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命運的分歧點，帕拉蒂斯與格里芬指揮官的終極賭注!
這大概是我失去FAL之後痛得最想死的一次。
但是，我還是活了下來。
全身都痛得要命，想不到受到這樣的衝擊，居然還能活著。
「索米，聽話......快走，要是頂部的岩層崩落，我們都會被壓成肉醬......」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眼看頭頂的遺跡即將掉落，我的腿卻被鋼片貫穿，根本無力爬出駕駛艙。
現在只能盡我最後的力氣去保護索米。
對....就像當時FAL以生命守護我一樣，現在該由我完成這項使命了。
「我不要!」
索米堅定的否決了我。
「.......笨蛋。」我發覺自己的手腳冰涼、呼吸急促，內心又好氣又好笑，氣喘吁吁的罵道，「我不想看到妳受到任何傷害! 我會心疼的!」
「神代指揮官才是大笨蛋! 你傷成這樣，我的心智雲圖也會感覺到痛的!」索米已經哭得淚眼婆娑，「.......我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工具可以切斷鋼片!」
「但實驗機上沒有切割設備.......妳還是.....」
「不要，我不會離開神代指揮官!」索米再次打斷了我的提議，「我們不是承諾彼此了嗎?不論什麼時候......我都要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我臉色慘白的預言。
「不會死的。」她哭著安慰我，「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這傢伙，明明是我在受苦，卻是她在流淚，就好像索米代替了我一樣，就好像.....我身上的痛苦她都能感同身受。
原來感性的兔子其實比任何人都還要堅強。
「活下去，神代指揮官，活下去......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她一邊楚楚可憐的擦拭眼淚，一邊苦苦找尋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切割器具。
活下去，嗎?
對一名腿廢掉、頭頂上即將掉下落石的傷患高喊「活下去」，也真夠傻了。
我望著滿是鮮血的駕駛艙，忍不住再次苦笑，如果短時間內出血量達到40至50%，那就是嚴重失血性休克，就算我沒有被大石頭壓成肉醬，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還有辦法活下去嗎?
我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卻突然發覺，是不是因為我和FAL都屬於太過理性的類型，才會看不見生命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我答應妳。」看到拼命努力的兔子，我也忍不住在困境中露出疲憊的笑容，柔聲道，「我們一起努力活著，妳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兔子?」
沒錯。
仔細想想.....
一定還有活下去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照亮洞穴的戰術手電筒，讓我看見了一名戰術人形姣好的容顏。
「神代指揮官，我來救你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K2，為什麼.....妳會在這裡? 第三梯隊、隔離牆、大家都平安無事嗎?」
我想起老闆、格琳娜、還有每一名與我並肩作戰的同伴，抬起沉重的眼皮，可是頭頂流下的血液逐漸模糊了視線。
「......後輩君?! 啊，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我先把底下的鋼片切開、逃出這裡再說! 索米KP/-31，幫我把後輩君的腿稍微抬起來....這會很痛，你一定要忍耐一下!」
「嗯，我也想要努力的......活下去。」
我虛弱的重複著這份信念。
由於我還沒有把戰地急救的知識傳授給索米，因此只能把搶救生命的關鍵託付給K2，哪怕是醜陋的掙扎也好，倒臥在爛泥巴中打滾也沒關係。
只見K2掏出簡易型的等離子切割器，我為了忍痛而閉上眼睛，感到大腿傳來一陣又一陣難以忍耐的鑽心劇痛，宛如洶湧的浪濤不停摧殘搖搖欲墜的礁岩，額上冷汗不停滲出，簡直要把當時被涅托凌虐的不堪回憶再次找回來.....
