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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邦】【與怪同行】【旅行支線】諾爾奇-少年與雪狼

作者:Mosaic Li│2019-01-27 03:18:24│巴幣:2│人氣:67
【與怪同行】
啊,這是一隻從未存在過的動物。
人們雖不確定,但始終愛著牠,愛牠的漫步,牠的姿態,愛牠凝視時眼光裡的寧靜。
牠悠然揚首,於這清澈的保留空間裡,唯以一種可能性:牠存在。
而這滋養給了牠無比力量,至讓牠生出了羽翼。

「嗚哇…超級冷的」從口中呼出雪白的熱氣,儘管已經身穿大衣,但在下雪的高山上,這一點禦寒措施基本上起不了什麼作用,寒冷的感覺還是充斥全身,伴隨著急寒襲來的還有陣陣睡意,不過會有睡意的原因似乎並不單單只是因為寒冷那單純。

抬頭仰望那繁星點點的夜空,以及頭頂的一彎新月,夜已深,而旅人隻身一人行走在異鄉,四周的景色一片寂靜陰森,遠處傳來一陣狼嚎,驅散了快要陷入夢鄉旅人的睡意,並令人不自覺的繃緊神經。

拖著沉重的步伐,踩在潔白的雪地上,背上背著比平時還要厚重的行李,翻上平緩小山坡,望見不遠處的微光點點,不禁暗自欣喜,並沒有在茫茫雪山中迷失自己的方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如同萬千隻針一樣刺入鼻腔,一陣難受的掙扎咳嗽,似乎已經把睡意遠拋腦後了。

深夜的小鎮,安靜地彷彿一根細小的縫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清楚地聽見,在寂靜的街道上行走,僅有月光和幾盞路燈照亮位於山壁邊緣無人的街道,尋尋覓覓,終於在巷子的末端找到點著燈的店家。
推開店家大門,溫暖的熱空氣使人放鬆,彷彿這一路上經歷過的所有勞心勞累的事情,都隨著冰冷的空氣一起被帶走了,趕緊關上門,將肩上的雪給拍掉,深吸一口氣,並不向方才,如同被千萬根針扎一般難受,反而聞到一股淡淡的令人安心下來的酒香。

「我要租一間房間,兩個晚上麻煩你了」向櫃檯的服務人員訂了一間房間,雖然應該會在這裡待一陣子,但是在還沒確定之前,先租兩個晚上就好,不知道要找的人好不好說話,如果好說話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是如果個性比較麻煩的話就要再想點別的辦法了,在不濟也只好請遠在澤塔的店長幫幫忙了,總而言之,先回房間把行李放下後再擔心對方拒絕的狀況吧。

到了房間,將行李放下後,脫下厚重的大衣,將浴室的浴缸注滿溫暖的熱水,在等待浴缸注滿熱水的同時,整理一下帶來的行李,把背包裡所有的東西一一放到床上擺好,簡單的確認過沒有多也沒有少東西之後,回浴室查看浴缸裡的水滿了沒,把疲憊的身軀泡進溫暖人心的溫水中,享受著舒適溫柔的懷抱,腦中閃過方才在走廊上遇到的兩個人,再深夜卻背著似乎是行李的東西走出旅店,揹著行李是一回事,另外背著的東西,加上在要前往這裡之前店長囑咐的一些話讓人不自覺的在意起來,背在背後長筒的袋子裡面究竟裝了什麼東西。

然而過沒多久便將這件事情遺忘了,並且在舒適的溫水中陷入沉睡,沒過多久卻整個人滑入水中,將就要踏入夢中理想鄉的人拉回殘酷的現實中,雖然差點在浴缸裡溺斃,但也比免在浴缸中睡著然後感冒的可能性,嘆了口氣之後便從有些降溫的溫水中起身,溫差使人打了個噴嚏,並且有些發抖的把身上的水滴給擦乾,最後把衣服套上,將鉑金色的長髮吹乾。

