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位任教於O立OO國中X年☆班的林老師。可以叫我木木老師、老師、林 老師,但就是不要叫我林老師(台語)。
今天來這不過是想吐一下苦水,大家就當飯後笑話聽聽便罷請別當真。
方才說了,我是老師。帶領因少子化而學生銳減的X年☆班,班上學生共9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本以為這一班的學生會一如既往的普通。直到上課才發覺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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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赭。永赭?永赭!」
沒有人回應。
「無禱。無禱?」
鴉雀無聲。
「ㄒ⋯⋯算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無力地放下點名簿。
「老師別氣餒啦。」
德魯連忙安慰我。
我帶的這一班有很奇特的現象,每天上課總有人會翹課。
而且相當沒有規律,要馬近一半的搞個集體失蹤整整一禮拜,要馬像是說好般一天一人輪番翹。就只差沒全部人消失了。
由於一開始只有一人缺席,我以為只是遲到罷了,結果過了一整天都沒有來。
認為不過是開學第一天的我打了通電話過去給那位未到的學生,告知他明天要來學校。天知道一天過去,未到的學生來了,換三位學生未到。
我對於這種現象感到疑惑,也曾直接問過他們,然而他們卻總是答非所問的扯開話題。久而久之我也對此見怪不怪了。
(缺席的有永赭、無禱、弦澤、戰式跟武則啊!又是一半的人⋯⋯)
看著上頭滿是記號的點名簿,我忍著嘆口氣與落淚的想法。
「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嗎?」
「永赭、弦澤不知道,戰式又被他“那群手下”騷擾,無禱還有止戈則請事假。」
烈守舉起手回答。
「是嗎?那就開始上課吧。」
這下得打三個人的電話了。我放下點名簿拿出昨日準備的教材開始要上課。
這時岸莎突然大叫一聲,嚇得我差點把教材弄掉。
「怎麼啦?」
「老師⋯⋯我、我我有東西忘在家裡我這就去拿!」
不等我答覆,岸莎人奮力打開教室門飛奔而去。
「她不會回來對吧。」
眼神黯淡的我看著揚起的塵土散去。剩餘的三位同學也各掛不同表情保持沉默。
結果到了放學,應該說六位學生毫不意外的翹課一整天。
雖然基於規定在午休時間打了通電話通知家長,但就連家長們都對自家孩子翹課一事感到習慣⋯⋯不,是無奈吧。
「某方面來說我也是這樣呢。」
把最後一人的講義打好按下印刷後我大大地伸了個腰。
每當有學生翹課我都會幫他們做份當日講義。製作講義我想這是當老師都幹過的事,但為翹課生製作講義就很少人做過了吧。
還不只這樣,每天早自習時我都會大略講下昨天上的課或是跟班上聊聊昨天翹課生錯過的好事。段考時,我也會為大家做總整理、拜託他們一定要到、提供補考措施等等的。
很多同事笑我,說愛翹課的學生就放他自生自滅吧。也有人問過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為翹課生做這麼多。我的回答很簡單。
我是他們的老師,就只是這樣而已。
即便班上永湊不齊全部;即便學生什麼都沒說就搞失蹤。他們是我的學生。教他們我所學的、經歷的就是我的義務。因為⋯⋯
「再怎麼說,我都是他們的老師啊!」
桌上放著印好的永赭、無禱、弦澤、戰式、止戈則以及岸莎六人的當日講義。每份講義的內容都略有不同,這是我配合每人的學習力、擅長與否的科目和他們的風格客制化的。
「好了!把這些講義拿去給他們吧!」
「老師。」
正當我把講義收好,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一位我班的學生走向了我。
「瀨韃?你怎麼這時間還在學校?」
我們學校在放學後會有社團時間,但在我印象中眼前的孩子並沒有參加任何社團。
「老師,生日快樂。」
被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今天是我自己的生日。
「已經是這時候啦!」
「老師,去慶祝吧。」
「不!時間不早了。何況只有我們倆也沒什麼勁吧。」
「老師放心。」
瀨韃上前牽起我的手。
「我們會幫你慶祝的。」
「我們?」
還來不及感到疑惑,我突然感受到一陣暈眩。眼前的場景彷彿發生扭曲,帶領我進入從未踏入的世界。
“老師!Happy Birthday!”
直到齊聲的歡呼與數道的拉砲將我拉回現實。
「你、你們怎麼都在這!?這、這裡又是哪裡!?」
⋯⋯好吧,好像也不是現實。你說有那個慶生派對裡學生會穿著奇裝異服,好!說變裝趴就算了。但上空那些不知蝦米碗糕的生物又該怎麼解釋。
「那不重要啦!老師!」穿著一身勇者形象服裝的永赭這麼說到。
「今天可是老師的生日呢!來慶祝吧!」
赤裸上半身的戰式一同高舉杯子。
「抱歉老師,但這是我們盡到的最大努力了。」「老師抱歉,今天翹了你的課。」「不過大家都很努力喔!老師。」
分別打扮保守、清涼與大膽的三位女孩,無禱、岸莎和武則上前替我祝賀。
「這是夢嗎?」仍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我有些無力的說道。
「不要想這麼說了啦老師!來這坐下來吧。」
貼心的烈守將我帶到一旁的椅子。
「好了!主角已經到來!讓我們再次為今日誕生的他祝賀吧!」
最後在弦澤的引導下,9位學生再次齊聲歡呼!
“老師!Happy Birthday!”
「你們⋯⋯」
看到這,我的眼眶開始泛紅。
「老師⋯⋯」
唯一維持原學生穿著的瀨韃向我遞了一包包裝精美的袋子。
「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你們⋯⋯」
終於承受不住的我泛著眼淚,接過生日禮物。
「謝謝你們!這是我過過最難忘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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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睜開眼睛,睡在桌上的我吃力地撐起上半身。
「夢啊⋯⋯」
我扶著頭喃喃自語,回想著生日派對上發生的各種事情,然而那些事情都是完全脫離常識的事。
思考到一半,我發現桌上多了一包包裝精美的袋子。袋子還附了字,“給老師的禮物 by X年☆班的學生們”
那樣也不錯呢。我這樣想著。
「好了!把講義拿去給他們!就再去慶祝一下吧。」
收下生日禮物,我起身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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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嗎?」永赭問道。
「不知道。」烈守回答。
「老師似乎沒有發覺到自己跑到異世界一事的樣子。」無禱說道。
「這算好事,雖說我們已經打好跟老師解釋的主意了。」武則接著說。
「我看了老師部落格,他沒發現到。」岸莎將螢幕轉給大家看。
「不過還是找一天跟老師解釋吧!我們X年☆班的學生全是拯救異世界的勇者們。」弦者如此提議。
「同意。不過這神還是世界什麼的真惡意,每次出事都找我們。」戰式不滿的表示。
「+1」「同意」「不能同意更多了」「中肯」「是說全員都能上課嗎」「我可以」「沒問題」「一定到」
此時其中一人全身開始發出淡淡光輝。
“啊⋯⋯”
「幫我跟老師說,抱歉了。」被召喚的瀨韃強忍著淚水,向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