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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歐美系列《兒童新娘》

作者:ღ茉律│2019-02-23 16:33:40│巴幣:0│人氣:277


*有暴力血腥描述,請斟酌觀看

每當有人提起童婚,大多數人都不會聯想到美國。好像美國是什麼烏托邦一樣,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這並不是真的,對吧?當然,童婚在美國沒有那麼常見,但它確實存在。事實上,美國只有十個州立法禁止童婚。

你知道嗎?我並不住在這十個州內。更棒的是,我出生於一個邪教中。我們的領袖非常強調「純潔」的新娘、貞潔、陽剛等概念,從小,我受到的教育就告訴我,只有年輕女人具備這些特質。

順帶一提,這裡的「年輕女人」指的不是二十歲,也不是十八歲。要是這樣的話,一切還比較說得通,對吧?

我被賣給人當新娘的時候只有十四歲。

雖說如此,我還屬於比較幸運的一群。是這樣的,在我們的邪教中,一個女孩在經歷初潮後,便進入「適婚年齡」。我的姐姐在九歲便來了第一次月經。我仍記得那天,她在浴室裡放聲尖叫──我的母親從未告訴過我們月經,或是關於自己身體的事。我的姐姐看見那麼多血,還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或許對她來說,初潮確實就等同於宣告死刑。因為短短幾個月後,她就被嫁掉了。她的丈夫約二十多歲,她在婚禮前一天,哭了整晚。

從那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她。

自我九歲開始,我便活在恐懼之中,害怕自己落得和姐姐一樣的下場。我向我們的神祈禱,希望自己永遠不會「成年」。這就像是詛咒一樣,我害怕自己有相同的命運。有一陣子,似乎有什麼回應了我的禱告,因為一年年過去,我的初潮都沒有來。我的父母變得焦躁不安,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的父親每晚都檢查我的內褲,確保我沒有隱藏任何事情。

但是,十四歲那年,它來了。它在半夜出現,弄髒了我的床單,我根本無法隱瞞。

我的父母鬆了一大口氣。我好沮喪,在看到污漬時還吐了出來。我無法用禱告來迴避掉那些沾上血跡的床單。

他們把我送給一個四十三歲的男人。

你能想像嗎?你能想像自己的父母就這樣…把你送給這種人?即使我一直都知道這種事會發生,我還是很受傷,好像有什麼深深地侵蝕了我的內心。

對於我的婚禮,他們沒有像姐姐的一樣等那麼久。顯然我的未來丈夫很急切,因為我們在短短一個月後就結婚了。

關於婚禮的細節、與我丈夫的第一次見面,還有到新「家」的路程,我就不詳述了──我尖叫亂踢著被他們拖上車。

我想告訴你的是:一切都在陽台上改變了。

一回到家,他便帶我進入主臥室,幸好,他讓我自己在那待了好幾個小時。他告訴我,他只想要像個好丈夫一樣「照顧」我,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先處理些事情。我想我們都知道「照顧」指的是什麼,對吧?在走出房間之前,他叫我換上擺在床上那套內衣,並仔細鎖上門離開。我嫌棄地看了那套內衣一眼,並丟在地上,悄悄走到藏在厚重落地窗簾後面的陽台。能把我嫁給一個這麼有錢的人,我的父母肯定相當驕傲。

夜晚寒風刺骨,還下著一點雪,緩緩覆蓋住地面。有那麼一刻,我想要一躍而下,但我實在太過害怕。我想自己可能有那麼一點機會能存活,但我也不願去想自己活著的下場會如何。

我下定決心回到屋內,走到一半時,我聽見身後有個聲音。我並不害怕,而是好奇地轉身。

陽台圍欄上坐著一個怪東西。

牠的後腿像動物一樣停落在圍欄上,手臂垂在陽台地面,牠的手好長,我想甚至可以碰到站在陽台另一端的我。手臂尾端是一副爪子,看起來相當銳利,足以割開皮革。牠的身體很纖細,細到感覺要斷掉了。牠隨著微風搖擺,腳──嗯,應該說是另一副爪子,緊緊抓握著陽台。

