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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夕張X五月雨)

作者: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2019-04-14 02:41:59│巴幣:2│人氣:376


說是說要寫,不過也沒那麼容易,過幾天,秋雲和曙約好一起吃下午茶,順便聊聊大綱,拿好餐點,就坐在位置上開始討論,曙先開口了,「說是說要跟妳一起討論,實際上我連妳那一本都還在思考中。」「嘿嘿,雖然這樣講不太好,但還是希望妳能讓天津姊開心一點,提到那本書,天津姊就會淚眼汪汪的。」「潮還不是一樣。啊,我一直在想,天津風去見妳之後,該有甚麼樣的發展,妳是要推開她,還是接受她,中間是要有一番糾葛,還是直接直球出擊。」「那不就跟舞風姊和野分姊的這本感覺很像?還有現在的夕張さん跟五月雨也是?」

曙搖搖頭,「不,夕張和五月雨這一本,妳放了很多不一樣的元素進去,呃!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先說說我的觀點,她們如果要改寫或增加結局,勢必要有一番糾葛的。」「呃…還請秋雲妳手下留情啊…」,這個聲音,兩人轉頭一看,是穿著便服的夕張,簡單的藍色T恤和土黃色七分褲,手上也是一份點心。

「夕、夕張さん?」「這個時間,妳不是應該在五月雨身邊嗎?」「我今天是要帶第三十驅逐隊去遠征,現在已經回來了。」「五月雨今天是不是有演習?」「對,兩個第二驅逐隊之間的演習,朝霜她們不是少一個人,特別把初霜拉進去,也算是拉高戰鬥力,畢竟,原先的二驅中,村雨和夕立不是改二了?這樣初霜也改二,多少平均一點。」「啊啊,原來如此。」「所以,秋雲和曙在討論新刊大綱?真稀奇呢,我還不知道曙對這個有興趣。」

面對夕張打趣的眼神,曙難為情的把頭撇開,「也、也不是興趣,就上次那一本,我那個啥,不是因為寫她跟天津風嗎?」「妳怎麼好端端的會去寫她和天津風啊?」「受人之託,然後就寫完了,現在她出的這兩本,大家不是太傷心了嗎?希望她可以給個好結局,我想說她已經定稿了,只是來找她討論而已。」「原來如此,這算是前輩幫助後輩囉?」「可以這麼說喔,夕張さん。」「哪、哪有,都差不多時間啦。」

夕張坐了下來,喝了口冰茶,開口說:「說到這一本,我和大淀、明石、那珂一起在餐廳看的時候,封面跳出來,都傻了。」「因為沒想到會是自己被畫嗎?」「對,之前只是隱隱帶過而已,沒想到這次是完整一本。」,當那三個人看到封面的腳色時,都愣住了,夕張自己也是,「那個,這個人跟我好像耶。」「是夕張妳沒有錯。」「旁邊那個是五月雨嗎?」「是五月雨。」「我、我和五月雨的同人本。」「完整一本,夕張,妳是主角耶,沒想到選到最後,那孩子居然選到妳們。」「她的本子一向很虐心,看來,妳們兩個肯定跟剛剛夕立由良那本有的比。」「我、我才剛哭完由良的,就要哭我自己的?」,三個人把眼睛移開,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那,我要看嗎?」「當然要,這是妳的本子不是嗎?」「而且又不是甚麼限制級的本子,看一看也、也沒甚麼。」「某種程度來講,這些本子比限制級還厲害,我平常看的本子都很日常,就是秋雲這丫頭的最不同。」「聽說其他鎮守府的秋雲,畫的作品都不一樣。」「有聽說,挑戰禁忌的鬼父系列,據說還是那邊的響自己要求擔任主角的,我們這邊的響聽到後,瞬間變白大破,把提督嚇壞了,也因為這樣,我們家的響,對於這邊的秋雲畫的本子,全盤接受,就算拿自己當主角也沒關係,只要不是那麼特別的主題就好。」

「還有畫出限制級的秋雲,拿夕雲和卷雲當範本,被網友指定R15以上的故事。」「相比之下,我們這邊的秋雲,真的畫出一些算是大家都接受的作品耶,而且也不用擔心甚麼限制級的問題。」「大概要限制哭點低的人閱讀吧。」,夕張看著第二本的封面,遲遲的不敢翻開,「夕張,妳翻吧,在妳之前,多少人都看過自己的本子了。」「只是虐一點而已,反正不會出現甚麼十八禁的畫面,妳就放心吧。」

夕張想起那天看完結局,四個人淚漣漣的樣子,然後另外三人罵她黑她夕張的時候,就笑著吁了口氣,「我第一次看到大淀、明石跟那珂可以哭成那樣耶,本來想說只是虐一點,結果是虐了很多點。」「因為取梗的那齣戲,真的很虐喔,如果我真的要依照原作畫妳的話,妳會全身燒傷耶。」「這、這麼慘啊。」「還好妳沒這麼選,要不然我還真想不到怎麼圓回來。」「是吧,所以,雪風姊才說我手下留情了。」

「那五月雨的反應怎麼樣?」,夕張撓撓頭,很不好意思,「她很傷心,然後我們兩個就…嘛!曙,妳應該很有經驗才對」「我想也是。」「白露同意妳這麼做嗎?」「呃!如果我不把五月雨安撫好的話,她們應該會生氣,我跑的又慢,大概會被她們雷擊處分。」「她會不安嗎?」「多多少少有一點。」,秋雲擺擺手,「這個啊,其實可以拿曙潮的本子,和夕張さん及五月雨的本子來比較,記住對方比較好,還是忘記對方比較好,我自己那一本就算了,張力不夠,而且天津姊已經想起來了,我們又是姊妹,相見不是難事。

身為主角的曙和夕張,認真的想了想,最後,喃喃的說:「這個…實在很難說。」「記有記的好,不記有不記的好。」「這要真的討論起來會吵架的,所以,各有支持者。」「我們這邊的話,都應該是記住比較多吧?」「感性一點的會希望記住對方,理性的話會左右徘徊。」「那現在,曙的想法是怎麼樣呢?」「我…我那個,去找了一個破壞浪漫的東西。」「甚麼?」「雷、雷射除疤…」

