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我是肥宅#27 小夜的國家級面談

作者：花梨．奇跡の狭間│2019-03-22 18:27:59│巴幣：332│人氣：1337

　　劇情概要：小夜進入拉斯威爾大樓，與馬帝斯展開私底下的國家級面談……

　　小夜與羅賓並肩走在走廊上，形成一幅有趣的光景。羅賓身高不算高，體格卻頗為結實，前臂比小夜的大腿還粗，體寬是常人的兩倍，走起路來就像一隻威武的黑熊。相較之下，一旁的小夜就顯得嬌小無比，彷彿是一個袖珍的和風人偶。

　　『電擊槍的功率演算法有待加強。』小夜滑著平板說，『我試了幾次，仍舊無法將蟑螂完全燒盡。』

　　「妳可以手動提升輸出功率。」羅賓建議道。他順手甩了一下雷鬼髮辮，髮辮差點擊中小夜。

　　『然後把地毯燒光，順便將地板烤焦嗎？』

　　「要精準燒盡目標，又要避免波及環境，目前仍有技術上的困難。」羅賓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我認為妳的演算法已經十分堪用了。」

　　『光是堪用還不夠。』小夜皺起了眉頭，『至少要能夠將蟑螂燃燒殆盡。』

　　「那種款式的電擊槍是拿來對付人類的。若妳想除掉蟑螂，養一隻貓比較實際。」

　　『我對貓過敏。』小夜用力嗅了幾下。

　　「沒錯。我記得妳第一次進入我的研究室就猛打噴嚏，甚至將鼻涕噴到白板上。」羅賓嘿嘿笑了幾聲。

　　『都怪你養了一隻捲耳貓。』小夜嫌惡地說。

　　羅賓哈哈大笑。小夜被迫回想過去的黑歷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開玩笑了。」羅賓換成認真的語氣，「馬帝斯先生在會議廳等妳，待會妳和他會面的時候，務必謹慎應對。」

　　『當然。』小夜說，『我不相信有人膽敢在馬帝斯先生面前嘻皮笑臉。』

　　「我不能再同意妳更多了。」羅賓點點頭。

　　兩人轉了一個彎，停在會議廳的門前。會議廳門口站著四位身材高大、壯碩程度不輸羅賓的彪形大漢，以及一名不苟言笑、戴著無框眼鏡的年輕女性。年輕女性走到兩人面前，以銳利的視線反覆打量小夜。

　　「把隨身物品放在桌上。」年輕女性指著身旁的小桌子，冷冷地說。

　　小夜將平板交了出去，接著是口袋裡的兩台手機、一台小型無線電、錢包與一包面紙，最後是暖男送給她的手帕。

　　年輕女性拿出一根金屬棒，開始在小夜身上掃來掃去，連雙腳之間和腋下都不放過。小夜靜靜等待著，她知道這是在檢查身上是否有竊聽器或發報機，要和馬帝斯這種大人物會面，這種程度的安全檢查十分合理。羅賓可沒這麼客氣，他看見小夜受到這種對待，馬上氣得脹紅了臉。

　　「凱薩琳，妳不要太過分！」羅賓高聲喊道，「小夜應邀來這裡作客，妳卻把她當成囚犯－」

　　名為凱薩琳的女性繼續手邊動作，不受羅賓的影響。羅賓往前踏出一步，旁邊的大漢們見狀立刻湊過來，其中一位大漢已經將手伸進衣袋內。小夜朝羅賓眨眨眼，安撫羅賓的情緒。羅賓識趣地退了一步，雙眼仍舊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群人，嘴裡咕噥著某種黑人特有的鄙俗字眼。

　　凱薩琳注意到小夜的外套口袋鼓鼓的，便將手伸進去，把小獅抽了出來。小夜眉毛跳了一下，沒有採取行動。

　　凱薩琳抓著小獅，露出狐疑的神色，顯然沒料到會搜出一個布偶。她用金屬棒掃過小獅，檢視小獅的外觀，再將手伸進小獅體內摸索。

　　「哈哈哈！好癢喔！」小獅喊道。

　　凱薩琳吃了一驚，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著手上的布偶，身旁的大漢們也顯得不知所措。

