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永遠只是配角罷了(3)獲得?
我覺得失去很痛苦,但我還想過生活,不是拋棄,是為了自己,我認為人在一生當中會有很多事情默默地流失,所以失去無可避免,但我們通常到了失去的時候,才想起那件事物對我們的價值,雖然失去很痛苦,但不去學會放棄,那…只會成為累贅。沒錯,我…失去了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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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很可怕,我想任何人都難以忍受失去所帶來的痛苦,不是一步一步侵蝕,而是在瞬間撕裂,儘管做了許多事前準備,那剎那的心痛也會令人萬分痛苦。我想要變得更好,但我會失去嗎?我…我能夠把握我擁有的一切嗎?看來沒有……
2018年11月1日,這一天的放學,我被帶去了一個我不曾去過的地方,還在那裡爆發了不曾探出頭的情感,突然又要被帶去醫院探病,但我連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我都不知道……
天空灰暗,不是因為時間很晚,是因為正下著雨,現在大概是6:00吧,雖然沒有夕陽,但是還能推測出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吧!
在大雨中,學姊拉住我的手騎上了腳踏車,雖然不明顯,我能察覺到學姊的手正在顫抖。
我、學姊和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一起在大雨中前往醫院,這是今天的第二次在大雨中向目的地前進,話說回來,這個我不知道的人看起來跟我的年紀差不多,他是學姊的什麼人呢?感覺他跟學姊很熟了。
過了一陣子,我們到了附近的小醫院,沒想到這裡還有醫院,難道我不是住在這附近的人嗎?
我們一行人隨便把腳踏車停放完就快走進醫院,並到了手術室前。三個人全身濕著,走向前方,看到了兩個人站在前面,一個看起來40多歲的大叔和另外一個穿著OO高中制服的人,看的出來他們是在故作鎮定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花了一點時間,抱歉,情況怎麼樣?」
學姊不在乎自己全身濕,急忙地詢問情況。
「不知道……」
站在前面的大叔說,語氣低落,聽著連我也不經害怕,到底裡面的人是誰?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突然!手術結束,醫生帶著沉重的臉走了出來,並叫上大叔到旁邊,看來我暫時不會知道現在的情況了。
「先回去吧!我開車。」
那個大叔並未提起任何事,但每個人都沒過問,或許大家都很相信那位大叔的判斷吧!我想應該不是不擔心,是深信著那個人不會有事,雖然表情沉重,眼神略顯失望,但卻帶著溫暖的氣息,他們就這麼向醫院門口走去。我也跟在他們的後面。
「抱歉!可以請你先跟著我們嗎?我覺得沒有跟你說明一下會過不去。」
那位大叔放緩速度,走到我的身旁,希望我能再等一下,都等一天了,就在等一下吧!看他們現在的心情,只會再等一下應該算好了。
「好……」
「或許會是你…」
大叔輕聲地說。
我們一行人坐著大叔開的車,這次終於不用淋雨了,是要回到「咖啡廳」嗎?難道那是大叔的店嗎?原來大叔是那麼懶的人。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了,我必須要好好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才對。
在車上大家不發一語,帶著凝重的表情坐著,或許是這個消息太過震驚,也有可能是大家真的很累,我不知道,但我確定那個人對他們有多麼重要。
就這樣我們慢慢地遠離醫院,開到了咖啡廳前的轉角……
「我去停車,你們先下車吧!記得好好擦乾身體。」
大叔給了我們雨傘,並叮嚀要我們顧好自己,但看起來學姊並沒有要提起手的意思……
「拜託你了!」
大叔輕聲地說。
我接過雨傘,並下車替學姊撐傘,另外兩人也跟上我們,就在走到咖啡廳前……
「我不要~!」
學姊突然跪了下來,並大喊。
在大雨中,學姊不顧形象大哭了起來,眼淚不斷的從眼睛跑了出來,就算在下雨還是能清楚的看見眼淚慢慢形成河,『難道會失去嗎?』站在旁邊的我也知道學姊的想法,強烈的恐劇侵蝕內心,害怕隨著神經傳導到全身,比起未曾擁有,「失去」必然更加痛苦。
「我也是~!」「我也一樣!」
我們身後的兩個人,或許是看到學姊的樣子也忍不住情緒,拋棄雨傘並大喊,看來他們一直再忍耐,真的辛苦了。
他們三個丟下我一人在旁邊站著,三人相擁在一起試圖互相尋找溫暖,大雨卻還是無情地落在他們身上……
「我…」
我不知道是怎麼了,鼓起勇氣上前拿起雨傘,並用雙手替它們撐傘,走到他們面前說: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根本不認識妳們!也不了解你們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但!我相信他不會想要看到你們這樣的表情!不會希望自己是讓你們哭泣的原因……,我一點也不懂你們的心情,但我知道!那個人並不想要看見現在的你們……」
我將我心裡所想的話一口氣講出來,但是我卻異常清爽,或許我也知道,我所講的一切並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他們,為了那一個人。我…必須為他們做一些事,這應該就是今天下雨的原因了吧!
