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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界異聞錄 第五章 賭約、戰約

作者:牛汗ㄈㄓ│2019-03-24 18:53:31│巴幣:2│人氣:86
  「來相殺!」哀楓曲一語驚人;反觀女子先是不解瞬間嘴角露出好似理解的勾

 起,之後一聲輕笑,一口紫紅長劍從屋內旋飛來到她的手上。

「只是普通的相殺未免無聊,不如以此劍為賭。老規矩你還記得吧?」

「當然。」

血染衣得到答覆,將當成這場廝殺戰利品的長劍,以赤色絲綢包覆後擱在一旁。

兩人手中配劍斜提,兩人眼神中透露的殺意使四周空氣一時凝結,連時間也彷彿

停滯一般的令人窒息。

瞬間,劍出、人動。一赤一白、一長一短相互交錯。是阻是擋、是橫掃是直劈。

肅殺之夜,兩人的喘息聲與周遭的唧唧蟲鳴成了配角,而主角自然是兩口劍劃破

空氣的長嘯。

短距離的交鋒經過數刻,血染衣短鋒壓制哀楓曲手中天濤的次數越來越多,他也

知道自己的體力正逐漸消磨,於是心生一計。

再一次,狂華再度壓制天濤,而這次她不在給他有使力脫離的機會,快速於是隨

著劍緣、手臂直往哀楓曲的喉嚨襲去!但是下一秒令人意料不道的事發生了,只

見他放下天濤,側身一閃躲過了狂華的攻擊,血染衣詫異之間,將短鋒再度拉回

想再做一次攻擊,而哀楓曲的攻勢緊追在後,踏出一步之後右手壓制狂華與掌握

它的手、左手發出一道氣功直接砸在血染衣的身上,命中瞬間右手也同時放鬆,

瞬間她被擊退數尺距離,腳邊積了一小堆黃土,嘴角一絲鮮紅流出。

而哀楓曲沒有關注對手傷勢的意思,掄起天濤踏步殺出!血染衣也非一道氣功即

可擊敗之輩,不查看傷勢,提起狂華應戰!


眨眼間兩人距離直逼眼前,一場白刃戰再度展開,只是這次兩人得劍更快更狠!

一者身退防守、一者往前直擊,相同的是兩人不眨過一眼、手上的鋒刃更是不曾

停止揮舞。沒有了上局的劍鳴,只有兩口兵器無數次敲擊時短促、清脆的鏗鏘。

逼命一瞬,攻者鋒進、守者身避。赤白長影與兩人喉部的命脈擦邊而過。

霎時,兩人抽劍再戰。血染衣劍走偏鋒,招招直逼哀楓曲命門!,只見他且戰且

退,應招同時,腳邊踩住了一個硬物,本能反應腳一施力騰起那物,原來是一段

長枝反手一握。天濤即刻把握機會壓制狂華,長枝立即攻向血染衣的胸口。但她

豈會再中同一招,她當機立斷放棄與天濤的周旋,另一手抓著襲來的長枝,施力

一送,猝不及防的哀楓曲被彈飛數十尺身處半空!,承受不住她力道的長枝爆裂

當場。

與此同時她也不願再進行白刃戰,手中狂華與周身開始出現赤紅之氣,一聲短喝

正是——

「六道血途,餓鬼貪血肉!」

哀楓曲身旁出現了數十道大小不一的劍氣猶如餓鬼爭食。

只見他有如陀螺般快速旋轉,赤白參雜的旋風強行將劍氣打散。沒有喘息的餘地,

雙手握住天濤,之後向天空一送,手凝劍指操控著,飛在半空的劍身有如明月,

劍氣有如陣雨般迸射四方。

天濤如雨滌妖氛,除邪破穢淨血途!


「六道血途,人軀受苦病!」

被劍氣所傷的血染衣,手中狂華緊握劍氣再催!一招方止,一式又至。這次是一

發龐大、單純且直接的赤色劍氣!