牠臉上的皮膚很乾燥,充滿皺褶。事實上,牠看起來很衰老,好像某種木乃伊一樣。牠的嘴就只是皺成一團的肉,每次伸展下巴時,就會伸縮收放。牠的眼睛很大,跟棒球差不多,而且是全白的。牠茫然地盯著我,我也回看著牠。

我最後注意到的是牠的喉嚨。其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喉嚨上有條小小的裂縫,每當牠呼吸時,便會跟著跳動。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那個東西張開了嘴巴,維持了幾秒鐘,讓我有機會能細數牠又小又尖銳的牙齒。

牠將頭歪向一邊,問我:「妳為什麼在哭?」

我驚訝地伸出指尖摸我的臉頰。我沒有發現自己又開始哭了。

「因為…我的父母逼我嫁給我不想嫁的人…我很害怕…而且我想回家!」我的聲音在說到最後時分了岔。老實說,我不確定經過這一切後,自己是否還想回家,但至少我確定自己不想繼續待在這裡,待在這棟不知名的屋子裡,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獨處,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意圖。

那個生物訝異地眨眨眼。「結婚?妳只是個孩子,怎麼可以結婚?」

一聽到牠這麼說,我便將臉埋入手中,哭得更加厲害。聽到牠大聲說出口,讓一切都變得更糟了。一切都變得更加真實。

我聽到一陣唰唰聲,於是便抬起頭,看見那個生物彎下腰站在我面前。雖然牠蹲著,牠還是比我高。牠抬起手,伸出一隻爪尖,非常、非常溫柔地覆上我的臉頰。「不要哭,小東西。」牠說。

我停止了哭泣,多半是出於驚嚇。有那麼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感到害怕。我還沒來得及做出決定,牠又開口。

「妳叫什麼名字?」

「呃…瑪莉。」沒錯,就是聖母瑪利亞的那個瑪莉,很可笑吧?就像是個來不及說出口的笑話。

「嗯,瑪莉。」牠對自己點點頭,將手收回去。牠的爪子划破了我的臉頰,沾上一點血,但我沒有注意到。「瑪莉,別再哭了,我會幫妳。」

「你可以嗎?」我大喊,心中盈滿了喜悅,但隨即變得冰冷,因為那個生物轉身準備離開。牠爬上陽台圍欄,我跑向牠。「嘿,等一下,你要去哪裡?你不是要幫我嗎?」

牠轉身看著我,眼神看起來有點悲傷。「很快,但我需要從妳身上先得到一些東西。」

「你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恐懼湧上心頭,讓我喘不過氣。我不想要牠離開,牠還不能離開。

「我需要妳的恨意,等妳有足夠的恨意,我就可以幫助妳了。」

我感覺心沉了下去。我好恨,我真的好恨。我恨我的父母,恨隔壁房間那個男人,恨所有看著我被送入這樁虛假婚姻卻無動於衷的人。我有這麼多恨意,但這樣卻還不夠。當時,我很確定我的恨永遠都不夠。

「你叫什麼?」我問。

牠緩緩地眨著眼睛說:「你的。妳可以叫我『你的』,因為我就是妳的。」

語畢,牠爬下陽台,消失在黑夜中,白雪還在飄著,一切陷入沉寂。

就這樣,我又再度孤身一人。

當他回到房間時,我正坐在陽台地板上,一半的身子被雪蓋住。他嫌棄地將我拖回房間,因為我拒絕穿上他選的內衣而大發雷霆。他狠狠地揍我,將我的衣服扯下,強迫我在他面前換上,我邊哭著邊換。

我們都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已經有許多女人說過同樣的故事,她們也說得比我更好,所以希望你能原諒我跳過下一部份的細節。

隔天醒來,我渾身佈滿血跡與瘀傷。他讓我下樓為他準備早飯,我幾乎無法行走。在那一刻,我恨他。

但我猜是我還不夠恨他吧,因為你的沒有回來。

直到一個月後,牠才再度出現。我的「丈夫」把我當奴隸一樣對待,白天,他讓我做所有家事、煮飯。晚上,他會強暴我、揍我,直到我的尿裡出現血,連坐下來都會痛。有一晚,我不小心將晚餐煮過頭。我沒有煮焦,只是在爐子上多放了幾秒鐘。

