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黑色的羽毛對她來說就像輕暖的毛毯一樣溫柔,將她小心翼翼地包覆其中。
「吶,兄長大人,為什麼其他人都不敢靠近您呢?」
黑羽中,一隻銳利的眼睛聞聲睜開,接著微微瞇起,明明是本體卻極盡克制地收斂了所有外流的不祥力量。
「因為我是恐懼的代表、黑暗的化身。」
「可是,我不覺得兄長大人可怕啊。」
眼睛凝視了幾秒她天真無邪的笑臉,又靜靜闔上。
「妳只是習慣了。」
「不,我覺得兄長大人很溫柔。」
「……趕快成長吧,不然無法在弱肉強食的幽界存活的。」
「我不擔心喔,我有兄長大人。」
「……是,我答應過那一位,會看顧妳直到成為完全體。」
「成為完全體之後,兄長大人就要離開了嗎?」
「是的。」
「那,我不想長大了。」
「別想太多,弗蕾亞,現在幽界的正能量太單薄,本來也不足以使妳成為完全體了。先睡吧,別消耗太多力量。」
「好的。晚安,兄長大人。」
黑色的羽毛交織成搖籃,輕柔地覆蓋成繭。她在鋪天蓋地的黑暗中用小小的拳頭揉了揉眼睛,安心地睡著了。
感覺著她漸漸平穩的氣息,原先闔起那隻眼睛又睜了開來。
舒開歛起的翅膀,帶著被牢牢保護的孩子,牠展翼一路遠遠逼開了黑暗中所有可能覬覦孩子的存在,再度漂浮翱翔於無光的天際。
也不知道飛行了多久,遠方開始出現一絲微弱的光線。那光雖然細小,但還是讓長年習慣黑暗的牠瞬間難受地瞇了一下眼睛。
只不過,牠還是選擇往那個方向前去——
那是個通往外界的通道。
足以令牠感到難受的溫暖情緒漸漸傳來,源源不絕地開始試圖侵蝕牠的力量。那樣的感覺只能用糟糕形容,像是在炭火上硬生生澆下了一盆水。
牠在自己能承受的極限範圍邊界停下,輕輕打開了自己密密包裹的羽繭。
一個短髮年幼的小女孩睡得正香甜,肉嘟嘟的小手還抱著牠一支羽毛,看那含著微笑的幸福小臉,似乎是落入了一個美好的夢境……
牠靜靜看了一陣,最後輕輕用羽毛交織的搖籃抬起女孩,向前送去。
光能與各種過度正向的力量開始高速往羽毛侵蝕,原本飽滿的輪廓一下變得憔悴,柔韌的羽翼搖籃也迅速殘敗。
灼燒般的可怕痛楚從被摧毀的羽翼傳來,但牠沒有退縮,強硬地往羽翼中注入自己的力量,執著地將人往前方送去……無數羽毛從本體交纏竄出,支撐住不穩的搖籃,又迅速被粉碎。
最後僅存的三根羽毛輕輕將女孩安放在通道旁時便碎裂成粉末消失了,女孩不安地動了下,卻馬上被周圍溫柔的氣息安撫住,沒有醒來。
那是個黑色生物完全無法生存的地方,為了確保她不被侵擾,牠幾乎搭下了本體大半力量,甚至是超過四分之一的羽翼。
牠瞇起眼凝視著女孩的方向,發現女孩原本不及耳的短髮悄悄長長了些,連手的輪廓也漸漸少了嬰兒般的圓潤。
牠安心了,轉身之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我的名字是——深淵。記住,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
藍兒碎碎念:
好久沒更這篇了
有哥哥真好(?
這兩天都在發燒,煩得要命
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家了,但不管回不回被看到還是知道我這樣子家裡肯定都有話要說,我連我爸的台詞都想好了:「你的身體你自己照顧,我現在沒力氣管你。」
¯\_(ツ)_/¯
不過到現在病了兩天我都沒敢讓家裡知道就是了。
其他嘛……
挖坑一時爽,填坑火葬場。
我就不細數自己又開挖了啥鬼了,能不坑就不坑吧((能不放也不放,除非我又卡稿了#
((惡性循環,人生好難
希望還喜歡這篇作品,覺得不錯動動你的手指幫我點個GP,對這系列有興趣可以多點個訂閱
我們下次見~
((等等......
((還有下次嗎(#?!
【以下私人求助垃圾桶】
我媽禮拜三時出院了,不過狀況好轉只是暫時的,還要持續接受治療才有可能痊癒。
我小舅舅聽說和神明有緣,就是那種乩童體質,可以讓神明附身,畫符抓藥那種。
我自己是不信啦,把「畫過符的金紙燒成灰化水喝」三小,那根本偏方,你說他開了中藥,你又知道喝下去對不對症了?有醫學根據嗎?
從小到大我跟我弟都在反抗那玩意兒,因為我媽也會給我和我弟喝,我在有一次越喝身體越糟之後我就逃過一劫了,但我弟比較雖小。這是題外話。
我私人了解啦,我媽其實很早就知道自己身體可能有問題了,也沒去看醫生檢查還是治療,就是一直在喝中藥。
藥方哪來的?
神明開的。
一直喝下來也沒好,就這麼倒了。
還記得我媽有段時間一直在到處檢查,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馬德一群沒用的庸醫給我機會我一定砸他家)。一次在家裡痛得哀號,我從房間聽到不對勁衝下樓時,看到她靠在廚房按著胸口,難受到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在醫院我最難過的是,我看到我媽躺在病床上,拿著那不知道哪尊神的平安符,看了又看,握在掌心,又小心地收進口袋裡......一直以來她是這麼虔誠地相信那個神會幫助她,但那神明回報了我媽什麼?
看到當下我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很難過。
然後我媽接受完短期治療後出院,我爸竟然告訴我她還想吃那個「神明藥」?
Excuse me?
......
我真的不知道我該說什麼了。
這種事能怎麼解決?
請各位教教我吧Q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