將放在床上的衣服收入背包之後,床上放著的行李剩下,手機、充電器、保溫瓶、要給別人的一箱不知道事什麼的東西、應急的營養口糧和罐頭、手電筒、打火機等等雜物,以及在出發前店長給的一把匕首,雖然之前也有看別人拿過類似的刀械,被特別囑咐之後待在自己身上就覺得怪怪的。

「什麼叫雖然給你帶著可能也不會有用,反正遇到了你也跑不掉」將其餘雜物一一收進背包之後躺到床鋪上,思考著對方的話語之下到底是要提醒小心什麼東西,來這裡也快一年了,還沒遇到什麼壞人還是不受控的怪獸之類的啊…等等,在記憶的深處,隱藏不想被發現的秘密的地方,撬開被大鎖深深鎖住的記憶,已經忘記具體事什麼時候了,似乎有被成群的野狼追過。

將匕首放回背包裡,關上房間的燈,躺回床鋪上,縮進被窩裡面嘗試入睡,窗外又傳進來狼的嚎叫聲。

。。。

再一次睜開雙眼,已經是中午以後的事情了,沒上班的時候是都睡到這種時間點沒有錯,但是就算不用上班,還是有需要去找的人,雖然並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的時候,著實有被嚇到,記得是有設定鬧鐘的啊…今天星期幾…喔,原來如此。

從床上起來時,又被溫差冷到,想要再躺回溫暖的床鋪裡面發懶,幾番掙扎之後,還是成功離開床舖了,雖然離醒來的時後又過了快兩個小時,就這樣這趟旅行的第一天的前四分之二就這麼浪費在旅館的床鋪上了,盥洗之後穿上出門的衣服,在正要出門的時候想起了店長說的話,最後還是走回去把放在背包裡的匕首拿了出來帶在身上,另外還把方才忘記拿出來的,要給別人的東西給帶上,最後才出門。

離開了溫暖的旅社,踏上還有點陌生的街道,刺骨的寒風灌入體內,鼻腔的刺痛驅散了睡意,街上不像剛到的時候安靜,反而多了不少行人,多了幾分理所當然的生氣,在城鎮的大街小巷裡面遊走的,不自覺的留意行人的長相,習慣性地觀察起路人。

在街上兜了一圈之後,仍然沒有找到要找的店家,有些無奈地靠著街道一旁的柵欄,看著對面的高山,看著眼前的美景,似乎是刻意為之,又是那麼的捉摸不定,就像故意吸引人來到此處觀賞自然的美,相較之下自己又是多麼的苗小。

在莫名其妙的自作多情之後,打算回旅館打電話給遠在澤塔的店長哭訴自己的無能的時候,眼角餘光看見旅館的店名,一開始沒特別注意,直到走進門才察覺哪裡怪怪的,慌慌張張的打開門仔細地又看了一遍,之後便在心中吶喊了快一年那麼久,自己到底是怎麼看東西的。

好一個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啊,原來在最一開始所尋找的地方就是旅行的目的地了,以前在看影視作品的時候都會覺得這種狀況很誇張,直到自己親身經歷過,才能真正體驗到什麼叫,人蠢是不會有極限的,連這麼明顯的店名都會忽略掉。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那不勒斯先生在嗎?」面對著看見方才傻氣的舉動,正暗自竊笑的服務人員,有些尷尬地詢問。

「找店長嗎?你可能要等到晚上喔…」對方的回應帶些保留,似乎在隱藏什麼事情,講話時視線曾有些許的飄向別處。

沒有辦法,由於對方不在,只好回到房間裡,將要給對方的東西放到一旁,躺回床上思考到晚上之前的這一段時間到底要幹什麼,思索著,漸漸地意識逐漸被襲上來的睡意給捲走,朦朧間似乎又聽見了狼的嚎叫聲,過沒多久便醒來了,方才好像做了個夢,一個奇幻的噩夢。