他把我揍到吐了出來,又讓我自己收拾乾淨。他將我鎖在陽台上,要我在大雪中過夜。

我恨他,噢,我好恨他。

那晚,你的出現在陽台。要是牠沒有來,我大概會直接凍死在陽台上。牠蜷曲在我身體周圍,為我保暖──牠的身體意外的暖和,對於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生物來說。牠在我耳邊輕聲保證,將我緊緊地環抱著,直到我入睡。

在那之後的幾個月,我都沒有見到你的。日子單調乏味的過去,在結婚半年後,我意識到某些不對勁的事。

這實在是悲傷地可笑,是他發現的。有天早上,我吐了。他走進浴室。「妳上一次月經是什麼時候?」他問。

我大概有兩個月沒來了,於是我便如實告訴他。我真笨,甚至不知道一個月應該要來一次。

「我就知道。」他的眼神中散發出興奮的光彩,並走到我身後環抱住我,輕輕地愛撫著我的腹部。我抑制住想吐的衝動。「妳有孩子了,妳要生下我的寶寶了。」

他是如此興高采烈,而我卻驚恐地開始顫抖。寶寶?我?我不清楚有寶寶是什麼樣子,但我知道過程不會太愉快。會很痛,還會讓你全身不舒服,生出來後還必須照顧寶寶,但我怎麼可能辦得到?他出門去工作後,我跪坐在地上,足足痛哭了一個小時,才有辦法起身去做家事。

那晚,我在陽台上等著。那晚,你的來了。

牠坐在陽台邊緣看著我。我的眼神空洞,心也是空的。「我恨他,我真的恨他。」我說。

「是嗎?」你的說。我點點頭,於是牠向我招招手。「靠近一點。」

牠伸出爪子,放在我的臉頰上,並凝視著我。牠盯著我看了好久,最後搖搖頭說:「不,不行,還不夠。」

牠把爪子放下時,我大聲哭了出來。「什麼時候才會夠?我已經恨到極致了。他就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我該怎麼做?」

你的往前向我靠近,把嘴靠在我的額頭上,像是一種奇怪的吻。「很快。」牠說。牠只安慰了我這麼一句話,又再次爬下陽台,把我一人留在黑暗中。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的肚子越來越大。我的憂慮也跟著越來越大。

我的丈夫不願意帶我去看醫生,他說我會在家生產。他不願讓我吃任何藥,也不願告訴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寶寶健康。我對於自己的懷孕,完全一無所知。

更糟的是,我不斷想著生下孩子之後的事。如果是個女孩怎麼辦?要是個男孩,我就不會如此擔憂。男孩可以上學,可以選自己的老婆,可以來去自如。

但女孩不行。

如果我生了女兒怎麼辦?我不知道我丈夫會對她做什麼事、會怎麼看待她,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碰她。我滿腦子想著她被嫁給年紀比自己大兩倍的男人,甚至再也見不到她,就像我再也沒見過我姊姊一樣。我想了很多糟糕的事。

所以,或許你會覺得接下來發生的是好事,儘管當時,我完全不這麼想。

一晚,我的丈夫醉著酒回家。他怒氣沖沖,想找人打架。我想大概是工作上出了問題。他有時候就會這樣。但我愚蠢地以為,這一次他會放過我。畢竟,當時的我已經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我不知道幾個月了,但我的肚子從我纖細的軀體大大鼓了出來。他只不過把我視作一個性玩具,但我知道他在乎這個孩子。

顯然,他還不夠在乎。

那晚,當他在揍我的時候,我求他停下。我說他會傷到寶寶,但這似乎更加激怒了他。當他狠狠揍向我的腹部時,我知道他毫無悔意。

我抱著肚子倒在地上,一邊緊抓著腹部,一邊放聲尖叫。他對我吼了回來,把錯推到我頭上,當然。他怪我丟了寶寶,我們都知道寶寶已經死了,祂不可能有辦法承受那樣的重擊。

一個小時後,我開始出血。我本來就沒有特別想要這個孩子,但我還是哭了。我為祂、為我,也為我的人生而哭。他在浴室門外吼著罵我是個愚蠢的婊子、妓女、蕩婦、惡魔的詛咒時,我仍然在哭。

