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驅魔師。
這看似不平凡，只會出現在二次元的職稱，正好就出現在我身上，成為我的裏職稱。
當然，我還是有正經工作的，畢竟驅魔師這個行業吃不飽飯，想要養活自己，還是得去工作。
不過，就算我已經是經過認可的優秀驅魔師，還有不次於大驅魔師的魔力，但找工作可以說是處處碰壁。
沒辦法，我課業實在不怎麼好，考試成績全都是在及格邊緣。
再加上，大學時期全都在進修驅魔術，勉強選了個私校的資訊系，也是靠作弊混過，專業執照也全是隨便念念就能過，拿出來等於廢紙的丙級。
至於一點專業，可以說是沒有。
光是在找工作上，就花了好幾個月，我的父母嘛，又是那種普通到不行的上班族，沒什麼後門給我走。
對了，他們也不知道我是驅魔師這件事，畢竟他們全都是普通到不行的人，對驅魔師的印象就是廟公。
再說了，這種事怎麼可能到處講，馬上就被當成精神病了。
說回工作的事，最後找到的工作，只有賣場店員。就是錢很少事情超多，沒事就會遇到奧客，上司還很差的那種工作。
每天光是應付這些奧客，還有上司，就比收拾一隻上級惡魔還累。
像是現在，就有一個奧客在我面前發瘋。
「你們的牛奶為什麼保存期限那麼短，還賣那麼貴，我去買一箱也才多少，放一個月都不會壞！我要退錢！」
那肥胖的大媽從剛剛開始，就化身潑婦狂罵。
她手拿剩下一半的鮮奶，還怕我看不見那罐鮮奶，一直在我眼前瘋狂搖晃，看得我頭暈。
剛剛還不小心看到，那罐鮮奶保存期限早就過一個月了，一定是放在冰箱裡面忘了喝完，發現忘了喝完才想拿回來退。
只能說，現在的大媽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拿去給國軍當盾牌一定很好用，導彈都打不穿。
差點忘了，現在的國軍都不需要盾牌了，一支掃把就行。
至少我當兵的那三個月，連步槍都只有操練才摸得到，拿最多的果然還是掃把。
想太遠了，誰讓大媽喋喋不休，實在沒有插話的空間，但我也沒差，反正她這樣鬧，麻煩的也只是後面的顧客。
眼見要結帳排隊的人越來越多，連同事月姐都趕去第二結帳台，來幫忙了。
月姐在賣場做了五年，是個厲害的老鳥，她手腳很俐落，處理事情也很穩妥。
看起來像個女大學生，事實上已經二十五歲，還有個論及婚嫁的男朋友。
對我而言，月姐就是個姐姐，她待我也差不多和弟弟一樣。
我忍住想打哈欠的衝動，繼續維持完美的微笑面對大媽。
當然，也沒漏過後面顧客的怨聲，我不反駁就是為了給大媽拉仇恨。
說真的，要不是沒從大媽身上感覺到魔氣，我一定馬上拿出聖經，收了她。
此時的顧客，已經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錄影，還竊竊私語，大媽似乎也終於感覺到了不妙，直接手一甩，把鮮奶擱在桌上。
「反正你現在就給我退錢！不然我就去投訴你！叫你們店長出來！」大媽直接開了大絕，炮火很是猛烈。
「您的需求我明白了，妳先上樓找店長，不要著急，我一定會盡全力幫您。」
我直接把鍋甩給了樓上的店長，反正她去了也找不到。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被投訴，或是被店長罵，那就是之後的事了。
現在我只想把她給打發走，等等還要補貨，我可不想拖到下班時間。
「你少糊弄我！我不想跟你說，去叫你們店長出來！」大媽可能也知道我在耍她，整個爆氣。
真難搞啊，沒想到這大媽還蠻精明，只可惜三觀不正，道德和腦袋都不知道丟哪去了。
我默默向月姐投去了求教的目光，月姐剛好抬頭，收到了我的暗示。
她馬上快速結帳完手邊的客人，擺上了暫停結帳的牌子，走了過來，站到大媽面前，雙手交握放於小腹，恭敬的微微彎腰。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請妳跟我來，我來幫您處理。」
大媽懷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還想說什麼，月姐挺直了腰，往前站一步說：「請相信我，客人，我不希望造成您和其他客人的困擾。」
說到其他客人時，月姐還故意加重了語氣，終於也有人忍不住了，紛紛發出了抱怨。
