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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荒潮》──第六話──四番隊

作者:霽嵐雪芛(´・ω・`)│2019-03-04 03:35:13│巴幣:4│人氣:154

──四番隊──

  著名的「岡倉海舟規則」是距今約八百多年前,為了讓十一番隊的隊員們接受他的上任而發明出來的作法。

  並不是在道場、在比賽、在競技、在規則之中決出勝負,而是在「瀞靈廷的任何一處」之中,雙方只要分開後、如同往常一般在瀞靈廷的範圍內隨意遊走活動,直到分開的兩人其中一人發現對方,不管對方知不知道,交手就開始。

  而交手規則也只有不給別人造成妨礙、不犯法,使用武器、或使用鬼道、還是使用策略都可以,只要能讓對方失去意識就算勝利。

  除了有著因為瀞靈廷範圍廣大,一次交手可能就會花上數天的缺點以外,這是被大眾認為最接近實戰的規則。

  而在之後與大城戶將照相處時,更把規則進一步改成他依舊保持隊長的作息,這期間大城戶可以在任何時候、以任何手段向岡倉海舟搏鬥。

  這就是所謂的「岡倉海舟規則」。

  「你是說和勝副隊長定了這樣的規則嗎?雖然我很想說『就不能和隊員們好好相處嗎?』,但不管怎麼說這應該是不太可能的,雖然當初為了和院派協調,戰鬥專用隊轉為掛名已經有八百年之久了,但他們骨子裡的性格還是那樣子。」

  坐在路旁長椅的犬神用指尖勾住的易開罐的鐵環外緣,輕輕往上一扳,鐵環末端便將鐵片壓下,密封於鐵罐內的空氣瞬間向外衝出,「噗擦!」的一聲打開了自動販賣機裡買的250環罐裝黑咖啡。

  這裡是瀞靈廷都心區的東廣場「伊呂波」,和西廣場「天岩戶」周邊幾乎清一色京町家形式的木造低矮建築相比,東廣場「伊呂波」則是以建材白色磚石、樣式在和風上增添多立克式而富有幾何感的和洋折衷建築為主。

  當然不只建築,伊呂波這裡的整體人事物也有比天岩戶更多的色彩感與現代感,比方在路上可以看到許多不是死神的公民或貴族們,穿著矢絣袴服在這邊活動,而在天岩戶基本上只會看到死霸裝。

  而距離伊呂波最近的三個番隊,正是四番隊、十一番隊、十三番隊,這也是犬神和歲納在這邊碰面的原因。

  「反正一個星期後事情就結束了,勝副隊長雖然性情剛烈了點,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能經過一個禮拜,我相信他能理解的。」歲納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一點也不像個隨時可能會遇上攻擊的人該有的態度。

  「哇──真有自信呢,不過能通過隊長考試的人能有這樣的自信我不意外。」

  犬神一仰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光,扭動手腕輕輕一拋,躍入空中的鐵罐畫出優雅的曲線,如同敬禮般地落進了鐵罐回收桶之中,桶中其餘鐵罐紛紛發出鏗鏘的鼓掌聲。

  「好了,第一站強制是四番隊,新人隊長的導覽有規定一定要第一個認識四番隊,而一番隊非會議時間不得進入、六番隊有先申請過拒絕會客並得到核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要我認真說的話,會建議其實不用每個番隊都去一次,不是每個隊長都真的接受你的存在,與其第一天就去露臉,不如往後找機會能慢慢認識。」犬神站起來拍了拍羽織說道。

  「正因如此,才要讓他們正視流魂街人才重要不是嗎?現在這是只有我辦得到的事情啊……對了。」

  歲納跟著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停頓了一瞬間,眉頭不動半下的就把右手電光石火往後方一抓。

  勝傾盡全力從後方連瞬步襲來的唐竹斬,被不偏不倚的單手抓住了淺打,正常來說這種情況右手會連皮帶骨整個被砍了下來,但揮下唐竹斬的他只覺得自己砍在了山崖的岩壁之上,丁點反應都沒有。

