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寧浪客在此,現在放下屠刀還不算遲!」
眼見自己計畫被破壞,三人沒有回答他就直接開打。
他們旋即恢復陣勢,三人一組向前進攻。
其中兩人繼續衝鋒,掩護一人進行干擾。
雅各也沒有因此膽怯,而是照常揮出數道猛拳。
不擊退輪流來犯的二人,並順帶掩護帶傷的東野風梅離開。
不斷重複同樣的步調後,負責干擾的混混領頭卻突然衝來。
相似的畫面再度上演,也引來風梅一聲驚呼。
「別接這掌,那是陷阱!」
她高喝警語,讓雅各及時跳開,而被掌勁所碰觸的地方,則是當場爆炸。
一陣心驚膽跳,這三人已經跑到雅各附近,趁著雅各舉掌的瞬間偷襲。
雅各趁勢防禦,另外兩人則跑入另一死角,來回交錯逼得他無暇左右。
然而這一次,對方不再只是試探,攻擊也開始變得凌厲,毫不猶豫。
「你們是真的很強,但也因為太強了,所以低估了我們三人的實力。」
這時的雅各與風梅才發現,混混的眼神並不像尋常的混混,反倒像是名暗殺者。
眼見局勢不對,東野風梅反射性地捉起鐵棍,上前一棍打飛偷襲的混混。
雅各也替她分擔部分攻勢,卻還是無法打破僵局,不斷處於被動的立場。
瘋狂交錯後,三人突然有默契地往著雅各方向衝去。
兩人腳踏快步,又一次次來回交錯,將雅各向後擊退。
在拉開距離後,他們的領頭則遮蔽氣息,直接衝向東野風梅。
就在他的鐵掌觸碰臉頰前,窗邊卻降下一攤冷水,直接潑在他的頭上。
「狗娘養的,老子玩得正高興,到底是誰潑的啦!」
因為樓內人的干預,混混領頭一怒下放掉東野風梅,便胡亂發動攻擊。
氣急敗壞的他們,也不管樓層上有多少無辜,就是要亂槍打鳥。
見到混混們瘋狂轟炸,室內的居民們也趕緊關緊窗邊,深怕自己遭殃。
這時,一扇木門被輕輕推開,但這聲響只有雅各與東野風梅知道。
「你要的狗兒子,就在這裡喔。」
就在苦戰時,一個意外的嗓音,讓混亂的戰局瞬間變調。
突然間,大門徹底被踹開,隨之就是朝混戰中的人們掃射。
局勢反轉,三人不願再戰,卻仍被雅各跟東野風梅捉來當肉盾。
雖然都是些橡皮彈,但正面打在身上還是很疼。
「媽的混帳,吃我的機槍啦!」
而且對方是毫不留情的掃射,威力大到連風梅也被流彈打出傷痕。
直到子彈射完,機槍也停下動作,這人才緩緩地走出暗處。
但這人的真身,不但讓雅各吃驚,就連東野風梅也都感到訝異。
因為那位狂野的射手,正是扛著機槍的張仁誠。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可惡,下次要攻擊要早點說,剛才可是比混戰時還危險耶!」
但本以為會得到褒獎的他,卻只有被東野風梅一陣碎念。
危機解決後,東野風梅先行送回旅館,只剩張仁誠與雅各在處理事情。
只是張仁誠瞪著被束縛的混混們,隨即對每人各發出一掌。
白色閃電灌入體內,不只折磨他們的身軀,同時也廢掉他們的武功。
看著混混們還活著,雅各也就放下關注,不屑一顧。
「這位少俠,你這把機關槍從哪拿到的?」
「我去客棧訂的,原本想買來玩玩,現在出事就順勢拿出來用了。」
就他所知,在非特許的地區裡,槍械交易是被明令禁止。
而在這裡,槍械被規範為武功的替代品,所以民眾只能持有玩具槍。
除此以外,民間擁槍還得經過特許申報,不論如何都會被嚴格管控。
在他的家鄉更是嚴禁持有槍械,凡是持有熱兵器者一律嚴懲。
「說,是誰叫你們來的?」
閒聊間,三名混混想趁機逃出,卻被張仁誠徹底壓制。
失去武功的他們,在他眼中已經如同螻蟻般微弱。
「我、我們是自己來的,是來擄人綁架的山賊。」
「我聽你在那放屁!三個混混會來這邊綁一個懂武功的女人嗎?」
隨即,提著燒灼的槍管,抵住混混頭領的衣領。
濃厚的敵意,讓他想打算逼問混混的來由,更想發洩極端的憤怒。
雅各想阻止張仁誠,但一對上那對恐怖的雙瞳,嚇得他只能抽手旁觀。
畢竟過來人明白,任誰也攔不住失控的火車。