最後我慘叫一聲，就此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甦醒過來。
「神代指揮官，你醒了嗎? 太好了!」索米高興地淚眼汪汪。
「啊......應該沒事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底的是一件黑色連褲襪和點綴在雪白肌膚上的性感肚臍。
「後輩君，一臉色色的表情呢~」K2似乎發現了我不規矩的目光，臉上微微一紅，笑著戳了我的臉一下，「被姐姐我的身材折服了嗎?」
「..........頭好暈。」
「哇，居然想用裝死來逃避現實。」K2嘖舌。
「謝謝妳。」我一臉正經八百的說。
「謝謝姐姐我救了你一命、還是讓你一飽眼福呢?」
「.............饒了我吧。」我感到大腿一陣刺痛與冰涼，這才發現鋼片已經被順利拔出，傷腿也被K2用止血帶、戰地紗布、高效止血凝膠妥善的包紮起來。
至於原先Blue Wonder所在的地方，已經被從上方崩塌的岩塊給壓扁，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零件飛得到處都是。
可惜這麼拉風的機器人只駕駛了一次。
「後輩君，我已經替你注射最新型的奈米機器人，很快就能止血、暫時修補傷口，你好好休息.....」K2又拿出裝有濃縮紅細胞的針筒替我注射，藉此提高我體內血液的攜氧能力。
還真是貼心啊，這傢伙。
「抱歉，是我騙了妳。」我望著K2啞然失笑，「我就是神代一弦。」
「原諒你啦，畢竟照顧丈夫是妻子的責任喔❤」K2甜甜笑著，一邊拔出針筒。
「咦，神代指揮官已經娶K2了嗎?!!」索米不安的望著眼前十分可靠、技術嫻熟的K2。
「索米，別聽K2胡言亂語，我要娶的只有妳一個.....」
「啊.....抱、抱歉......」索米羞答答的低下頭，「神代指揮官還要記得娶RFB喔.....」
喂，妳是嫌對話還不夠混亂嗎?
「三位已經訂婚啦? 」K2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好可愛、好貼心的新婚妻子，姐姐我好羨慕喔?」
「.........請妳不要救我，我想死。」我不知道為什麼良心不安的閉上眼睛。
「神代指揮官不可以死掉!」索米一聽，激動地抱緊我。
痛痛痛痛! 要死了! 這次真的要死了!!
「兔子.........妳不要這麼認真，這只是玩笑話。」我豎起食指教育單純的兔子。
「後輩君是男人吧? 睡過人家之後就要好好負起責任喔?」K2頗有深意的壞笑，她拿出藥瓶替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消毒抹藥，用力特別狠。
「還沒有睡啦!」我聲嘶力竭的反駁。
「......還沒有睡?」索米好奇地豎起耳朵。
「咳咳，睡不睡的問題我們之後再說.....」我臉紅耳赤，故意咳嗽打斷話題，「從岩壁結構來看，這裡恐怕是地底湖的附近，也許我們都因為控制塔的爆炸而掉入遺跡深處，但是K2......妳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內心好生感激，如果K2沒有及時出現，恐怕我和索米都......
K2歉然地說:「抱歉，姐姐我違背了軍令......但我一直認為神代指揮官才是決定的勝負的關鍵，決定放棄任務、前來遺跡支援，但當我趕到的時候，遺跡外頭已經沒有帕拉蒂斯的士兵看守，到處也找不到後輩君的識別訊號，於是我讓第三梯隊撤回隔離牆，抱著僥倖的心態獨自進入搜索，卻沒想到會被爆炸波及，幸好最後有找到後輩君.......」
「真的很謝謝妳，救了我們兩人，搭載指揮模塊的菁英人形反應就是這麼靈活。」我佩服的點點頭，接著把視線移向索米，輕聲細語的說，「......還有妳，兔子，我原本已經放棄希望，但是妳告訴我，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
「因為我最喜歡神代指揮官了!」索米俏臉生暈，她緊緊握住我的手。
K2嘆氣，拿起戰術手電筒四下張望:「我們可以先想辦法離開地底嗎?」
「在那之前，我想藉此機會調查一下D9遺跡內部的秘密，我很好奇帕拉蒂斯到底是如何製造控制塔，它們對坍塌液又研究到什麼地步.....」我說。
「神代指揮官，會不會痛?」索米關心的問。
「沒關係，讓我起來。」
「嗯.....一定要小心喔?」索米小心謹慎的扶我起身，不禁把目光放在K2的身上。
「.....妳在吃醋嗎?」
「吃醋? 我想應該不是，只是.....」索米率直的搖搖兔子腦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剛剛身體有種奇怪的感覺，也許是機體有些故障吧.....」
「回去我會請最好的技師替妳檢查。」我摸摸她的頭髮，然後睜大雙眼、仔細觀察附近的環境，喃喃自語地說，「這裡一定藏有秘密，否則地面不會如此光滑，應該有通往更深處的門才對.....」
「後輩君......找到了!」K2興奮地叫了出來，果不其然有個機關啟動暗門，出現一道階梯。
「我們走。」
我在奈米機器人與大量注射藥劑的影響下，體力稍有恢復，便請索米攙扶自己，狼狽的向暗梯走去......
