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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世界》--第七章-01-屠「龍」驚魂

K.I | 2019-05-06 23:33:36 | 巴幣 14 | 人氣 687

完結.《世界》(2018)
資料夾簡介
他,亟欲彌補過去;她,竭力挽救未來。


  「寧靜的小湖畔~坐在森林的大樹下~」在夏侯雲背後的金梨愉悅地哼著兒歌童謠:「吃著紅色香果~又喝著甘甜的蜜茶~」

  坐在前面駕著毒龍的雲死著眼神,看來是趕路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休息的樣子,和朝氣滿滿的金梨大相逕庭。


  她拍拍雲的腰問:「師父,我們現在走哪條路呀?我記得我和裴玄姊姊來的時候沒有感覺這麼暖過呀?」

  夏侯雲沒精神的回應:「妳以為我們出來才過一天兩天啊?現在大半個季節要過了,能不暖麼?」

  金梨越想越不對,「可現在應該是快進秋天呀,應該冷點不是麼?」

  可雲累得懶得思考,「別管那麼多,反正快要到武陵就對了!」


  一兩個時辰過去,師徒倆穿越竹林後地勢有了變化。雖不顯陡峭但略有下坡,好似進入了一帶盆地地形中。

  「奇怪……」這下連夏侯雲也困惑,不僅路越走越陌生,原本路邊生長的粗葉植物都變成細葉小樹。氣候漸漸濕熱,土壤的顏色也變得深沉,竟然是幾乎闖遍天下的他不認識的模樣。「不會走錯路了吧?」

  「師父,你是問誰回荊州的路呢?」

  「呃……祝融,不過她那時候看起來好像有點酒醉……」雲這才驚覺自己從一開始可能就鑄下錯誤,「妳幫我瞧瞧這附近有沒有村莊或小城之類的,找在地人問問現在咱們在在哪吧。」

  「那裡!」金梨立刻指向北邊:「那裡有一條河流,沿著走肯定能找到居住人家──」


  待他們沿河行駛,再次越過一小片竹林,果真看見了不少村莊於此一帶。夏侯雲駕馬前去村裡,及早讓金梨與自己親自下馬以顯誠意。村內之人也頗為熱情的招呼,很快就找了一群青年問:「打擾了,咱們是荊州來的旅客,要回去但迷路了,請問現在這是哪呢?」

  他們互看了幾眼,隨後以一種特別的腔調疑惑回道:「荊州?你們也跑得太偏的咧,這裡是益州啊!」

  「益州?」師徒倆嚇得下巴差點墜地。

  「對得呀!你們再走上去就到成都白帝城了,那是咱蜀漢的首都咧!」


  夏侯雲和金梨往他們所指之向放眼望去,在百里之外的距離,真有一大座堪比建業的隆重大都城聳立,而如此之遠都能看到城邊掛著好幾枝寫著「劉」與「漢」的大旗幟。

  「呃……那請問若是要往荊州武陵郡回去的話該往東邊走對吧?」雲還是有些訝異的問。

  「不錯得!東邊過了四座村子後會看到一個山谷,過了猇亭就到荊州邊囉。」

  「謝了,我們這就上路,祝你們平安呀。」當夏侯雲與他們致謝道別之刻,不知為何氣氛突然變得詭異。原本一邊還在打鬧的年輕人逐漸停下了嘻笑聲,連打水、種田的農夫和編織衣物的婦女也都停下,紛紛以異樣的眼光看向他們。「那……我們先告辭囉。」


  村民們開始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紛紛起來。
  感覺到情況不太對夏侯雲與金梨同時往馬兒所在跨出腳步,但走著走著越覺得情況真是變得很不對,那異樣的眼光愈來愈多、愈來愈密集、愈來愈濃烈。

  直到最後,深綠的駿馬就在眼前,卻出現了一群手持鋒利農具當武器用的農民,方才還和藹可親,突然間就變得窮凶惡極。金梨見況如此,第一秒反應就想化解尷尬卻更尷尬的大笑道:「啊哈哈哈──大家怎麼這麼熱情款待呢,可惜我們剛才吃過飯了呢!對吧師父?」

  夏侯雲也莫名其妙地跟著尷尬笑道:「嘿嘿!對呀,那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唄!」

  「哪都別想去。」帶頭擋住他們的村長,眼神彷彿見到弒親仇人般的兇惡。「你們倆,是孫吳的人唄?」

  「啊?」師徒倆不解地睜大了眼。

  「別裝了!咱村裡的人都是替皇叔……不,是替陛下出征打過夷陵大戰的!」幾名中年男人喊道:「咱們在戰場上有見過你的臉了!還有那丫頭也有、你們肯定是替孫吳殺害咱們川蜀百姓的人!」