夜裡似乎看見一座橋,在橋下的是流著涓涓細流的小溪,橋的兩端都是一片連天的碧綠草地,一陣涼風吹過,橋上出現一個人影,望著那人的背影,銀白色的長髮在朦朧的月光下美麗動人,如同動物般靈敏的妖精耳朵似乎察覺到有他人在,些微回首一看,仍然看不到那人的正臉,不明顯的微微一笑,令人好奇,那人的臉肯定也和背影一樣沉魚落雁,又一陣吵雜的風吹過,在一次望向方才人影所在的位置,那人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走上橋,到了那人方才駐足的位置,一看,橋下的細流竟變成了參雜了肉塊和動物器官殘渣的血河。

猛然的睜開雙眼,安撫著心臟快速且不規律的跳動和急促的喘息,剛才看到的究竟是什麼令人畏懼的景象,過了幾秒緩衝,讓心跳和呼吸恢復平靜之後決定不再去在意這一場夢,讓它和往常做的夢一起消失在記憶裡即可。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這一睡又幾乎把今天給耗完了,似乎是外頭寒冷的天氣和房間內溫暖的空氣造成如此的反差讓人極為容易陷入睡眠,將要給別人東西帶上,走到旅店的大廳,但方才那位服務人員似乎已經下班了的樣子,並沒有在大廳看到他。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那不勒斯先生在嗎?」沒辦法,只好再向吧台後的光頭中年大叔問幾個小時前才問過的問題,不過當時並沒有看到吧檯後方有人。

「嘿,就是我,找我有什麼事嗎?」想不到那位那不勒斯居然就是眼前這位光頭大叔,不過跟店長所形容的似乎也沒有差多少,的確是一個很閃亮刺眼的人,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真的閃亮刺眼。

「澤塔的阿克西斯的店長叫我把這個帶給你,不過我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就是了」將盒子交給對方,然後坐到吧台前面的位置上。

「诶?是大姊送的啊?」那不勒斯先生接過禮物,拆開盒子的包裝:「喔喔喔!這不是高級貨嗎,太讚了,我想要這瓶很久了呀,真不愧是大姊」

似乎是想到什麼東西,那不勒斯先生遲遲沒有把裝著酒的盒子打開,就著樣停了許久,最後將視線移向禮物的攜帶者,並把盒子放到桌上:「小兄弟,要不你來開吧,畢竟是你送來的,等等我再用這瓶酒幫你條一杯特調」

雖然有點疑惑對方為什麼不自己開,不過也沒想太多,隨手就把盒子打開。

滴。滴。滴。…

「我就知道以大姐的個性,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吧這麼昂貴的東西給送出去」盒子裡像是被裝了什麼奇怪的機關,正再倒數著,一時間拿著盒子的無害ㄓ人變成全場最危險的人物,這使人不知所措,不過再看一眼時間,只剩三秒。
倒數結束,從盒子的四個角落噴出白色的鮮奶油,滿滿的鮮奶油,噴到拿著盒子的無辜搬運工臉上,此時從吧台後方傳來音樂的聲音,似乎是那不勒斯先生的手機響了,接通之後,傳來一連串接續不停,毫無慈悲憐憫的爆笑聲,那聲音是從遠在澤塔的酒吧傳來的,接過那不勒斯先生遞過來的毛巾,稍微把充滿鮮奶油的臉給擦乾淨。

「我回房間去沖個澡…」聽著從電話另一頭傳來,還沒停止的笑聲,一陣強烈的無奈感充滿全身,將毛巾放回桌上,灰溜溜的走回房間,先用清水將臉徹底地沖乾淨,再把沾到鮮奶油的上衣給換下,走進浴室,用蓮蓬頭灑下的熱水安慰受到傷害的心靈。

換了一套衣服,再次回到方才遭殃的地方,那不勒斯先生似乎已經和澤塔的店長通完電話了,正在吧檯後方忙著,見到剛才的替死鬼回歸,有些愧疚的說:「抱歉抱歉,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東西,大姊也說回去澤塔會給你賠禮的,作為賠罪,這幾天在這裡的開銷我就不跟你算了,來吧,你要點什麼盡量點」