大媽也站不住了，拿起那罐鮮奶就跟月姐走，上二樓往店長那邊去了。
薑還是老的辣，月姐幾句話就把大媽帶走了。
不管幾次，我都很佩服月姐，態度能如此強硬，又不失禮貌。
我就做不來了，光是從氣勢上就弱了不少，也沒辦法讓客人來聲援我。
多虧了月姐，終於能好好結帳了。
在結到最後一個客人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時鐘，快到下班時間了。月姐還沒下來，不知道是還沒搞定大媽，還是有別的事。
正當我發呆的時候，前方又站了一個人，我趕緊拿起掃碼機準備結帳。
見結帳台上什麼都沒有，我再抬起頭看，差點沒叫出聲。
其實我面前就是站一個男人而已，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重點是他後面的天使。
沒錯，那是一個天使！
我居然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看到最上等的使魔天使！
那天使擁有很漂亮的一對翅膀，長相絕美，雙手按在男人的肩上，微笑的看著他。
曾經我也想過要找一個天使當使魔，可以幫忙制服惡魔，做做雜事，還可以擺著看，或是用來想像成女朋友，但現實很殘酷。
每個召喚出的天使不是太醜，就是太老⋯⋯最後乾脆放棄，我自己包辦所有工作。反正除了爵位惡魔，其他惡魔我一個人就能應付。
「不好意思，請問月她在嗎？我是她男朋友，有事情要找她。」那男人彬彬有禮的低頭。
聽到這話，我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他是月姐的男朋友啊！
「啊⋯⋯她、她在二樓，還沒下來。」
我強裝鎮定，眼睛還是忍不住會往天使身上看，真的很難相信他居然也是個同行，還這麼深藏不露。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在外面等她就可以了。」他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天使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跟隨他一起飛走。
從他身上，我趕緊不到一點魔力，不曉得是怎麼和天使維持契約的，難道是用魔力以外的方式嗎？
嗯⋯⋯有點難以想像。
就我知道的其他方式，都是和天使建立起緊密的羈絆⋯⋯
若是這樣的話，月姐就是被⋯⋯劈腿了吧？
算了，還是不要再繼續想下去，真是太可怕了。
結掉自己的結帳台，我直接走到貨架區，弄起今天的進貨，不然一定到下班都弄不完。
弄到最後一箱貨品時，肩膀被一隻手拍住，轉頭才發現是月姐。
「弄好了嗎？」月姐微笑的看看我。
月姐居然沒有隨她男朋友一起回去嗎？
「差不多了，月姐那邊呢？」
我轉回身，繼續整理貨物，感覺不太對，又不太敢問。
「哎！別說了！」月姐雙手抱在胸前，翻了翻白眼說：「那客人真不是普通的奧！一直在店長面前吵，重點是！店長最後居然還退讓了！真氣人！」
「奧客日常，很正常的，習慣就好。」
我無奈的笑笑，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大媽的事。
唉，好想問啊！
心裡老是癢，很想問月姐她男朋友的事。
「喂，你還好吧？怎麼在發呆？」月姐伸手在我眼前揮。
「啊？嗯？沒事。」我趕緊搖頭。
「真的沒事？」月姐懷疑的挑眉，蹲下身和我對看。
我冒出冷汗，不太自在的看旁邊，月姐直覺一直很準，不管有什麼事都很難騙過她。
我又是很容易露出馬腳的人。
「真的？」月姐這次又加重了語氣。
啊！受不了！挨不過月姐這樣問，我只能招了。
「沒有什麼事啦！只是我在想，剛剛月姐妳男朋友，好像有來找妳，妳有看到嗎？」
「我男朋友？」月姐微微一愣，好像我說的有哪裡不對。
難道我搞錯了嗎？
「對啊，一個很有禮貌的人⋯⋯？」
我遲疑的皺眉，那男人確實說要等月姐，為什麼月姐看起來好像不知道這件事。
那男人沒有進來找月姐嗎？還是⋯⋯
「這樣聽來，你看到的應該是我男朋友沒錯，可是他沒跟我說要來⋯⋯我也沒看到他，怪了。」月姐想了一下，也皺起了眉頭。
「這樣啊⋯⋯可能是有什麼事先走了吧？」我趕緊緩頰。
這樣探討下去感覺不太妙啊。