  夏侯雲先舉起手表示毫無敵意急忙道:「我們真和東吳沒關係!那次的事是巧合我能慢慢和你們解釋,要說的話也只有她住得荊州和東吳有關……」

  金梨立馬也急著高呼:「和我也沒關係!我只是住在荊州而已,我這輩子和朝廷的官員什麼的真的毫無干聯呀!」

  「不聽不聽!你們孫吳的人各個都事滿口謊言的小,還放火燒死咱們那麼多百姓與士兵!」
  「咱們的親人都是死在你們無情地刀下呀!」
  「別跟這群江東人渣廢話了,把他們綁起來帶去給陛下處斷吧?」
  「好咧──」
  一下子解釋不清的師徒倆在眾怒之下聲音根本沒辦法被聽到,任憑他們如何解釋,都被激動的村民怒火掩蓋過去。

  他們被綁了起來送上馬,在村長帶領數名壯年的脅迫下,往成都大城的方向前去。



  成都,位於川蜀盆地中央,乃益州的文化中心、軍事核心之城。西川此之中成都更是首屈一指的豐美之地,土壤肥沃、物產豐饒,更與北有漢中、南有南中兩地方便的交通路線,受人美稱「天府之國」。

  成都原為益州世族劉璋所屬之地,多年前劉備帶兵前來原與之迎合,卻不料多日之後才發現劉備別有意圖,在策士龐統與孔明等人的謀略之下成功奪得白帝城,隨後更成功逼劉璋投降而取下成都,最終得以併吞了整片益州。

  而在東漢獻帝將皇權禪讓給魏王曹丕後,劉備便在眾官將擁戴下自立為帝以復興漢室,立都城於成都,自稱「季漢」。後國外之人為區分與先前西東兩漢之別,則因其於川蜀之地,而稱之為「蜀漢」。



  進到了成都裡,城內的氣氛強烈肅靜,路上的衛兵與路過軍營的士兵都顯得相當嚴肅,百姓也沒有一個笑得出來的,明顯國力匱乏又風氣低迷。

  被綁手綁腳的金梨和夏侯雲滿腦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說什麼村民們也都不信,又深知夷陵大敗沒多久,蜀漢肯定是看到誰是東吳的就殺誰,根本也不可能解釋。如此絕望之下,夏侯雲想的只有回到玲綺身旁照顧出世不久的孩子;而金梨也想回到武陵和相識的人見上最後一面。

  卻在要經過一區無人大道時,一陣輕飄白霧逐漸濃厚。待煙霧散去,只見一名蒙面之人,持刀站在眾村民面前,他四肢纖細,唯一露出的雙眼殺氣騰騰,「把人給我放下。」

  「你、你誰呀?」村民們見狀不禁嚇得後腳步直退,不自覺間也逐漸遠離師徒兩人的馬。

  「我來殺『死神』。」他的聲音卻比想像中的細柔,但金梨聽到這句卻開始不斷的瑟瑟發抖。「再不放人,我就成你們的死神。」

  「呃……呀、快跑呀!」白霧中的村民們受迷幻之驚,即使幾名大漢跟隨也都嚇得落下夏侯雲兩人直接往後跑。

  那人見村民確實離去後什麼也沒說,拉著夏侯雲和金梨的馬兒就往一邊行去。



  一路上師徒倆也都不敢開口,直到他們行至一更無人煙的荒廢區域時,那人才使他們停下並割斷他們的繩子。

  「過來──」仍然不敢吭聲的梨和雲就繼續默默地跟著他,推開了一棟破碎木屋的木門後走了進去。

  屋內不透光卻點有燭火,夏侯雲和金梨被帶進去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邊椅子上坐著一名背對自己的女人,不見其面目,但不知為何,夏侯雲總覺得此人背影相當熟悉。

  「距離上次道別有多久了?」那陰沉、充滿故事的聲音一出,雲便更加疑惑而訝異。她優雅的轉過身,頗有西域姿色的成熟女人便映入眼簾,「夏侯雲、夏侯子鷹?」

  「王……」夏侯雲表情複雜,遲遲叫不出那已到嘴邊的名。「王異……」

  一邊的蒙面人這也才拉下面罩,露出與金梨同齡的少女臉龐,高興的撲上去抱住他,愉悅不已的大呼:「子鷹哥哥!」

  被抱住的夏侯雲這才驚覺什麼似的緩緩呼出:「妳是趙英……」這下變得只剩金梨完全沒搞懂狀況了。



  半晌,夏侯雲和金梨受招待入座,而王異與趙英則與他們正面對座。

  王異給他們斟了兩杯茶,「約一個時辰前,英兒急忙跑回來和我說看到長得像你的人帶著像你女兒的人在城外南邊徘徊,我原不信,便讓她把你們帶過來看看的。」

  「還真是謝了,我們差點像傅士仁和糜芳那倆叛徒一樣慘了。」夏侯雲說完,看向王異身旁曾是個幼小女童,如今已是個亭亭玉立少女的趙英,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說:「時間還真……真快啊,第一次見時還是個往我頭上跳的小傢伙,現在長得這麼大了。」