小心翼翼通過暗梯，我們繼續往地底前進，然而眼前的景物卻是別有洞天，由於上方的控制塔崩塌，地底下隱藏的建築物也跟著遭殃，但我們依然可以看出這是一座古老宗教的神殿，以及諾大的......
「實驗室。」我們三人睜大眼睛，同時深吸一口氣。
原本許多需要特殊權限才能打開的門，如今卻因為實驗室被劇烈的爆炸破壞，可說是暢行無阻，只見無數的培養容器裡都分別放置了一名黑髮少女，她們有的因為離開容器而暴斃、有的還在神殿的殘骸中不停抽搐....
眼前這一幕幕恐怖駭人的景象，我和K2都只能保持沉默，索米因為純真善良，甚至為這些可憐的實驗動物流下眼淚。
毫無疑問，她們都是「涅托」的半成品。
涅托以及白色士兵，改造過程絕對與坍塌液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我曾經推論涅托是坍塌物質誘導基因變異產生的人工生命體，這個想法也在遺跡得到了證實。
「她們好可憐，和莫兒翠長得好像.....」索米難過的說。
「因為涅托都是由塌縮液進行基因改造出的克隆人。」
我注視著培養容器旁邊的電腦，調出資料詳細閱讀後，戰戰競競的說:「雖然涅托大腦和四肢受到塌縮液影響，卻沒有損失基本功能，但由於涅托的身體多半發育不全，因此帕拉蒂斯會將它們無法發育的四肢替換成可以任意更新的機器義肢，而且涅托甚至可以藉由腦掃描、改造成雛形胚胎、並植入戰術人形的體內，使其成長茁壯.......」
開什麼玩笑，那位自稱「父親大人」的傢伙居然想出這麼瘋狂殘忍的點子?
等等，既然有辦法將涅托植入戰術人形的體內，那帕拉蒂斯應該也有將涅托從人形體內消除的辦法。
Five-seveN就有救了!
「後輩君，這邊全是人口買賣的資料......」K2似乎也發現了什麼，她調閱電腦的資料庫，驚魂未定的說:「不管是奧莉恩特、莫兒翠、墨丘蘿絲與妮莫金，所有的涅托都在共用同一個記憶資料庫，甚至可以通過數據同步來分享經驗。」
「帕拉蒂斯為了進行實驗，不惜大量走私人形、人口。」我想起Five-seveN、KSG、以及波波沙的不幸遭遇，不禁悲從中來、氣得握緊拳頭，「到底是誰? 居然把無辜的生命當成研究的犧牲品!」
我一定要阻止帕拉蒂斯的實驗，所有的悲劇和犧牲都到此為止!
「歡迎你，格里芬的指揮官，想不到你能找到這裡......佩服、佩服!」
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們聞聲望去，不遠的祭壇上站著一名身穿宇航服的怪人，頭上的鋼盔遮住了他的容貌。
宇航服怪人用悅耳動聽的語氣說:「很驚人吧? 很美麗吧? 每一名涅托都是我自豪的高階產物，她們無法量產，不同於士兵、汙穢女妖、白色泰坦這類的低階產物，但是很遺憾的是，我不能讓你將帕拉蒂斯珍貴的資料公諸於世。」
「你就是涅托口中的「父親大人」、帕拉蒂斯的首領吧? 你所謂的「審判日」已經失敗了! 戰術人形不是你的玩物! 更不是冷冰冰的殺人機器!」
我和索米、K2謹慎小心的走向「父親大人」。
「指揮官......不用著急，你所做的不過是將審判日延期罷了，只要我還在的一天，帕拉蒂斯就永遠不會失敗。」父親大人只是平淡的笑道:「而我的藝術品從來就不只是冰冷的機器，還需要新鮮的肉體，所以我從世界各地弄來成千上萬、活生生的實驗品，而AI網路改造只是輔助形式，主要思考與邏輯等能力還是來自生物型大腦，因此我需要一種常規的控制方法。」
「.........洗腦。」我細思極恐的說出了這個詞彙。
「你很聰明，指揮官.....一支堅不可摧的軍隊，必須要如同宗教信仰一般忠於「父親」，「父親大人」就是每一名涅托、每一名帕拉蒂斯士兵心中的神，是所有制造物的主宰。」父親大人高舉雙臂，有如慈父般擁抱自己的子民。
「「神」......你也太妄自尊大了吧? 」
我看著偽善者的惺惺作態，棄若敝屣的說。
「神代一弦，你也是特別的存在，經歷坍塌液爆炸居然還能存活.....你的血液和身體都具有非常高的研究價值，希望你能與我配合，我可以給予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對了，你不想治好自己的腿嗎? 你的同伴安潔不就有裝備義肢？我甚至能給你超越原先肉體的強化義肢。」
「我不習慣收取敵人的賄絡，不.....」我忿忿不平的拔出手槍，「你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徹底打倒帕拉蒂斯，你這個冷血的變態殺人魔!」
「凡人的目光總是如此短淺，指揮官.....你對我充滿誤解，因為我並不是粗俗人類......」父親大人一說完，伸手解開了套在臉上的頭盔。
我、索米、K2無不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怪物。
涅托口中的「父親大人」竟然是一名長滿黑色鱗片、長著一顆醜陋恐龍腦袋的蜥蜴人!
