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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終章:繼承者初次見面(08)

作者:夢願未眠│2019-01-26 18:23:19│巴幣:10│人氣: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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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長長由冰打造的隧道,她們如屢薄冰地觀看周遭,深怕敵人會來攻擊。

  愛麗絲在兩人中間,覺得無聊便問格萊特:「妳為什麼走那麼快?」

  「那裡我不喜歡,好多受苦的人在那裡,他們手腳都套牢了鎖鏈,身體上什麼傷都有!」

  她們走出了隧道,除了見到地上白皚的雪地,還有那個萬惡的隧道口,使愛麗絲深深嘆了一口氣後道:「這已經是第十條隧道了!我們還要走多久!」

  「從我們進來以後,都沒有見到一個人,難道這裡沒有人嗎?」格萊特快速環視一遍,除了白雪跟隧道之外,她仍然沒看見其他人影。

  艾娃當下反駁她:「這裡不可能沒有人,走完這第十一條隧道後,應該就能看到人。」

  「……艾娃,可是我們連條人影都沒看到!」格萊特走到隧道口前,先是舉起雙手將手指併攏,兩隻大拇指連成一條線,其餘手指斜斜向上互相觸碰,形成一個三角形後,再將食指靠在鼻頭,而大姆指貼著下巴喊道:「喂──有人嗎?聽到請回答!」

  「……我們再進去吧?」

  她們再度進入隧道,走了有一陣子後便又出來。

  「哇!」

  前方終於不再是隧道口,取而代之是好幾座冰山,而上頭覆蓋著白螢螢的雪,令愛麗絲嘆為觀止。

  霎時間愛麗絲眺望到冰山上,似乎有東西一直往她們這裡過來。它從冰山那裡斜斜地往外延伸,從山頂到地上,懸掛著一座華麗的白晶冰橋,而一階階梯間映照出兩雙雪靴。

  兩人從階梯步下,忽爾冷風颯然而至,吹起水色長髮和米色圍巾,使女生一手撥開眼前的髮絲,另一手拉著棕色厚棉褲上的群擺。隨著冷風從右側來到左側,那人身上與她相似的外套上的羽絨,正在稍稍地晃動,而他下半身的黑色褲管也跟著在飄動。

  雖然他們並列在她們面前,但那人臉上戴著一個露出眼睛的冰面具。除此之外,那人的脖子還綁著黑色頸圈,而且雙手好像是被人用鎖鍊緊緊綁住。

  那人的形象甚是怪異,可是愛麗絲在意的點不是這個,而是那位面無表情的女生。

  「……祢是艾莉思嗎?」愛麗絲會判斷是如此,主要原因是站在祂身旁的人,那人頭上有一對黑色兔耳。

  「擅自闖進我的夢,又擅自問我問題,還真是沒禮貌的傢伙。」

  愛麗絲聽完她的話有點不悅,但為了快速回到自己的世界,只好裝作不在意地道:「我……叫愛麗絲!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

