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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者節譯:無可腐化的聖吉列斯

作者:天理何在│2019-04-08 13:23:59│巴幣:8│人氣:437
說明:洛迦正在極限星區展開他的暗影聖戰,並與安格隆、卡恩以及安加‧塔爾(Argel Tal)討論計畫,此時艾瑞巴斯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我主。」新來者開口,對洛迦深深地鞠躬。
「艾瑞巴斯。」洛迦招手示意他靠近。「考斯太陽的受難以及那世界上的百萬死者們,在亞空間響動著。隱密之歌訴說著你的功績。」
「我主,我深感榮幸。」艾瑞巴斯對安格隆做出了尊敬的鞠躬禮;並對卡恩與安加‧塔爾以眼神與點頭致意。
「考斯的成功超乎預期。」洛迦微微一笑,流露出瓷器般的白齒。「超乎預期?是這樣嗎?那麼我不禁想問,為何亞空間的旋律並未歌唱這般結果?。」
艾瑞巴斯嚴肅的眼神掃過洛迦身邊的人。「我主,我們應該談談。」
「艾瑞巴斯,我們不就正在談嗎?」眼神再度閃爍不已。」
「大人,我說的是私下談話。我們討論的事物...或許不是給未啟蒙者們聽的」洛迦笑了出來,那份充滿父愛與耐心的神情,幾乎是世間的最佳典範。
「首席牧師,直說無訪。」
在場的人都看到了。艾瑞巴斯站得更直,姿態有所防備,彷彿哪裡不對勁。安格隆對這位戰士─牧師的不自在讓他臉上劃過一抹微笑。而卡恩與安加‧泰爾佇立在絕對的靜默中。
「毀滅風暴誕生了。」艾瑞巴斯如此說著。
「是的。」洛迦回應他。「但你所說的這個盛大結果又是什麼?。還有你的船呢?命運之手號在哪裡?」洛迦看向天上,艦隊在漆黑的天空中待命。「真奇怪,我看不到你的船。」
艾瑞巴斯微笑,他的瘦唇緊閉。「我認為它正與卡爾‧費隆(Kor Phaeron)以及虛偽帝皇號(Infidus Imperator)一同航行。」
「當然。卡爾‧費隆想必是以勝者姿態盤旋在考斯的軌道上,對吧?他向眾神獻祭了我的兄弟基理曼?不是嗎?」
「大人─」
「冷靜點,艾瑞巴斯。我不過就是想要與你分享勝利的果實。所以,考斯淪陷了,極限戰士已經玩完了,基理曼也死了。畢竟,這不就是你說過的,超乎預期的成功嗎?。你該為此受到讚賞。我一直在擔心你沒能成功殺死我的兄弟,在極限戰士的反擊中損失了半數授與給你的艦隊
,而且還把我數以萬計的子嗣與凡人僕從們,留在考斯那被放射污染的地表上,自己卻逃進了漩渦裡。」
艾瑞巴斯吞了口水,不發一語。
「但那就意味著讓他們送死。」洛迦繼續說著。「毫無後援,再無復原的機會。那些祝福之子(Gal Vorbak,譯註:懷言者中的第一批附魔戰士。)花費數個月的空腹儀式與禱告,血肉的紋身,只為了一嚐神聖之血的機會...他們也會一同死去,不是嗎?」
安格隆放聲大笑著,這整段對話讓他樂在其中。「大人...」艾瑞巴斯開口。但洛迦升手示意。「我不怪你,艾瑞巴斯。無需畏懼。你達成了最基本的成功條件。」
「我主,卡爾‧費隆請求援軍。」
原體轉頭過去,他兜帽上的絲質輕柔地波動著。卡恩需時片刻才知道洛迦正在大笑。
「援軍,」他笑著「這想法。」
「極限戰士正在追擊我們的生還者。」
洛迦的視線看向了他子嗣的嚴肅面孔。「意料之中。你若是逃跑,敵人自然會把握良機。他如果相信我會把船隻與人力白白浪費在他身上,只為了讓他逃離自己求之不得的命運,他還真是在做白日夢。下一次你遇到他,請向我跟他致意,並且傳達我的冷漠是他失敗的代價。你可以離開了,艾瑞巴斯。」
「大人,」艾瑞巴斯第三度開口,加強著自己的信心。「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討論。席格那斯主星(Signus Prime)該當如何是好?」
「又是那名字。」洛迦的金色雙眼瞇了起來。「我不在乎席格那斯主星。不過就是徒勞無功罷了。」
艾瑞巴斯的微微一笑再次顯露出他的莊嚴自信。「戰帥和我有信心─」
「艾瑞巴斯,」洛迦用一聲嘆息打斷了他。「你既不會殺掉天使,也不會啟蒙他的軍團。你以為比我還要懂我的兄弟?」
牧師毫無表情,他的面孔毫無一絲波動。「大人,我走過萬千未來的道路。我看見命運向我展示了天使的隕落,也看見了他為我們而戰的時刻。如果我們能讓策劃事件,達到我們要的結果...」
洛迦的兜帽隨著他的搖頭一齊擺動。「艾瑞巴斯,你沒在聽。」
「奧瑞良,我聽得可清楚了。我與你一樣聆聽眾神的話語。還是你忘記了?」他的語調雖然輕柔,甚至可以說是和藹可親,但一字一句卻如同鎚擊般迴響在會堂之內。
安加‧泰爾面色緊繃,感覺他的雙唇正縮回長牙之內。陶瓷裝甲在符文刻骨慢慢露出裝甲表面時,發出了哀號,扭曲不已。由藍絲點綴的鮮紅血肉金屬構成的蝙蝠翅膀,從他肩胛骨冒出,在白石地板滴下了血汗。
「你!」他以兩種聲音發聲,但惡魔的聲音顯然更明顯。「你膽敢?」
洛迦嘆氣,然後升起手勢。「不,安加‧泰爾,拉姆。你們兩個。請別動怒。」
雙翼在寂靜中展開,在數個心跳聲過去了,祝福之子的領主瞪著艾瑞巴斯。
安格隆不甚動聽的笑聲打破了僵持。「如你所願,大人。」安加‧泰爾終於回應了,他的聲音勉強維持著平衡。肉體的變化慢慢消退,伴隨著冰冷金屬重塑形態時的哀號
「我不會跟你爭論,艾瑞巴斯。我知道你跟卡爾‧費隆,還有你的老朋友卡拉斯‧泰豐相信著你們比其他人更早接受啟蒙的洗禮,也因此在操縱命運上有著獨一無二的地位。但我會給你最後一個建議,要不要聽隨你。你不會啟蒙聖吉列斯。」
洛迦把手放在前方的空氣。一道光環罩身,身著亮紅裝甲,美麗無比,純白非常的羽翼映入眼前。
「看著他,你看到了什麼?一位天使,天使阿。在這個帝皇聲稱眾神不存在的宇宙 ─ 一個智者與偉人都瓦解了宗教枷鎖的帝國 ─ 聖吉列斯是一個不該存在之物的象徵,既是優雅卻又超乎常理。我的兄弟明白這個意義,他感覺得到。睿智與憂傷使他必須面對這一切。」洛迦低頭,兜帽的暗影蓋過他的臉龐,下顎。「帝皇,雖然不乏缺陷,卻很了解他的孩子們。何魯斯被選為戰帥,因為他是我們之中最出類拔萃的人,一切在他身上是如此地平衡,卻又如此傑出。聖吉列斯與何魯斯相似。他的美德遠遠超過我們,我們誰又能像他這麼優雅、充滿同情,或是超越他對人性的理解呢?但我們兄弟並非平衡之人,也確實是如此,他代表著身為基因原體的極端兩面。他是最為高貴之人,也最心懷恐懼;雖然輝煌,卻也被不安感所奴役。」