「不用那麼麻煩啦,畢竟也是我自願開的…」坐回吧台前的位置,看了一下那不勒斯先生遞來的菜單,簡單的翻了一下,很快就決定了:「一杯盧布斯尼斯,跟炸物拼盤謝謝」

「嘿,有眼光,用剛剛收到那瓶來調正好」那不勒斯先生聽見那杯飲料的瞬間,眼睛像是發亮一般,似乎很意外有人會點這杯飲料,不過也難怪,畢竟這杯飲料並沒有出現在菜單上:「不過你不會就是為了送這東西,千里迢迢的從澤塔跑來這又冷又偏僻的山上吧」

「會來這裡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想請那不勒斯先生教我一些調酒的技巧」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地詢問了,雖然另外還有想要喝店長說的特調,但是想說如果能在這裡學習,想必不難喝到特調吧。

「技巧什麼的我也沒什麼好教的,不過你如果想要的話可以在這裡多待幾天,我可以把平常調酒的習慣告訴你就是了」沒兩三下工夫,那不勒斯先生就將方才點的飲料給放到桌上。

「對了小兄弟,你知道這杯酒是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面對對方的問題,完全不知道解答,會知道有這個飲料純粹只是因為有聽過店長提起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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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森林之主的下僕,高傲且強悍的雪山守護神,有著如同美人飄逸的長髮般令人著迷的銀白色毛皮,除了擁有狼敏捷的身軀,還有著看似和天使無異的能展翅飛翔的羽翼,這杯飲料就是在形容這夢幻一般美麗的生物」那不勒斯先生見問題似乎無法被回答,看著窗戶外頭,遠方的山上,訴說著那杯飲料名字的來歷。

聽到那不勒斯先生的形容,想起了方才在夢中佇立在橋上的那名女子,一樣是留著讓人出神的長髮,或許是巧合吧,深吸口氣讓思緒從與現實無關的事情回來,做好準備享受眼前的這一杯期待已久的飲料,這一趟旅程似乎就只要喝到這杯飲料就值回票價了。

雙手捧起桌上的那杯雪白色飲料,像是被封在水晶裡的雪一般純白無瑕,啜飲一口,起先感受不出甚麼特別的,僅有薄荷的涼感在口中縈繞,不久涼感傳到鼻腔雖然會有一些不適但卻不會不舒服到難以下嚥,反而會讓人有種想要繼續體驗這種感覺,此外這杯酒並不像會讓人一不小心喝多的失身酒一般溫順,笑裡藏刀的引人深入,而是在一開始時烈酒的氣味就伴隨著薄荷帶來的清香一起被人所注意,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強悍的意思,無所畏懼且高傲彷彿告訴所有想挑戰的人,自己並不是可以輕易被征服的,若沒有一點能耐是會被直接擊殺的,即便有一定的實力,只要有一時疏忽也會有可能被抓住空隙,瞬間被咬斷咽喉慘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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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還真想見一見,那不勒斯先生說的那種珍奇異獸呢」將手中的飲料緩緩飲盡,把裝有殘留下的冰塊的杯子放下,一邊回憶著方才的餘韻,品嘗著還殘留在記憶裡的味道,一邊想像在雪中偶遇那杯酒想描寫的生物的情況。

「那就帶你去看一看唄,反正機會難得,而且這種時間會跑出去的人也還蠻令人好奇的」那不勒斯先生將酒杯收拾乾淨後,方才陶醉在那杯飲料時的確有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但沒有特別去在意,難不成那不勒斯先生要出去找方才出去的人?