夕張和秋雲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所以才覺得曙是走寫實派的呢,如果她真的成為同人作家。」「雷射除疤,真的很不浪漫。」「因、因為這是我唯一能想到讓五月雨跟夕張さん重逢的方式。」「嘛!也確實如此耶,我想了想,其實現在醫術那麼發達,秋雲安排的傷痕又不是燒傷,像這樣的疤痕,用一些整形的手法,應該可以更美觀才對。」,秋雲比比手指,「其實啊,會安排這種傷疤,就證明我有考慮過去疤的方式,但是我在這裡面加了困難度。」「是甚麼?」「夕張さん的身體不好喔,雷射除疤的過程很痛吧,還要擦藥,說不定會有其他的併發症。」,曙揉揉頭髮,吃光盤中的東西,傷腦筋的回答,「也對喔,這是重點。」

夕張有點難為情的看著兩個人,「聽別人談論自己的本子,感覺好怪。」「嘿嘿,曙已經很習慣了。」「其實我不知道夕張さん和五月雨甜蜜的地方在哪裡。」「不、不知道嗎?」「對,就像,我很少看到秋雲和天津風甜蜜的相處。」「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寫出忘記這樣的劇情嗎?」「沒錯,所以我很佩服秋雲,只是我跟潮一點點小小的動作,她就可以發展出那麼多東西。」「啊哈哈,擔任同人畫家,腦補功力是很重要的。」「那青葉さん的那種是怎麼回事?」「那是另類的腦補啦。

這時,演習的隊伍回港了,每個人身上都破破爛爛,經過食堂的時候,夕張剛好看到她們,就把八個人叫了過來,秋雲看到夕立和五月雨就很緊張,換到曙的身邊坐,「看到我的時候,妳倒不緊張嘛!」「因為妳是朧的妹妹,我們又有同樣的經歷,知道曙很疼愛後輩,所以不擔心,但是和夕立跟五月雨就…」「哼哼,妳也知道怕POI!」,原本疲倦的夕立看到秋雲,立刻戰鬥力滿滿。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她只是緊張啦,妳們才一本,我被他畫了那麼多本怎麼辦?」「曙的都有好結局。」「有嗎?第一本的話,潮可是不安了一個月。」,大家吃驚的看著曙,「真的嗎?我們都沒有發現。」「私底下的怎麼能讓妳們知道,喂!秋雲,不許去借水偵偷看。」「真的好可惜喔,我好想看一下。」「休想!光我一個聽音樂的習慣都被妳畫進去,要是讓妳偷看到我們在房間裡,那還得了。」「那為什麼秋雲會和曙在這邊?我以為妳們不都是應該跟著十驅或七驅,要不然就是跟姊妹們在一起?」「曙在幫我想大綱。」「我、我和夕立的嗎?」「可以這麼說喔,內容當然保密。」

說到那個本子,五月雨眼睛就紅了,「那…可以稍微改一點點嗎?」「五、五月雨,妳別哭啊。」「抱歉,只是想到裡面的劇情,有點忍不住。」,夕張揉揉她的頭髮,「不哭、不哭,我好好的站在妳面前,有任何問題,明石跟我都可以處理好的,不要擔心。」「好。」

秋雲嘆了口氣,對著曙說:「我覺得妳的想法,大概真的有可行性。」「覺得妳可以參考看看,但我覺得我最近是不是變了,要是讓她們兩個相見的話,有一種妳這次的本子要做年齡限制的感覺。」,這句話如果是秋雲說的會被罵,但是因為是曙說的,所以大家都傻了,「那個…曙啊…最近夜戰不足嗎?」「要我幫妳找點東西?」「不、不是啦!我才不是這個原因,是水到渠成!水到渠成!不行,這個不能當著本人講,私下我們再說。」

因為曙絕對保密的樣子,大家也知道問不出甚麼,尤其是五月雨,對於上次曙和秋雲的聯合創作,心裡還有陰影在,因此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當秋雲看到曙的大綱之後,高興的點點頭,「我懂,我終於了解為什麼會有限制級了,果然是水到渠成。」「是吧,但如果真的那麼寫或那麼畫,我覺得吹雪和綾波還有妳們家陽炎,一定會面對全體白露級的。」「而且第一次的越線,就選她們,還不如選我的姊姊們比較合適。」「乾脆,五月雨不要這麼畫好了,這個段子我保留。」「妳、妳該不會…」,曙壞笑的看著秋雲,「我甚麼都沒說喔。」

因為兩人又採取了合作的方式,所以常常看到曙和秋雲聚在一起嘟嘟囔囔的說著劇情走向,那個次數多到讓其他人都覺得很訝異,像是瑞鶴,「那個,朧啊,曙跟秋雲是在做甚麼?走的還真近?」「她們兩個最近有點事情要忙,似乎,和秋雲的喜好有關。」「喜好?天啊,同人本嗎?曙也有?」「曙沒有啦,只是討論而已。」「真奇妙,曙甚麼時候會有這樣的習慣,之前都沒有聽說耶。」「因為狹霧、漣、潮、曉、雷、電哭得太慘了…」「比上次秋雲那本還慘?」「比上次那本還慘,也比潮自己那一本慘。」「嗚哇,翔鶴姊也是,瑞鳳跟我說祥鳳也是一樣。」「這下就看她們兩人怎麼寫吧。」

因為現在都採用電子化,所以秋雲也就省去了不要的麻煩,和廠商聯絡好之後,她就開始進行新刊的設定,這一次,就採取了曙和秋雲聯名的方式,還是以漫畫的方法呈現,但整個劇情設定都是以曙的想法為主。「不知道會怎麼樣耶。」「沒關係啦,曙,我覺得妳接的很好,不要擔心,能拉回這樣,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希望照妳說的一樣,要不然我真怕砸了妳的招牌。」「上新刊的那一天,要不要選擇出任務啊?」「反正…是甜蜜的,應該還好吧…」「可是,妳還是有虐耶。」「總不可能直奔本壘的甜吧,那也太沒內容了,我不接受,至少要有起承轉合。」「是這樣說沒錯,不過我覺得潮還是會哭得很兇喔。」「我、我會想辦法的。」