　　「哈囉囉！初次見面，我叫小獅！」小獅在凱薩琳的手上喊道，「能夠被妳這麼可愛的女性抱在手上，是我無比的榮幸！」

　　凱薩琳鎮定下來，她捧著小獅來回檢視，把耳朵湊近小獅的臉，想聽出箇中玄機。

　　「妳的耳朵真可愛。」小獅柔聲說道，「我從來沒看過這麼迷人的耳朵。」

　　凱薩琳的臉上浮現一團紅暈。她連忙將小獅從手上取下，慌張得連金屬棒都不小心掉到地上。羅賓用手壓住嘴巴，憋笑憋得渾身發抖。

　　「這到底是什麼花招！」凱薩琳氣急敗壞地喊道。

　　「這是真愛的力量，親愛的凱薩琳。」即使被凱薩琳抓在手上，小獅照樣語不驚人死不休，「妳的手指好柔軟，掌心好溫暖呢。」

　　凱薩琳的表情十分複雜，憤怒與害羞的感情混在一起。她匆匆將小獅放在桌上，衝進不遠處的洗手間，過了一分鐘左右才快步走出來。

　　「那是腹語術嗎？」凱薩琳對小夜問道，臉上還殘留著剛才的紅暈。

　　小夜趁著凱薩琳消失的這段空檔，將小獅套在手上。小獅在小夜的手上手舞足蹈，朝凱薩琳猛揮小手。

　　「這是真愛，親愛的凱薩琳。」小獅展現難得一見的沉穩發言，「難道妳無法領會嗎？」

　　「我不喜歡開玩笑。」凱薩琳說，眼睛沒有從小獅身上移開。

　　「那麼，就讓我來證明我的愛。」小獅的聲音帶有迷人的磁性，話語柔軟而綿長，「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凱薩琳，把眼睛閉上，用妳的柔唇感受這一切……」

　　凱薩琳面無表情地望著小獅，眾人以為她會勃然大怒，或是來個相應不理，結果卻完全不是那樣。凱薩琳伸出雙手，將小獅輕輕捧在掌心中，然後緩緩閉上眼睛，臉頰比蘋果還要紅。眾人全部嚇呆了，特別是後方的壯漢們，對眼前的超展開簡直不敢相信。小夜摀著嘴，害羞的程度完全不下於凱薩琳。

　　小獅緩緩湊近凱薩琳，用小手輕點凱薩琳的臉頰，這個動作讓凱薩琳渾身震了一下。

　　「來吧，我親愛的凱薩琳，放輕鬆……」小獅呢喃著，彷彿是惡魔的低語，甜蜜而致命。

　　「拜託你們別再鬧了。」

　　會議廳的大門猛然敞開，一位高大的西裝中年男性站在門後，撓富趣味地打量眼前的狀況。凱薩琳吃了一驚，她放開小獅，倉皇退了好幾步，差點撞到牆壁。壯漢們動作一致地朝這名男性行軍人的舉手禮，連羅賓也不例外。

　　「我聽見外面有動靜，想說應該是小夜來了，可是等了好久仍然沒有人進來，乾脆自己出來看看。」中年男性笑了幾聲，「凱薩琳，妳在我身邊服務兩年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妳有這種表情。」