「對、對了，月姐妳男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我急忙扯開了話題，這剛好也是我想知道的事，難得遇到同行，多少都想認識一下。
「他嗎？只是個普通的房屋仲介，怎麼了嗎？」
月姐鬆開了眉頭，順利被我分散了注意力。
「沒有，只是覺得他滿會說話的。」我面不改色的找了個藉口。
反正我確實也是這麼想。
「嗯，有很多人這麼說過他。」月姐似乎沒有起疑心，點了點頭。
月姐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沒有多問，那也不是我應該問的。
現在我比較好奇，她男朋友到底去哪裡了，就算有事要先走，也應該先說一聲吧？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老是感覺怪怪的。
我收拾完打卡下班時，月姐已經先走了，晚班正坐在她位置上吃泡麵。
打過招呼，我就匆匆走人了。
來到家附近的麵店，我找了個靠廚房的位置坐下來，點了一碗麵當晚餐。
說真的，我習慣是麵配一碗湯，可是這樣的話就必須多花錢。
這個月接的委託很少，薪水又那麼少，還有學貸要付，在薪水發下來之前，都不能再多點一碗湯了。
我嘆了一口氣，打開手機，登陸驅魔師專用的網頁，看有沒有可以接的委託。
記得有個老手跟我說過，可以到處去發廣告訊息，自然就會有委託上門。
至於訊息的內容⋯⋯
“最近事業不順？財運不通？職場上老是犯小人？感情不順？夫妻感情不睦？小孩叛逆不聽話？有沒有想過，這些全是“它”造成的！瞭解詳情：0987-877-487”
大概就和路邊的算命攤說的差不多。
重點是，那老手真的靠這招攬了一堆委託，賺得荷包滿滿。
大多還都是不需要驅魔就能解決的問題。
本來也想跟進老鳥的腳步，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老老實實接教會發佈的委託就好了。
畢竟騙人這種事，怎麼說都不太好，萬一被告詐欺，可是得不償失。
我一邊吃麵，邊慢慢的找適合自己的委託。
這個太遠，不行。
這個太麻煩，好像有點吃虧。
這是什麼？寫得不清不楚，感覺會很危險，還是算了。
點到了最後一頁，還是沒看到能接的委託。
正當我想關掉的時候，委託又再度刷新了，是標示SOS的緊急委託，還剛好在附近。
就是這個！
SOS通常是教會親自發佈，認定會危害到一般民眾，需要趕緊完成的委託。
這種的通常都很危險，但酬勞也很多，還不限接取的人數。
點開了委託內容，裡面寫的是附近的一棟凶宅，已經空置許久，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出現了逼近爵位等級的惡魔。
此惡魔會幻化為其他形態，隱藏自己的氣息來誘惑人心，獵取人類的靈魂。
今晚惡魔引誘了許多人進入凶宅，準備大肆獵捕人類靈魂，成為爵位惡魔。
因此，得在這之前消滅它。
怎麼感覺有點麻煩。
我皺皺眉頭，還是點了接取委託。
沒辦法，報酬實在太誘人了，只要拿到報酬，每天就可以多配一碗湯，點個小菜也不成問題。
這樣也不用煩惱月底會窮到吃土。
一吃完麵，我就趕往指定的地點去了，即使不限接取人數，報酬還是只有解決委託的人才能領。
所以，為避免被搶功勞，還是早點去的好。
在去的路上，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換裝，這是驅魔師不成文的規定，為避免惡魔記住長相，偽裝成驅魔師的樣子傷害他人。
至於造型則是自己決定，所以當初為了方便，就隨便買了一個妖狐面具戴起來。
夜市就有賣的那種，一百五一個，買多還有折扣可以作替換。
當然也常被誤認為是陰陽寮的陰陽師。
雖然名稱、制度不同，不過做的事大同小異，只是力量來源的信仰不同。
在我看來都是同行，只是所屬的公司不一樣。
可是，偏偏就有人愛找麻煩。
「看來只有這種委託，才請得動你鬼狐呢，平常那些小惡魔，鬼狐肯定不會放在眼裡的吧？」
那裝扮得像什麼超級英雄的驅魔師，又又又跑來說些有的沒有的了。
「⋯⋯」
真傷腦筋，這時候應該怎麼回應？
而且他叫什麼名字啊？
最後，我真的叫不出名字，也不能叫人家喂，感覺很沒禮貌，只好裝作沒聽見。
反正我也懶得理他。