  「順便把勝副隊長給四番隊仔細檢查一下吧,大腦連續被外力搖晃,我怕會有後遺症的。」



  歲納和犬神帶著失去意識的勝來到了四番隊的門口,已經有一個大約20歲出頭的青年等在門口了。

  青年身高比平均高尚了些許,中庸的體格顯得十分健康,留著堪稱模範生的黑色短髮,與之相對,湛藍的瞳孔就顯得格外搶眼,而且額頭綁了一條藍色的細頭巾,很難定義這青年到底是保守還是時髦。

  「證件。」青年淡漠的開口。

  犬神和歲納一起給出了身分證和隊章,至於被抬著的勝,青年表示四番隊不會要傷患不需要出示身分證明的。

  檢查完了兩個人的證件,青年示意他們進入:「十一番隊歲納千里隊長、十三番隊犬神和哉隊長,請進。」

  來到一個整面落地窗、採光明亮的大廳,雖然說是大廳,但規模又有點不足,但稱為房間則顯得過於遼闊,這裡就是四番隊的會客室。

  會客室中央有張不大不小的圓桌,座位上已經坐了個穿著梅紋淡紫色長袍的栗色長髮女子正闔眼專注地泡著茶,仔細聽還能發現正哼著隨意的音階,絕美的聲音與臉上的淚痣就是這位女子最著名的特徵,她就是四番隊隊長悠木奈央。

  而她泡茶的細節動作以貴族標準來說,並不是很標準與優雅,但悠木舉手投足依舊散發出和諧清新的不凡氣質,這並不是源自於禮儀或家教,可以說是源自這個女子的人格才對。

  「和哉,這種時候應該說些什麼?」止下泡茶的動作後,女子輕輕地開口,絲綢般柔滑輕盈到有了魔力的聲音流漏而出。

  「央奈,你泡的茶真難喝,我才不喝這狗東西。」

  「不,你應該說我來晚了才對吧?還有,對我的茶有意見,你就回去喝你老婆煮的關東煮湯吧,小心得晚年高血壓和心臟病,四番隊再厲害也救不了慢性病患者。」

  「真可惜,我老婆有辦法把清淡的關東煮湯也能煮得好吃。還有如果不用檢查證件什麼的,根本不會晚到,不建議一下御枒副隊長把這個機制拿掉嗎?都什麼年代了才不會有人冒充身分潛入四番隊。」

  「告訴潛在病患可能的結果是醫生的職責,畢竟覺悟者恆幸福。至於凰的話,他的個性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怎麼說醫院也是個不得疏忽的地方,多點死板沒什麼不好的,你有早一點到就不會被程序給拖到時間了不是嗎?」

  說完赭紅色的眼睛轉向犬神身後的歲鈉,露出淺淺的微笑:「幸會,歲納隊長,很抱歉老同學的玩笑好像耽擱了你,嚴格來說這是我們的初次會面呢,坐吧,當自己家裡就行了。至於和哉你去把勝副隊長給尤梨看看,雖然我這邊目測應該沒事,兩個小時內就會醒來了,不過做點詳細的檢查也好。」

  「沒關係,我也不趕時間,那麼失禮了。」

  歲納走進椅子旁坐了下來,臉色卻顯得緊繃,頭部微微前傾用細瞇的雙眼直勾勾盯著這個氣質出眾的麗人,但那眼神底下並不像是在觀察或打量,說「審視」也許更加接近。

  面對如此眼光,悠木依舊保持和藹的淺笑。

  「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

  「啊,抱歉,雖然有點失禮,但恕我直言,我只是很訝異而已,悠木隊長妳貌似『不合常理』……這樣卻擔任隊長?」也許是覺得被發現了還這樣看下去不太好,歲納恢復正常的坐姿。