　　「對不起，長官！」凱薩琳狼狽地低頭認錯。

　　「沒關係，沒事就好。」

　　中年男性環顧每一個人，以審視的眼光打量小獅，最後將視線停在小夜身上。

　　「這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碰面呢，小夜。」中年男性說。

　　「妳好，馬帝斯先生。」小夜點點頭。

　　小獅左右張望，認為現在似乎不是刷存在感的場合，便一溜煙鑽進外套口袋，消失前順便對凱薩琳揮手告別。

　　馬帝斯注意到門前桌上放著小夜的私人物品，他轉頭面對凱薩琳，露出不認同的表情。

　　「小夜是我的客人，妳不應該對她實行安檢。」馬帝斯說。

　　「這是我的職責。」凱薩琳換回原本的冷漠模樣。

　　「也對，我忘記提醒妳了。」馬帝斯有些無奈地說，「下不為例，知道嗎。」

　　「好的。」凱薩琳恭敬地點頭。

　　「凱薩琳，羅賓，小夜，趕快進來，我們有事情得談談。至於你們，」馬帝斯朝壯漢們吩咐道，「繼續保持警戒。」

　　「我也得進去嗎？」羅賓有些訝異。

　　「當然。」

　　壯漢們朝中年男性再度行禮，目送小夜等人進入會議廳。

　　「來，請坐。」

　　馬帝斯在一張桌子前面坐定位，用手比著面前的兩張椅子，小夜與羅賓很快跟著坐定位。小夜觀察著坐在面前的馬帝斯，這位雅美利雅人身高超過190公分，蓄著U字鬍的面容充滿威嚴，眼中蘊藏睿智的光芒。凱薩琳站在馬帝斯身旁，靜候任何的指示。

　　「首先，我得感謝妳的光臨，小夜。」馬帝斯說，「我也必須向妳致歉，唐突地要求妳在這麼晚的時間前來赴約。」

　　『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小夜滑著平板回答。她剛剛進入會議廳之前，就將桌上的個人物品全部收回。

　　馬帝斯沒有感到訝異，他知道小夜從來不開口說話，而是以合成語音進行溝通。

　　「小夜，在進入正題之前，我得向妳解釋，為什麼我不直接和妳聯繫。」馬帝斯停頓了一下，「我必須承認，這件事情很難啟齒……」

　　「和資安有關嗎？」小夜唐突地丟出一句話。

　　馬帝斯對羅賓投以質問的眼光，羅賓用力搖頭，表情很無辜。

　　『這是我的個人推論，和羅賓無關。』小夜很快地說，『你不和我直接聯繫，很可能是基於資安的理由。我還猜想這可能是某種騙局，或是另類的玩笑，然而根據你與羅賓的行事風格，上述兩種可能的機率微乎其微。』

　　「妳的推理能力很強，小夜。」

　　『謝謝。所以你們面臨資安方面的問題，然後呢？』

　　「既然被妳猜中，我就不需要拐彎抹腳了。」馬帝斯說，「不久以前，我們的國防系統被人入侵，雖然立刻採取行動，仍有部分機密外洩。我無法對妳透漏這些機密的細節，但是我可以告訴妳，這些機密擁有非常大的影響力，足以改變國際勢力的平衡。我們相信入侵者並沒有拿到機密的關鍵部分，然而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將系統暫時關閉，進行為期數天的維護，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允許透過系統和外界聯繫，即使是我也一樣。」

　　『你的手機－』

　　「我換了一台新手機，然而根據規定，我不能用手機洽談公事。」

　　『打通電話和我聯繫，這應該不算公事吧？難道你們連這種程度的交流都不允許嗎？』

　　馬帝斯沉默著，身旁的凱薩琳代替他接了話。

　　「我們擔心竊聽。」凱薩琳說，「貴國的自由過於浮濫，缺乏有效的約束機制，許多間諜潛伏在此，竊聽有價值的資訊。舉例來說，露西亞的情報單位在我國的大使館旁設立據點，全天候監控大使館的動靜，我們屢次提出抗議，貴國政府卻總是以無法可罰來搪塞。此外，我們也相信華夏勾結貴國的電信單位，一有機會就盜取關鍵機密。馬帝斯先生是政府的高層人士，一定會受到高強度的監控，若貿然致電給妳，很可能替妳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有鑑於此，我拜託羅賓居中牽線。」馬帝斯接著說，「羅賓服役於拉斯威爾的資訊部門，我們相信他有能力迴避外界的監控。感謝你的配合，羅賓。」