  趙英高興的乎:「子鷹哥哥我可想你了!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呀?」

  「還行,直到幾個月前有一群王八傭兵闖進我家前,一切都很棒。」

  王異好奇的問:「那此趟你為何來到成都?我以為你上次來和我道別就是要隱居?」

  「是,但就像我剛才說的,有一群王八跑來要搞我和玲綺,然後發生了那樣和這樣複雜的事後我們便從南中回荊州,結果走錯路了,這才迷路到這的。」

  王異笑,「聽起來非常像你會遇上的事,那你怎麼帶著你女兒呢?」

  「不,她不是我女兒,她爹也是西域人來著所以長得和我有點像而已。」夏侯雲轉頭,相互介紹道:「金梨,這是我最好的戰友王異,別看她一副體態纖弱的樣子,她狠起來有時候我也打不過她;王異,這是我徒弟金梨,她聰明得很,非常有潛力,耍起聰明來有時候我也會怕。」

  「長得真漂亮呢──」王異誇獎得金梨嬌羞的低下頭。


  「妳呢,我記得妳不也說要回西城那鳥不生蛋的地方等著找馬超復仇了麼,怎麼跑來成都玩了?」

  此時趙英接話道:「我們來這就正是想了結娘親和爹的恩怨!」

  「什麼意思?娘親……和爹?」雲突然停下喝茶的動作。

  「馬超對姊姊妳做了什麼壞事麼?」金梨關心的問。

  「絕對不只是『壞事』那麼簡單……這是多年來讓我難以呼吸,時常窒息的惡夢……」王異嘆了口氣,回想起多年前的往事不禁感慨道:「我們涼州王氏一族人世世代代效忠漢室,二十多年前,我還是個孩子時,馬超為奪取西涼一帶的完全主權而反叛朝廷,騙各城太守說只要投降便會留生路,卻在入城後屢屢屠城殺害了無數無辜之人,其中我王氏一族全族都殺戮殆盡,手段極其殘忍,當時我是因為被安排聯姻出嫁才僥倖逃過一劫。十年前,他又在戰亂中綁架我當時唯一存活下來的兒子趙月,後來威脅我夫君投降不成,又對其兇殘的痛下殺手……自那之後每個夜晚,我都夢見月兒的模樣,他純真的臉龐只能活在我的夢中,永遠和馬超邪惡的陰影伴隨在一起……」

  金梨發現好像問錯問題了,摀著嘴尷尬地苦笑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

  王異揉了揉眼睛,「沒事。正如妳師父所說,兩年前我從許都回到西城便是為了伺機找馬超復仇,如今他領涼州牧而肆意妄為,百姓民不聊生,水深火熱,本人則於成都和西涼之間來回,我調查後聽聞他或許現在在成都這裡,便帶上英兒一起來復仇了。」

  金梨突然想起雲曾說過類似的事,卻產生疑惑的問道:「可是我聽說幾年前馬超不是連戰連敗,最後落得狼狽逃入蜀漢麾下嗎?他什麼時候又能為所欲為了?」

  「小姑娘有所不知,幾年前馬超進入蜀漢後,很快獲得蜀帝劉備賞識,給予了他大量兵力與軍權讓他回到涼州統御西域大地,給予他繼續狂妄的機會。近年來他常以抵抗羌族、胡族等名譽以搜刮百姓,簡直荒淫無道!涼州之內隴城、金城、甚至我所住的西城,都因他的暴虐而再次處於餓殍遍野,不只是我,現在全涼州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皆冀望能把他給千刀萬剮!」王異頓時眼神如望著深淵般,只剩下純粹的仇恨說道:「馬超……這麼多年來我從沒有忘記你做的一切……不論是為了以前的仇還是現在的恨,我都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夏侯雲尷尬的笑了笑,拉著金梨就想往門外出去並道:「呃……很好,那就這樣吧。不巧我們得趕緊走,我們就先回──」

  「還有爹爹的事。」趙英突然跳出來,接著說道:「至今我還是不知道當年爭奪漢中時,定軍山之役究竟是誰殺死我爹的,而當時敵人就是蜀漢,所以我也想要趁此來到這把爹爹的仇也報了!」

  「不……」王異醒來似的,突然改口道:「英兒,我和妳說過了,當時突襲妙才將軍和你爹爹的黃忠已經去世了,現在沒有什麼好追究的了……」

  「我相信一定還有別人參與了那事件:我現在已經確定那是場陰謀,而不是普通的戰爭傷亡。」

  夏侯雲眼神動搖,卻執意要追問:「這話怎麼說?」

  「雖然我和娘親才來這沒多久,但我很快找到了管道能調查有關當年的事。他們好像叫做……益州青華?哦,不,還是益州紫華來著?」

  「妙哉!正是此名。」一個盛氣凌人的高昂男音從門口傳來,四人轉頭一看去,靠在門邊,身後數名部下跟隨的,竟是一段時日未見的李超。「趙英姑娘這可不行,我李傲郎和益州紫華的名聲豈可被呼錯呢?」

