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選擇以暴力去阻止暴力,結束之後你再恢復成和平的好人,這有可能嗎?理論上這是沒有辦法的。
繼續引用劇本書監製/公視節目部經理 於蓓華 的話:
有些隱形的紅線我們無法辨識它的存在,
有些紅線明擺在眼前,於是人們就避開它或直接跨越。
政治、死刑、性別都是一條紅線,只要踩下去,警報響起,
人們就開始急著把腳收回,再也不敢去碰了。
對我來說,這才是最恐怖的事。
我認為不管是看得見或看不見,唯有去踩,才能辨識並看清它的存在;
唯有去踩,才有消除它的可能。畢竟踩過後才能產生對話,
否則人與人之間就像無數條平行軌道,各方不同立場也難有交流的機會;
一旦溝通被阻斷,身邊就只剩下一張張撕也撕不完的標籤。
一齣戲不可能帶來立即的改變,也無法立刻撼動主流價值,但它提供了一個可能,
觸動觀眾思考討論,也可能讓人穿越同溫層,去傾聽另一方的聲音。
對我而言,與惡就是一齣勇敢且具備對話空間的戲。
就算爭議讓人害怕,但我始終堅信,越是公共媒體,
越要勇敢地去觸碰社會上爭議的事情;這是我們的信念,也是我們的責任。
各位讀者可以好好琢磨這兩位的話語,我個人覺得很有意思也很有深度。
我自己是在讀過了以後下了一個決定-親自去接觸看看廢死團體舉辦的活動。
於是我在這段期間參加了廢死星期四-主題為:「死刑案件中的女性身影」的講座。
算是收穫良多吧,其中從主講者身上了解到,
當司法體制內法官、檢察官、書記官等人都是女性,但是被告跟辯方卻是男性,
案件又好死不死的是性侵時的壓力,這樣的審判局面真的有辦法趨近於公正嗎?
以及女性受刑人與男性受刑人比例懸殊,在判決上女性受刑人也通常跟情感類
坦白說廢死聯盟也歡迎各種不同立場的聽者參加,不支持廢死也沒關係。
甚至你可以舉手發問也沒問題,所以我想就算你是支持死刑想去踢館應該也是OK的。(喂)
可能是參加的人大多是大學生,讓我有一種好像在學習新知,卻又沒有明顯上下階級的空間,
個人是覺得這樣讓外界了解廢死聯盟團體在幹嘛的活動是還不錯。
好像跟經常跟抗議連上線的印象有點不同,雖然4/27廢死確實也有參予反核的活動,
這個我就真的必須客觀的來講,好像沒甚麼關聯性...反而很容易讓人跟政黨產生聯想。
雖然說政治傾向是屬於憲法保障個人的自由權限,但是主要宗旨跟參予的活動還是很難撇開立場的身份,如果我在該團體內我可能就不會想要參予這類跟宗旨沒有直接關聯性的活動。
所以對於廢死聯盟,我個人盡可能處於中立的立場來評論的話,
我很支持他們在理念上對外宣揚的方式,至少不會讓我感覺好像去教會那樣老是在講
「真的有神」「要信上帝」「歡迎來禮拜」這樣有點洗腦式的FU...
他們邀請來的相關人士都有一定程度的專業,說的話也比較有說服力。
不過我還是會希望他們能著重在有關人權爭取這部份的內容...
(雖然廣義來講公投也可以講是人權的一環啦...)
(當然這是我的主觀看法,實際的感想如何我覺得有機會,或想被說服或你就是去踢館可以親自去參予看看)
(謙誠的基督徒朋友抱歉了,我並不是想否定宗教,而是我個人不喜歡這種推廣方式)
嚴格來說我的傾向比起廢不廢死,會更接近於上次影片提到的轉型正義
我個人比較偏向支持以和平優先的南非轉型正義,
以現在的台灣來講,提到轉型正義我覺得輿論上比較偏向德國。
可是說實話我並不是很認同「服從即是有罪」這樣的論述。
舉例來講好了,先前九合一選舉侯友宜參選的緣故,
過去的鄭南榕案再度被挖起,成為一部份族群攻擊侯友宜的焦點。
甚至也有一些人認為鄭南榕是被侯害死的,但我覺得這樣說不通。
第一是鄭南榕死因是自殺,並且在案發當時就意志堅決的表示:
「國民黨抓不到我,只抓得到我的屍體」
當然我無意冒犯死者,對其捍衛言論自由的精神依然尊重且敬佩。
可是要把這起案件說成是服從命令的侯逼他走上絕路的,我覺得也講不過去。
要解決這個問題,不如把官僚體制破壞掉吧,不然基層永遠沒有選擇的空間。
但我認同影中所述的「共犯結構」,
事實上「我們與惡的距離」裡,整個品味新聞台以及網路輿論或社會大眾,
就是在說明我們每一個人可能都處於這個共犯結構之中卻渾然不知,
甚至罪惡感淡化、消失,等到事情大條了以後才知道該收手,或藉時才開始省思。
就拿劇中的配角News哥一開始說了
「你心情是被這個畜牲影響的啊?」
之後發現李大芝正是李曉明的妹妹後卻又說了
「我們明明就是好人,為甚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其實我們很多人都跟News哥是沒有兩樣的
但是正如同王赦所說:「甚麼是好人,甚麼是壞人,你有標準答案嗎?」
我建議如果有時間的話,
可以把公視拍這初劇放在youtube包含幕後花絮等相關的27部影片都看一看。
會對於一個人對於社會價值觀的進步有很大的幫助,畢竟我們生活在社會,
每天總會面對不同處境的人,不可能每個人的思想都一樣,即使是處在同溫層的人,
也會因為彼此之間溫度的變化有一天不再是同溫層,
那麼你有辦法與不是同溫層的人共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