故事的劇情,接續在夕張離開五月雨之後,因為重感冒,夕張又去了醫院報到,明石看了看她的狀況,這次還有內科醫師天城在場,明石、大淀跟天城討論了很久,最後看著夕張問:「妳體內該打的疫苗都有打,怎麼生個病還是這麼嚴重?」「我也不曉得。」「妳的免疫力很低,妳…作息不正常?」,天城的一個問題直達核心,夕張瞬間紅了臉,「有一點,因為我的研究要很費心。」,天城搖搖頭,「我就覺得奇怪,失去脾臟的病人也是有不少的,但是只要遵照醫囑,問題都不大,妳的身體實在太虛弱,都沒有好好照顧對不對?」「我一個人住,所以隨便了一點,但是我出入都有戴著口罩,而且我的面罩,也可以阻隔不乾淨的飛沫不是嗎?」

天城關心的看著她,「妳應該請家人好好的照顧妳,當初明石醫生和大淀醫生應該有跟妳說過,沒有脾臟之後,很多地方要注意,因為妳的身體免疫力會比旁人低很多,但這一次檢查,我們是拿一般沒有脾臟的病人跟妳的數值比,還是低,這樣是不行的。」「醫生,我的身體很殘破,能活到這個時候,已經是萬幸了不是嗎?」「妳的身體只有一點點殘破,妳看,妳還是聽得見、看得見,可以正常的行走,雖然需要柺杖,妳的手也是正常的,雖然妳的五臟有所受損,但是肺補好了,三分之一的胃部運作也正常,肝臟也是,妳看,剛動完刀的時候,醫生們都有測量妳的肝指數,和正常人相同,消化器官也都很好,除了沒有脾臟,就因為這樣,所以妳飲食要留意一點,清淡較好。」

天城的話,夕張都聽在耳裡,只是,要做到很困難,出了車禍之後,她一個人住,當然,她知道要留意自己的飲食習慣,所以,平時用餐的時候,她會很留意餐點的調味,只是,畢竟她只有一個人,因此,還是隨便了一點,尤其最近正是緊要關頭,她不得不多花點時間在研究上面,三餐都以三明治裹腹,連最愛的蕎麥麵都很少吃。

「我明白了,醫師。」「妳的家人都沒有陪妳來嗎?」「我一個人。」「好吧。」,將藥開完,天城和明石大淀討論了一會兒,決定了藥量,就放夕張回去了。明石陪她去藥局領藥,「最近還好嗎?」「我一個人住,也沒有甚麼好不好的,很自在。」「是嗎?我覺得妳身上的寂寞氣息,比之前更嚴重了。」「我沒有寂寞,一個人很自在,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很像妳會說的話,不過,我到現在,還是很懷疑我當初幫妳的那個決定。」「為什麼?」「妳只是幸運,剛好工作的地方有這個空缺,要是沒有的話,總覺得會很麻煩。」「我知道。」

「妳有去打聽五月雨的消息嗎?」「我偶爾,會問問由良。」「妳有去見她嗎?」,夕張握了握拳頭,又鬆開,老實的回答,「那天,我經過那曾經的家,看到了五月雨。」「她還好嗎?」「瘦太多了,但是更漂亮了,那雙藍色的眼睛,像憂鬱的海,不像以前,帶著笑。」,明石搖搖頭,擺擺手,「妳明知道原因的,我不是心理醫生,這點我無法幫妳,只能聽妳說說而已。」「我明白,有時候,我覺得,要是我聽不到就好了。」「為什麼?」「車禍之後,我常常作夢,夢裡,都聽到五月雨在哭叫著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一聲又一聲,苦苦的在房子裡或者我曾經去過的地方找我,我好想跟她說不要那麼做,但是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我已經死了,死人,是不能再說話的。」

明石嘆了口氣,「明明,妳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妳這個刀,我也開得很自豪,為什麼妳非要這樣呢?而且妳要知道,是我跟大淀幫妳開的,我們兩人的技術,可是很被肯定的。」「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辦法去面對鏡中的自己,那根本,就像破爛的布娃娃再縫合而已。」「至少妳沒有像那位有著黑白頭髮的醫生一樣吧?」「跟他相比,我應該差不了多少?」「其實,依妳的聰明,應該知道有個東西叫做雷射吧?」「妳是說雷射修復嗎?」「對,我跟大淀當初是很想給妳這個建議的,很多人都做了這樣的選擇,我們比較在意的是,雷射要是沒弄好,會不會造成甚麼特別的感染,平常人沒關係,妳比較麻煩一點而已,我們只顧慮這一點。」「我知道,我有思考過這個,但是,我已經看過我本來的樣子,就算修復,也沒有意義,疤痕就是在我臉上,再來,我的身體隨時都會給我警訊,提醒我之前是甚麼樣子,何必自欺欺人?」「唉,妳實在太固執了,來,空知,這是妳的藥,記得天城說的,要好好吃要吃飯,定時休息。」「好,謝謝妳,明石。」

不過,這或許是命運的安排,神明不允許夕張這樣繼續逃避,當夕張去複診的時候,卻看到山風和五月雨在等候的人群中,她連忙躲起來,不讓五月雨看到自己,不幸的是,她領藥的號碼在他們前面,就這樣,她又進入了五月雨的視線。「啊,是那個人。」「哪一個?」「那個,拿著拐杖的那個人,她叫做…」「空知,我剛剛聽到的,五月雨認識她嗎?」「有一面之緣。」「要上去…啊,到妳了,五月雨。」「我、我先去拿藥,山風,妳可以幫我攔住她嗎?」「好。」

兩人分頭行動,山風動作當然比夕張快,站到她面前,「抱歉,請妳等一下。」,夕張很慌張,她當然認出眼前的人是誰,「我不認識妳,找我有事嗎?」「不是我,是我的姊姊。」,拿完了藥,五月雨也匆匆忙忙的趕上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妳、妳好,我們又見面了,空知さん。」「妳、妳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剛剛廣播到妳的名字,我妹妹幫我記住了。」「是這樣,找我有事?」「沒有,只是,想問問妳好不好而已,妳還在感冒嗎?」「對,我的身體比一般人虛弱了不少,所以常常生病感冒。」「那…妳的…」「我住在宿舍裡,有人處理三餐。」「這樣啊…」「妳和妹妹來醫院做甚麼?」「我的手扭到了,來治療而已。」