  「李超哥哥?」
金梨見到他馬上欣喜了起來,而王異和趙英似乎有些意外他們早已認識。

  「很遺憾的,稍早的調查已經結束,定軍山之戰的目擊之人活著的也幾乎沒有。黃忠已死、策畫事件的涼鬼兵團首長文錦與副團長李威也已不在人世,這件事幾乎無從下手。」李超道。「幸運的是多樣事實已經證明馬超馬孟起並不在成都,那是他刻意放出的風聲,他本人正在西涼一帶潛伏著,似乎對邊疆外域的勢力有所企圖。」

  趙英聽了後立即可惜的嘆道:「可惡,難道那件事就真的查不出真相麼……」

  「若要我提出對當前最有益的建議,便是及早出發前往涼州,馬超在蜀漢領地內的動向非常曖昧不明,似乎是也料到了近年來他的所作所為會引起殺機,故此四處逃竄藉由劉備的勢力下以掩蔽。」

  王異見機便道:「就這樣吧,我等收拾過後立刻出發前往涼州,這次肯定要替父親、家族、還有月兒給報仇雪恨。」

  趙英有些不甘的道:「可是爹爹的事……」

  「之後我們會再處理的,但現在不是時候。」王異懇切的對女兒趙英道:「我答應你,有一天一定會想辦法再把妳爹的事弄清楚。」

  「嗯……」她仍看上去心有不願。


  「真可惜久別重逢竟不過幾刻就要離別,但若是有緣再見,我會再請你喝上一杯的。」王異對夏侯雲說著,但她立刻搖了搖頭,語氣一轉道:「事實上,我們這次去可能要很久才能找出馬超,也可能不會,畢竟就算有李超大人的益州紫華相助也不能確保我們能近馬超的身,因此我想若是可以的話,我想要借助你的力量一起去把他給徹底剷除。」

  「可我已經是個隱退的人了,那些事和我無關了,我只想要趕緊找對的路回去我家照顧玲綺和我剛出世的女兒!」夏侯雲原本了當地說著,但看著王異深邃的瞳孔,腦海裡忽然閃過曾經發生過的畫面。那些記憶固然已經久遠,卻在此時喚醒他深刻的印象,原本激動的語氣突然緩和了下來,表情也變得柔和而充滿歉意,「好……妳想要我做什麼?」

  「十幾年前,他當著我的面殺死我全族人,還有月兒被他淒慘殺死……我知道你和馬超一直以來也有未了的恩怨,所以我想與你攜手一起擊倒他,讓他為他一生的所有惡行付出代價。」

  此時李超卻道:「恐怕此願不能立即實現。」

  「你什麼意思?」王異和夏侯雲同時轉頭看去。

  「馬超絕不是想殺就能殺的簡單人物,試想他也自知他有多少仇人想取他首級,光是想要接近他這點,就得有大量的事前準備與策劃才有可能。因此即便兩位母女先行前往西涼,也只能先做接近馬超的前置計畫罷了。」李超振振有詞的說道。「去吧,我們益州紫華只要一接受委託就勢必會做到最好,前往涼州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還趁城中守衛交接之際趕緊行動吧。」

  王異許久才點了點頭,並再對夏侯雲道:「不論你之後會不會來,我都會等著你,就像你等過我一樣。」

  說完,他們帶著趙英準備離去,即使趙英看上去還對重逢不久的夏侯雲有所不捨。



  李超很快的帶夏侯雲和金梨離開屋內,直到更遠處的無人巷中才停下。

  雲直接了當的推了李超一把,罵道:「你瘋了嗎?那是馬超耶、西涼死神耶!你以為你名字也有個『超』就能隨便打贏他嘛?還打算接她們倆的委託去幹那個我兩次都沒成功幹掉的王八蛋?想賺錢也不是這樣賺的啊!」

  「正如先前所言,益州紫華不只是為了錢,更是為了宏大的正義。馬孟起引起的冤怨實在太多,我接下這次的委託出於總體利益而言更是能為益州紫華賺獲民心。」李超侃侃而談。

  「你不怕被他反搞嗎?馬超這個人有多殘忍又記仇你會不知道?你是理智喪失還是沒弄清你現在在哪?」

  「不,於我而言,您更是不該出現在這的人,」李超這番話才說一半,夏侯雲立刻知道他的下一句是什麼。「定軍山事件我早已查清了,只是我出於你的情緣才沒有將你出賣,我反而意外你好不容易從南蠻夷死裡逃生,竟然又親自闖進另一個會惹來殺生之禍的地方。」