他的名字似乎和什麼超級英雄有關，我從來沒記住過。
至於鬼狐這個名字，是別人自己傳開來的，所有驅魔師對鬼狐的印象就是，像神一樣強大又神聖的驅魔師。
當時候聽到還差點笑出來，還是從幾個高中女生口中，聽到的都市傳說。
天知道我在別人心目中，是什麼中二的樣子。
看了一下周圍，來的驅魔師有十幾個，大多都是熟面孔，不過都沒什麼交集，也叫不出名字。
他們站都在房子周圍，看起來還沒有人進去，大概是在等人打頭陣。
畢竟房子內情況不明，也不知道惡魔有多少本事，隨便進入是很危險的事。
我繞起這棟房子，這是個兩層樓的洋房，牆壁都已經龜裂，還長了藤蔓。
現在站的地方全是雜草，看得出來原本是一個院子，只是幾十年沒有打理，才廢棄至此。
這棟凶宅在這一帶已經算很有名了，各種鬧鬼現象層出不窮，不過大多是訛傳。
那麼多次經過這邊，我都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我走到落地窗外，發現了在佈滿灰塵的玻璃上，有幾處較乾淨，像是有人手放上去用力的痕跡。下方的窗緣沾了泥土，地上雜草也被輾壓得稀爛。
一定是有人打開過窗。
看來，裡面可能已經有犧牲者了。
說真的，我不是很想首當其衝，去打頭陣，搞不好還會被別人撿便宜。
可是，我的良心又有點過意不去，不趕快去看看說不定會出現更多犧牲者。
我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很怕半夜會回來找我。
惡魔再怎麼醜陋我都沒感覺，唯獨怕鬼啊！
可惡⋯⋯真是猶豫啊。
這個時候，我從落地窗後面，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差點沒叫出聲。
為什麼月姐會在裡面！
由於天色很暗，我看不清月姐的表情，但她走路搖搖晃晃，怎麼看都不太對！
而且跟在月姐前面的⋯⋯不正是月姐的男朋友嗎？
怎麼回事？難道月姐的男朋友不是同行嗎？
還是月姐的男朋友先進去了？為了救月姐⋯⋯？
可是照這個情況看來，應該還沒有人進去啊！
我覺得腦袋已經不夠用了，直接進去最快。
要是月姐有什麼萬一，就再也不會有人幫我應付奧客，在店長面前處處維護我，還掩護我吃泡麵了。
我可不想這樣，好不容易才找到，又能待得住的工作啊！
不敢耽擱時間，我馬上念了一串咒文，身邊也出現了幾道乳白色的聖光，凝聚成了翅膀的模樣，緊貼在我背後。
我揮動翅膀，身體也變得輕盈，像失去了重量，飛了起來，再從兜裡掏出了十字架，用力一揮，純白色的光便化為了凌厲的刀刃，把落地窗割為兩半，其發出了威力也震碎了落地窗，碎片四處飛濺。
「不愧是鬼狐⋯⋯這魔力也太驚人了⋯⋯」
「那就是天使附靈嗎？居然能親眼看到這麼高階的法術！」
「鬼狐賽高！」
我閃過那些碎片，急匆匆的飛進屋子，把這些聲音拋在後面。
說真的，我也很不想用這一招，誰讓情況緊急。
而且，拜託。
這些反應，會不會太誇張了啊？
這只不過是教科書上，比較厲害一點的法術而已，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沒時間再亂想，我舉高十字架，發出強烈的聖光，照亮整間屋子，再閉上眼，感受屋子裡和聖光相斥的氣息。
如果是惡魔，再怎麼隱藏氣息，只要被聖光所照，就會像被強光照射的陰影，無所遁形。
沒多久，我就找到了惡魔的形跡，在二樓的一處房間，月姐一定也在那裡。
不給惡魔逃跑的機會，我再次揮動翅膀往二樓上去，直接破壞牆壁和門，來到惡魔所在的地方。
我一進去，看到眼前的場面，就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現在是在演哪齣？
月姐臉上掛了詭異的微笑，面容似乎化了濃妝，給人妖豔的感覺。
她男朋友站在對面，面無表情，那天使則是依偎在她男朋友旁邊，露出兇狠的面目。
祂恨恨的瞪月姐，似乎和月姐有仇。
「呵⋯⋯原來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消滅我嗎？」
月姐的聲音變得很嬌媚，讓人起雞皮疙瘩。
這是怎麼回事？
我從月姐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魔氣，還是上級惡魔才有的魔氣。