夕張將目光移向五月雨右手的手腕,上面包著白布。「妳應該要小心一點,手扭到會很麻煩。」「嗯!我知道。」「其實也不是她的錯,還不都是在跟川內さん玩,結果她重心不穩緊急煞車,時雨趕緊轉了方向,然後五月雨也後撤,就撞到了白露姊,然後就扭到了。」,聽到老友和她們的玩耍,夕張微微一笑,「那很好嘛!小心一點就是了。」

那個笑容,給五月雨熟悉的感覺,她直直的注視著眼前人的臉,而那個眼神,讓夕張有了警覺,她就知道她剛剛不應該笑,連忙戴上口罩,用力的咳了幾聲,「抱歉,我要先回去休息了,還有點事情。」,山風無所謂的點點頭,不過五月雨卻生出了要索求對方的聯絡方式的想法,沒來由的,她就是想要多了解眼前這個看起來很瘦弱的人,非常清癯,髮色雖然是黑色,但看起來沒有光澤,再再的都顯示她的身體很不好,如果能夠多認識眼前的人,五月雨覺得孤單的日子也不是那麼的難過,或許在夢裡,她也可以跟夕張分享她認識了新的朋友,「那個,我、我可以留下彼此的聯絡方式嗎?」「小姐,我不認識妳,而且我上次跟妳說過,我不能和其他人聯絡。」「我、我叫五月雨,您是空知さん,這樣,我們算認識彼此了嗎?」

夕張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個,我不會打擾您的,只、只要讓我看到您每天的有上線和下線就好了,只是要知道您的近況。」,夕張很聰明,如果把自己的聯絡方式留給她,之後,就是兩人的互相糾纏,她一開始的苦心就白費了。「不行,我真的不能那麼做,會違反規定,小姐,妳不希望我被開除吧?」「這、這個…」「空知さん,只是留個聯絡方式,也不行嗎?」,這次,連山風都一起加入了求情的行列,兩個人用著兩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著夕張,夕張根本狠不下心拒絕,只能給她一個帳號。

「我有空就會登入。」「那…偶爾寫點訊息給您,可以嗎?」「妳剛剛說不會打擾我的。」「我、我會看情況的。」,夕張調整了護具和口罩,點點頭,又再度的說了再見,逃離五月雨的視線。回家的路上,山風問了五月雨,「為什麼妳要她的聯絡方式呢?」「我不知道,只是,我好想再見到她,一見到她,我就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可是,她不是夕張さん。」「我知道,她的眼睛、聲音還有髮色都不同,但是,剛剛那個笑容,好眼熟。」「或許是相像的關係,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人是相似的。」「是啊,我真的好傻。」,五月雨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又轉頭看著窗外。

山風嘆了口氣,自從夕張意外過世後,這個名字在白露家就像個禁忌,「對了,五月雨,妳有問那個人,臉上幹嘛戴那個東西嗎?」「不知道,可能,是有甚麼說不出口的原因,臉上有傷,不想讓人看見。」「真想知道她到底長甚麼樣子。」

回到家之後,山風向其他人說起了在醫院見到的這個空知,「空知?好奇怪的名字。」「還帶著護具喔。」「哪種護具?」「好像是…上次足球還是籃球賽那種,保護鼻子的。」,江風瞪大眼睛,「這樣看起來好酷喔,黑色的,像忍術那樣。」「人家是有原因才要戴的,江風不可以這樣。」「嘿嘿,我知道啊,不過啊,戴上那個,還是會給人覺得有點神祕嘛!」

五月雨看著手機通訊軟體的那個帳號,非常緊張,總是想要發點東西過去,但是一想到對方的工作,卻又放棄了傳送,至少,對方的狀態是上線中,她也就安心了。而今天這番遭遇,夕張須要有個傾訴的地方,當然,她想找由良,可惜今天是夕立和由良的約會日,除了白露家還有長良家的電話,兩人會接之外,其他人都是拒接來電,因此,她撥了一個號碼。

「嗯?夕…不是,空知?妳找我有事?」「北上?妳在吃東西?」「洋芋片,牛排口味的,很好吃。」「大井會讓妳吃零食?」「就算吃了零食,我也有辦法吃完大井親的料理,零食的胃和大井親料理的胃是不一樣的。」「原來如此,妳現在再忙嗎?」「沒有,我在看漫畫,妳發生甚麼事了?要我去幫忙?」「不是,我…想找人說說話。」「好吧,可能我不是最好的人選,給妳的建議無法像由良或大井那樣的好,但是我會努力的。」「謝謝妳,北上。」

夕張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北上皺了皺眉頭,「妳把聯絡方式給了五月雨?」「對,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但是,五月雨和山風一起求情,我也沒辦法,如果今天是妳發生這種事情,然後木曾跟著大井這樣求妳,我想妳也不能抗拒吧?」「事先聲明,要說服或騙過咱們家的大井親,可沒那麼容易,除非我本人在她懷裡斷氣,否則就算是地獄,她也會把我挖回來喔,然後球磨姊、多摩姊和木曾會在一旁幫忙添柴。但如果是妳的情況,木曾的話,啊…無法想像,咱們家老么很強悍的,楚楚可憐的樣子,沒看過,大概是小時候,她跌倒哭了,給她上藥才有點那種感覺吧?」

夕張在電話另一端笑了出來,每次打電話給北上,話題很快的就會轉變到奇怪的地方,但這也有好處,就是能夠抒發情緒,轉完之後再換回原本的話題,心情就不一樣了。「木曾到大了之後,還會哭嗎?」「有,喝醉的時候,一喝醉就哭,一哭就開始撒嬌,跟往常判若兩人。」「我都沒看過她醉過。」「那是因為妳沒跟她一起喝酒過,她是我們家裏面,酒量最弱的一個。」「最好的是球磨?」「對,可以跟霧島さん比了,當然,和武藏さん、千歲さん、隼鷹さん或者加古さん是不行啦,更不用說妙高四姊妹了,她連羽黑さん都比不過喔。」「那幾位的酒量,是非同小可的。」「還有伊十四,那真是驚人啊,當波拉さん來日本玩的時候,她們只能約在家裡喝酒,因為會變成酒海。」「我記得鬼怒和阿武隈一聽到要和她們一起喝酒,馬上就醉了。」「哼哼!阿武隈的酒量只有一點點,這個我知道,上次我們幾個人在聚會,她只喝了一杯燙酒,臉就紅了,對了,妳現在不能喝酒了吧?」「小酌,我想應該是可以的,或許,杯子大小也要留意。」「喔,對了,為什麼話題會轉到這種地方?」