　　馬帝斯朝羅賓點點頭，羅賓滿臉笑意。

　　『我明白了。』小夜說，『讓我們回歸主題吧，你們邀請我來這裡，是想討論什麼？』

　　「簡單地說，我們打算在貴國設立一個機構。」馬帝斯說，「這個機構將負責資訊方面的特殊任務，而且直屬我的管轄，擁有治外法權。」

　　聽到這裡，小夜心中已經有個譜，『你想要我加入這個機構？』

　　「應該是指揮這個機構。」馬帝斯微微一笑。

　　小夜雙手交叉於胸前，老練地打量對面的馬帝斯，完全不是一介少女該有的模樣。

　　『承蒙你對我的肯定，馬帝斯先生。』小夜重新握起平板，『然而我無法理解，為何你不直接在貴國尋找人才，而要橫越半個地球，找我這位乳臭未乾的外國女孩？』

　　「主要的理由有兩個。首先，妳擁有一流的程式撰寫能力，又是技術精湛的駭客，我們相信妳有能力承擔這份重任。」

　　『你怎麼會認為我是駭客？』小夜狐疑地問道，她沒有向馬帝斯嶄露過自己的駭客手腕。

　　「妳駭入通販網站eBeach的技巧非常高明。」馬帝斯意有所指地說，「全球限量的經典版皇家樂斯熊布偶，連我都買不到呢。」

　　小夜沒有吭聲。

　　「第二，妳是福爾摩沙的公民。」馬帝斯說，「我們需要一位有地緣關係的人才。」

　　『我看不出地緣與這件事的關聯性。』小夜說。

　　「我馬上就會解釋。一開始我提過，有人入侵我國的國防系統，記得吧？」

　　『記得。』

　　「經過我們的追查，終於鎖定這位入侵者的入侵來源。」

　　小夜無聲地笑了出來，覺得非常荒謬。

　　『留一個小辮子讓你們抓，這個入侵者要嘛是個蠢貨，要嘛刻意栽贓，我認為應該是後者。』小夜笑著說，『入侵來源是哪裡？』

　　「貴國的國防部。」

　　小夜臉色一沉，她總算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整件事情非同小可。」馬帝斯正色道，「我國最近與貴國政府展開積極交流，目前已經來到軍事交流的層級，卻在這個節骨眼爆發資安危機。我國為此將資安層級調升到最高級，我也立刻來到貴國，討論該如何面對這場危機。今天下午我與貴國高層開了數小時的會議，在這場會議中，貴國同意加速進行資安升級，以及支援我所設立的機構。」

　　『這個機構很重要，一定要交給值得信賴的人。』

　　「沒錯。」

　　『你信任我嗎？』

　　「是的。」

　　『比貴國的公民更值得信任嗎？』

　　「我是一個務實的軍人。」馬帝斯將身體稍微湊近小夜，「我參加過許多戰役，曾經被深深憎恨的敵軍拯救，曾經被奮戰多年的弟兄背叛，見識過血淋淋的人性。在我的觀念裡，信任無關國籍與膚色，無關性別與年齡。小夜，我曾經和妳多次合作，認為妳值得委以重任，希望妳不要推辭。」