他咒罵完我後,便倒上床,醉得呼呼大睡。我等了很久,確定他已經完全睡死後,才敢開門出來。我拖著身子走到陽台,身後拖曳出一道血跡。我撲倒在陽台地上,抬頭看著月亮,想要把我剛剛被罵的話通通罵回去。我跪坐在地上,對著天空放聲尖叫,想將內心的恨意、怒火通通傾倒而出。但那些情緒反而變得越來越深刻。

你的出現在陽台圍欄上,牠知道,這次不一樣了。牠坐在我身邊,爪子在我的髮絲間撫弄著。牠想安慰我,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安慰的了。

我知道牠在等我開口,於是我說:

「我恨他。」我很平靜,我的語調沒有提高,也沒有哭。我只不過是把壓抑在心裡某處許久的話說出來而已。「我恨他對我跟寶寶做的事。我恨我父母把我給他。我恨那些袖手旁觀的人。我恨他們所有人,我想要他們受盡折磨。」

我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希望從你的那裡得到什麼。但我沒料過牠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悲傷、同情、無可奈何。

「那麼,就由我來接手。」牠嘆了口氣,聲音隨著風聲呼嘯,我幾乎聽不見牠說什麼。

「要是我這樣做,我必須拿走一部分的妳。妳能理解嗎?」

我點點頭。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但若牠想要,牠可以拿去。牠想要多少部分的我都可以──我一點都不想要。

牠彎下身,高度剛好能把爪子伸出來握住我的手。牠牽著我,帶我走進我丈夫睡覺的房間,並且眨眨眼看著我,說:「看好。」我照做了。

你的牠伸展了牠的脊椎,脖子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長…越來越長。在牠伸長脖子的同時,牠的脊椎嘎吱作響。牠脖子上的縫隙變得越來越大,形成一個開口,露出內部一片黑暗。

裂縫中伸出兩條又長又結實的肌肉,就像蜘蛛的腳一樣,但上面沒有毛,看起來甚至沒有皮膚。就只是兩條還在脈動的鮮紅血肉從裂縫中的某處伸了出來。在這兩條肌肉持續延伸的同時,牠的胸腔某處傳出一種低沉的咳嗽聲,直到它們伸展到極限時才停下。這兩條肌肉有著銳利、消瘦的尖端,垂在地上,不耐煩地在地上拍打著。

你的移動著身體,讓自己四肢著地,牠的身體大概與我的頭部同高。牠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往前移動,接近我丈夫的床邊。我發現牠閉著眼睛,用脖子上的附肢來感覺床的周圍,直到牠摸到我丈夫的身體。

牠一找到我丈夫躺著的位置,便將爪子往前伸。一隻抓著我丈夫的鎖骨附近,另一隻則扣住他的骨盆。你的將身子往前傾,頓了一下。

接著,牠開始拉扯。

牠猛力將爪子往兩邊扯開,大力到我丈夫的身體被扯成兩半。等他尖叫著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裂成兩半了,內臟從身體內部噴出,掉落在中間。他痛苦的慘叫聲很快就被溢滿喉嚨的鮮血所淹沒。

就在他快死掉的時候,你的那兩條從喉嚨伸出來的怪異肌肉開始仔細翻查他的器官,並逐一撿起,放進脖子上那道深淵之中。牠將我的丈夫一塊塊吃掉的同時,爪子還在他的體內繼續翻找,將他整個身體剝開。等你的吃飽後,他已經被吃了大半,只剩下一攤攤血肉,無法辨認出完整的人形。在他死前,他還抽搐了好久。

最後,那兩條肌肉縮回牠的喉嚨中,花了好幾分鐘才完成。在那段時間,我盯著床上那攤血肉模糊的東西。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永遠記得這個畫面,或許有天,在我腦海中,他的臉會被這攤屬於我的勝利所取代。我希望能如此。