北上撓撓頭髮,不理解自己到底在幹嘛,把話題轉到這麼稀奇古怪的地方,「無妨的,跟北上說說話,聊聊天,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讓我找回很多往事。」「對了,妳是要跟我講妳把通訊軟體的帳號,給五月雨對不對?」「沒錯,那是我新設的一個,也是…專屬給她的。」「我要說甚麼,妳應該也一清二楚,妳的身分,遲早會被她發現,瞞不了多久的。」「我明白,能瞞多久,就瞞多久,我要是當場拒絕她的話,她一定會哭的,而且,我也講不出壞話,完全想不到一句。」

「妳們兩人真是天生絕配啊,妳現在要開始想看看,當五月雨發現之後,她的反應有多大,白露家的反應有多大。」「如果,能讓五月雨恨我,甚至不願意再見到我,那也是好事,我們,都沒有罣礙了。」「她要說的出這種話,做的出這種事,就不像五月雨了,要恨早就在接到那張死亡證明就恨上了,還會等到現在?」「但是,死而復生這種事誰都不會相信,妳知道嗎?在愛情中,除了日常生活會消耗彼此的情感之外,欺騙,也是毀掉愛情的原因之一。」「妳覺得五月雨會因為妳欺騙她而恨妳?」「我覺得會,不如說,我希望她會。」「妳這樣把所有的重擔都往她身上壓喔,她人就那麼丁點大,怎麼處理那麼多情緒?」「是啊,要是一開始就撞死了,這樣也就一了百了,說不定,我的靈魂還能伴她左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

北上受不了的掏掏耳朵,「聽到妳總是這麼說,真是有夠刺耳的,妳啊,去醫院複診的時候,應該跟醫師詢問,要不要一並看看心理科,說不定妳的情況會好一點。」「妳的建議一向一針見血呢,或許下次我會試試看。」「好,大井親回來了,妳要跟她說話嗎?」「沒關係,跟北上聊聊,也解了我不少內心煩惱,謝謝妳,跟大井去約會吧。」「再見。」「再見。」,北上掛掉電話之後,大井好奇的問誰打來的,「是夕張。」「夕張?她怎麼了?」「她啊,在通訊軟體新設了一個帳號,給了一個人,妳猜猜看是誰?」,大井專心的看著北上,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不會是…五月雨吧…」「就是她沒錯,當著她的妹妹山風的面。」

大井皺著眉頭道:「她這樣做是在幹嗎?她自己花了那麼大的心力要去瞞住五月雨,結果今天又把新身分的聯絡方式給她?」,北上只好把剛剛夕張說的事情,再說了一遍。「這下糟了,我看,未來要起大風暴,知情人就我、妳,還有由良,以及那幾位醫生,那幾位醫生有保密的規定無妨,但我們三個人,尤其是由良,和五月雨的姊姊夕立在一起,白露家要是遷怒到她身上,就麻煩了。」「遷怒也該有個限制,由良不光是夕立的另一半,也是夕張的好友,隱瞞的人,這幾年也不好受,夕張有夕張的考量,愛情這種事情,不是局外人可以置喙的,總不能由良告訴夕立,然後讓夕立跟五月雨說出真相,這樣夕張和由良的友誼也沒了。」「但是夕立一定會生氣由良沒說實話。」「夕立不是笨蛋,雖然我不贊成夕張的作法,但是當下,夕張的狀況,我們都有看到,復健的痛苦,生病的難受,因為我們是朋友,夕張是不會將挫折發洩到我們身上,當夕張承受不住的時候,身為朋友的我們,懂得適時給予彼此空間,調整情緒,但是最親近的五月雨呢?這很難說,對吧,愛情中,最缺乏的就是給予彼此空間這件事,五月雨,恐怕也不能馬上接受這樣的變化,所以,這幾年,我想了想,夕張的選擇是對的。」

大井慢慢的思索著北上的話,「那,要是夕立她們不接受怎麼辦?如果五月雨再度知道了夕張的身分,她絕對不會離開她的,就算用盡一切方法,白露家的孩子雖然能夠接受夕張當初的原因,但是要她們在把五月雨交給夕張,絕對有困難。」「那就看夕張怎麼做了,現在,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這樣不上不下的情況過了好幾個月,中間,五月雨有發一點訊息給夕張,夕張也只是回了簡單的幾個字,就能讓五月雨開心上好半天,不過,兩人見面見的少,因為夕張刻意隱藏著自己的蹤跡,就是不要讓五月雨發現,而這件事情,她也告訴了由良,由良只能嘆了一口氣,回說她現在要想辦法,取得夕立的原諒,因為她和夕張聯手起來騙她的妹妹。不過,就在那一年的十一月,一個寒冷的日子,五月雨看著自己的手機,有點恍惚,這幾天,她更加頻繁的夢到夕張,她總覺得夕張就好像在她面前一樣,沒有離開,但是醒來之後,她看著抽屜裡那張刺眼的死亡證明書,又暗自神傷。

因為她的不專心,所以沒有注意到交通號誌,她沒有發現自己這邊還是紅燈,結果就直直的朝前走,結果,左側來了一輛汽車,夕張剛好在她後面,看到那一幕,心臟差點停止,立刻衝出去,叫了一聲,「五月雨!」,大力的把她甩回人行道上,自己又再度的撞上車輛。

那個聲音,五月雨不會認錯的,她立刻衝過去,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慌張的把她扶起來,護具還好好的在她臉上,不過,中間有裂痕,護具下也有血流出來,五月雨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護具,讓她大吃一驚,左半邊的臉上,傷疤通通裂開了,血拼命的往外流,左腳也是,不過讓她更吃驚的是,那張臉,就是已經死去的夕張。

有目擊者趕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五月雨跟了上去,她只是手腳擦傷,沒有大問題,而夕張的情況很嚴重,不光是她的臉,連頭部都受傷了,左眼充血,幸運的是,這一次還是送到明石和大淀工作的醫院,當時兩人剛好到急診室來看看,一看到送進來的人,都傻了,「怎、怎麼會…」「又是她?」「報告醫生,她是車禍傷患。」「又出車禍?」「醫師,拜託妳們,救救她。」