　　小夜沒有任何反應。

　　「小夜，這個提議還不賴！」羅賓在旁附和道，「賺取豐沃的報酬，與兩國高層建立關係，妳還客氣什麼！」

　　小夜沒有答腔，深邃的左眼醞釀著光芒。馬帝斯不再多言，靜靜等待小夜的回覆。

　　『這個機構裡面還有哪些成員？』思索一段時間後，小夜問道。

　　「目前只有妳而已。若妳想要增加人手－」

　　『暫時不要。我習慣獨來獨往，人多不一定好辦事。若有那個需要，我再請求你們支援人力，可以嗎？』

　　「可以。」

　　『在某些情況下，我需要額外的協助，合作方式就和以往一樣，你同意嗎？』

　　「沒問題。」

　　『我需要拉斯威爾的技術支援，包含深海的使用權。』

　　羅賓與凱薩琳被小夜的要求嚇了一跳，連沉穩的馬帝斯也不禁挑起眉毛。

　　「深海是我國委託拉斯威爾開發的超級電腦，每一次使用都得取得我的允許。」馬帝斯說，「一旦動用深海，就等於得到雅美利雅的官方承認。一旦有任何閃失，雅美利雅絕對難辭其咎，這點妳應該很清楚才是。」

　　『我知道。』

　　「即使這樣，妳仍舊要求使用深海？」

　　『我只會在必要的情況下使用。』小夜冷靜地說，『而且會先請求你的許可。』

　　馬帝斯沉默了一陣子，點點頭，「就這樣吧。」

　　『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

　　小夜和馬帝斯站起身，互相握手，算是達成協議。

　　「回國以後，我會要求工程師開放我的系統權限，合作的細節我會再通知妳。」馬帝斯說。

　　『好。』

　　小夜一行人走出會議廳，守在門口的壯漢們紛紛對馬帝斯行禮。

　　「羅賓，開車送小夜回家。」馬帝斯說，「我們不能讓一位淑女在這個時間獨自踏上歸途。」

　　「包在我身上。」羅賓拍拍胸膛。

　　「小夜，抱歉占用妳的晚上時間，晚安。」

　　『晚安，馬帝斯先生。』

　　馬帝斯準備離開，臨走前問了一個問題，「小夜，妳經常碰到那種歧視嗎？」

　　『是的。』小夜知道馬帝斯的意思。

　　「而妳總是逆來順受？」

　　小夜沉默半晌，滑動著平板，『我不想替你們惹麻煩。』

　　「如果我們不介意呢？」

　　小夜沒有回答，只是保持微笑。馬帝斯看見小夜這副模樣，隨即理解她的意思。

　　「由我全權負責。」馬帝斯說，「放手去做吧。」

　　『換我問問題了。』小夜保持微笑，『那是你們事先安排的嗎？』

　　「不是。」馬帝斯回答，「發生這種事我感到很遺憾。」

　　小夜點點頭，轉身離開。羅賓很快就跟了過去，臨走前不忘對馬帝斯行舉手禮。

　　「小夜，妳和馬帝斯是在討論什麼話題？我完全聽不懂。」羅賓問道。

　　『聽不懂也沒關係。』小夜不打算解釋。

　　兩人搭電梯回到一樓，羅賓掏出車鑰匙，示意小夜在大樓前面稍候片刻，他得去地下室開車。

　　「我很快就到！」羅賓說。

　　告別了羅賓後，小夜獨自走到門廳，剛才那位保全擋在大門中間，看起來充滿敵意。

　　「給我走後門，扶桑鬼子。」保全嘲弄地說，「正門不是給妳這種東西用的。」

　　小夜沒有露出受到冒犯的反應，她微笑著轉過身，朝反方向的後門走去。保全大笑，認為自己獲得了勝利。

　　突然間，四周的燈光全數熄滅，門廳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怎麼搞的？停電？」保全納悶地自言自語。

　　保全的頭頂上泛起一道閃光，他來不及抬頭查看，極度強烈的痛感就在身上炸了開來。保全發出駭人的慘叫，重重跌倒在地，腦袋裡好像有炸藥持續引爆，讓他完全無法思考。

　　緊接著，他的身邊泛起第二道閃光，保全的頭倚靠在地，眼角餘光依稀看見一道藍色光束自天上降臨。

　　第二次的激痛更加猛烈。

　　保全躺在地上猛烈痙攣，他想要大聲慘叫，卻發現喉嚨發不出聲音，他的聲帶已經麻痺了。

　　保全在第四次的劇痛襲擊下失去意識，他倒在地上，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整張臉被痛苦扭曲得變形，如同恐怖片中的受害者。