  夏侯雲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低聲吼道:「事情才不是你想得那樣,那件事比你想像中的複雜多了!」


  「可是,到底發生過什麼?」這時金梨終於忍不住長時以來的好奇,開口問夏侯雲道:「你和他們說的定軍山事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願意提及那件事?」

  雲咬緊牙無奈地回:「那事真的很複雜,有一天我會和妳解釋清楚的,但不是現在……」

  「的確不是現在,因為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李超此言一出,夏侯雲和金梨眼神都變得疑惑。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他不安的趕緊問。

  「剛才我說,為了不將您出賣,在這份調查委託上益州紫華可算是硬吃下了一筆幾乎不必要的敗績,到底也算是有所敗壞名聲,因此我還在此希望您能作為補償,交換完成我的一些委託請求。」

  「不、又來!我上次才聽你的替趙子龍無償的解決掉假蠻王和詭軍師了,我不要再幹這種事了!」

  「那你設想要是他們知道趙昂死亡的真相,到時候萬一反目成仇,先不提情分一定破裂,您回府隱居的時候恐怕又會再遇上與先前一樣的窘境。相信我,您絕對不會後悔接下這次的委託。」

  「不要用那種鬼話威嚇我,我從小被嚇到大的,還有我早就開始後悔遇上你們了。」

  「沒辦法了,那我只能如實以告,這次的事件也是有個特別的人委託我的──」

  「誰?又是趙子龍?劉備本人?還是你要告訴我其實是你自己?」

  「是阿骨天。」

  這個名字一出來,夏侯雲立馬安靜了下來。

  「昨夜的事而已,彷彿他早已料到你會誤走來這,他預先告訴我您今日一定會被我遇上,而您正在我面前,自然證明他的神秘有多麼不可思議,也能理解您有多想弄清與他有關的真相。因此我才特意將此委託留下給您,說不定要是交由您完成,就能更了解他的真面目。」

  「他、他要求你做些什麼?」

  「聽起來亦難以令人置信,但他的確是這麼說的……」



  「『貧道所求唯一:襲擊蜀漢帝都白帝城,直搗其最深之萬金國庫!』」



  「襲擊國庫?」師徒皆懷疑的連問。「我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委託你這種事?」

  「我也不知他的用意,不過據我所知,劉備自立為帝以漢之名立國後,設了許多新貨幣法搜刮百姓以充實國庫,先前夷陵決戰大敗,國庫因此空虛卻又再次靠大收稅與文武百官的髒錢收入,一下子又把國庫填起了,也因而造成當今益州百姓窮困潦倒,怨聲載道。」

  「我當然知道蜀漢什麼不多就髒錢多,只是……阿骨天需要錢麼?」

  「這問題我也都問過他,但他卻告訴我他只要我們能闖進去就好,甚至可以不用搶錢,這些都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那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金梨忍不住問。

  「不得而知,當我一開口問這問題時,他哼了一聲便消失。」

  夏侯雲道:「可現在這已不如以前只是個劉備的大軍閥而已,這是個國家了,要襲擊的可是國庫,你確定你們益州紫華能冒這個險?」

  李超回:「主要是夷陵大敗也導致他們內部鬆散,荊州派的爪牙全因這場敗仗在政局上地位嚴重動搖,和另一件事相輔之下,或許這次的襲擊國庫的行動才對我們更安全、更有幫助。」

  「什麼意思,你說另一件事?」

  「『諸葛孔明』知道是誰吧?」

  「知道,劉備上茅廬上三次才出來的那個。」

  「他正是成都派的主導,也就是子龍將軍一夥的領頭。當前蜀帝因復仇大敗又喪失百姓與眾將之心,已經憂鬱成患,孔明想要藉此拔除荊州派等人的實質權力,以確保劉備逝世後其子劉禪繼位時,自己仍能掌握大權。」

  「可他一直以來不都是劉備的心腹大臣麼,還用得著我們?」

  「因為近年來荊州派官將顯著的功績較多:有李朝、輔匡、趙融、陳到、賴恭、向寵、和吳班等人在內。其中接替馬良作為派系首領的陳式,他們荊州派等人先前勸劉備稱帝,又於夷陵大敗後的撤退與善後邀功自立,再加上屢次造謠已令朝廷上下產生投杼之疑,故而深得蜀帝之心。」

  「所以……我們要替他除掉這些人?」

  「既然我們並沒有要搶錢,而是單純的闖進去以震撼整個成都上下,那就有機會將這計畫告知給孔明以藉此獲得他的支持。如此一來,掌財管兵的荊州派官員便會為了這般大事而徹底下位,對我等雙方都有好處。」