一聽到這嬌嫩的聲音,兩人一看,就知道麻煩大了,「好、好、先讓我們來看看情況,不要擔心。」「我、我可以在外面等嗎?」「可、可以啊。」,五月雨坐在外面,將她看到夕張的這件事,發給全部的姊妹,當夕立告訴由良,由良頭都大了,也告訴了大井和北上,北上說:「唉,該來的總是會來,夕張康復之後,禁止她開車。」「也對,一生中遭遇兩次重大車禍!這孩子的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比上一次好一點點,左腿大腿骨折,但接好之後,不影響行走能力,左邊肋骨只是被撞斷兩根,沒有亂跑,也是接好就沒事,麻煩的就是眼眶骨折,她們連忙檢查了視神經有沒有受損,也算她命大,除了骨折之外,視力還是完好的。動完了手術,明石鬆了口氣,「這傢伙真是命大,還是只有外傷,臉上的疤,一樣縫起來就沒事。」「既然又撞開了,她的小情人又找到了她,我看未來有麻煩,乾脆,趁她養傷的時候,建議她做雷射手術吧,這樣也算了了兩人的心願。」「也好。」

當兩人推開手術門,外面黑壓壓的一群人在,明石和由良對了一個眼神,心裡叫苦,「呃!抱歉,我們現在要把病人移到加護病房了。」「醫生,她現在怎麼樣了?」「她很好,沒事,這幾日都要住在加護病房觀察,大腿骨折,未來要復健一段時間。」「她的左眼都是血!眼睛怎麼了?」「因為眼眶骨折了,不過還好,沒有影響到視力,這個妳不用擔心,另外,加護病房有探病的時間,妳要回家休息。」「我…」「孩子,聽話,回去休息,她跑不了的,我們會幫妳盯著她的。」「好…」「妳身上的傷擦藥了嗎?不能夠變成破傷風喔,那個人沒有了脾臟,身子很容易受到感染。」「我、我有擦藥了。」「那就明天再來吧,今天先回去休息。」「是。」

白露畢竟是大姊,總覺得這中間有點不對,不過又想不出所以然來,決定明天要來問問清醒的夕張,哪有人會憑空出現的,「時雨、村雨、夕立、春雨、海風、山風、江風還有涼風!明天我們要準備好,質問那個傢伙!為什麼這些年要這樣騙五月雨!」「是,白露姊。」,時雨在一旁緩頰,「可能夕張さん有自己的苦衷也不一定,而且,白露,她還是個重傷患,委婉一點比較好。」「好吧,不過我還是要罵她,這樣欺騙五月雨,很好玩嗎?那該死的傢伙!」

隔天早上,夕張就醒了,明石和大淀先來巡房,「我可告訴妳,是妳的小情人把妳送到醫院喔。」「五、五月雨嗎?」「對,當妳動手術的時候,白露家的孩子全體都在外面等著,由良、大井和北上也在,她們臉上可都寫著苦惱兩個字。」「這下…麻煩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妳也該跟她好好講清楚,這幾年不見,妳們都變得更成熟,不再是年少輕狂,她失去過妳一次,不會想要失去妳第二次,妳離開過她一次,也不想離開她第二次,要不然,妳不會冒著身分敗露的風險,還有冒著性命救她,所以,我想,妳以前設想的那些情況,或許可以重新思量看看。」「我這一次的傷怎麼樣?」「還好,就大腿、肋骨跟眼眶骨折,還好那天妳沒戴角膜變色片,要不然妳眼睛就毀了。」「是啊,沒來由的不想戴,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

中午,白露家還有由良、大井跟北上都來了,因為是特例,所以都讓她們穿著防護衣,進了加護病房,一看到夕張,五月雨就快步的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妳是…夕張さん嗎?」「我是夕張。」「妳沒有死?」「我…沒有死…」「那妳為什麼要騙我?」「那一次出車禍是真的,我身上的疤痕,妳昨天,應該有看到,都是上次留下的疤,還有我左臉上還有左耳後方的燒傷,都是,我的左腳,上次車禍後,是勉強接回來的,終生,要與拐杖為伍,那是外傷,內傷的話,脾臟破裂,整個拿掉,肝臟也是縫回來的,胃也只剩下三分之一,肺部更被斷掉的肋骨,戳了一個大洞,當時,我咳了大半年才好一點,而且,當時,破掉的防風玻璃碎片,整個往我身上砸,身上都是滿滿的玻璃割傷和插傷,縫了幾針,我自己都不曉得。」

這些傷,讓白露家的孩子都愣住了,滿滿的要罵她的話都說不出來,那些傷疤在身上一定很驚人。「妳、妳可以跟我說的!我會願意照顧妳!」「五月雨,妳一直都是那麼的漂亮,現在的我,就像殘破的人體喔,站在妳旁邊,外面的人會被我嚇壞的,而且,沒有脾臟之後,我很容易生病,我不想拖累妳。」「妳不相信我!為什麼妳不相信我做得到呢?」「妳知道克拉拉和舒曼的故事嗎?那個音樂家,我當然知道妳做的到,但是我捨不得妳去承擔這些重擔,妳明白嗎?我寧可讓妳討厭我,也不想看到因為我在復健或養病的不耐煩,發洩到妳身上,妳暗自神傷的樣子。」「夕張さん,這一次還是不願意讓我待在妳身邊嗎?妳還是要用一張假的死亡證明來騙我?」

夕張慢慢的抬起手,用手指輕拭去五月雨臉上的淚水,「那真證明亦假亦真,我工作上的需要,才開立出來的,我,確實調到了一個不能夠有任何親屬關係的單位。」,五月雨心碎的握著夕張的手,不願意放開,「夕張さん,求求妳…」「別哭,五月雨…」,白露聽不下去了,往前一站,「喂!五月雨都這樣講了,妳還要推開她!」「白露…」「五月雨有多想妳,妳知道嗎?想到我們根本無法將她拉離那棟房子!想妳想到妳走的頭一年,她臉上的笑容,我都數的出來有幾個,妳、妳因為重傷,不願意給五月雨添麻煩,我、我就不跟妳計較了!詐死也算了,現在,妳和五月雨又見了面,還是不願意跟她在一起!妳真是太過分了!」「我的身子…很差,妳要問醫生,我是真的…隨時會死的