　　門廳的燈光重新綻放光明。小夜微笑地放下平板，蠻不在乎地跨過不省人事的保全，走出拉斯威爾大樓。

　　馬帝斯與凱薩琳躲在暗處，目擊了整個過程。

　　「凱薩琳，聯絡園區的醫院，叫他們將那個可憐蟲送去治療。」馬帝斯說。

　　「遵命。」凱薩琳開始撥打電話。

　　「我欣賞她的能力，更欣賞她的手段。」馬帝斯佩服地說，「她就是我們需要的人才。」

　　「她駭入拉斯威爾的控管系統，先是關閉燈光，然後控制屋頂的電擊槍發動攻擊。」凱薩琳難以置信地說，「簡直就是諜報電影的情節。」

　　「我必須承認，初次見到小夜的時候，我擔心她可能無法承擔大任。」馬帝斯笑著說，「照這樣子來看，是我多慮了。」

　　「我希望她對我們的信任，能夠和我們對她的一樣多。」凱薩琳凝重地說，「我不喜歡她。」

　　「妳可是對她手上的布偶情有獨鍾，連嘴唇都差一點獻出去。」

　　凱薩琳困窘地脹紅了臉，她想替自己辯護，又不敢冒犯長官，只能選擇沉默。

　　時間接近午夜，羅賓駕駛的吉普車在通往市區的快速路上奔馳，音響放著他最喜歡的饒舌歌。小夜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地望著車窗外的夜景。

　　「小夜，恭喜妳啦！」羅賓興奮地說，「這是名利雙收的大好機會呢！」

　　小夜沒有吭聲，羅賓偷偷往旁邊瞄，看見小夜凝重的臉龐倒映在車窗上。

　　「不用緊張，憑妳的實力，一定可以應付馬帝斯先生的要求。」羅賓安慰著說，「若有那個需要，我也可以當妳的後盾。」

　　『羅賓。』小夜總算有反應了。

　　「是的，怎麼了！」

　　『麻煩把音響關掉，謝謝。』

　　羅賓沮喪地將音響關掉，現在正好是歌曲最高潮的部分。

　　過了一陣子，羅賓將車停在彩雲軒店門前，時間剛過午夜。小夜走出車門，將小獅拿出來套在手上，小獅立刻如魚得水般在空中漫遊。

　　「羅賓，謝謝你送吾主與我回家。」小獅興奮地揮動著小手「我愛死吉普車了，男子漢就是要騎大輪子的車！」

　　「別客氣，這是我該做的。」羅賓咧嘴大笑，「話說回來，小獅，我不知道你居然這麼善於調情，連那個凱薩琳也被你耍得團團轉。」

　　「凱薩琳是一位可愛的淑女。」小獅說。

　　「那是因為你沒有見識過她刁難的那一面。換作是我，絕對不和她打交道。」羅賓想到先前與凱薩琳的互動經過，露出厭惡的表情，「算了，不多說了。小獅，小夜，早點睡，明天是週末，儘管睡到飽。」

　　「很可惜，吾主明天沒有時間睡覺。」小獅抓抓頸部的鬃毛，「明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什麼日子這麼重要？」羅賓開玩笑地說，「和男生有關嗎？」

　　「和世界的命運有關。」

　　小夜用手指按住小獅的嘴，搖搖頭。小獅聳聳肩，不再多言。

　　羅賓呆了呆，不知道小夜和小獅在玩什麼把戲。他正想發問，小夜便笑著向羅賓揮手告別，然後踩著輕快的步伐消失在彩雲軒的門後。羅賓回到自己的車上，回想方才小獅的發言，卻想不出一個結論。

　　「沒想到小夜會講出這麼哲學的話。」羅賓喃喃地說，「這比我奶媽的啞謎更難理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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