「指揮官，作為闖到這裡的獎賞，我讓你看一樣東西，睜大雙眼.....」
父親大人身後的祭壇緩緩往地底沉沒，只見一艘先進的宇宙飛船墜毀在遺跡中央。
飛船上頭不僅寫滿密密麻麻的奇特文字，以及那無法以物理解釋的結構、外型，任何人也會不由自主的想「這艘宇宙飛船不是在地球上製造的」。
「外星人......?」
我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個不可思議的詞彙，但是我也想不到還有哪個更貼切的名詞能用來稱呼眼前的怪物與景象。
「外星人嗎? 呵呵，指揮官，我真正的名字是......「W」。」蜥蜴人用悠揚的聲音說道，只見它往地上一踩，我們所站的地面竟然有如一個巨大的屏幕，投射出無比壯觀的影像。
「W..........」我重複外星人的名字，全身都在顫抖不已。
這，可能嗎?
「指揮官，你的腳無法久站，坐下談吧.......」W斯文和藹的說道，一套銀色的桌椅從地面慢慢升了上來，他一邊描述，浩瀚的宇宙、高科技的星球跟著浮現眼前。
「其實我來自一顆遙遠的星球，但我的母星卻因為無法改變的能源浩劫而毀滅，我是母星的僅存的倖存者之一......曾經，我還有一名打從心底最尊敬的首領「V」，以及兩名感情深厚的同伴「X」、「Z」。」
我無法相信，但眼前墜毀的宇宙飛船早已宣示了帕拉蒂斯的真相。
「我們來到地球是為了尋找復興母星的方法，幸運的是，我們發現坍塌液這項奇蹟般的研究成果，而遺憾的是，我們的首領V卻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一名人類。」
「愛上人類?」我雖然想笑，卻完全笑不出來，以外星人創立的帕拉蒂斯而言，還有什麼是不可能實現的?