  金梨這才開口:「可這件事感覺很危險,是否真的要……」

  夏侯雲卻直接答應:「好、既然阿骨天和孔明這倆不相干的都要一樣的東西了,那我也沒什麼好等的了,走!」

  隨後便等不及的走向李超要趕緊前往會議,金梨也就只能緊跟在後。


  益州紫華的成都藏身處中,李超與夏侯雲加上金梨的輔助,三人全看過蒐集打聽來的所有文書與消息後,花上了幾乎整整三天三夜的廢寢忘食,最終才終於完成了此次鬼神之託的策劃。

  將地圖般大張的大型書卷攤開在桌上,李超高昂地忘卻疲勞的說道:「妙哉!如此一來這便是能夠完成阿骨天之命,襲擊白帝城又能保全身而退的辦法。」

  金梨累得癱在一旁,但仍道:「我還是不明白我們要做什麼……還有我們為什麼要做這個……」

  「首先,必須先想辦法獲得孔明的信任才得以更順利的進行委託,因此順序如下:我等必須先取得後援,準備兵器,再是癱瘓官場,最後才得以襲擊國庫。」

  夏侯雲也筋疲力盡的道:「可問題是我也沒怎麼見過孔明,也不確定他會不會真的為了穩固大權而冒我們這個險呀?」

  「請放心,孔明那邊交由我來親自交涉,他是個有言有信之人,不會虧待或出賣與他同伍的人。」

  金梨軟軟的問:「那我們現在第一步要做什麼呀?」

  「暗殺趙子龍。」李超此話一出,夏侯雲和金梨都嚇得精神瞬間恢復,他也才趕緊笑笑解釋:「當然,只是要做做個樣子,假裝你們是要暗殺子龍將軍的刺客,然後失敗,如此一來便能讓荊州派的人懷有企圖謀害同儕之嫌,讓成都派站上道德制高。」

  「哦,所以我們要去屠『龍』是吧?」雲又聳了聳身體,「我現在倒是開始好奇這些荊州派真的有糟糕到值得被這樣陷害麼?因為按照我所理解,除了已經不在人世那幾個之外,好像還真沒什麼荊州派的壞人?」

  「這個問題真是妙哉!不愧是夏侯子鷹大人,做事還是有自己的原則。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如實告知,即便成都派再怎樣激進,他們始終都是為了蜀漢最高利益所量,主要的孔明與子龍將軍都是希望能討伐曹魏已匡復漢室,只是行為顯得扭曲。而荊州派可不同,他們的確對忠義沒什麼興趣,大多只求個人財富與官場名聲罷了。」

  「行了,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明日一早,待朝廷行早朝退朝後,子龍將軍一回府便立即行動。」



  翌日,辰時未完,夏侯雲與金梨便跟隨益州紫華的部下搭乘偽裝載貨的隱蔽馬車,直接要往趙雲府邸去先前準備。

  路上,從昨晚便思考已久的金梨才覺得終於是時機,忍不住對其師父雲問:「師父,我問你噢,你為什麼這次那麼爽快就答應了要做這事?」

  躺在車上的雲打著哈欠,雙手抱頭不在意的快回:「有太多理由了,我懶得一個一個說。」

  「像是?」

  「像是我本來就很討厭那種假愛民真利己的詐財行為,好不容易有機會闖到他們最寶貝的國庫裡教訓教訓他們,我怎能無視這個我年輕就夢寐以求的機會?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向昨天我們見到那倆西域母女隱瞞了某件和我有關的重要之事,我理當交換補償。再說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所以那件事到底是什麼,和你有關而且好像很嚴重?」

  「我說了以後會再解釋。怎麼,為何突然問起?」

  「如果我們現在做這檔事好像不是那麼必要,因為萬一走漏名聲讓蜀漢的貪官記住,回去豈不是給玲綺姊姊他們多一份像馬忠那樣的危險嗎?」

  「是,我是有想過,但就目前的情況,最危險的人不是蜀漢,而是阿骨天。」夏侯雲睜開眼,坐起身子並認真地對金梨道:「這是個了解阿骨天到底在想什麼,和他一切的目的是什麼的大好機會,至於為什麼幹這檔事有必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隨時會像在夷陵那樣,很簡單的把我找出來並殺掉,也絕對有可能屠害我們的村子。我不能再讓這種隨時會對我身邊的人造成危險的傢伙,還能不明不白的在外肆意妄為。以前有過一次,絕不會讓它再發生。」

  「如果你真的決意要做,那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金梨道:「因為你是我師父,除了家人和裴玄姊姊外最重要的人。」

  夏侯雲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看著金梨,點了點頭後道:「這始終是我的事,妳要玩也別把自己的命玩丟了。」


  待到了趙府一帶,益州紫華的人以飛快的速度從馬車幕簾躍出,很快的就喬裝成蜀漢衛兵並與之交接,就像事先早就串通好一樣的快速。

  「這就是李超哥哥的實力嗎……」金梨不禁訝異。

  隨後他們約五、六人掩護夏侯雲和金梨潛入府內深處,同時有一人扮成僕人的模樣,搬著一大箱子,一行人很快將他們帶到府內某棟房舍的屋頂上去,隨後所有人搖身一變成工兵,一齊敲開箱子便手腳俐落的開始進行事前工作。