「好,不說嗎?那就折斷你的四肢,再把你丟到荒野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是區長叫我來擄人,我們無辜,我們無辜啊!」
而被仁誠這麼一逼,貪生踏死的混混們便吐露出不少的情報。
但是消息還沒聽完,遠方卻響起警笛的尖鳴聲響,警車也在這時隨後趕來。
然而聽到警察來到,雅各馬上把那幾名混混打暈,並急忙逃回旅館。
一如往常,碰上瓶頸的張仁誠,再度播起那名男人的電話——
事發過後,一直都沒到場的警察,全都姍姍來到現場調查了。
在另一端,張仁誠與東野風梅正躲在雅各的套房裡,偷聽外頭眾人的動向。
他們耳朵貼在牆上,聆聽外頭的對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過混混沒有保守秘密,反而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的消息交代給警察。
「難怪都沒有警察的蹤影,原來他們早就跟那群混帳勾結好了。」
這時的賽庫拉在休眠養傷,雅各則是包紮著身上的傷勢。
而與事情無關的虎,則選擇坐在一旁觀望,有點幸災樂禍地笑著。
看著窗外的戲精們,張仁誠怒火焚心,甚至差點一拳就把窗口給敲裂。
雅各看到他的衝動便站起身來,決定將他壓制,以免引來更多問題。
「沒差,那些混帳來了,我照樣會幹掉啦!」
「你沒差我有差,給我冷靜點,我還不想惹麻煩上身啦。」
張仁誠氣到失去理智,因為動到他身邊的女人,就是觸犯他的大忌。
一時也氣不過,也不管傷勢有沒有痊癒,就一股腦地衝出房外。
但因為傷勢還沒痊癒,加上氣血尚未穩定,就此直接暈倒在地。
也因為這樣,虛弱的張仁誠才被雅各拉回原地。
「放開我,我有吃東寧當局發放的補品,所以我肯定會幹掉他......」
「媽的,帶著幾瓶飲料就想去暗殺高官,你當我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就在這時,雅各也按耐不住,怒氣也沸騰起來。
張仁誠想要掙扎出去,卻因為雅各一擊痛打,最後仍是無力脫身。
就在半掙扎半暈眩的情況下,他還是被雅各用棉被緊緊捆在床上。
與其說是避免他衝動,倒不如說是避免節外生枝。
「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給我休養。」
成功束縛他後,雅各便拍拍雙手,轉身離開房間。
隨即,他從仁誠身上搜出伸縮棍與藥品,並都交給虎去管理。
「虎,妳有辦法照顧那三個人嗎?」
「別小看我,反倒是你,撐不住就想辦法叫我支援吧。」
而她只是笑著對方的天真,也順手接過他的包袱。
「那麼,我出門了。」
語畢,雅各摸摸賽庫拉的睡臉後,瀟灑離去。
就在戰鬥結束後,兩名男子仍然站在樓頂上監視著他們。
黑衣人一手拿下墨鏡,一手則扛起行李,靜靜看著那些人的反撲。
然而面對張仁誠的參戰,奇特的突襲,也讓他不禁愉悅起來。
然而從對方占盡優勢到被輕易打倒,白袍男心中冷靜無比,是靜到一眼都不眨。
「果然,值得期待就是值得期待,廢物則是優勢再多依舊沒用。」
見他突然開口,黑衣男便拆開行李箱,並從中抽出狙擊槍。
一槍就直接瞄準混混們,擺明不外乎是想滅口。
「那麼,這次也迅速滅口,一如以往地抹除,一如既往地示威。」
「慢著,這次就不用動手,這次需要更多人手,你這樣只會打草驚蛇。」
就在按下板機前,白袍男卻越過對面阻擋,打斷他醞釀已久的殺意。
看到意外的指令,黑衣男折斷手邊的狙擊槍,隨手就把廢鐵扔棄。
只是他們不悅歸不月,但在轉身離去前,他們滿意地看著底下的張仁誠。
這時,他們也為緊接著的行動做準備,並藉此引爆更多暗流。
「呼叫所有團員,我們是時候該開會了。」
然而他們兩邊是敵是友,仍然還是未知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