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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娘小說_史實篇】
《高天原之風吹向大海》
高天原の風は海に吹く
第四章:爪哇海戰役(02)
***那是發生在不到半小時之後的事情—
「位於左舷方發現不明船隻!」
一開始,原為一手上和背上的體毛根根豎起,身子也輕輕顫抖,而那這些反應和寒冷無關。
船團被偵查機發現之後,與美軍艦隊碰面只是時間上的問題—這一點原為一早就預料到了—只不過,他萬萬沒料到會這麼快就遭遇敵方船艦!
「是盟軍的艦隊嗎?」原為一問。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吃完早飯,坐鎮於艦橋內隨時準備應付最壞的狀況,天津風則和往常一樣站在他身旁給予任何支援。
「不,貌似只有一台……」觀測員回報:「是一台白色的船。」
「白色的船?」這回換天津風皺起眉頭:「把望遠鏡拿給我。」
她從一名船員手上接過望遠鏡,遙望著位於左舷那一頭的船隻,一個字一個字念出印在船首的名字。
「Op—Ten—Noort,是外國船……外國的醫船!」
「外國醫船在這海域做什麼?」原為一撫著下巴若有所思一會,接著下達命令:「立刻向對方打旗語表示停船,並且進行登艦準備。」
「我們要登艦嗎?」天津風問。
「畢竟是為了保險起見……誰知道裡頭載的是醫療器材,還是偷渡的武器。」
「你是個疑心病很強的人呢,原。」
「是這樣嗎?」原為一苦笑道。
「但正是因為你這麼小心翼翼,才能夠讓我和船員們毫不顧忌地戰鬥……」下半句話,化為天津風嘴邊的呢喃:「……我並不討厭呢。」
「唉?妳說什麼了。」
「好話不說第二遍!」
天津風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開始指揮其他船員準備作業。
***
又過了半個小時,天津風和其他六名下士官已經坐上小船,航向那一艘有四千多噸位的醫療船。
本來原為一並不希望天津風離艦,但是在凹不過後者的強烈央求下(除了苦苦請求之外,還外加「那我以後就不給你做飯了!」的適度威脅),基於原為一非常喜歡天津風煮的飯菜,他只好摸摸鼻子表示同意。
正因如此,他再三向領導這次盤查行動的領隊—同時也是他副手的岩淵五郎大尉—強調保護天津風的重要性。
儘管原為一中佐臉上嚴肅的面容不變,但岩淵五郎大尉似乎可以感受到長官正以眼神訴說:『給我好好地幹,不然你就死定了。』的訊息。
當然也可能是他看錯了,大概……
時間回到當下—
「這艘醫療船要比想像中要大呢。」天津風一邊佩服地說,一邊在仰頭觀看隨著距離靠近而變大的OpTenNoort號。
她和其他人一同上船後,醫療船的船長才姍姍出現,他是一名身材五短的老者,身上穿的制服還皺巴巴的,顯然是剛剛才胡亂套上去的。
「你是這艘船的船長嗎?」岩淵五郎大尉厲聲問道。
「船、船長?是、是的……」從他口中所道出的,是對於天津風而言相對陌生的歐洲系語言。原來,這艘船是所屬荷蘭的醫療船,而天津風號上的船隻登記記錄證實了這一點。
雖說雙方講的語言毫無相似之處,但船長這個字倒是十足通用。天津風暗想。
接著,日本海軍船員開始逐一撿查OpTenNoort號的人員,以及上頭搭載的貨物。在這段期間,天津風便隨性地於船上到處逛逛。可惜的是,這艘船好像並沒有類似於她這樣的艦娘存在。
天津風嘆了一口氣,心裡頭很是失望。她以為,終於能夠親眼目睹西方國家的艦娘了。
這倒再度提醒了她想起自己是多麼特殊的存在,以及存在的意義—為什麼有些船上有艦娘,有些沒有呢?
那些擁有靈魂的船艦,又為何多半是軍用船艦……
「汪汪!」
正當她沉浸於自身思緒的時候,一抹身影突然從角落衝出來,在眾士兵反應不及之前,迅速地朝天津風撲了過去。
「咕啊!」
伴隨一聲短促的慘叫,天津風宛如進化失敗的動物被壓倒在地,發出好大的聲響。
「天津風有危險了!」
「快去幫忙!」
「你們這些傢伙!」
岩淵大尉大喊,其他士兵也紛紛抄起手上的武器,往天津風遇襲的方向奔來。
「哇哈哈哈,好癢啊!停下來啦,啊哈哈哈—」
緊繃的氣氛,當場被銀髮少女開朗的笑聲所瓦解。
只見一隻體型龐大的白色大狗正把天津風壓在地下,不停地舔舐對方的臉龐。
「呼啊,好軟呀~~呵呵,你也是在船上航行,要去哪裡呢?啊,別再舔了啦~~~」天津風邊說邊抱緊這隻白絨絨、軟綿綿的大狗,開心的不得了。
岩淵五郎大尉瞪了醫療船船長一眼,後者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經過一番解釋,天津風總算了解這是船長的寵物,也是這艘船上的吉祥物。
白色大狗對天津風展現無比熱情,不斷對她猛蹭,繞著她打轉,骨碌碌的大眼中中帶著起乞求神色。就在這個時候,船長笑瞇瞇地上前來,遞給天津風一顆小球。
「原、原來如此,這樣丟過去,牠就會撿回來嗎?謝謝……看我的,嘿咻!」
一時間,天津風就在甲板上和大狗玩起丟球遊戲,讓登艦的日本士兵感到有些錯愕—不過當他們看見天津風露出燦爛的笑容之後,似乎又覺得無所謂了;某些人甚至還加入其中!