  看得不明白的夏侯雲忍不住問:「呃,這是什麼……東西?」

  「縋繩機關。」一名益州紫華的部下將一小柱釘在屋頂上,將繩環繞好幾圈,一邊答道:「這只需要兩人操作便可,一人以繩縛腰身並往下緩墜,另一人在屋頂上旋轉輪軸以控制繩索長度。」

  「可否說得更詳細點?」金梨也問。

  「由於子龍將軍生性謹慎,為防不軌之人謀害因此他於府內的常至之處皆有衛兵守衛,因此必須靠著從屋頂綁繩下墜,直接從窗外撞進去才有可能直接接近他。」另一兵部下答道。

  「可那傢伙也不是不會武功,你們又怎麼確定闖進去就能抓走他?」

  「因為這裡往下去四層便是子龍將軍每逢外出,回府就會立即前來更衣的櫥室。」

  夏侯雲和金梨互看了一眼,雲便先轉頭問益州紫華們道:「我下去吧,你們誰幫我在這邊操控一下?」

  他們卻答:「非也,此差事按傲郎大人指示,必須由兩位親自完成,我等必須在完成準備會迅速撤回做護送準備。」

  金梨聳肩並對雲道:「要不讓我下去吧?要是子龍哥哥看到是你的話恐怕會嚇得叫出聲,當然也可能直接和你打起來。」

  夏侯雲翻了個白眼:「行,但妳給我小心點,別受傷了讓我被妳裴玄姊姊罵。」

  在一切完成後益州紫華的人便真的如疾風般快速撤走,留的師徒倆在趙府屋頂上坐著等候。



  過了近半個時辰,府邸中才終於有所動靜。府門大開,身著武將冠服的趙雲親自駕馬歸來。果不其然,他一下馬讓僕人牽馬後,第一步便是往他們所在的府邸踏來。

  夏侯雲和金梨在屋頂上俯瞰觀察也是小心翼翼,深怕行動開始前就暴露了行蹤,不僅戴上面罩,堅持要等到親眼看見趙雲走進自己所在的屋中,看得過程中更是連半顆腦袋都不敢露出來。

  「差不多可以了,記住暗號:要是有什麼危險要我馬上拉妳上來,就大喊『把我丟下去』,知道了嗎?」

  「師父,我現在就想把你丟下去。」

  隨後金梨便在腰和身體間安全的緊繫繩索,待聽到下面似乎有迎接將軍入樓的動靜後,手拉著繩索就開始蹬牆下縋,屋頂上的夏侯雲也小心翼翼的不施太多力以防她直接摔下去。

  「稍微快一點──」還沒下去太遠的金梨小聲的對上面呼喊,隨後她又將腳一蹬彈起身子,夏侯雲趁此大幅轉動輪軸以讓她降落更多,儘管最後還是有控制停下,但瞬間墜落許多的恐懼還是嚇著她,「太快了啦!慢一點──」

  「妳要求真多耶、有本事自己上來操控!」


  樓頂往下的第一層房從窗外看進去是一片黑,裡頭似乎是倉房閣樓,即便能從窗外探進去也看不太到些什麼;

  再往下一層,金梨於片刻間見幾名下人躲在房裡疑似玩著博弈之類的遊戲在偷懶,但怕被發現便沒有多留趕緊往下;

  到了下面第三層,是兵器房,然而金梨所看到的卻是一名男僕與一名男衛兵在裡頭竊竊的卿卿我我,對這種事不熟悉的金梨又害臊又害怕的趕緊繼續往下,很快就要到目標的第四層。

  快要到達目的樓層,金梨停下來從窗上方探進去,這時裡面的趙雲才剛好推開門,一進來就長嘆了一口氣,隨後將身上的佩劍與防身武器卸下。金梨待親眼看到他將身上所有武器都放入盒中與架上後,才繼續準備強行闖入。

  「三、二、一!」金梨引全身之力往後一蹬,隨後如懸吊之錘般以雙腿衝擊直接破窗而入,當場把正要脫下衣服的趙雲給嚇得不輕。「子龍哥哥,是我!」她還將自己的面罩取下,深怕真的被當作刺客。

  「汝乃夏侯子鷹之徒……怎會出現在此?」趙雲也很是意外,更衣的動作自然也停下。

  「這是孔明哥哥的意思,晚點再和你解釋,還麻煩你先配合了!」隨後金梨抽出腰間蝴蝶劍,以不流利的動作從背後抱住趙雲以劍架在他脖子前住他,拉上面罩後刻意放聲高喊:「趙子龍、受死吧!」