一個不好的猜測，從腦袋逐漸浮現，身體也越感覺冰涼。
「是⋯⋯我一直在注意妳，月⋯⋯不，應該叫妳莫斯提馬（Mastema）。」
她男朋友的聲音很冰冷，像是在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聽到這名字，我馬上想到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惡魔。
象徵災難的墮天使，也是女惡魔之首。
這是比爵位惡魔還更高階的神話惡魔⋯⋯
如果這是真的⋯⋯那一直以來，我都在和惡魔一起工作？
說真的，我根本沒有懷疑過月姐⋯⋯也沒有想要去一探月姐身上，有沒有魔氣。
當然，也可能是她一直以來，都隱藏得很好。
畢竟她是神話惡魔，不是我所能應付，能瞞騙過我也很正常。
不管怎麼樣，這個事實都太過難以接受了。
「是嗎⋯⋯果然如此，你最終選擇的還是加百列嗎？看來，我們終究還是不能和解呢。」莫斯提瑪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有些遺憾。
為什麼這看起來這麼像在演什麼八點檔。
惡魔不小心愛上驅魔師，可是驅魔師不接受祂，還想消滅祂的狗血劇情。
「和解？妳可是個惡魔，我們永遠都會是敵人。」那男人微微向前一步，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本聖經攤開。
「既然妳力量已經恢復到了這種程度，肯定是吞噬了不少靈魂吧？我也有理由可以收拾妳了。」
說到這裡，他後面的天使加百列突然冷冷的看向我，馬上感覺到寒意。
一想到她就是加百列，我就整個不自在，要知道祂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使長！
我又看向了那男人，能讓天使長作為使魔的人，到底又是何方神聖啊！
而且就算拿出了聖經，我也感覺不到一點的魔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那邊的那位，你是來討伐惡魔的吧？你的魔力很特別，應該能收拾得掉現在的莫斯提瑪，你來幫他。」
加百列抬高下巴，對我下了命令。
我默默的點頭，沒有拒絕的權利。
誰叫祂的地位，就等於天使中的領導，要是違逆祂，驅魔師可能也不用做了。
「哼⋯⋯不只有你，還有另一個六翼天使在場，看來沒有勝算啊，算了，下次再見吧。」
莫斯提馬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瀟灑的轉過身，爆發出了濃烈的漆黑魔氣，吞噬掉聖光。
「可惡⋯⋯別想逃！」
加百列發出了聖光，可莫斯提馬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魔氣之中。
「⋯⋯」
看來，失敗了呢⋯⋯
我沒有留下來，也沒有問那男人的身份，他也沒想要留我的意思，拿出了電話不知道在跟誰講電話。
「這塊土地處理完了，明天就可以拆除⋯⋯嗯，沒問題，房子的部分公司會處理。」
聽起來似乎是要買下這塊土地的建商。
出了房子後，眼前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所有的驅魔師都躺在了地上，臉色痛苦扭曲，還有人不停的翻滾尖叫，似乎受到莫斯提瑪魔氣的影響，多少都出現了侵蝕的症狀，
我馬上聯絡教會來處理，就直接回家了。
沒辦法，不是我不幫忙，是已經快十點了，明天還要上班，遲到一次可是扣五百啊！
這次的報酬沒拿到，我可損失不起啊！
而且，還失去了月姐⋯⋯
算了，還是換工作吧。
沒有月姐，那些奧客我可應付不來，雖然後來都沒有再出現過就是了。
希望同事能是個正常人，至少不要是個惡魔。
過了幾天，那處凶宅就被拆除了，插上了新屋預定區的牌子。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那男人還真的是個普通的房屋仲介。
看來當房屋仲介好像也很不錯呢。
創作內容
【短篇】身為一名驅魔師，我卻老是為了工作煩惱
《醫夢似幻》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