過了一陣子,原本對我的話不為所動的他們終於融化,學姊拋開另外兩個人,站了起來,接過了雨傘,並說:
「就是你了!」
我們扶著那兩個人走向咖啡廳,拿了毛巾擦拭身體,大叔也在這時停好了車,回來這裡。
「好了!時間也晚了,來談正事吧!」
大叔進來之後便開口說要辦正事,究竟是要……?
我疑惑之餘,撇了一眼身後的時鐘。
「8點了!」
我不小心說出自己的驚訝,沒想到一旁的學姊馬上投來愧疚的眼神。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
學姊說完抬起頭來,卻馬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看來不用想了!就是你了,直接說吧!」
大叔見狀,馬上解圍。
「你是不了解我們沒錯,但我卻在經歷了種種事後,慢慢知道了你的為人,或許不多,但也夠了。」
「看似堅強,內心卻如此脆弱,做人溫柔,是不想帶給大家麻煩,一旦你得知別人痛苦著,會在心中隱隱鼓勵別人,和別人一起哭泣,但是沒有人懂你,沒有人真正了解你,大家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你,但……,你可以不用害怕了,在這裡的人一定不會這樣對你,我們或許不知道你所經歷的事情,但我希望我們能一起開創屬於我們的未來。」
學姊用手擦拭完眼淚,說出了一長串的話,我到底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在聽呢?或許我跟學姊借了一點眼淚了吧!
在場的人為了我拭去低落,用著堅毅的眼神看著我,時間看似停止,空氣消逝,我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我們在做樂團你願意跟我們走嗎?」
「我……」
嘻……
大家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除了學姊。
「講什麼啊!」「很有學姊的風格」……
「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了,不要管我怎麼說!」
學姊的臉整個脹紅,沒想到學姐也有這樣的表情。
現場的氣氛因為學姐不經意的話逐漸緩和,我們圍在一起,不斷說笑、不停向前,或許時間不多,但是這段回憶將會成為最好的關卡獎勵吧!
「所以……你決定好了嗎?」
學姊看了看時鐘,並轉回來說。
「可是我不會彈任何樂器,這樣可以嗎?」
他們坐在我的面前噗哧一笑,我自己也忘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傻傻地想答應人家,看來我的社會歷練還不夠啊!
「你是主唱喔!」
大叔的話讓氣氛回到正常走向。
「不如讓你現場唱唱看吧!」
兩位OO「制服」男說完,就拉著我往咖啡廳後面走。
「到底要去哪裡啊?」
「是我們練團的地方喔」
他們把我的雙手拉住,並將我拖著走……,他們走到一個老舊旋轉樓梯前,並不斷往下走,大叔和學姐在我們後面靜靜地跟著,我突然對我的未來有點堪憂。
我們走到最底下,映入眼簾的不同於我的想像,地下既乾淨又整齊,各種器材、樂器,吉他、股、keyboard、bass,各式各樣的樂器玲瑯滿目。
「就像是真正的練團室!」
「本來就是!」
學姊回復活力的嗓子說著。
「好了!開始吧!你說你有在聽日文歌吧!」
「你會唱日文歌?沒想到學姐雪人真準!」
「…」
「難道學姐沒有說我們只唱日文嗎?」
「…」
「好啦!我們開始吧!」
「果然有學姐的作風呢!」
「好了!快一點吧!時間不早了。」
大叔真的是主持人的料呢!能及時把大家拉回來,看來大叔是這裏很重要的角色。」
「你會唱什麼歌?我們都能配合你,害羞的話轉過身子也可以。」
「那……我想唱One Ok Rock的『The Beginning』嗎?」
「好!那『阿一』你來和吧!」
「阿一」跑過來坐在我的旁邊,看起來真的很亢奮,就像是剛剛的情緒從記憶中刪除,或許還是在硬撐吧!但是仔細一看,他們真的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難道我說的話也起了一點效果了嗎?
演唱結束,我盯著地板,大家也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們很開心!或許我有能力加入他們,但……
「你想加入我們嗎?」
學姊語氣中的期待都衝出來了,大家眼中的光芒也超過燈光,不只耀眼,用刺眼來形容會更適合吧!
「我不行……」
我……,拒絕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