  一時間趙雲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最後也配合道:「來人呀、有刺客!」


  果然這麼一喊幾名衛兵立刻就撞開了門,他們一見著有個蒙面客在脅持堂堂趙雲,馬上拔刀高呼道:「真的有刺客!該、該死的……竟然敢要脅咱們子龍將軍……」

  「蜀漢的第一名將首級我就取走了,再會了!呵哈哈哈──」壓低聲音刻意模仿壞人似的發出奇怪笑聲,金梨一邊將繩索引上給趙雲,隨後立即抓著他往窗外一跳,待兩人都又懸空後才抬起頭對上面的夏侯雲喊道:「可以了!拉我們上去!」

  「來咧!」他立即使勁轉動輪軸機關,但因為剛才還只是金梨一人而已現在卻加上趙雲足足有兩人之重,一下子根本難以加快,「等等、你們倆有點重……」

  「別跑、惡賊上哪去!」、「快去守住府邸門口,萬萬不可讓刺客帶走趙將軍!」
裡頭的衛兵慌忙地大喊,畢竟這種事他們肯定也第一次遇上。


  箭開始從下面射上來,還有小石子砸中自己腿腳和臀部,金梨和趙雲往下一看,是底下衛兵在使勁地朝他們丟石頭又射箭的。

  「噢!快點呀,我們快被砸死啦、唉唷──」金梨再次朝上面夏侯雲大叫道。而同時趙雲也大呼:「將士們別啊,吾人也中招了!」綁在一起的兩人開始不停的左右擺動,動作好像被蛇纏身一樣的奇怪好笑。

  「我在……出力啦!」大吼一聲後彷彿有神力相助,夏侯雲引上全力忽然就轉起機關,金梨和趙雲才又被砸一下子就成功被拉了上來。


  一到屋頂上來,夏侯雲當場先累得坐在地上喘,而金梨也緊張過度的驚魂未定,久久解不開繩縛。還由得趙雲自己幫忙解繩又趕緊問:「夏侯子鷹、這究竟何等之事,為何說與諸葛軍師有關?」

  夏侯雲又喘了幾口氣就站起身道:「我以為他有先和你講,總之事情是這樣的……」

  這時通往頂樓的閘門忽然被奮力撞開,一群趙府衛兵衝進來便拔刀大喊:「大膽逆賊!給我放下手中武器,要敢傷害趙將軍則處以謀反大罪!」

  誰知道這時竟然是金梨戴上面罩跳起來大笑:「哼呵哈嘿!你們這些老屁股,腐草之螢亮怎可比得上新月之明光?現在是新的時代了,像趙子龍這種老派之人必須要死!」

  一群衛兵聽了後立刻怒罵:「該死、竟然是荊州派那些小人的刺客!」這倒是讓雙雲兩位都滿意外的。


  腳步不斷被逼退的三人持續往後,眼見就要瀕臨屋頂邊際,下面的衛兵已衝入此樓正在上登頂,夏侯雲心生大膽一計,索性撿起地上繩子就將自己和趙雲與金梨直接緊緊綁成一塊,奮力抱起兩人,不顧後面衛兵大聲叫囂的就往樓頂邊崖直接跳了下去。

  三人包括他自己嚇得同時大叫:「哇啊──!」頓時受引力加速而變得極快墜落,然而在機關拉扯到繩索伸長極限時卡住一下,隨後因負載之力過大而應聲斷裂,由此緩衝之下三人也才較為安全的緩摔落地。

  「噢……」
  「吾人從未遇過如此離奇之事……」
  金梨和趙雲摔得繩子又鬆開,卻又發現自己都沒受什麼明顯的傷,待起身一看,才知夏侯雲竟替他們墊了底。
  「你們這些……王八……」


  樓頂上的衛兵見他們沒有摔死,指著他們又紛紛呼道:「他們在下面!還活著!快去抓住他們──」

  夏侯雲即使疼也忍著,起身問趙雲:「你有受傷麼?」

  「吾無大礙,吾人沒有那麼輕易就……嗚!」說到一半夏侯雲突然一拳直接招呼往臉上打斷了他,受襲的趙雲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飛在地上,摀臉驚怒:「你……」

  「要受點傷才像真的,要怪就去怪你家諸葛軍師啦!」
  「失禮了子龍哥哥,我們得先逃了唷!」
  夏侯雲和金梨便兩張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表情就揚長而去,逃跑動作倒是比先前還俐落上許多。也就在他們逃出趙府之外後衛兵們才趕過來。


  他們紛紛指著劫馬逃亡逐漸跑遠的師徒倆喊道:「趙將軍!將軍您還好麼?我等這就去追捕刺客!」但趙雲卻舉起手制止之。

  「不需要,這可能是曹魏的暗殺計謀,不可深追中計。」他講得越來越小聲,似乎連自己似乎都感到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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