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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畜】強迫性神經病03

作者:阿曦 A-Xi│2019-03-30 18:21:44│巴幣:12│人氣:107
2157年6月10日,凌晨三點,商業中心B區


盯著躺在一旁、一絲不掛的女人發呆,李晴煬放空了好一陣子。

一夜情應該是大人的權利,但得到這副身體後,李晴煬數不清自己睡了多少女人。長相?一個也記不得。名字?完全不知道,連問都沒問。

拜某人所賜,就算真實年齡只有十二,他也早不是處男,只是,他的第一次不是跟女人,也不是壓在上面的那一個。

「唉。」

每次完事,李晴煬都很鬱悶。不管對象多漂亮、多性感、罩杯多大,他都覺得很無趣。李晴煬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也許他渴望的不是肉體,而是更深層的東西。

什麼都是原因,也可能什麼都不是。總之,這讓李晴煬很困擾。李晴煬不知道能跟誰討論,尤其是李博洋,他死也不會跟哥哥聊這種話題。

簡單洗了澡、穿上衣服,李晴煬放熟睡的女子一個人,就這樣離開旅館。雖然付了房間的錢,但射後不理是非常糟糕的行為,請各位善男信女不要模仿。

「呼……」

室外的溫度很舒服,不冷也不熱,除了路燈和紅綠燈,街上幾乎沒有照明。李晴煬走在幽暗的大街。反正不想回家,他往仙境大樓的反方向走,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晃。

二月時,他走進MIO的房間。MIO不知道做了什麼,讓他的紅白玫瑰,出現在外人面前。

李晴煬知道,不論紅或白,那些玫瑰都是他的想像,或者說──一種理解,他對自己的理解。

白玫瑰是他,像個嬰兒,孤獨的嬰兒,想被人好好愛著,想被人接住;至於紅玫瑰,那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很愛很愛李央,說服李晴煬接受現實,享受小叔對他做的事。

失憶讓他忘記過去,是白玫瑰忘記紅玫瑰,那時候的李晴煬三不五時看見另一個自己;等記憶恢復,紅玫瑰甦醒,李晴煬回歸完整。他殺了李央,再來到這裡,成為神與畜。

然而,紅白玫瑰說到底,都是抽象的,只存在於李晴煬腦中,MIO為什麼能讓他們出現?而且,自己得到這副外表,代價是「讓白玫瑰睡一陣子」,又是什麼意思?

「……。」

或許,MIO不是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紅白玫瑰的存在,而是用了什麼方法,讓李晴煬的內心「具像化」。某部分的李晴煬必需睡著,而這一部分的李晴煬──白玫瑰,MIO說有「討厭的東西」。

天啊。李晴煬抓頭。再想下去,他真的會變神經病。總之,MIO幫他實現願望,擁有理想的外貌,他很滿意和MIO的「交換」。跟失憶時不一樣,少了白玫瑰,李晴煬覺得沒什麼不同,他現在煩惱的,是更麻煩的事。

「……。」

看著胸前的黑豹項鍊,李晴煬很不爽。明明已經離開李門,明明已經改頭換面,李央卻像夢魘,三不五時出現在腦中。李晴煬閉上眼、低吼一聲,試著把腦中的李央甩開,但越是這樣,李央在他心裡的痕跡就越深。


──我在你心裡,又是什麼呢?


「啊啊!該死!」

想到李央最後的話,李晴煬的腦袋就要爆炸。他憤怒地握住項鍊,朝大樓與大樓間的小巷一扔──「噹啷!」金屬落地,與李央的回憶被扔到地上。李晴煬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喵。」

突然,身後響起奇怪的騷動聲。李晴煬回頭,一隻三色貓出現在剛才的小巷,爬到項鍊旁邊。三色貓聞了聞項鍊,然後,用嘴叼了起來,跑到巷子裡。

「喂!站住!」

李晴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那是李央送的,被誰拿走都無所謂;然而,一想到項鍊即將不屬於他,李晴煬就非常著急。他翻過雜物堆,雙腳落地、開始狂奔,直朝偷走他項鍊的貓追去!

發現李晴煬在追自己,三色貓跳起來、在兩側的建築連蹬幾下,最後落在隔壁建築的頂樓。李晴煬大驚,這些建築有十層樓高啊!那到底是什麼貓?

