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喜歡怎麼樣的女人。
這個問題其實真要問起來真有點麻煩,畢竟話都白明的是說喜歡了,自然就不可能會有一個公訂的標準。
青菜蘿蔔各有喜好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與其問我們到底喜歡怎樣的女人,不如更該問某個人還比較精準。有些女人好像很常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框在一起似的,這大概就是我有時候很受不了這些特定的人。
「看人──?」
我好聲好氣的告訴小垣,喜好這種事情其實得看個人,沒想到回應的口氣卻是絲毫不假的詫異。
「少鬼扯了,妳們哪個男人在街上看到大胸視線不會淪陷的,當我們女生都是木頭就對了。」
「………」
在場就連愛跟人爭辯的阿明,扯鬼話第一的阿政都一併低頭無言。
確實,雖然很想反駁小垣的這番話,但這的確是一個我們難以解釋的問題,你要說:「這是個人的問題吧!」又有點心虛。大多數人肯定都懂得,即使自己沒有很喜歡大胸部的女生,實際上也沒有特別的嗜好,但視線卻像是著了魔似的,迎面走來就會被吸引,逃都逃不了。縱使你每一天催眠、告誡自己也一樣,視線就是會不爭氣的背叛自己。
「真是罪孽啊。」
「嗯。」
面色凝重的阿明和阿文的一搭一唱小聲的道出我們的心聲。
「……但如果撇除胸部,每個男人對於女性的喜好還是有不少區隔吧,你說是吧。」
老闆尷尬的在吧檯邊拄著手對我開口。
「不然這樣好了,小垣,妳不如看在場哪個男生最接近妳理想的對象,然後再問他對於女性的看法,這樣或許比較有參考價值。」
聽到我這麼說的小垣果不其然的不賞臉,選擇了看著我們一群人冷眼沉默。
「呃……不如你們各自貢獻自己選擇對象的條件吧,不然我看……不會有結果的。」
「那……」
就當我準備側過臉看向阿明的時候,我剎然發現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我看來。
我稍微解釋一下這些人的眼神透漏的話好了。
首先是阿明,他微微下沉的眼皮不用多說,很明白的告訴我,既然是你起的頭,就好好承擔這個罪過吧。
再來是阿文,像是抽筋的嘴角和深深的抬頭紋明顯是在看衰我,我想八成是想表達,我看你就是第一個發表意見的人了,死好。
最後是阿政,看他白眼都快要翻轉一圈,我就不必多做贅述了。
「……」
我深嘆了一口氣。
「你第一天做人嗎,班長上莒光課問有沒有人懂的,通常舉手就是要上台發表心得,還在菜啊,亂舉手。」
前陣子才光榮退伍的阿文對我說了一連串讓人頭痛的道理。
「哎,這不是很好嗎,你還可以藉機說明自己不是GAY。」
「你再提這件事情信不信你走不回家。」
「……你原來是GAY嗎。」
「我不是!」
放下手中的筷子,我隻手撐著額頭,面露難色的看著空盤子上零星的魚骨頭。
「我的前女友在證券行做行員,大概是在我一年吧,我前放假無意間在路邊攤認識的女人。」
其實說的精準一點那不叫路邊攤。
那是一間叫做魚蕾十二號,開在路邊的咖啡館,是在場幾個大男人大學時午後閒來無事,或心情不好就會翹課去做做的好店。
想到這裡,我不禁陷入一陣沉默。
那一方面是因為不好回憶勾起的負面情緒,二來是我在想,該如何闡述那段故事。
我深嘆了一口氣,隨後在心裡責怪。
要是我能有點骨氣的話,妳會不會能夠成為更好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