半空中的哀楓曲腳一蹬,再度握住天濤劍。但是劍氣已然到位!劍氣穿深之際一

陣血霧他有如斷線的風箏,身軀直接墜落在土壤中,滿身是塵埃、落葉,身上的

衣物滿是被割裂出的大小不一的傷口,手腳也是撕裂傷遍布。

血染衣緩緩走來,臉上不是將要勝利的雀躍而是苦悶。

「認輸吧!方才強行把兩種不同劍招合一確實令吾訝異,但是那種打法,只會令你的體力消磨

更快。」

「師姐,你知道我的個性。再者師尊教我的也不是那招。」

「嗯?」

「別忘了,師尊教我們的是截然不同的劍路。剛才我吃鱉也吃夠了,現在是最後

一招了;你也是吧!」

「他……果然知道我尚未突破嗎?」

血染衣深思之時,哀楓曲再次斜提天濤,眼神中是自信,是放手一搏的決心也是

……挑釁。

「我從小就最厭惡你這表情,尤其我們對練我佔上風時,你都會露出這張臉。」

  然後我就會覺得自己會敗在你手上。


  
 「試看看如何,師姐。」


哀楓曲沒有回應但是臉上的神情就是這麼說,兩人提起了劍準備做最後一擊。

「六道血途,修羅鍛血劍。」

數十道劍劍氣在她身旁匯聚,如同一朵瞬間綻放的血之蓮花,劍氣也

轉移到了狂華的劍身。運動的宏大功力直衝天際,她的赤髮更是猶如熊熊燃燒的

業火,四散的劍氣就是渴望燒卻萬物的火舌。


至於哀楓曲那邊,只見他雙眼微閉、腳步站穩,接著好似在等著甚麼般

,口中念念有詞。

「無式、無相、無窮、無念、無我」

雙眼再開,其中一眼不再是原本的棕黑色;而是如同天空般的湛藍。

同一時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血染衣,揮動手中狂華最終之招已出!血紅的劍氣如

同風暴般,它運行路徑上的一切景物,花卉、草木、土石皆被撕裂之後,再被吸

收入氣旋之中。她對於自己辛苦所種植的植物被毀於一旦無動於衷,反正結果就

要顯現了。

「無式——萬流匯宗。」

伴隨一聲長喝,哀楓曲挺身而出,天濤向前一阻,雖式稍稍阻擋了這股風暴,但

隨著腳步的後退他心知必須速戰速決,他緊握天濤劍柄;卻不是與風暴硬碰硬而

是將劍氣也就是風暴導入自己體內,雖是如此手臂上的噴濺出的鮮紅、口中的鐵

鏽味都在告訴他沒有那麼容易。

已是精疲力竭的血染衣看到這幕,自身的疲乏也拋諸腦後,臉上是既興奮又害怕

的複雜情緒。拜託了讓我見識這招,就算他使用完就……

腦海中無數的想像,就如同浪濤般襲來。使用這招後所有的結果也一並出現,只

要能擺脫其中一種就好。

對方運招的進展,透過她的雙眼中斷了想像。哀楓曲並未如其中一種雙手斷裂,

而是硬挺著滿是傷的雙手成功將風暴強行運化,天濤劍也墜落黃土。

「怎會!」

她不再想像了,這次她要看完結果。

哀楓曲快速舉起劍指向天一指,一道純白色的劍氣沖霄破雲而出,出招瞬間萬千

黃沙掩目,最後只聽得到一聲碰撞,哀楓曲終於力竭而倒。

目睹過程的血染衣,將自己從震驚中拉回,提

起狂華向前而走。這一次他不會再

突然起身用劍抵住她的左胸、不會再冷不防橫

擋在她的喉嚨。他已經沒力氣了,

連起身的餘力都沒有。

都結束了。

「可有遺言?」

赤色短鋒垂在他的胸口,勝利者看著她等待多年的獵物問。

「有,師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聽到這話,血染衣終於收起嚴肅的神情,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

「起來吧,笨師弟。」

白玉般的纖纖細手,握住了另一個滿是傷痕的手掌,距離上次他們和好已經是約

莫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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