簡單收拾好後,那不勒斯先生隨手抓了一件外套就準備好了,等待著回房把全副禦寒武裝裝備完全的人回來,這大概就是當地人跟觀光客的差異,當觀光客回到大廳,那布勒斯先生將從吧檯下方拿起一個上面寫著:『外出中』的告示牌掛到門上。

「對了,除了方才講的那些名字以外,還會有人直接叫牠們白狼,不過這通常都是一些專門獵殺雪狼的獵人才這麼叫的就是了,畢竟牠們身上的毛皮可是美的讓許多人心生覬覦的呢…其中最好下手,也最容易得手的就是爭奪地盤失敗或被趕出去的,許多投機的盜獵者會找這種獵物下手」離開旅店不遠,那不勒斯先生望著剛被關上的大門,又一次檢查確定沒有忘記什麼事情後,向山上前進,外頭和昨天一樣,冷風刺骨,但今夜並沒有下雪,視野挺好的,可以清楚的看見天上的星空。

「那不勒斯先生對雪狼好像非常熟悉呢,有特別去研究嗎?」跟著對方的腳步,逐漸往森林深處走去,身穿大衣的緣故,在森林中時常勾到樹枝,而拖到行進的腳步,對方似乎早知道會有這種問題,穿著相對輕便許多,在森林裡穿梭自如,彷彿是在自家後院閒逛一樣。

「以前有段孽緣吧,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對方的回答的語氣和方才不同,似乎是問到對方不想提起的點,平時粗神經的人也能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畢竟有求於人,如果徹底激怒對方是最不明智的選項,這時乖乖閉嘴才是上策,正當後方的拖油瓶想保持沉默時,前方的領路人似乎也察覺到氣氛的異樣,再次開口:「不用在意,那都已經過去了」

「差不多要到牠們的棲息地了,太過接近會有危險,我先去前面看看,你在這裡待著」再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那不勒斯先生笑著說完這句話,便隻身一人走向前方探路。

回首已經幾乎看不見城鎮的影子了,除了手中的手電筒,和高空上懸掛著的月亮印照下來的月光透過樹林的縫隙射下,整片森林漆黑無比,除了冷風吹過樹葉產生的些許摩擦聲以外完全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這樣的寂靜難免讓人莫名的多疑了起來,但心著下一瞬間從草叢跳出什麼可能危害到自己安全的東西。

過了一陣子,那不勒斯先生仍然沒有回來,令人擔心是否出了什麼意外。

實在等不下去於是朝著那不勒斯先生消失的方向前進,往前走沒多久四周的樹木逐漸變少,透過樹木的空隙可以看見前方似乎是山壁,四處看了一回,似乎沒有看到那不勒斯先生的身影,好像不能再繼續前進了,不然要是迷失了回去的方向會變得非常危險,在要折返回方才的地方時,彷彿聽見了有人的低語聲,但由於聲音實在太小聲,無法聽清楚到底是誰在說些什麼。

冒著迷路的風險,鼓起勇氣帶著跳的超級大力的心臟循聲走去,突然間,背後傳來有東西在草叢間穿梭的聲音,以及野獸的喘息聲,一瞬間從身邊穿過,朝著聲音的方向奔去,不久便聽到野獸的吼叫聲,查覺到事情不太妙,於是也朝向傳出聲音的地方跑去,但跑幾步大衣就被樹枝勾到,卡在樹上。

在想辦法將被樹枝勾住的大衣從樹枝上取下時,發現緊張的顫抖不止的雙手根本無法將大衣從樹枝上取下,擔心那不勒斯先生正在被野獸襲擊,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來,只好冒著失溫的風險將身上禦寒保暖的大衣給脫下,朝著發出嘶吼聲的地方飛奔過去。

越向發聲出靠近,四周的樹木就越稀疏,到了森林間的空地,發現此處除了躲在一旁樹木後面的自己以外並沒有其他類似智人的生物,有的只有三頭正在爭吵的野獸,除了身上毛色有些許的不同,其它長的都十分相似,並且都和前不久那不勒斯先生形容的生物,雪狼一模一樣,如狼一般的身軀,背上有著和天使無異的美麗翅膀。

三頭雪狼,像是在爭執什麼一樣,互相吼叫著,從不久前那不勒斯先生所說的話中推敲,三頭狼因該是在為了地盤的問題互相爭吵,此時一頭鉑金色的雪狼向眼前雪白毛髮的狼的翅膀咬去,在一旁顏色偏灰色的見狀,向前一撞把鉑金色狼進行到一半的動作打斷並咬住對方的尾巴,白狼則用前爪抓向鉑金色的雪狼。