洛迦再度擺出手勢,聖吉列斯便也消失。「喔,對,天使為人正直、強悍無比,任何方面都堪稱美麗的體現。但他在心中有個如癌症般的弱點 ─ 只有我們少數幾人才知曉的弱點。聖吉列斯如果對我們父親的忠誠,只是出自於完美的愛與情操,他或許還能夠加入我們,或是就此隕落,如你想方設法般的一樣,我的孩子。但你沒考慮的是,他的忠誠出自於完美的恐懼,他懼怕自己擁有雙翼的緣由。他畏懼雙翼的意象。他害怕帝皇創造他的時候出了差錯,他擔心這個缺陷會影響到自己的基因子嗣們。」安格隆以毫不掩飾的讚嘆看著洛迦,屠夫之釘帶來的疼痛彷彿暫時被他忘卻了。

艾瑞巴斯維持著沉默。「這份不安感使他效忠帝皇,他相信自己要證明的一切,遠比我們父親的任何一個孩子來得更多。」洛迦低頭看向自己平滑,金墨紋身的雙手,並且緩緩吐氣。「然而,與我們任何一人相比,事實卻並非如此。」金睛閃爍於兜帽之下,懷言者之主的視線回到了艾瑞巴斯身上。
「如果你之前沒有聽進去,那現在聽好了。你跟卡爾‧費隆把太多心力花在沒有回報的賭注。我知道卡爾‧費隆試圖啟明基理曼,而非如同命令般殺了他。他的失敗迴響著整個亞空間:一道不慎完美的演奏中,一個毫不協調的音節。我也清楚,他為了嘗試笨拙粗糙的感化,他失去了對基理曼造成致命一擊的機會。歷史會再度重演。將一切投注在席格那斯主星,最後的結果只會讓你的勝利成就另一個考斯上的卡爾‧費隆。現在這一切已經無法改變了。但我之前也警告過你。離開吧。
牧師佇立良久,表情顯露出了凝重的震驚。他最終低頭鞠躬,並請求離開的許可。
「當然。」洛迦輕聲說道。艾瑞巴斯轉身離開,但是安格隆的冷笑阻止了他。
「你到來的時機還真是碰巧,牧師。」世界的吞噬者幾乎是低吼出聲來。「剛好錯過了精采的打鬥。告訴我,你的禱告跟小小的背叛,讓你比起戰士,更像是個傳道者?」
艾瑞巴斯離開了房間,不多做評論。安格隆看著他離開,他的惡毒笑容使得他的金屬牙齒閃爍於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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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的黎明》0672.不用道歉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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