「非常愚蠢不是嗎? V竟然愛那名少女，遠勝過它的母星、它的同伴，甚至不惜把自己偽裝成人類，只為了與少女長相廝守，我無法接受首領愚蠢的思維，憤而離開小隊，如今我發現了，只要掌握坍塌液，我甚至能將地球變成第二顆母星!」
「這地下遺跡中的悲劇，全部都是你的研究成果?」我冷冷地質問。
「一點也沒錯，但不論我怎麼勸說，V就是不願意犧牲地球的生命來換取母星的重生，於是它動用最先進的科技封印了坍塌液、帶領剩下的同伴離開了地球，繼續在宇宙中漫無目的的尋找，而我選擇留在地球上，不斷研究、破解這唯一能拯救母星的寶物，雖然長期的實驗下來，我的身體也慢慢被坍塌液侵蝕，邁向腐朽.......」
「我們的世界不是你的實驗品!」我無法忍耐的大聲喝道，「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讓兩個世界並存，否則我一定會阻止你的惡行!」
「惡行? 呵呵.....也罷，指揮官，既然我們的身體都不適合野蠻的戰鬥，不如就來一場公平的賭注吧?」W中斷了影像的播放，用那張醜陋的恐龍頭笑道，「這將是一場左右地球命運的賭局，你一旦失敗，就會成為我最得意的實驗品; 倘若我失敗，也將付出自我毀滅的代價。」
「........什麼意思?」我內心一驚。
W往地下一踩，我們腳下的黃土跟著變為透明，有如玻璃般直視底部的機關。
「這座棋盤是D9遺跡中，尚處於實驗階段的時間機器.....你敢與我一睹嗎?」
我凝視著腳底下這座巨大、深邃的棋盤，它的中心有一枚不停轉動的時計，而它的中心延伸數以千計、大小不一的齒輪。
再看起點的位置，有一黑、一白兩枚人形棋子，似乎靜靜的在歲月長流中等待玩家的造訪。
「時間機器......你在開玩笑嗎?」
外星人、宇宙飛船、母星浩劫，甚至連時間機器都出現了? 眾多聽起來有如無稽之談，卻又明顯擺在眼前的事實，形成極不搭調的構圖。
「神不打誑語，這是一場以光陰作為押注的遊戲，棋盤上有三十格格子，雙方透過扔骰子前進，你可以選擇使用一個或兩個骰子，但你要記住...每前進一格就代表下注一年，只要誰先到達終點便獲勝，很簡單對不對?」
「......沒有這麼簡單吧?」我指向棋盤上不規則分佈的十個問號。
「問號象徵命運與機會，踩到這幾個點都有可能出現有利、或不利的結果。」W手一揮，將兩顆六面骰拋向我，「輸的一方將失去所有在這場遊戲中押注的時光，而我這具腐朽的身體，恐怕也無法支撐二、三十年的消逝.....當然，你有權利拒絕，只是我的兒女們可能會不大高興。」
這時兩架汙穢女妖和十名白色士兵慢慢地從遺跡的四面八方逼近。
........強迫式的遊戲嗎?
索米和K2都是非常優秀的菁英人形，就算我無視這場遊戲、選擇與W正面對決，也並非沒有勝算，可是如果再加上奧莉恩特、以及我腿傷的拖累.....索米她們獲勝的機會非常渺茫。
但如果我輸了，真的會失去二、三十年的光陰? 那我豈不是會成為一名飽經風霜的老人?
不，不能猶豫.....
無論如何，我不能因為腿傷而讓索米和K2面臨危機，再說.....
這不是一口氣打倒帕拉蒂斯的最好機會嗎?
「你如何能保證你的承諾會兌現?」我瞪著眼前的外星人。
「豐厚的收益總是伴隨著相應的風險，只要把你的鮮血沾上骰子，作為玩家的人選就再也無法反悔誓言....」W嘿嘿一笑，似乎是為了取信我，只見它摘下手套，率先把血液澆淋在骰子，「還是你害怕了.....指揮官? 這畢竟不是一場光靠信念就能取勝的遊戲。」
「如果靠信念就能主宰勝負，我就不會是格里芬的首席指揮官了.......一決勝負吧，W!」
我想贏得這場遊戲，除了骰子的機率以外，還必須考慮戰略。
「神代指揮官，戰鬥也沒關係，我會全力以赴的!」索米顯然是在擔心我的安危，提起衝鋒槍護住我。
「後輩君，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會一直跟隨你!」K2也跟著握住突擊步槍。
「妳們不用擔心。」我難掩怒氣的捏住兩顆骰子:「W.....到現在，你還是將地球上的生命當成任意操弄的玩偶、棋子，不管你在謀劃著什麼，你絕對不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因為我會不惜代價阻止你!」
「我掌握了全宇宙最關鍵的知識，我是父親大人、是神、是真正的主宰，而你....只會在失敗之後變得一無所有。」W輕盈的擺動骰子，完全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宣示著，「指揮官，你已經無法從時間囚牢中逃出了....」
「那也要你先贏得這場遊戲.....外星人。」我和W彼此對望一眼，都在猜測對方的心思。
然後，我們兩人幾乎在同時信手一拋。
四顆骰子在彼此身前的銀盤中不停轉動.....
格里芬指揮官與帕拉蒂斯首領之間最後的賭注，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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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最終章篇幅過長，還是只能切成上下兩章。
*關於V、X、Z的故事，在"穿越時空的我不可能與妳相遇"一書中另有記敘。
創作內容
《二手索米要與垃圾指揮官成為第一!》 (2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