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塑膠罐子。
輕輕搖晃,發出細小撞擊聲響,裡頭,是粉紅的小小顆粒。
輕巧沉甸,指尖挾著,總有股衝動,想將裡頭所有全數嚥下,搖呀搖著,那甚至非我所有。
它人之物,而我僅能輕捧掂量,瞄向那扭曲拗口的古怪譯名,作用是能將過度跳動的速率減緩,而我只想,讓那再不躍動。
猶疑可非是膽怯,而是那終歸,只會將無關麻煩勾纏上無關他人,太過自私。
太過自私而誰不總是自私,誰誰說著誰誰大公無私,可事實或許是誰誰僅渴望自己內心,能可好過能可舒坦,而這不也,同等自私。
終歸是不能,做不到自顧自便拋下扔下逃跑躲避,即便甚至不清楚究竟,面對整面空白我該做何反應,毫無頭緒。
不會是現在,即便深信在那青春下頁或許無有它物,可終歸,停下腳步的日子尚未到來,此刻,無有資格喘息。
“你得努力”
那無有關聯的旁觀者如是說。
便下定了,就喘息掙扎,嘶啞著嗓音放聲長嘯,直至青春邊緣。
將頁尾反折,看它一字字一行行,向下延伸。
將終點標記,看它一日日一年年,倒數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