  「我是下一任艾莉思。」她看著格萊特不高興的臉,帶著不解的口氣問道:「兔子有什麼事情想說?」

  「我是人!妳趕快把那個鐵鍊鬆開!」格萊特的臉上不但寫著大大的不滿,還指著那人的冰面具。

  「人又怎樣?人有比較高尚嗎?」

  「妳在否定妳自己嗎?」愛麗絲在說出這句話前,有考慮過可能會惹怒艾莉思,但她仍不想因此去否定那些品德高尚的人。

  本來面無表情的艾莉思,此刻臉上卻佈滿寒霜,讓愛麗絲感到一絲寒意。

  「黑兔鬆開鎖鏈動手!」

  一語令下,黑兔嘗試掙脫鎖鏈,過程中散發出冰寒的氣息,而在它發出聲響的同時,艾娃也已開始施放力量強化。

  「嘩啦啦──」鎖鏈鬆開時發出的聲響,意味著衝突的開端。

  黑兔的左腳邁出一步,形成一個弓箭步後,立馬打出一個右直拳,卻被艾娃當面用雙手擋下。正當拳頭被擋下的瞬間,她露出勉強的神情,接著抬起腿使出前踢。

  儘管前踢稍微擦到黑兔的下顎,卻也在他後退幾步閃躲踢擊時,間接被踢碎了臉上的冰面具,露出那張如斯俊俏的臉蛋。

  艾莉思回頭看著他喊道:「戴起面具!」

  「是!」

  一技甩拳朝著艾莉思攻來,但見艾娃的攻勢變得緩慢,而被她蹲下躲過並且拿走地上的鎖鏈,緊接著退到黑兔身後。

  「……到底是加護還是道具能力?」愛麗絲從戰鬥一開始就與格萊特退到後面。

  「黑兔不要再說話。」

  「我為剛才的話向妳道歉,我……」愛麗絲的話未盡,卻聽見格萊特的聲音:「愛麗絲,不要跟她道歉!妳沒看到她還對自己的守護者提出無理的要求嗎?」

  愛麗絲方要開口請求,就見黑兔變出冰鎖鏈與艾莉思並行奔跑,而艾娃見狀也趕緊朝向他們衝過去。

  「不好!」格萊特立即騎起掃帚飛向他們,隨即一杖劃開綠魔法,開始唸起咒文填補。

  原本一起前行的他們,忽然各自向旁邊奔跑,使艾娃緊急停下腳步。這一刻,冰鎖鏈與鐵鎖鏈綁在一起,隨後黑兔用冰鎖鏈用力一拉,使艾莉思躲掉兩把樹葉飛刀,而她也藉由拉力向他靠攏。

  愛麗絲扯開嗓子提醒:「艾娃,妳趕快後退!我猜他的加護是延緩週遭的人事物!」

  回身向愛麗絲跑去的艾娃,行動愈來愈遲緩地舉起雙手,而那條鐵鎖鏈已經來到腰間,然後一圈圈綁走她的自由。

  「……好冷!好冷!」艾娃慢慢放下她的雙手。

  愛麗絲趕緊從口袋裡拿出火柴盒,正要打開盒子拿出火柴點燃,卻看見艾莉思身後不但有時鐘,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它的裡面只有秒針不停左右擺動。因為在好奇心驅使下,她把眼球轉至黑兔身上,除了驚覺到他離這裡不遠,身後也有時鐘裡的時針。

  等到愛麗絲反應過來,想動手點燃火柴時,身體卻不聽使喚,而黑兔卻已經將頭伸去她的耳畔旁。

  「我是艾莉思的引導者,卻只能眼睜睜看她走向毀滅!因此,我在這裡懇求妳的協助!」

  愛麗絲發現她可以說話,便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讓她綁住艾娃?我又該怎麼幫你?」

  「我先向你致歉!──她在那個世界被人侵犯,全身衣服都被那個男性給脫光,因此她痛恨全世界的男人,也包含在她身旁的我……從那件事過後,她不曾發洩過她的情緒,也很少在跟我對談,所以我想請妳安慰她,最好能讓她哭出來!」

  「……好,我會盡力去做,但你先讓在艾娃身上的鎖鏈鬆開!」

  「我被現任艾莉思套住頸圈,沒有命令沒辦法解開鎖鏈!」

  「那……我想辦法請她鬆開!」

  語畢,愛麗絲慢慢接近艾莉思,腳步愈走愈慢,忽然間卻恢復正常,卻見她身後的時鐘開始崩解。

  「我想知道你為何停止我的動作?」艾莉思板著臉看著愛麗絲身後的黑兔。

  「很對不起……我不了解妳的事情,還妄自說妳在否定……可以請妳鬆……」愛麗絲先是帶著充滿歉意的口吻,然後雙手牽起艾莉思的手,卻意外的被她拿開還打斷話語:「妳別碰我!妳沒說錯!我在否定我自己,非但性格不高尚,身體還很骯髒!」

