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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娘小說_史實篇】
《高天原之風吹向大海》
高天原の風は海に吹く
第三章:戰爭開始 (02)***挫敗感並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
當戰爭持續進展的同時,日本艦隊犯下許許多多錯誤,一度令原為一感到怒不可遏。
舉例來說,一九四二年一月四號當天中午,原為一正在船上吃午飯……
突然間,他聽見觀測員大喊(沒錯是同一個人,他的眼力大概是所有船員中最好的):
「空襲警報!」
原為一當場放下餐具,衝到天津風號的甲板上—他抬起頭,正好看見九架四引擎的飛機飛過達沃港的港口上空。
「那不是二式大艇……」天津風指著位於高空的飛行器,喊道:「B-17!」
「我的老天爺……」
怎麼會讓敵人都飛到自己頭頂上了!
「全員準備回避行動—」
原為依這道命令還沒說完,後半段的句子便卡在喉嚨。
因為,他這才想起來,早先的時候艦隊指揮下令全體十四台軍艦全部停入馬拉拉格港口(Malalag)。這是個狹窄、空間又不大的區域。天津風費了好大的勁才擠進去。在這之後,友軍又將港灣出入口用反潛網圍住了!
原為一意識到,自己簡直就是個活靶子!他和天津風不僅動彈不得,完全無法閃避即將降臨的炸彈,他們的防空砲火也無法觸及B-17飛行的高度。更慘的是,附近竟連一台友軍飛機都沒有。整個空襲時間持續不到十分鐘,日本沒有一台戰機能夠及時起飛攔截—甚至追擊對方。
「有沒有這麼笨的啊!」他氣得幾乎跳腳,但為了維護尊嚴而壓下那股憤怒。
原為一能做的,只有站在那祈禱……
不用多久,轟然巨響就從耳邊傳來。
但是被擊中的並非天津風,而是位於港口中央的妙高巡洋艦。
「原,妙高的砲塔被—」
「我看到了,天呀。」
原為一與天津風,以及所有船員都跑向甲板一旁,遠望著二號砲塔遭一顆250磅炸彈炸毀的恐怖情景。另外一頭,千歲號水上機母艦的甲板上,也有將近五台飛機被B-17破壞。
幸運的是,天津風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可是原為一並沒有為此感到多麼高興,反而覺得炸彈襲來卻無法動彈的他們可悲。
事發過後,原為一得知妙高船上總計有二十名水手死亡,四十名受傷。他不禁直搖頭,又是個毫無意義的傷亡……
當天傍晚,他望著一萬兩千多噸的妙高號巡洋艦跛行般離去港口,開回日本本土修理的船影,當下深深感受到艦隊不能夠再付出這種慘痛代價……
更正,日本無法承擔得起這種愚蠢至極的代價!
***
一九四二年二月一號
0120時
除了增援上海一戰那次相當成功之外,其他類似的登陸作戰—無論是美娜多戰役(Battle of Manado)或肯達里戰役(Battle of Kendari)— 都令原為一感到非常沮喪—甚至是憤怒到一種無奈的境界。
安汶島戰役(Battle of Ambon)就是另一場使他頭痛的例子之一。
那一天半夜,天津風號驅逐艦停泊在荷蘭屬領地的安汶島外圍海域,遙望著一批又一批登島的日本士兵。
「田中少將到底要不要下達沿岸砲擊的命令啊。」原為一的喉嚨發出一陣低吼。
「也許少將他有自己的考量嘛。」天津風安撫著他。
「這實在太誇張了!」他一邊在艦橋內來回踱步,一邊說:「他們當真想進行一場完全沒有砲擊支援的登陸作戰?而且還是在敵人已經警戒的狀態下?腦子笨了麼?」
「也許,海軍的飛機會過來支援登陸部隊?」天津風偏過問。
「我懷疑。」原為一輕笑一聲,嘲諷意味居多。
他看過海軍航空隊是如何作戰的—或至少,駐紮於這附近的海軍航空隊—他們全都是二流的飛機駕駛員。有時候不僅僅會把不存在的幽靈船誤報給上頭,導致指揮計畫一片混亂,還時常將鯨魚誤認為潛艇,讓天津風號白跑好幾趟。有一次,某個飛行員甚至擊落友軍的運輸機!
儘管原為一承認飛機的未來無可限量,但數量稀少的優秀駕駛員則讓原不對海軍航空隊抱有太大希望。
就在此時,無線電傳來了登陸部隊的消息。
「我們剛剛踏上海灘,正在遭受敵方火力壓制,機槍射擊過於猛烈,無法前進……」
無線電另一頭傳來通訊兵的說話聲,夾雜著白噪音和激烈的交火聲響。
「天津風,有任何砲擊請求嗎?」
銀髮少女搖了搖頭。
「我的老天爺啊,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就連平時冷靜的原為一,都不禁為這事仰天長嘆。
據他所知,率領這次進攻的是一位叫做幸之助的指揮官。他雖然不停地向艦隊回報部隊遭到壓制,卻不曾向後者請求支援;原為一真想知道這傢伙的腦袋是什麼做的。
直到兩個小時以後,登陸部隊才千辛萬苦地取得海岸線。
但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0500時
「敵人保壘火力強大,正朝我們的側翼猛烈射擊。」
聽見這一番回報,原為一一瞬間竟不曉得該擺出哪種表情,就連天津風都在旁猛搖頭。包括這兩人在內,這艘船上所有的水兵都恨不得立刻向敵人開砲,協助自己在島上的同伴們。
可是命令始終沒有下達,他們只能眼巴巴且無可奈何地望著距離眼前不到一公里的島嶼,任由那些登島的友軍孤軍奮戰。
中午時分,一道最新的訊息傳送過來了:
「原,幸之助指揮官戰死了!」天津風拿著無線電文跑進艦橋,告知艦長這個消息。
「這個……」原為一握緊雙拳,好不容易才從緊咬著的齒間吐出怒罵:「這個大笨蛋!他要死就算了,幹嘛還帶著其他同僚一起去死!笨啊、笨啊!」
「還有,田中賴三少將也傳達命令,要我們到沿岸接收傷者和死者。」天津風接著說。
「我很確信我們當初有更好的事情做,少將。」原為一對著空氣罵道。
天津風號驅逐艦總共接收了三十名死者,以及九十名傷者—原為一心想:假使艦隊一開始便提供沿岸砲擊支援,這些士兵就不會死了。
但登陸部隊的指揮官到底都沒有提出請求。這是出於錯誤判斷?還是自傲的面子因素?無論是哪一個,原為一都對此感到深深憂心。他有種預感,日本將領繼續保持這種個性的話,將會在未來鑄下大錯。
登陸這段期間,千歲號水上機母終於派出水上飛機,對敵人的島嶼工事進行攻擊。但原為一仍未見到飛龍號和蒼龍號的轟炸機;他無法理解,派個飛機出來支援有這麼困難嗎?
幸運的是,這些水上飛機的駕駛員比起往常要優秀太多了—他們甚至面對五架敵軍轟炸機並打下其中兩架,自身則沒有絲毫損失。
謎團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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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突然很懷念艦娘,因此這回特此公佈這篇以示紀念一下。並且,接下來要連載的是完整版的艦娘小說,分量為一本。
本作品系列是走史實風,也就是以’’如果艦娘是出現在二戰的時候,並且存在宛如船的靈魂的話,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呢?’’的假設下筆的。
在此感謝繪師:DS桑替本作品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