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見到的,都是什麼?」
面前人明媚的眼微彎,增添了幾分姿色。
洛辭合起扇子,微微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一襲黑袍的俊美男子沉著一張臉,聲音低低地道:「別廢話。問你,你回答便是了。」
無奈地搖搖頭,洛辭猛然湊近男人,輕挑起他一縷髮絲,「判官大人可真是冷情吶,憐香惜玉些不行麼?」
雙眸瞪大,朱延拍開洛辭放肆的手,向後退了幾步,厲聲道:「洛辭!」
「嘻,這般禁不起玩笑的麼?」洛辭仍舊笑笑的,可見到朱延陰沉的面色,他終於正經了下來。
斂住笑意,洛辭瞇起眼,語氣極輕地開口:「判官大人,這種事情,還需要問麼?」
他生前是個作惡多端的邪門中人,以屠戮生靈為樂。所以在那鏡花水月的映照下,自然是屍骨成山,遍地血色。
倒是也襯他一身鮮豔的紅衣了。洛辭自嘲的想。
朱延聞言不語,只是臉上神情更加陰沉,這倒讓洛辭有些不解了。
洛辭這人也是直腸子的性格,有什麼疑惑便直接問出口:「判官大人,你沉著一張臉做什麼?不是你要問我的麼?怎麼還是這般難看的臉色?」
朱延隱在袖子裡的手握緊成拳,過了半晌,他才緩下臉色,抬眼望向洛辭,「例行詢問罷了。你這種惡人,倒也是鏡花水月會投射出來的模樣。」說罷,伸手一劃,一片墨色在半空中渲染開來,「接下來,該是對你的判決了。」
洛辭嘖嘖稱奇的看著,道:「果真是死了才能看見這般奇景,倒也是值得了。」
朱延凝眉,冷聲道:「你很快沒有心情欣賞了。」那半空的墨色漸漸地形成一個字,哪怕洛辭再雲淡風輕,見到那字也是變了臉色。
一個大大的「尺」字大力地撞進洛辭的內心深處。
臉上的笑意不再,洛辭面無表情地道:「朱延,你是故意的麼。」
他知道朱延會讀心,可這判決,絕對的觸到了他的逆鱗。
當年便是那三尺白綾,吊死了他滿門。
朱延冷笑出聲:「你做過的,終將會以一種令你萬分厭惡的形式回到你自己身上。自作自受,你怨得了誰,而你,也是萬萬沒資格去怨的。」
抬起眼,洛辭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是了,確實如此。」看著朱延手上顯現的一條白色長帶,洛辭緩緩閉上雙眼。
站定看了洛辭半晌,朱延才將白綾拋了出去,瞬間洛辭整個人拔起至半空,而那白綾則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洛辭面色脹紅,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吼,四肢不斷胡亂擺動著。
埋藏在心裡的深深恐懼,怎可能一派淡然地面對?
朱延低下頭,不再去看,直到半會後,再沒了任何動靜。
手一揮,白綾「嗖」地回到他手上,而被吊著的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朱延的內心本該無波無瀾,可連他也不清楚為何,感受到了一丁點的刺痛。
已經死了的人,就算接受了判決處以刑罰,那也是再死一次罷了。如此輪迴循環,在地府裡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重新將視線移到洛辭的身上,那明豔的男人如破爛的玩偶一般癱在地上毫無動靜。朱延知道,這才剛「死去」,是需要一段長時間來恢復才能再「活過來」的。
將心裡不知名的煩躁感掃去,朱延轉身便走,一邊佇立的小鬼立即迎上前來,小心地問道:「大人,這人.........」
朱延瞥了他一眼,就這一眼便讓小鬼感到遍體森寒,「不用管,恢復過來再向我禀報便是。」
小鬼拱手應下:「是。」
明明本該在殿內處理事務的陛下,怎會假扮判官親自來與這罪人說話呢.........
縱然心底再疑惑,小鬼斷也不敢問出口,只能目送著那位大人離去。
而本該還在「死亡」的洛辭,指尖突然動了動。
緩緩地抬起頭,那雙靚麗的眼直視著那襲黑衣人影。
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洛辭重新趴下繼續癱在地上裝死。
真是.......好你個朱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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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幹什麼? ? ? ? (茫然)
隨便撸撸的而已,但信息量有點多到可能會有後續這樣?
emmmm........主要看我想不想填了,八百年沒更文過了,懶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