明石和大淀聳聳肩膀,「是有這一說啦,不過,保養得宜,長命百歲的也大有人在。」「妳的疤痕問題,這一次就一起解決吧,整形外科那邊,安排個時間,幫妳做雷射修補,應該會比現在的情況好一點。」「醫生…」,大淀和明石強硬的瞪著她,「病人就要遵照醫囑,知道嗎?」「是…」,而北上摸了摸下巴,「看來,妳的職位要再調一調呢!」「啊…只怕,也是如此。

接下來,就是五月雨接手照顧夕張,由於有了前次復健的經歷,這一次夕張的腿,復原的很快,而工作上的事情,也處理完成,夕張又調回和北上同一個辦公室,雷射的效果,當然沒有神奇到把疤痕都清掉,但是也算平整了許多,臉上的那三條大疤,痕跡也淡了不少,五月雨每天都很勤奮的幫夕張擦藥,到了出院的那一天,夕張跟著五月雨回了她買的那棟房子,在門口,五月雨對她說:「歡迎回來,夕張さん。」「我回來了,五月雨。」

結尾,還有一個小小的聖誕番外篇,夕張的身體,在聖誕節前好了八成,而且她的工作也在十二月的時候,正式調回來,反正都是屬於政府單位,身分處理很簡單。那年的聖誕節,她是在白露家過的,她們家人多,玩起來熱鬧,而且由良也現身了,「咦?長良會放人?」「除夕夜要在家裡,聖誕節還沒關係。」「那她們去哪裡了?」「和那珂去居酒屋喝酒聊天。」「川內跟神通有去嗎?」「會,只是,提早走的也是她們兩個。」,夕張笑了出來,「因為神通酒量不好嘛!不過,現在墊底的應該是我。」「妳墊底有甚麼關係,反正,妳就是只能吃養生的東西。」「也是。」

兩人的屋子早已經布置完畢,鎖上門之後,她們就開車回白露家,「夕張さん,妳還好嗎?」「很好喔,五月雨,我只是覺得有點累,第二次車禍前,我剛好在趕個大案子,所以比較疲倦,最近又調回原本的單位,需要一點時間熟悉而已,不要擔心。」「如果,妳有哪裡不舒服的話,可以,跟我說嗎?」「我會的,五月雨,真的,我絕對不會瞞妳。」,夕張在五月雨的臉頰上親了親,「相信我,嗯?」「好。

而白露家很熱鬧,扶桑、山城、伊勢、日向被拉來了,「伊勢さん,妳、妳不用約會嗎?」「怎麼說呢,金剛說,聖誕節,是她們家的日子,我是可以參加啦,她們家不會介意,但是,我的酒量…不好…」「啊…」「那群英國人,喝起酒來跟白開水一樣,尤其是金剛和厭戰,啤酒是開胃菜,中間有紅酒啊,波歇柯啊,夏布立,我真沒辦法,我和日向,光喝一瓶小酒,臉就紅了,不過,除夕夜就是我們兩個人了。」「那日向さん和扶桑さん也是一樣囉?」「對,反正,我和日向今晚都不會喝酒的,反正春雨和山風不也喝果汁,沒問題的,倒是妳,身體好一點了嗎?」

夕張點點頭,「有,好很多了,我走不了太長的路,那是上次車禍留下來的,這一次的全好了。」「那就好,妳可要好好保重身體,我雖然跟五月雨不熟,但是也跟她聊過幾次,在妳回來之前,她很少笑的這麼開心。」,看著不遠處的五月雨正和涼風打鬧,夕張笑了笑,「我明白了,這點,我一定會努力做到。」

那天晚上,大家喝得很開心,尤其是被灌醉的由良,變得異常嫵媚,直接抱著夕立撒嬌,夕張都覺得夕立頭上那兩戳頭髮動來動去的,而白露則義正詞嚴的說:「忍住,夕立。」「白露…」「不行,妳是白露家的孩子,要有耐心,現在才九點,離午夜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妳和由良さん的家離這邊不到十分鐘,十一點再回家都來的及。」「可是這樣好難忍耐。」「不可以,妳要給江風做個榜樣!」「有、有時雨在啦!」

白露往時雨的方向一看,她正笑嘻嘻的和伊勢及日向說話,扶桑姊妹已經醉到在她們懷裡,而且日向跟時雨的笑容裡有一絲得逞的感覺,而伊勢看著扶桑姊妹,略帶了點苦笑。白露低聲喃喃自語說:「指望這兩個傢伙當榜樣,我真是昏了頭了我…當姊姊也真不容易…」

夕張坐在五月雨旁邊,慢慢的吃東西,她的食量不大,也不能多吃,而且要慢慢的吃,所以,當大家都吃完八成之後,她碗裡的飯還剩下一半,山風好奇的問:「夕張さん,妳吃不慣嗎?」「不會啊,妳們家的料理很好吃。」「那…妳這麼久了,還剩下這麼多,我已經是家裡最慢的一個,連我都快吃完了。」「抱歉,因為我必須吃慢一點,要不然傷身體,在我家,我都慢慢的吃,習慣了。」

山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不知道…」「沒關係啊,這也沒甚麼,反正,我不是小孩子,吃慢一點,也有好處,醫生說我的情況大有起色喔。」「那太好了,恭喜妳。」「等一下山風有甚麼計畫嗎?」「計畫?吃完飯,洗個澡,我想上床看書睡覺。」「這樣江風會很失望吧?」「為什麼呢?」「我想江風應該是想跟妳一起過的喔。」「這樣嗎?就像親潮等一下要來接海風姊那樣嗎?」「對,是那個樣子。」「那…」,山風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說下去,「那我等一下來問問江風吧。」「那涼風等一下要做甚麼?」「我聽說親潮等一下會和谷風一起來,大概涼風跟谷風約好要一起打電動,或許還有嵐吧。」,夕張笑了出來,「應該不會有嵐的,她不會這麼不解風情,我想,應該會有雪風跟時津風,她們要玩甚麼?」「海戰的遊戲,戰艦世界。」「哈哈,希望她們旗開得勝。」