  「確實挺失禮的,但不必道歉,我明白歲納隊長的訝異,我確實已經不是死神、正確來說連靈體都已經不算了。礙於隱私,而且要解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明白的事情,你就暫時理解成我是把生前完整複製下來做為基底的自律術式吧。至於能否擔任隊長……確實是有原因的,不過也不是瀞靈廷每個人都完全認可這件事。」

  「不必道歉,我明白歲納隊長的訝異,我確實已經不是死神、正確來說連靈體都已經不算了。礙於隱私,而且要解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明白的事情,你就暫時理解成我是把生前完整複製下來做為基底的自律術式吧。」

  「原來如此,如果冒犯還請原諒我膚淺的好奇心,畢竟比起我,悠木隊長妳顯然更為不尋常。」

  就算是溫和通達的悠木,也能聽得清楚這句話下面赤裸裸的諷刺意涵,和聽說的樣,看上去彬彬有禮、用詞也每每恰如其分,在這之下卻是好不掩飾的張揚著唇槍舌劍。

  但她並不覺得這個人失禮,反而挺佩服他的自信,瀞靈廷與流魂街之間的歧視早已不可考,如果是其他人得到這次的機會,真的有辦法保持像眼前這位棕髮青年這樣的自若嗎?不管這個態度的原因為何,悠木覺得起碼內心應該給予敬意。

  「總之,先喝杯茶吧,雖然就如和哉說的那樣,味道這點來說不是我的專長沒錯,但可以保證是對身體很好的喔。」

  歲納看著推過來的茶,那明顯不是茶水會有的黏稠度,而且散發著一股複雜的異味,就算是流魂街的劣茶也不會這樣在感官上如此難以下嚥。

  他自認並不是對飲食有所講究的人,僅管猶豫還是一口喝了下去。勉勉強強還在不會令人嘔吐的邊緣,就味道來說,恐怕是把綠茶葉混入了數種乾燥中藥材,再加上磨碎的黑大蒜和生薑,最後在和進納豆裡面,與其說是茶,不如說是料理。

  「感謝,我覺得是很有創意的茶。」

  「總之回歸正題吧,據說當時十一番隊會在四番隊附近,就是因為容易出現傷患,但是在我第一次上任前十一番隊的內部形式就已經變了,我兩次任內說真的也沒看過十一番隊的人因傷就醫。這次的會面說穿了也就只是形式上而已──是不是這樣就要取決於歲納隊長了。」悠木保持著微笑,但赭紅色的眼睛已經透露出一股嚴肅的銳氣。

  「原來如此,但放心,我並沒有打算破壞舊有的方針,蕭規曹隨,這很自然。」

  「希望歲納隊長能謹記今天的答覆。我出身平民,對流魂街人並沒有特別的偏見,但如果行為的結果會危害到死神,就算是醫療隊也得與你為敵。護廷十三隊並不是強韌的一邊,這點歲納隊長必須明白。」

  「當然,這就是岡倉隊長的意志不是嗎?」細瞇的眼睛底下,掛起了一絲笑容。



後記:
  之前沒有說到,在這邊補充一下,本作屍魂界的歷史是全架空的,從起點開始就和原作是平行世界,所以沒有任何一個原作腳色在本作是以前存在過的,包括山本在內。

  也因此瀞靈廷的樣子大小也和原作有差,這裡稍微用圖講解一下都心區的模樣,至於圖只是提供一個大約的概念,實際上都心區當然不會是正圓形、也會有其他沒畫出來的細小巷子的。

  首先最早都心區就是和東亞式古都一樣,市容就是完全的棋盤街道。

  但後來出現了東西兩個廣場,一邊保留傳統、一邊隨科技新銳化。

  因為有廣場,所以久了也出現各處連接到廣場的放射性街道。

  但當然不會只長這樣,還有舊的棋盤街道,疊在一起就變成這樣了。

  所以在都心區生活比水星的新威尼斯還容易迷路,這也是為什麼需要安排老鳥給菜鳥帶路的原因。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4313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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