部分族人都在衝突中走散了,但至少給這些和我們一起被捲入的冒險者們治療吧!拜託你了!」

  「這──」

  「你看,他們之中還有人在剛才的戰鬥中丟了一條手臂!非常需要治療啊!」烏裴洛絲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薇提瑪,繼續用那裝出來的假音說:「我的女兒剛才被傷到了火焰傷到了眼睛,不趕快給人治療的話肯定會失明的!」

  並沒有,不要瞎掰好嗎!

  我好像明白為什麼愛吉歐斯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了,他醒來後知道她這麼唬爛肯定會氣炸的吧?

  守備隊長搔了搔後腦杓,露出了煩惱的表情。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抱歉。這兩個月太多疑似密探或破壞者的滲透,很抱歉,我們不能冒這風險,這是領主法比歐斯的直接命令。」

  「他需要治療啊!」

  「我很抱歉,我們幫不上忙,但是──」

  守備隊長思考了一下,似乎在認真考慮如何處理我們的問題,這也帶給我一種異樣感,這股異樣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仙忒人對我們沒有意見反而讓我覺得很奇怪嗎?還是說這股矛盾感純粹來自於先前聽說這裡是蓄奴行為最嚴重的區域,但守衛的言行瞧上去卻不怎麼惹人厭,真的很怪啊。

  「沿著右手邊走過去,約一百米左右的西北門附近,領主法比歐斯允許一些平民在那裡建立了臨時難民營,要治療的話可以過去那裡。」

  很好心的守備隊長替我們指路,但仍然沒有放我們進去的意思。

  「那裡的負責醫療的人員是?」烏裴洛絲又問。

  「我們衛兵不被允許接近那附近。」守備隊長解釋道:「但聽說過那裡由一名西比盧高斯的牧師管理,而一名『自由聖武士』擔任警衛,你們知道的吧?那個詭異的年輕宗教的聖武士,說什麼人類和精靈還有矮人獸人都是猴子變成的那個。」

  都是猴子變成的?

  這種論點好像是在講我們世界的演化論來著啊?不過友人D也和我強調過,演化論指的並不是指人類是猴子變成的,而是猿猴和人類有著共同祖先。在這世界還能聽到類似的說法真是令人訝異,還是除了我以外的穿越者帶過來的?

  不可否認的是,演化論與我生前的信仰是相斥的,但不論是神造論或是演化論,在我最原本的世界中,因為友人D的關係,我的最後似乎更偏向於後者了,但這個世界又是如何呢?真的存在能夠被確認的真理嗎?

  「猿神的聖武士?那個一百年左右的新興宗教?這下好了,小愛醒來後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氣炸。」

  烏裴洛絲喃喃自語著,隨即轉回頭面向那隊長:「感謝你,真的非常謝謝。」

  她道謝後,就揮手呼喚我們走向隊長所指的方向。

  「他沒上當。」烏裴洛絲細聲說:「準備好任何狀況發生。」

  烏裴洛絲演到這麼誇張,那個守備隊長居然沒上當嗎?但他看上去似乎也沒有加害我們的意思,需要這麼警戒嗎?

  我們依照那隊長的話走到了西北門附近,一拐個彎就看到木造的排排拒馬,以及被拒馬圍住的那一大塊被拔過草的空地,只留了幾個開口以供人員進出,空地上鋪著四十幾張稻草編成的床,用木造的支架和布匹搭出了一道臨時的遮雨棚,用來避免讓傷患淋到雨。
  
  在難民營中央處有一名藍色長髮的女性,正在一張桌上用磨杵和缽搗股著什麼,她的耳朵有些尖,看來似乎是有精靈的血統,但那頭藍色長髮卻又讓我想到了凡里爾人,儘管她現在沒有穿戰甲,從她腰間繫著一把短小的釘頭槌看來,似乎也是受過戰鬥訓練的人。

  看來她就是管理這個難民營的人了。

  菲歐蕾蒂雅‧萊歌米
  種族:半精靈
  性別:女
  總等級:Lv4 職業等級:Lv 4牧師

  果然嗎?是個擁有凡里爾人血統的半精靈,她專注在研磨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我們。

  一位站在出入口前的紅髮女性注意到了我們,她扎著一頭馬尾,身高挺高,至少有一米七吧?可能比我還高一些,也似乎經過化妝,將本來就很漂亮的臉龐提升到了美麗的層次,看長相她似乎是個塞多尼爾人,身著長裙與大概是木頭打造出的扎甲,腰間繫著一把大得誇張,大概有一米三這麼長的大刀,雖然握柄的樣式有點差別,但整體結構來說那把刀很像是我們世界日本的野太刀──原來這個世界裡這麼長的刀都可以打造得出來啊,果然仙忒的冶金技術是周邊國家之中最差勁的嗎?

  「菲歐蕾蒂雅,又有傷患來了!」

  然後,當那名女性開口說話時,我的腦內好像有什麼破碎了。

  「哈──?」

  注意到了時候自己已經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連穆法菈也吃了一驚,唯獨看不到女子樣貌的薇提瑪,對我們的反應發出了疑問。

  「怎麼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怎麼了嗎?」

  對。

  那名美麗的塞多尼爾女性,在她一開口時,我們就發現了──

  「吃驚什麼?我是男的啊。」紅髮「女性」瞪了我們一眼說道。

  ──她是男的。

  泰拉‧辛吉庫
  種族:人類
  性別:男
  總等級:Lv8 職業等級:聖武士Lv8
  聖武士戰鬥風格:雙手武器作戰 誓言:自由

  看來他就是守備隊長提到的「自由聖武士」吧?這模樣也太過──奔放了點,怪不得烏裴洛絲會認為愛吉歐斯會與自由聖武士起衝突,光是這男扮女裝這點就挺前衛的,我不認為愛吉歐斯這種石頭腦袋能接受他。

  「辛吉庫,幫忙把傷患抬過來。」

  「好喔。」
  
  不同於烏裴洛絲預料的,守備隊長並沒有給我們準備陷阱,這裡的確是難民營,在我們的驚愕當中,那名自由聖武士從烏裴洛絲肩上接過愛吉歐斯,將他放到了稻草編織的床上。

  「辛吉庫?你該不會是那個『禿鷲』俠客泰拉‧辛吉庫吧?我在師父那裡聽說過你!」

  薇提瑪似乎在聽到了他的名字後,露出了比我更驚訝的表情,然而似乎除了她以外都知道這名聖武士的來歷。

  「嗯哼,那些奴隸販子的確是這麼叫我的。儘管我希望根本不要有這個外號流出來,可惜當初不小心放跑了幾個沒砍了,名聲什麼的最麻煩了,只會妨礙行動。」聖武士面無表情的回答:「而且禿鷲什麼的太難聽了,講得我永遠伴隨死亡一樣。」



  
註一:
涅可緋麗:法語「戀屍癖」的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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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喪失一半ed
闊別半年的更新!

05-08 18:45

渺羽
我4懶蟲05-08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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