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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終章:奔跑吧熱情可頌(10)

作者:夢願未眠│2019-02-08 20:10:20│巴幣:19│人氣: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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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踏入一條大道,兩旁各有五個由石頭製成的展示檯,卻分別只放了九個牛角在上面,而後方則擺放各種武器。

  格萊特瞧見這些牛角,嘴裡呢喃著:「這層怎麼知道我想吃牛排呢?」

  她們後頭傳來雄壯威武的聲音:「丫頭,妳說妳想吃什麼?」

  三人之中只有愛麗絲沒有回頭,其他人一聽到聲音即刻轉身,只見格萊特的臉上毫無懼色,而艾娃的雙手緊握成拳頭。

  愛麗絲之所以沒有回身,是因為盯視著前方巨大的影子,它的上面有一對牛角,勾起了她不願回憶起的心魔情境。雖然黑影完全不像心魔的角,但仍有些相似地方。

  回想起片刻,愛麗絲決定鼓起勇氣轉身面對,畢竟牛角對她只是有點像,而那些不快的情境早已過去。甫一回首,映入眼簾是高大的生物,他有一對碩大黑牛角,鼻子掛著鼻環,左手握著灰鐵棍。

  他的高大體形與她們相比,如同人類腳底下的螻蟻,一踩便一命嗚呼。

  格萊特大聲向他發問,聲音沒有一絲畏懼:「你是牛人嗎?」

  「是!」

  「那你這裡應該有上等牛肉!──你聽我說,剛剛我吃……」格萊特閉上眼睛,才剛興致高昂地說著,就被愛麗絲用雙手摀住嘴。

  牛人聽見上等牛肉時,右眉毛抖了幾下,稍微點頭後微微一笑,蹲下來摸著格萊特的頭髮,看起來有些高興地道:「哈!小兔崽子,雖然妳沒以虐待動物為樂,使我沒辦法懲罰妳,但說話時仍要看場合!」

  「你知道格萊特是守護……」愛麗絲原本想藉此探聽艾莉思消息,怎料還沒說完話,就被格萊特拿開她摀住嘴的雙手後,生氣地打岔:「你是牛人又不是一頭牛!──我沒比哥哥和姐姐聰明,但這點我很清楚!」

  「哈哈──哈──」一陣豪放的大笑聲過後,他將摸她頭髮的手舉高,用手背擦起眼角的淚水,接著帶點愚弄的意味問道:「妳說話可真有意思,可我也是牛的一種,妳沒看到我的牛角嗎?」

  格萊特立刻反駁:「這不一樣!牛是四條腿走路,牛人是兩條腿走路!」

  言盡,再引來他一陣狂笑聲,這讓格萊特不滿地鼓起臉頰。

  「天才!真是一位天才!哈哈──咳、咳……嗯!」他笑到岔氣後,立即恢復不茍言笑,鄭重的向她們自我介紹:「吾乃看守這層的牛人可頌,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名字,然而是曾經的主人取名,只能無奈將就!」