岩淵五郎無言的盯著他們一會,輕撫了下額頭,不曉得該擺出怎樣的表情才好。
「啊!等等,你要去哪裡!」
大白狗忽然咬著球,轉身朝著船尾的方向跑去。而天津風想都沒多想,下意識地跟在牠身後……
噗通—
物品墜落水面的聲響,從不遠處傳入耳中。
「這到底是……」
當她走到一處轉角的時候,正巧看見幾個外國人正在把一箱又一箱的貨物倒入海中。他們看見天津風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用她聽不懂的語言緊張地交談著。
「你們……在丟什麼?」天津風反射性地問道,卻立即意識到這麼做多愚蠢。
兩名外國人比了個噓的手勢,天津風愣愣地點了點頭。接著,他們其中一人從箱子中東掏西找,最後拿出了一串金項鍊,上頭還串著一枚鑲有珠寶的戒指。
「給我?這怎麼行!不不不—如此貴重的東西!唉?!」
無視天津風的態度,外國人強行將項鍊塞到她手中,並繼續將剩餘的貨物—顯然為裝滿一大堆金銀珠寶的箱子—趁著前頭的日本士兵不注意之際,全都丟入海中。
「這……這下該怎麼辦啊?」
望著手中閃閃發光的項鍊,天津風像是拿著什麼十足危險的東西似的,臉頰都抽蓄了。
汪!
一旁,大白狗發出愉快的叫聲。
***
當天津風和隨行的七名船員回到驅逐艦上頭後,馬上就聽見急促的步伐聲靠近。
「天津風,你沒事吧?」原為一中佐走過來,憂心忡忡地問。
「怎麼可能有事情!又不是小孩子了。」
「妳就是個小孩啊!讓我白擔心死了妳知道嗎?」
「啊,那種眼神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在想,我這副身材就是小孩子的模樣!」
「是啊,身子小到都會被大狗給撲倒的程度……」
「有種再說一次試試看,岩淵五郎大尉?」天津風露出微笑,很危險的那種。
「下官這就閉上嘴!」他馬上站直身子。
直到此刻,天津風憶起船上發生的事情,包括一部分醫療船船員趁著登艦友軍不注意時,傾倒黃金珠寶到海下餵魚的舉動。
「那個,原—」
不過她才一開口,原為一就像是想起什是情地抬起頭,無意地打斷天津風的句子。
「對了,關於那艘船的處分,上頭已經做出決定了。」他說道。
「唉?」眾人都困惑地看向艦長。
「我們將徵收這艘船,作為日本海軍艦隊的補給船用。」
「唉唉唉唉唉唉!」
結果這個回答引起眾人一陣騷動。
「我、我可不是什麼海盜船啊,為什麼要做這種明顯擄人劫船的事情!」最先提出嚴正抗議的,想當然耳是天津風。
「這不是我能作的決定。」原為一嚴肅地說:「這是來自於第二水雷戰隊指揮官,田中賴三少將本人的命令。」
「我才不幹呢!」天津風鼓起臉頰,氣呼呼地說::「更何況對方可是醫療船喔醫療船,我可不想幹這麼骯髒的勾當!」
「總之,命令就是命令,由不得妳說不!」
「你、你幹嗎突然對我發火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剛剛我強行登艦的緣故,你還在生悶氣……簡直過度保護!哼!」
「我才沒有……等等,給我回來,妳剛剛不是還要講什麼嗎?」
「才不告訴你嘞!」
天津風作了個鬼臉,緊接著轉身跑開,留下一臉錯愕的原為一中佐。
而OpTenNoort號上的秘密,也隨著這件事貨真價實地石沉大海,並將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一則海上財寶傳說……
謎團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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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突然很懷念艦娘,因此這回特此公佈這篇以示紀念一下。並且,接下來要連載的是完整版的艦娘小說,分量為一本。
本作品系列是走史實風,也就是以’’如果艦娘是出現在二戰的時候,並且存在宛如船的靈魂的話,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呢?’’的假設下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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