當你的結束動作後,牠爬到我身旁。

「現在要怎麼做?」我問。

「我是你的。」牠回答。「由妳來做選擇。」

幾個小時後,一個好心的老人開著貨車載我到醫院去。

他發現我在路邊遊蕩,渾身是血──大多是我的血──便主動載我到醫院去,沒有對我多問。我並不害怕,因為我知道,有守護者在看著我,一個丟失了翅膀的守護天使。

想當然,警察來了。我把一切細節告訴他們。起初他們很震驚,接著,他們感到困惑。當我講完後,他們認定我已經瘋了。

不過,在找到我丈夫的殘骸後,他們似乎有比較相信我。

我很訝異,警方竟然沒有找我麻煩。我以為他們會把我關起來,或開啟大型調查之類的。

但他們告訴我,我的丈夫是一名權勢很大的人,要是他們公開我和他的婚姻,我會成為靶子。大眾會怪我害死他,會覺得我是一個殺了他的婊子。畢竟,以有錢人來說,他對我做的事根本不算什麼。

官方說法是他因心臟病發而死。警察知道不是我殺了他──我根本不可能有辦法對他做出這種事,尤其是他的體型有我的兩倍大。他們可能以為我找人來殺了他,我想他們也沒猜錯。

他們想幫我找個寄養家庭,但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想法。身體好轉後,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醫院。他們也沒有很認真找我。

我的下一個拜訪對象,是我的父母。我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他們──從前我幾乎很少離開家,我甚至不知道家裡地址。但我還是找到了他們。

他們見到我時很驚訝,也很不安。不知道他們是否曾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罪惡?不管怎樣,都不重要了。我問他們,姊姊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說不知道,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在說謊。

你的幫我處理了他們。牠壓住他們,慢慢地剝著皮,讓他們活著受罪了好幾個小時,不斷尖叫著懇求我放過他們。終於,他們說出真相:我的姐姐在嫁過去的兩年後,就被她的丈夫殺了。

我讓你的殺了他們,他們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們一死,我便搜索了整棟房子,把能找到的東西通通帶走。

接下來的幾年,我四處流浪。我用父母那裏偷來的錢假造了一些文件,才得以找工作。那些文件很假,但有些雇主根本不在乎。很多人都是看我可憐才給我工作,他們以為我孤身一人活在這世界上。

但我從來不是孤身一人。你的一直在我身邊陪伴我。

我還是不太瞭解你的。我不知道牠是什麼,也不知道牠從何而來。我跟一些人談起過牠,大多人都覺得牠是某種惡魔。我知道不是這樣。只要經歷過我的生活,沒有人還會相信上帝。像我這種人,沒有資格擁有那種幻想。

不,我想你的只是另一種生物,就像你和我一樣,試著在這個世界找出生存之道。牠還滿喜歡我的,我感覺得出來。

牠當時說要拿走一部分的我,現在我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每當我對牠下令,牠就會帶走我的一部分人性。最初,我沒有感覺,畢竟我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人性了。但在牠殺了我的雙親後,我感覺到,某部分的自己正在改變。雖說一次只帶走一點點,但我的人性確實逐漸減少。

牠不想這麼做,牠不想奪走我的任何部分。但只有這樣才能救我,我們的契約就是如此。

牠為我感到痛心,牠為我失去的人性,以及從未擁有過的童年感到痛心。牠也為我失去愛的能力感到痛心。嗯,不是這樣。我愛你的,我只愛牠,而我想,我永遠也不會愛上其他東西。

每天,當我照著鏡子時,我看見一個越來越不像人的形體。或許這是牠的緣故,或許是當我被迫進入婚姻時,我絕大部分的人性就已經死絕了。我永遠不會知道答案,再說,我一點也不在乎。

最近,我不斷想著美國各地被困在這種婚姻裡的小女孩。那些以為自己被拋棄、被遺忘、等著人去拯救的小女孩,因為她們無法拯救自己。但我可以拯救她們。我可以。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人性能失去,不知道自己再過多久就會徹底失去人形。但我認為,這是值得的。即便我只能拯救一個孩子,只要能讓她逃離我曾擁有過的命運、我曾做過的選擇,那麼這一切就值得。

牠又為了我做下的決定而感到痛心。但我不會後悔。我不後悔把自己的性命和人性,奉獻給比我更重要的東西。

或許,很快我也會變得像你的。或者說你的會變得像我。我希望牠能陪著我,我才不用獨自前行。

沒錯,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我準備好了。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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