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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第十九章-旅途

作者:千鶴醬│2019-02-16 01:40:37│巴幣:6│人氣:585
  天空迎來了藍天,黑氣逐漸散去。
 
  夏天的烈陽正高掛在天上,原本被黑氣包覆的冷空氣也因此削減不少,氣溫也隨著陽光逐漸回升。
 
  浩臣從睡夢中醒來,看著房間四周,睡了太久讓他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呃……」他乾嘔了一下,覺得有點渴。
 
  房間陽台是開著,陽光直接射進屋內,阿莉原本擔心他們的安危,是安排密閉式房間才對。
 
  到底睡了多久?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這是他現在的疑問。
 
  「麗華……」他清楚記得是輸給麗華而暈過去。
 
  他轉頭望著陽台外的藍天,陽光強烈,但是氣溫卻非常涼爽。
 
  「怪了,秋天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
 
  全身上下並沒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而衣著是一般的睡衣。
 
  「是誰幫我換衣服的啊?阿露嗎?」
 
  他聞了幾下衣服,接著擺出難為情的樣子,苦笑著說:「楓、楓花……天啊……」
 
  身上充滿了楓花的香味,看來是這段期間是楓花在照顧他。
 
  一想到那個女人便讓他有些頭疼。
 
  牆上的掛鐘是九點,看來現在是早上。
 
  身體並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稍微伸展手腳後,他便下床活動筋骨。
 
  「不錯,看起來很好。」
 
  一邊確認自己的身體情況,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不過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找到阿露。
 
  門外的走廊突然傳來急促的跑步聲,接著房門被大力推開,滿身髒汙的阿露出現在門口。
 
  「浩臣!」
 
  「阿露?」
 
  阿露又驚又喜,直直奔向浩臣並抱住了他。
 
  緊抱著腰,儘管衣服上布滿了楓花的香氣,阿露仍能分辨得出浩臣的味道。
 
  「阿露?妳怎麼了?怎麼這麼髒?」浩臣緊張地問道。
 
  熟悉的聲音也令她感到安心,她突然抬起頭回答:「糟糕,現在不是放心的時候,浩臣你要快點逃,你被通緝了!」
 
  「通緝?人類嗎?通緝我?」
 
  浩臣有些許驚訝,一直以來都盡量朝著阿露善良的想法做事,應該不至於被才對,沒想到會走到通緝這個地步。
 
  八成是身分被懷疑了吧?
 
  「對,趁現在還有時間快走!」
 
  她正想拉著浩臣離開,不過浩臣絲毫不在意被通緝的事,他抓著阿露的肩膀說:「等等阿露,妳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妳的氣這麼亂?還有妳的魔力也非常低,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妳剛剛是不是發生戰鬥了?」
 
  阿露的衣服非常髒,沾滿許多碎土和污泥,頭髮也亂成一團,和她平常乾淨整潔的樣貌判若兩人。
 
  「沒什麼,發生了點狀況而已……總之你要快點離開這裡!」
 
 
  「沒必要。」浩臣回答:「妳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可是……」
 
  「通緝就通緝,我才不怕好嗎?拜託,人類這麼脆弱的東西我才不放在眼裡,妳先回答我的問題。」
 
  本來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就和姍子說的一樣,浩臣關心阿露的事是千真萬確的。
 
  浩臣決定妥協,在他昏睡的期間發生太多事,還是先安分點比較好。
 
  「至少先讓我換衣服吧。」他帶著難為的表情回答,身上穿著睡衣可沒辦法隨意外出。
 
  「衣服到時候在換就好,趕快走了!」
 
  浩臣一路被阿露拉著跑,來到後門預先藏好的馬車前,他認出這位車伕是之前載他們偷渡的傢伙。
 
  在坐位下的暗格藏好後,阿露對著車伕說:「麻煩你了。」
 
  「沒問題。」車伕簡短的回答後,立即駕馬離開。
 
  私自藏匿通緝對象並協助脫逃,這讓浩臣不禁感嘆道:「啊……有錢真好……」
 
  只要付了錢,什麼都願意做的人真的存在。
 
  浩臣靜靜地待在坐位下的暗格內,隔著木板聽著外頭的聲音來判斷現在的位置。
 
  首先來到人聲鼎沸的市區,約過了一小時後停了下來,應該是在門口接受侍衛檢查。
 
  馬車內傳來翻動的聲音,外頭有不少說話聲,不過無法聽清楚在說什麼。
 
  順利到達城外後,浩臣打了個寒顫,外頭溫度明顯比城內來得低。
 
  「麗華……」
 
  他非常確定這股寒氣是麗華造成的,不過好在溫度有逐漸回升的跡象,這股寒氣應該不會維持太久。
 
  一邊聽著車輪的搖晃聲,浩臣抵達了目的地。
 
  在一座樹林的某個樹下,車伕說:「你在這裡等就好,那位小姐會來接你的。」
 
  「阿露嗎?」
 
  「對,就是她。」
 
  車伕的語氣沉穩冷靜,就像個看破世間大風浪的老人。
 
  離開前,車伕從另一個隱密的坐位下拿出一些應急用的乾糧給他。
 
  「背包裡面應該有不少她幫你準備的東西。」
 
  說完,車伕隨即駕馬離開。
 
  「真忙碌啊……」
 
  接著他在背包裡找到了幾件便服和外套,換好衣服後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其實就算被通緝也無所謂……原本是這樣才對的,但是太招搖的話有可能會給阿露添麻煩。
 