三隻雪狼扭打在了一塊,不久,純白的雪地上就多了幾株血紅色的花朵,最終鉑金色的毛髮染上血紅,倒在最大朵的血花上,奄奄一息,另外兩隻雪狼似乎不想痛下殺手,又或是查覺到在意旁偷看的人的氣息,朝著森林深處跑開了。

似乎是等到另外兩頭雪狼的聲音消失,倒在血泊中的雪狼才勉強起身,但由於牠的動作,讓更多的鮮血從身上流著鮮血的傷口中流出,見狀,躲在樹後方的膽小鬼再也忍不住,上前。

「滾!人類!」查覺到有人類靠近,雪狼狠狠瞪向對方,儘管身上無數傷口正在不止的流出鮮血,也毫不在意,擺出準備攻擊的姿勢。

「欸,冷靜點,我是要幫你」緩緩地靠近,然而雪狼並沒有要乖乖就範的意思,直接撲倒對方,咬住對方的肩膀,忍著獠牙刺進背裡的疼痛,抓住對方嘗試查看對方的傷勢,和傷口分布的地方,首先是要止血才行,要有什麼東西把傷口堵住。

「放開我!人類!放手!」是你要鬆開你的嘴才對吧,確定對方傷口分布在那些地方之後,脫下被對方咬的破爛的上衣,將對方的傷口包紮起來,以免流出更多的鮮血,不過這下糟糕了,方才雪狼能夠咬住我表示牠的意識還在,但現在可以明顯感覺得出來對方已經快要撐不住了,連緊咬著的嘴都鬆了,必須要找到獸醫才行,然而現在連下山的路都不確定會不會迷路,而且…連施救者的意識也逐漸開始模糊了,不行,必須帶牠找到人才行,隨便誰都好,不然連自己都會死在這裡。

揹著負傷的雪狼朝大概是山下的方向走沒多久,聽見從不遠處傳出狼嚎的聲音,糟糕,不會是要來滅口的吧,不行了,已經快要走不動了,眼前逐漸變的朦朧,彷彿是快要睡著了,不行,不能睡著…

視線慢慢地恢復,眼前的場景無比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場景,一條小河,一金髮的女人站在小河上的石頭橋上,橋的兩端是碧綠的草地,啊啊,這是夢裡的那個場景,原來是做夢嗎...?原先是在做什麼來著?怎麼就睡著了,可是這裡好溫暖,不想離開這裡,那個女人…我好像認識她,在她消失之前,要是看到她的臉我一定能想起來:「不要走!」

身體無法動彈,彷彿有什麼東西把我拉住了,我只能使勁地喊,向逐漸離我遠去消失的背影喊叫著,逐漸的意識再次遠去到最後我連我自己喊了什麼都不知道。

再一次睜開雙眼,我躺在病床上,那不勒斯先生似乎注意到我睜開眼睛,表情又驚又喜,好痛,身體不太能移動:「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雪狼帶我找到你們,然後我把你們兩扛到醫院,嚇死我了,想說怎麼找不到你」那不勒斯先生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我,並向我秀出他手臂上的肌肉,停下,從一開始見面我就不想特別去提你全身那誇張到不行的肌肉了。

「不過你也真能睡,整整睡了一個禮拜那麼久,你救下來的那孩子早就康復,跑不知道哪去了。」一個禮拜?有那麼久嗎?感覺才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走了?牠有別的地方去嗎?不會又回森林裡了吧,我可不希望自己把自己搞得半死救下來的生命就這樣糟蹋自己啊…奇怪我怎麼好像有再甩自己耳光的感覺。

「醫生說你的身體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但還是希望你多待一陣子」聽見從病房外回來的那不勒斯先生所說的話,看來我該離開了呢,畢竟我可不想知道醫生看到我全身是手術的痕跡之後,會有多少問題可以問,於是便回問到:「最快多久可以出院」「今天晚上」