  「愛麗絲,我決定了!現在打開餐巾,我要吃牛排配可頌與水果酒!」格萊特轉身來搖她,又轉頭用眼神向艾娃暗示給餐巾。

  「……妳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可頌拿著鐵棍大力敲在地上,立即發出嚇人的聲響。

  「誰叫你剛剛把我當成笨蛋!」

  「那個……我們想要到下一層,請問你可以說出入口在哪嗎?」愛麗絲只想趕快通往下一層,因為范德的話縈繞於心。

  「行!我要求一對一單打獨鬥,只要妳們有誰能讓我欽佩,馬上告訴妳入口在哪裡!」

  「愛麗絲,讓我來跟他戰鬥,我是最適合打架的人。」艾娃才剛邁出一步,就被愛麗絲拉住手,一臉不想讓她涉險。

  「愛麗絲,不用擔心。」艾娃把她的手拿開。

  愛麗絲擔憂地問可頌:「……你不會把艾娃打成重傷,只會將她打敗……對吧?」

  「她是一位善良的女孩,所以我會手下留情,而留情的程度會依照她的實力!」可頌的走動使地面在震動,只見他走去後方拿起一根鐵棒,把它小力地滾去艾娃的前方。

  艾娃撿起可頌滾過來的鐵棒,單手伸直將它對著他喊道:「我叫艾娃.貝茲,很高興能與你一戰。」

  「娃兒,我對妳的名字沒有興趣!妳……」言未畢,可頌驚見艾娃的全身散發出白光,不僅眼神與之前呆呆的樣子完全不同,氣勢也已顯現出經歷好幾場生死決鬥。

  「哦?」一聲輕蔑的疑問詞,展開這場震撼的視覺饗宴。

  遠方的艾娃向可頌衝過來,而他也在同時邁步奔向她,正當雙方快要接近彼此時,灰鐵棍由左上向下揮去,但見她華麗向右旋轉移動,竟朝他的右腳砸了一棒。

  「咻──碰──」鐵棒揮下的狂風聲,卻在碰觸到可頌的腳時彎曲。

  「鏗──」艾娃隨即把鐵棒丟棄在地上。
  
  「……這力道真不小!小小年紀,卻有如此這般的兇狠和果斷!」可頌將砸在地上的灰鐵棍,稍稍拿起往艾娃那邊用力揮下,卻被她向前躍起躲過後,雙腳直接站在他的左手上。

  艾娃開始快速向前跑,使可頌舉起右手拍下,而這一掌不但沒擊中,反而讓她跑至左肩上。

  機不可失,艾娃雙腳使勁往右一跳,雙手抓住可頌的鼻環,然後雙腿伸直往後,身體隨著它向前晃動時,她的雙腳踢到鼻中隔。正當踢擊使可頌往後一跌,而鐵環也因踢力向後晃動時,她一個後空翻跳到他的鼻子上方。

  雖然是在跌落前使出後空翻,但艾娃的下盤也沒因此而不穩,更厲害的是她還在可頌快碰觸地面時,直接向前趴下,雙手緊抓著他的鼻子,就連膝蓋也夾緊它。

  「碰──」

  一連串的動作,卻是一氣呵成,這讓愛麗絲看得驚呆。

  可頌躺在地面,而艾娃從鼻子爬到地面後,慢慢走到他的眼前。

  「這一踢可不容小覷,妳為了什麼才去習得武術?」

  「我是為了保護愛麗絲才去學習武術。」

  待在愛麗絲身旁的格萊特,輕聲地說:「我也會付出我的全力來保護妳,這是身為守護者該做的事。」

  「那便是妳戰鬥的原因嗎?」他躺在地上向前彎起腰,隨後奮力地站起來,大聲地問道:「強大的女戰士,我為方才的失禮向妳致歉,可否能得知妳的大名?」

  「艾娃.貝茲,謝謝你這次主動問我的名字。」

  「我依承諾告訴妳們下一層的入口──它就在那裡,把沒放牛角的展示台向左輕輕轉動,便可瞧見放武器的後方會打開一扇門!」可頌用灰鐵棍指向展示台,而後垂下頭對著她道:「艾娃.貝茲,很榮幸能得知一位與我一樣忠義的獸人。」

  「……我只是想保護愛麗絲,但還是謝謝你。」

  格萊特指著他喊道:「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笨蛋可頌了!」

  「……小不點?喂──」可頌朝著格萊特的背後嚷著,卻見她聞聲馬上回首,用兩隻大拇指摸著嘴角,然後其餘的八指前後擺動。

  「我們等等吃著好吃的可頌,不要理你這個笨蛋可頌!」格萊特說完就將頭轉正,繼續朝著那扇門前進。

  「……對不起,可頌先生。」艾娃牽起愛麗絲的手,一起奔向格萊特的右旁。

  奔跑的途中,愛麗絲一直在想,其他人都有辦法保護自己,唯有她就像一個累贅,非但無法保護她們,連有時候都只能待在一旁觀戰。

  平常有幫上忙嗎?愛麗絲給的答案是否定。明明是她想要回去,卻只能不斷接受她們的幫助。


  愛麗絲激動地說:「艾娃、格萊特,我可以請妳們放白魔法在我身上,讓我跟妳們一起戰鬥!」

  「我們可以放力量強化在妳身上,但妳必須用它保護自己,而不是跟我們一起戰鬥!」格萊特剛說完沒多久,就被艾娃反對:「不行,我們不能讓愛麗絲有危險。」

  「但愛麗絲想要保護自己,我們……」格萊特語未盡,卻見艾娃搖頭否決提議。

  「艾娃……為什麼妳不能相信我也能戰鬥?──我真的不願意變成妳們的負擔!」愛麗絲停在那裡不想走,想要以此脅迫她同意。

  「相信我們能保護妳。」艾娃背對著她直往門前進。

  「格萊特,妳……」愛麗絲想要繼續說下去,卻沒料到她沉著地打岔:「我也贊成艾娃的想法,因為我們是妳的守護者,保護好妳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事!」

  她露出驚詫的神情,看著她們逐漸遠去的身影,只好萬般無奈地跟上。

  進門之前,艾娃回頭瞄了可頌一眼。

  「看來……妳知道我沒用盡全力,但妳也不是留一手嗎?──我可遠不及她的實力,妳們能碰得到她一根寒毛嗎?」可頌的臉上掠過一絲憂慮,望著那扇漸漸關起的門。

  後記:下禮拜恢復發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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