  「不過看來被通緝的似乎只有我。」
 
  離開前,屋內也沒見到阿莉和楓花,讓他有點意外。
 
  最後對阿莉的印象是在前往神殿前,而楓花則是在往返花壇的途中遇到的,似乎是因為夜月的騷動造成的。
 
  「那之後到底怎麼樣了?」
 
  他翻找背包,拿出筆記本和地圖。
 
  地圖上有不少標示過的地點,還有寫上距離、位置、移動時間等等,筆記本內也有紀錄阿莉給過的情報。
 
  「還有地下神殿和古代都市遺址還沒去過啊……夜月應該也在塔頂等我,反正也沒辦法回城,不如去一趟吧。」
 
  浩臣沒有等阿露來接他的打算,拿起背包自行離開此地。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不過再這樣下去只會增加阿露的危險而已。
 
  娜娜、天蝴、夜月、姍子、麗華,外頭的不安定因素實在太多,不能再讓她跟著自己了。
 
  「對不起了,阿露。」
 
  浩臣爬上一顆大樹,拿出望遠鏡觀看四周的景象。
 
  遠處能稍微看到城門,看來這裡離城不遠,他在地圖上做了記號。
 
  「花壇應該是這個方向吧?」
 
  花壇的側面還有一條路,可以繞到另一座大都市,從阿莉那借來的地圖上來看,應該是目前這附近最大的城市。
 
  「阿莉的老闆,王都好像也在那裡。」
 
  總之離這裡越遠越好,雖然沒辦法確定他的通緝是不是也傳到其他城市去,不過總比待在這裡好。
 
  他帶上鴨舌帽,掛上一付沒有度數的裝飾用眼鏡,拉起褲管和袖子,在脖子上掛一條毛巾,把睡袋綁在背包上,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長途跋涉的旅行人。
 
  「這樣應該可以吧?稍微做個掩飾比較好。」
 
  他稍微聞了下自己的衣服,除了楓花的香味外,還多了一股沒聞過的香味。
 
  「咦?」他又仔細地聞了幾下,疑惑地說:「奇怪,這味道哪來的?」
 
  說不定是楓花噴了香水,但是這味道又參雜著魅魔特有的體味,讓他感到不安。
 
  「……算了,先走吧。」
 
  心中雖然掛滿了疑惑,不過實在是昏睡太久了,或許是自己的身體感官變遲鈍了吧?
 
  從這裡到目的地約有一百六十公里遠,才走了約一小時,浩臣就開始懷念馬車了。
 
  「啊……懶病發作……」
 
  他伸了個懶腰,帶著無奈的表情看著四周,道路、樹木、草皮、偶爾會出現河流、農田、小村落等等。
 
  無非就是回到以前那漫無目的的生活而已。
 
  晚上,他就隨便找個不引人注意的草坪附近或者河邊過夜。
 
  每天一邊行走,一邊在地圖上做上記號,並且隨時拿著指南針確認方向。
 
  他的背包裡有放一個小錢袋,這是阿露為了應急而放在他那裡的。
 
  偶爾經過村落時,會去看看有沒有農家或商人販賣雜貨,以外地來的旅行者身分前去打探情報。
 
  不過目前為止得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而這些消息也讓他驚覺事情的嚴重性。
 
  在他昏睡的期間,詭異的黑氣籠罩天空,遮蔽了所有的陽光,讓人們陷入無止盡的黑暗中。
 
  接著氣溫急速驟降,剛開始還下了好一陣子的暴風雪,使得農作物損害非常嚴重。
 
  嚴寒的氣候也凍死了一些人,有部分人們甚至開始發瘋,出現精神異常、胡亂攻擊的行為,多虧了一位叫阿露的少女才讓事件平息下來。
 
  水路在前陣子也出現不少形狀怪異的妖怪,總是集體行動,而且會瘋狂攻擊路過的行人和馬車,造成物資運輸困難。
 
  至於阿莉,礙於一般民眾身分的關係,她的消息根本無從打聽。
 
  不過從商人那得知楓花經常出入商圈,似乎暫時接手阿莉的工作。
 
  「所以阿莉失蹤了嗎?怎麼會這樣?」
 
  浩臣還不曉得阿莉被領主軟禁起來,不過他敢肯定阿莉一定掌握著歷史的秘密,她會離開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可惡!」浩臣緊咬著牙,用力踹著樹幹洩憤。
 