到了晚上,辦好出院手續後離開醫院,雖然身體還有一些地方再隱隱作痛,但並不會很大程度的影響到動作,回到旅店,那不勒斯先生正在吧檯後方工作著,有些擔心自己的行李造成對方困擾所以詢問道,對方卻表現得很意外並問道:「欸?小兄弟,你今天就要走嗎?這麼趕時間??」

「是沒有急著走,只是擔心行李放在這裡放這麼久會不會造成什麼困擾」聽到我這麼說,那不勒斯先生笑了起來,然後用那粗壯無比的手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沒事沒事,這種偏遠地方也不會有什麼人來啦,你的行李還在你的房間,再在這裡待久一點也沒關係」

之後,又在旅館裡待了幾天,從那不勒斯先生那裏學得不少特別的特調的調製方法,身體全部復原之後,我決定再次踏上旅途,並且打算先回澤塔一趟。

正當我要沿著我到這裡來時走的路走原路回去時,經過了遇見雪狼的那座大森林,聽見了遠方的狼嚎聲,雖然和來的時候一樣寒風刺骨,但不同的是天上艷陽高照,聽見狼嚎也不再讓我那麼的畏懼了。

又一聲狼嚎,和剛才不一樣,叫聲很近,不對,其實我還是很怕,在我被突然靠近的狼嚎聲嚇到時,身旁的樹叢有了動靜:「等等,冷靜,不要吃我啊!」

「等你很久了,人類」在我的注意力全在身旁傳出聲音的草叢時,從我方前傳來熟悉的聲音,突然發出的聲音又把我嚇了一跳,在我面前的是之前那隻,鉑金色的雪狼,和上次見面被血跡給染髒不同,鉑金色的毛皮在太陽底下顯得更加炫目,末端羽毛有酒紅色點綴的羽翼自然地拍動著,牠碧藍色的雙瞳直直的死盯著我。

「好美啊…」望著眼前的雪狼,那副管不住的嘴又說出了熟悉的話,而對方聽見我所說的話,像是被什麼東西戳到,耳朵束了起來,尾巴有些不自然的晃著,雖然不太可能,但真的有那麼一點像是害羞了。

「你又說這種話!人類!可不要以為就贏我那麼一次就偉大了」站起身,開始繞著我走,又?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對牠說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所以你要怎麼辦?沒有搶到地盤不是嗎?」實在想不起來,於是便把話題給扯開,然而對方聽到我提到搶輸地盤這件事情,從後方把我給撞倒,然後坐到我背上說道:「從今以後這就是我的地盤,到你死為止這都是屬於我的領地,好了,快把領地的名稱告訴我」

「诶?什麼意思?意思是你要和我一起旅行嗎?」完全不懂對方想表達的意思,該不會想在我身上撒尿吧?為了避免牠真的這麼做,我轉個彎試著讓局勢轉到對我有利的地方。

「你不會忘了吧,是你自己對我說『不要離開我,一輩子待在我身邊的』難不成你要食言?」靠近我的耳朵,語帶些許威脅的說,難不成是我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說的,嘛…現在也只能順這牠的意說了吧:「絕對沒有,還請大人口下留情別把我耳朵咬掉」

「這才乖嘛,等你再有實力一點,我再考慮你提出的要求…以雌性的身分」等等我還說了什麼?!以後在夢中真的不應該亂講話…說夢話實在是太危險了,對方起身離開我背上,用身體將我扶起來,並說道:「三日月,好了,連領主都自報名字了,你個領地還不快點?」

「欸?名字嗎?我叫玉乾,請多指教囉」站起身向對方伸出手,然而對方並沒有領情,只是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

「接下來去哪裡?人類」「先去澤塔吧,對了我可以坐在你背上嗎?」「你求我的話我再考慮考慮」「求求你!」「想得美」「欸~」

後記:我開頭絕對沒有亂用里爾克的詩犯中二
最後感謝所有幫助我的人,絕對不是我懶得一個一個打,還有願意看到這裡的人,以及直接看到這些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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