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早蕨現在只是通電話而已,就已經幾乎無法回應蘆薈的話,只是一昧的鬼打牆重複一句話,對於早蕨來說,社交行為是他的專長,但是讓自己如此困難的溝通行為,早蕨自己也相當驚訝。
「───。」
『───。』
「那待會見喔。」
『再幫我跟懷特問聲好喔。』
經過一陣相互招呼以及工作上的必要對話之後,相互道別,蘆薈心滿意足地掛上電話,向椅背靠去,稍微喘了一口氣,臉頰的紅暈還遲遲未退,這並不是害羞所造成的。
「非常謝謝你讓我接這通電話,懷特先生。」
蘆薈將手機遞在懷特眼前,這時懷特才回神過來,慌忙的收下手機,故作鎮定的靠在椅背上。
「……聊的高興嗎?」
蘆薈將身子遠離椅背向前傾,望向懷特,歪著頭露出微笑。
「很高興喔。」
如此清澈單純的笑容直接貫穿懷特的內心,怦然心動,懷特頓時臉上激起紅暈,連忙將臉撇像接駁車窗外的方向看了出去,對著窗外的風景傻笑的懷特,在別人的眼裡一定像個笨蛋一樣。
看見蘆薈潔白純真的笑容,懷特幾乎無法直視她,可能是因為自己腦袋骯髒的思想佔據著自己的全身,並且控制著自己的行為,懷特並不認為自己是思想乾淨的人,也因為如此,看見如此閃耀的人在自己的身旁,懷特總是有些不自在。
懷特試著自己不要理會蘆薈,拿出了可以放入口袋,小本的筆記本,寫著不知道甚麼內容的筆記,蘆薈則是在一旁看著。
「懷特先生,怎麼了嗎?」
蘆薈歪著頭問道,望向懷特,也看著正在執行筆記行為的動作。
「甚麼也沒有,你別偷看。」
懷特輕聲回應,但是蘆薈好像擅自妄想了些沒有的事情,表情變得有些沮喪,認為自己好像做錯了些甚麼事情。
「我是不是做錯甚麼了?」
蘆薈問出了這個問題,懷特有些驚訝的看像蘆薈,兩人的眼神相互對上,懷特盯著蘆薈的瞳孔,湛藍色的瞳孔,如此乾淨無機質有如玻璃一般清澈的瞳孔,吸引著懷特的目光,不願浪費任何可能使自己目光移開的事情發生。
互望幾秒的時間,蘆薈率先開口了,幾秒鐘的直視像是幾小時一樣長,讓蘆薈有些不自在,他並沒有跟一名男性互相對望這麼長時間的經驗。
「懷特先生一直盯著,會害羞……。」
蘆薈將眼神移開,懷特則是將視線轉回車窗外的風景上,兩人又沉默了幾秒的時間,這短暫的時間有如永恆一樣。
「其實你沒做錯甚麼事情,只是我自己神經質。」
這次由懷特打破寂靜。
「甚麼?」
蘆薈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雖然以平常而言,懷特是相當認真的工作夥伴,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平常懷特的工作方式跟交流,蘆薈並不知道懷特口中的神經質指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這時的懷特正在猶豫是否該說出對於蘆薈,內心的真心話,早晨的寧靜、緩慢前進的接駁車、車外樹葉的沙沙聲、精神抖擻的鳥鳴聲,或許因為早上的氣氛如此的好,也才讓懷特有想說出的想法。
「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