  黑氣是他害的,昏睡期間讓他失去抑制的能力,導致魔王復活出來作亂。
 
  人民精神異常也是受到黑氣侵蝕導致。
 
  天氣異常寒冷則是因為沒有成功阻止麗華魔法的後遺症。
 
  「要是我的封印被解除,魔王也會跟著復活,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我一直都沒想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麗華根本沒受到控制,在花壇那次握著她的手時早該注意到的,那種感覺並非精神異常。
 
  要是能早點察覺這些事,或許這些災害就不會發生了,浩臣實在是太大意了。
 
  他決定要加快腳步前往王都。
 
  「大概在三天吧?」手裡拿著地圖,確認著剩餘的距離。
 
  三天的時間,除了晚上有稍作休息外,其餘時間都在趕路。
 
  在地圖的北方,一座靠岸的大都市就是浩臣的目的地。
 
  隨著時間過去,冷氣也逐漸消散,天氣完全恢復到夏天該有的樣子。
 
  而距離王都越近,路上也越容易遇到送貨的馬車,偶爾還看見有冒險者護衛的運輸車隊。
 
  「沒有錢的話連基本生活都會有問題啊!」他無奈的說。
 
  背包內預存的食物和水也快沒了,抵達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安頓下來,再想辦法接任務賺錢才行。
 