  愛麗絲原想繼續說下去,卻感覺到有人牽起她的手,轉頭照眼發現是艾娃。

  「艾娃!對不起!」

  「小事,這也不是妳的錯,不用對不起。」

  格萊特一聽馬上飛過來抱怨:「艾娃,這才不是小事!多虧我不停施放操作魔法,不然根本沒辦法鬆開它!另外妳怎麼能燒掉鎖鏈啊?」

  「看到他跑過去愛麗絲那邊,我心裡想著要救愛麗絲,雙手就突然發燙。」

  「妳們看那邊!」格萊特指著艾莉思遠去的背影,而後對著愛麗絲問道:「我們要過去看嗎?」

  「我有點事情想問他們,我們一起過去!」

  她們追上艾莉思的背影,然後聽著他們的對話。

  黑兔戴上面具,然後閉上雙眼問道:「……生氣了?我是為妳誕生的引導者,但我不能為了命運讓負能量打倒妳!──我在妳的世界裡,看見妳對男性的眼神充滿恐懼,卻在網路上假裝沒事與男性聊天,就算妳留在那個世界的時間所剩不多,但我依舊盼望妳能夠開心過每一天!」

  「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的黑兔驚訝地問道:「妳……笑了?」

  「我不笑也不生氣,現在只想對你說謝謝,也想對你說聲抱歉。」艾莉思伸出手弄斷黑兔的頸鏈,隨後轉過身面對她們,那張微微上揚的嘴角在愛麗絲眼裡,真的給她似笑非笑的感覺。

  雖然之前她的態度很兇,但愛麗絲仍舊開口要求:「妳可以送我回到我們的世界嗎?」

  「這裡是我的夢境,我沒有能力送妳回去,妳為何想回去那裡?」

  「因為我想陪伴爸媽。」

  艾莉思忽然親切地問道:「妳在我們的世界有沒有帶防狼噴霧?」

  「……有!因為我常常被人欺負,所以後來為了以防她們動手,平時都有帶噴霧跟防身短刀。」

  「我們世界的時間大約一個月,那時我們將會分別繼承光與暗,到時候誰也都回不去。」

  「……什麼跟什麼?那我還剩下多少時間可以回去?」愛麗絲頓時了解姐姐的話,那時因為賭氣的關係以為在唬她,想不到真的是只剩下不多的時間。

  「命運沒有時間的概念,而時間是現任推算出來,以後……我們應該不會再見,所以在此跟妳告誡──命運定下的光暗平衡規則,一但妳我之間有人成功繼承,雙方就只能永遠待在這裡,除非妳拒絕繼承光的位置,它將會將妳帶往到別的世界,然後再挑選新的愛麗絲。」

  「謝謝妳的說明,我現在想知道有關於引導者的事情,能不能告訴我?」

  「還有一點,妳千萬不要正或負能量超標,不然貓跟兔子都要跟著陪葬,最糟糕的情況連我們也會死。」艾莉思露出認真的神情,而後她指著黑兔再道:「你先跟她說明貓跟兔子,我……要醒了。」

  「了解!我先……」黑兔才剛要繼續說下去,就被艾莉思給打岔:「范德對不起……可以抱抱我嗎?我想試著去習慣男性。」

  他即刻展開雙手抱著艾莉絲時,聽見她離開前斷斷續續的話語。

  「我被玷污了……我很……髒吧?」一滴眼淚掉落在他的肩上,接著她的身影瞬間消失。

  「妳很乾淨……下次見面……我一定要親口說出!」他帶著哽咽的口氣說著,然後轉變成沒事的口吻說明:「命運會創造出妳們的理想角色,那人通常會是引導者,而引導者跟守護者不同的地方,是一開始我們就已經知道命運的存在,而我們的責任是要引導妳們走在繼承的道路上!」

  「……但凱蒂是被動者,她是我理想的角色。」

  「應該是有意外,她才會從引導者變成被動者。」

  愛麗絲才剛在思考,就被格萊特的話語打斷:「……愛麗絲,妳不是想早一點回去嗎?──那個下一層入口在哪?」

  「走上這座冰橋去到雪山頂頭,那團藍色的霧會帶妳們去下一層!」

  「……我們騎掃帚飛過去吧!」

  隨即愛麗絲坐上艾娃掃帚後面,不久她們已經沿著冰橋飛向山頂,而在路途中空氣愈來愈稀薄。

  「艾娃……放屏障。」愛麗絲正感到頭暈時,就已飛入那團藍色的霧裡。

  後記:下禮拜只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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