「哼,有趣。」

李晴煬勾起一邊的唇。下一秒,他和三色貓一樣,在兩側的建築物連蹬、一下又一下。MIO給他的這副身體,身體能力異於常人。李晴煬輕而易舉來到頂樓,找到了貓。

「想去哪啊?你。」

發現李晴煬追上來,貓似乎非常驚恐。感受到李晴煬的敵意,貓的背拱了起來,黃色的眼睛瞪著他,黑色的瞳孔因為月光、縮成一條細細的線。因為嘴裡咬著項鍊,貓沒叫出聲,只發出「嗚嗚」的低吼。

「嘿,毛毛。」

聽說貓有靈性。李晴煬露出自認為友善、其實一點也不的笑容,跟貓說:「你咬的東西是本大爺的,可以還我嗎?」

「嗚……嗚……!」

黃色的眼睛還是瞪著他。李晴煬一隻手放在胸前,假裝感性地說:「那是我小叔送的禮物,可以還我嗎?那是本大爺唯一,能用來懷念他的東西。」

貓的回答是繼續低吼。李晴煬嘆氣,覺得自己很蠢,竟然在跟一隻畜生說話。正當他要使用暴力,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還給他。」


李晴煬抬頭,只見頂樓的另一邊,站著一名披著淺藍色牛仔外套的女子。她有一頭及肩的黑色短髮。因為穿著短靴,整個人將近一米七。黑色的貼身長褲襯托出那雙長腿。她的眼睛又大又圓,目光炯炯有神,嘴角卻沒有笑容,散發難以親近的氛圍,給人的感覺也十分神祕。

「喵。」

三色貓聽了女子的話,將項鍊放到地上,乖乖退到角落。李晴煬撿起項鍊、放回褲子口袋。他看向女子,直覺告訴李晴煬,這女人不是泛泛之輩。

「妳是誰?」

李晴煬提起警戒。說來慚愧,他不知道女人什麼時候站在那,而且,她似乎認得那隻貓。

「……。」

女子沒有回答。她走到三色貓前,蹲下身,從外套口袋拿出一條項圈,上面掛著一片金屬,上面寫著「DINAH」。

「喂。」

女子還是蹲在地上,將項圈掛在貓的脖子。李晴煬人站到她後方,鋒利的匕首抵著女人的脖子。

「本大爺最討厭被人無視。」

李晴煬低沉的聲音從女子身後傳來,儘管,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不怕。

「妳到底是誰?」

「……。」

「不回答?以為本大爺不敢割下去?」

「你割吧。」

她將三色貓抱起來,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殺死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如果這樣,能幫你與過去的自己切割,儘管動手,我沒意見。」

「……。」

「我不怕你,也不怕你那把刀,更不怕你把它刺進我的身體。」

李晴煬皺眉。他感覺得出,女子沒有說謊,也不是在虛張聲勢,她真的沒在害怕。女子散發的氣場,不是強者的氛圍,而是「一切都無所謂」的覺悟。

李晴煬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挺有意思、收起匕首。今晚除了奇怪的貓,他還遇見了怪人。

「妳是十大家族的吧?」

既然女子不願意說,李晴煬自己猜:「看臉,妳長得太兇,不像薩拉凱爾;看穿著,太一般,不像雷蒙;看手機,挺舊的,不是Platinum;看性別,不是謝氏,謝氏的女人不可能這麼晚,還在外面亂晃。」

李晴煬拿下耳機。他故意拋這個問題,就算女子不回答,內心一定有所波動,只要李晴煬用讀心術一聽,照理說就能知道──咦?

「別浪費力氣。」

女子看穿他的技倆。李晴煬十分震驚,他已經把兩耳的耳機都拿下來,可是──什麼也沒有。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及遠方的車輛行駛聲,李晴煬什麼也沒聽見。

為什麼?女子不可能什麼也沒想。除了天賦失靈,李晴煬想不到其他理由,可是,為什麼會失靈?因為對象是她嗎?她到底是什麼人?

「對了。」

女子對他驚訝的表情沒興趣。晚風拂過她的頭髮。從頭到尾,她沒有眨過一下眼睛,只是凝視著李晴煬,漆黑的眼珠幾乎沒有光澤,絕望與孤獨溶解在那一片黑色之中。


「最近,你會收到一個邀約,你應該去一趟。」

「那會解開你很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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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孔乙己
看到最後,我深吸一口氣
原來……!
是合法蘿(ry

03-30 20:22

阿曦 A-Xi
阿曦:「笑死XDDDD,我還沒想那麼多,你太有才XDDDDDD」03-30 21:05
冰雨
合法蘿 讚

03-30 20:45

阿曦 A-Xi
阿曦:「你們XDDDDDD」03-30 21:05
孔乙己
這代表…
我很聰明?

03-30 21:16

阿曦 A-Xi
阿曦:「豈止聰明,是天才XDDD」03-30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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