  王都外層圍牆非常廣闊,光憑肉眼無法測量出長度。
 
  高度目測約有一百呎,牆壁也非常厚實,對野外的普通怪物來說,防禦效果非常好。
 
  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也會有衛兵巡邏看守,還設有觀測台。
 
  「觀測台上那個鐘應該是發生緊急狀況用的吧?」
 
  有這樣的設計,看來要翻牆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從大門進去才行。
 
  「我的老天……只能祈禱他們不要搜查的太仔細,要是連在這裡我都被通緝的話……」
 
  那就完了……理論上是。
 
  不過就算真的變成那樣,最多就是讓他露宿野外而已,以他的能力而言,也還算過得去。
 
  大門那邊對馬車的檢查非常嚴格,不過對人似乎就不是這樣了。
 
  「你可以過去了,旅店在那個方向。」一名衛兵用手指著,催促浩臣離開。
 
  「謝謝。」
 
  似乎誤認浩臣是在外旅行的冒險者,很快就放行了。
 
  不過浩臣在這裡的確也被通緝了,到處都貼有他的畫像,衛兵在清查馬車的時候還會一邊注意是否有可疑人物。
 
  還好沒做太仔細的檢查才讓他逃過。
 
  在有王都的大都市,該有的設施也相當齊全。
 
  為了冒險者或旅行人方便,這裡的旅店非常多,價格也更便宜。
 
  「住個兩天應該還可以吧?」浩臣看著自己的錢幣說:「總之要盡量裝得像普通人,不要太招搖。」
 
  街上偶爾會看見衛兵在巡邏,不過比起身著盔甲的衛兵,奇裝異服的冒險者更加顯眼。
 
  或許連偽裝的必要都沒有,相較之下,浩臣的裝扮就像個剛來到城市的鄉巴佬,就算說他是種田的或許也沒人會懷疑。
 
  旅店的老闆也沒多說什麼,知道浩臣要找工作後,還告訴他公會的位置。
 
  「換個角度想,可能是這裡的人都比較厲害吧?所以管制反而鬆了。」
 
  這裡的公會裝潢也格外不同,建築材料是用大理石。
 
  牆壁和地板鮮少有髒汙,清潔得非常明亮,大廳有分為等候區、用餐區、休息區。
 
  櫃台也有設計排隊的通道,四處也可見到服務人員在做雜事。
 
  抬頭的話,可以在天花板看到不少水晶吊燈。
 
  隔壁也設有租賃用的房間,不過是緊急時才會開放,平常是禁止使用的。
 
  「大環境就是不一樣。」
 
  櫃檯任務表單也非常乾淨,顯示這些紙本都有定時換新。
 
  比較緊急或危險的任務則會額外貼在公布欄,這點倒是沒變。
 
  自己的身分敗露不僅會影響今後的生活,還有可能連累到阿露,浩臣小心翼翼的挑選比較簡單又不複雜的任務。
 
  「最少不要餓死……啊,捕魚有困難啊?就這個吧。」
 
  他看到一個在沿岸巡邏的簡單任務,只要去指定地點巡個兩天,把出現的任何魔物通通解決掉就行了。
 
  至於櫃檯的登記,因為沒有任何身分證明的關係,他隨便說個名字就蒙混過去了。
 
  只要稱自己是外地來的,居無定所,這樣就不需要留下任何聯絡資料了。
 
  浩臣看了一下阿露給的錶,下午兩點左右,今天說不定能完成一部分的巡邏。
 
  「說不定還能抓條魚來吃。」
 
  在沿岸做魔物清掃的工作,閒暇之餘還能釣魚、看海景、閒晃散步等等,對浩臣來說是非常簡單的工作。
 
  完成任務後再向工會收取微薄的委託金度日。
 
  這是第幾次了呢?第幾次做這樣的事了?浩臣已經記不得了,在印象中很久以前他經常做這樣的事。
 
  岸邊風平浪靜,偶爾會掀起一些浪花增添美景,不過他可沒那個心思去觀浪。
 
  「唉呀,石頭人的近親啊!」
 
  浩臣一邊笑著,用腳踹開這些在岸邊騷擾居民的魔物。
 
  基本和石頭人無異,也是相當好對付的魔物,身體碎片也能回收再利用。
 
  極其簡單的任務卻沒有冒險者幫忙解決,估計是報酬的問題吧?
 
  任務的委託金,的確少得可憐。
 
  「可是一般平民哪來的閒錢發委託呢?」
 
  啊啊沒錯,就是這樣。
 
  那深藏在心中的,埋藏在最底層的,單純卻又古老的回憶又再一次浮現在他腦海。
 
  「為了讓大家過上好日子,為了尋找那位姐姐,我跟著師父一起踏上旅途。」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什麼讓大家過好日子,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現在回憶起這些理由,讓他覺得可笑。
 
  至於那位姊姊,他已經完全記不得了,留下的只剩姐姐這個稱呼。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臨時想起這些瑣碎的雜事對他來說一點幫助都沒有。
 
  浩臣按照路線,很快就將任務完成了,放眼所及的石頭人通通被擊碎,他還花了點時間將身體碎片裝入麻袋中。
 
  「這種東西拿來加工可是寶貴的建築材料。」
 
  原本他是想賣掉的,不過心中卻莫名其妙出現阿露罵他小氣的畫面。
 
  所以他打消了賣錢的念頭。
 
  離開前,他回頭望著大海,在他心中浮現出這樣的對話。
 
  「為什麼要回來找我?」
 
  「我會單心妳。」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這樣做可是會被懷疑的哦?」
 
  「我不知道……不過我不想留下遺憾……」
 
  印象中,和他對話的少女站在岸邊,右手壓著隨海風吹拂的長髮,說話的語氣略顯哀傷,但是臉上卻帶著生氣的表情。
 
  姐姐,這是浩臣對她最後的印象了,其他的記憶都不記得了。
 
  映照在夕陽下的影子,彷彿又看見那隨著海風吹拂的長髮,還帶著點孤單和無助的人影。
 
  回去公會後,浩臣將石頭人的相關情報告訴服務員。
 
  石頭人並不像那樣堅硬,脾氣雖然兇暴,但是卻非常好對付,就算是揮舞鈍器的新手也能輕易擊退。
 
  身體碎片加工提煉後能當建築材料,這種建材比一般木頭和岩石都還來得堅硬穩固。
 
  接著,他將一包裝滿碎石片的麻袋交給服務員。
 
  「那真是太好了,最近正為這件事煩惱呢,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解決。」
 
  「為這件事煩惱?」
 
  「啊你是外地來的吧?前陣子我們這邊地震頻繁,房子倒了不少,沒倒的多少也震出裂縫,能修補用的建材實在不多。」
 
  仰賴交易的關係吧?開採費時費力,但是商人也要賺錢,所以就算用買的也不便宜。
 
  如今事情演變成這樣,竟然還只認為是單純的地震?那座巨塔呢?花壇的大火呢?天氣異變呢?浩臣還以為會從服務員口中聽到更驚人的內幕。
 
  沒想到就只是地震,看來消息都被壓下來了吧?
 
  晚上回到旅店房間後,他一邊整理背包,想著下一步的計畫。
 
  最少還要再多做些任務,存到一些生活費才行,現在資源貧乏,貿然外出冒險就跟送死一樣。
 
  看著背包內凌亂的模樣,他居然開始想念阿露了。
 
  以前阿露都會幫他打理得好好的,連外出前衣服儀容也要經過阿露的審視之後才能放行。
 
  「阿露一個人也沒問題吧?」
 
  一個人冒險、一個人戰鬥、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或者困難也要想辦法自己解決才行。
 
  很久以前,他也度過這樣的日子。
 
  那是在他對這個世界還懷抱著希望的時候,面對未來充滿著期待與挑戰,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去幫助別人,帶著天真的想法踏上自己所選的路。
 
  「這個世界果然糟透了,對吧?」
 
  浩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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