十一點一到,白露準時放人,回程換夕張開車,五月雨的臉有點紅,大概是微醺的狀態,把車停好之後,夕張牽著五月雨的手回到家裡,把圍巾和大衣掛好,就問五月雨,「五月雨,想先洗澡嗎?」「想。」「那在這兒待一會兒,我去放水。」「我想跟夕張さん待在一起。」,五月雨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夕張微微一笑,「好,那我們去浴室。」

四十五分鐘之後,兩人才熱氣騰騰的穿著浴衣回到臥室,暖氣是開著的情況下,屋子裡非常溫暖,這時,離聖誕節還有五分鐘,天上又開始降雪,兩人就裹著毯子,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雪。十二點一到,房間的鬧鐘聲逼了幾聲,「唉呀,是聖誕節到了。」「夕張さん,請等我一下,我去拿禮物。」「好。」,五月雨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夕張さん,聖誕快樂。」「謝謝妳,我可以拆開嗎?」「可以。」

夕張慢慢的拆開包裝紙,原來是一對牛皮手套,「夕張さん很怕冷,我發現妳舊的手套不堪用了,所以,就送了一對新的。」「謝謝妳,五月雨,我很喜歡,我也要送妳聖誕禮物,等我。」「是。」,夕張慢慢的走到自己的抽屜前,拿出一個紙袋,送到五月雨面前,「這個是我送給妳的,五月雨,聖誕快樂。」「謝謝,啊,紅色的圍巾!好長。」「嗯!不過,這只有一半而已喔。」「一半?」,五月雨疑惑的看著她。

夕張將圍巾圍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個蝴蝶結,「瞧,這才是妳真正的聖誕禮物喔,我,就是妳的聖誕禮物。」,五月雨很高興,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夕、夕張さん…」「喜歡嗎?五月雨。」「喜歡,這是我收過最好的聖誕禮物了。」,夕張笑了笑,又再次的吻了吻五月雨的臉頰,「聖誕快樂,五月雨。」「聖誕快樂,夕張さん。」

這一次,秋雲和曙,是被抓到白露家的客廳,「既然兩位是作者,那麼就陪我們一起看吧。」「是、是。」,終於到了結尾,秋雲問:「怎麼樣?我覺得曙的情節用的很好耶。」,每個人放下手機,還是淚眼汪汪的,尤其是五月雨,「夕張さん好可憐,還要出第二次車禍。」「對不起,五月雨,要不然我真的想不到該怎麼讓妳發現她的身分,而且,我也想減輕當白露她們,發現空知就是夕張さん的時候,所產生的衝擊以及憤怒感,要不然,我覺得,依照妳其他姊妹的個性,絕對會讓夕張さん變成拒絕往來戶,然後夕立對於由良さん一定會非常不諒解,只有讓妳們看到那真實的受傷情況,妳們才能夠體會夕張さん當時的想法,而且,這樣秋雲就不用想辦法去畫妳們衝突場面。

秋雲敲敲手,「果然妳想的通順,我當時確實有想到衝突場面就是了。」,村雨瞪了她一眼,「妳要真的畫出來,是希望我們家和妳們家為敵啊?」「啊哈哈…」,白露擦擦淚水,「不得不說,妳轉的真的很好耶,曙。」「沒錯,最後還給了那麼甜的結尾。」「是啊,還讓夕張さん耍了一把浪漫,把她自己送給五月雨。」「我看我們這邊的夕張さん大概很少這麼做吧。」「或者她根本不說,就直接做了?」「也有可能喔,要不然一到假日,怎麼會五月雨都徹夜不歸。」「本來,我是有點想使用某個不應該的構想,不過,還是沒放在這裏面。」「甚麼不應該的構想?」「那個…嗯!某個…不應該出現的畫面…然後,換成現在這樣,我…我是覺得,差不多的話,有、有一點暗示應該也是正常的。

曙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大家瞬間明白了,也全都滿臉通紅,「那個,還是不太合適…」「我是想要呈現五月雨和夕張さん重逢後的甜蜜,不過後來想了想,夕張さん在養傷,還是算了。」「也對,妳的想法是正確的。」「曙啊…妳該不是那個啥吧…」「我沒有!」「我覺得潮很積極耶。」「我記得青葉さん會偷偷統計小受過夜次數,潮還是名列前茅啊。」「那個八卦狗仔…她那天殺的水偵…」「不過,我想由良さん應該可以後來居上吧?」「對了,講到由良,那我的呢?」,夕立比了比自己,「呃!秋雲還在創作中。」「我不會有那樣的橋段吧?」「我沒想過要跨越那條線耶,綾波型的本子,就快超出尺度了。」「也對喔,我和由良在本子上那樣子,好怪。」「要真的有的話,那珂さん和長良さん一定會去煮紅豆飯的。」「那是個不錯的主意,村雨。」「其實,我想把這個橋段放在某個人身上。」「誰?」,曙不懷好意笑看秋雲,秋雲連忙擺手,「不、不好啦!」


後記
這篇依舊參考了瓊瑤劇
而為了讓夕張回去
只好再出車禍一次
曙的話就是我的想法
只有這樣才能降低夕張跟白露型的爭執
要不然好端端的夕張出現在白露她們面前
肯定會惹毛她們,五月雨也會覺得夕張在玩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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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皮克西斯.日進
艦娘畫自己的本子 笑死

04-14 08:33

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
是的,其實是參考很多艦娘同人,不少秋雲都拿著自家同僚當主角,所以我也比照辦理04-15 01:29
小綠豆 記住那MDFK
甚麼時候在來一場雪風料理實境餵食秀https://emos.plurk.com/2a8e202aab8eff2945b2d5372b5126ba_w48_h48.gif

04-18 17:13

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
哈哈,我這就來想看看,其實一直在等田中的實裝,再等一艘有來台灣的艦娘,然後寫一篇文,只是田中的進度...不知道實裝來台灣艦娘和某些艦娘改二,誰會先出來...04-18 19:22
小綠豆 記住那MDFK
這很難了 畢竟依田中的尿性 一定是等到海枯石爛才會出來(說好的大和改二呢!?幹你田中!!!https://emos.plurk.com/cfadeaa59b43308538cbdec4026b16a5_w48_h48.gif

04-18 19:45

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
也是啦,唉,就像這篇的主角五月雨一樣,可憐的五月雨跟涼風,其實第一次接觸到艦娘時,我覺得她們兩個是最可愛的,以白露級來說,當時九條的畫風我還不習慣04-19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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