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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儀社的雙子死神-離海很遠的村子

作者:乳酪英雄│2019-01-18 22:07:51│巴幣:0│人氣:34

一號是個拿著比人高的機關槍,身上被著厚厚的彈匣的女人。二號則是畏畏縮縮,穿著軍裝,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正經的女人。
什麼,你說我騙人,沒有人有辦法拿這麼重的東西行走過來。
抱歉,更正一下,她們兩人是駕駛一輛卡車過來這裡,要放行嗎?
啊!她們快到了,我先去接觸她們看看,過來幫忙。
我從關口前的警衛室,拿著左輪手槍了勝於無地自衛,只要一號有心,隨時可以把機關槍架在駕駛座上把我掃射一遍,又或者用卡車碾過由鏽跡滿滿的鐵欄杆構成的關口,順帶一提,警衛室是木頭東拼西湊搭建成的。
外面現在戰火連篇,村子不得不做好自衛的動作,並指派最年輕的本大叔來守備,對,只有我。
嗯!她們到了,並拿出突擊步槍把我掃射-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她(二號)說她們只是四處旅遊賺錢的葬儀社,拿槍是自衛考量,並問我這裡有沒有需要辦理葬禮的人,我這個常年待在村外的警衛怎麼知道。只不過村里那票老人應該也快死光了。
"這不是很好嗎?老張,隔壁家的老漢快死了,我們正苦惱要怎麼處理屍體,總不能都丟在垃圾場吧!"趕來支援我的老毛是年紀第二輕的大嬸,她聽完我的話回答。
我不想讓她們兩進來,雖然軍隊派特務進來這個來回好幾天的深山搶奪資源這個想法不太實際,但我無法信任他們,於是,我說
"別傻了,我們哪有這種閒錢,你們聘僱我不是已經花不少。"
二號表示沒錢沒關係,給她們燃料跟食物就好,這個白痴,燃料就算了,食物在現在可是跟金錢同等的存在。
"咦?你不是只跟我們要了食物跟居所而已?"
他媽的聽不懂我在趕走她們嗎?別以為外面的人都是好人,老毛這傢伙該不會是和平白痴啊!
"而且我們也有話想跟你說。"老毛平靜地說。
於是,我只好不甘願地讓開路,帶她們去村裡。
老毛在向她們自我介紹後,轉頭就帶領她們往村子。
我沒興趣知道她倆的姓名,為了表達我的不滿,我沒好氣的跟她們說"叫我張杜(John Doe)就好,一號二號,對,肌肉棒子女,妳是一號,我對妳的名字沒興趣。"
我站在她們後面,準備在她們出手對村子不利時,拿出幹來的左輪手槍,雖然我對村子沒什麼情感,但工作就是工作,這種基本的信條我這種人渣還是有的。
只不過大概不可能達成,一號隨身攜帶自動步槍,而且她是個老練的傭兵,和我這種半吊子的逃兵不一樣,從她的氣息姿態就知道了,她可以在我全力戒備下把我給宰了。
而我能做的反抗就是監視(觀察)她們,一號她的肌肉鍛鍊的不錯,身上穿著軍隊服我也看的出來,手上拿著自動步槍那之前看過了,綁著簡單的馬尾。二號也穿著軍隊服,但沒什麼肌肉,身材滿纖細的,栗色及肩長髮,只帶一隻手槍,還跟我型號一樣,大概也跟我是從警察的彈藥庫偷來的。總得來說,這兩人不像她們聲稱的葬儀社員反倒像軍人,二號負責竊取情報 收集資源,一號負責武力擺平一切。值得一提的是,她們好像不只是朋友夥伴之間的關係,從她們的距離感(二號有顧慮到不防礙一號開槍,所以沒有靠太近)還有時不時轉頭關心彼此,很有可能是戀人。
二號笑著跟一號說上次她在停屍間裡看到好腳上綁著寫著John Doe跟Jane Doe 帶子的人,那位大叔該不會是殭屍之類的。
對啦!就是假名啦!雖然在這個時代名字已經沒什麼意義,畢竟戶口制度已不復存在,但誰要把真名告訴不認識的人。
"那大叔為什麼不現在把真名告訴我們呢?"少女清脆的聲音自然而然流入耳中。
什麼,我講出來了嗎?
"因為你臉上就是這麼寫的嘛,你在觀察我們的同時,我們也在觀察你呦!"二號笑嘻嘻的坦白。
"還不到妳該知道的時間。"反正我無法隱藏想法,乾脆說出來,以冷漠的方式。
"也就是說,我有機會聽到嘍"二號不知趣地問下去,應該是故意的。
"妳死之前,我會告訴你。"我們並沒有建立關係,也就是說這句話不會被當成玩笑而是挑釁,再吵把妳殺了,應該會被這樣解讀,為了逼真點,漏出一點殺氣好了。
果然,一號握著槍枝的手抖了一下,但二號完全不為所動,反而是真的把它當玩笑話。
中國有句老話叫高下立判,正適合這個情況,我的武器一開始就晾給她們看,但判斷局面與戰力,再怎麼樣我都不可能開槍,有瞬間的判斷力與自信,二號至少是這個小隊的領袖,也就是一號的軟肋,只要…
我沒有繼續思考下去,因為有被二號讀出的風險,我只說
"小心,這裡樹根還滿多的"當作沒事發生,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我跟她們剛通過森林小路,對了,連接這個村子的柏油路雖然沒斷,但也很破舊了吧!而且記得幾周前就坍方了,讓我下山採購糧食時得繞路,不惜一切辛勞也要上山,鬼才相信妳們只是個葬儀業者。
抱著這樣的心情,我回到了村子,好久沒看到村子裡的破舊房子,我認為我只是個外人,所以平常我都住在破舊的警衛室,只有偶而將食物交給老毛時會跑到村莊外圍。
人意外地少,不,是少到幾乎不成一個村子了,我平常都不曾仔細觀察村子,只知道很多人搬家時有經過警衛室,但這也太異常了。
到了相對豪華的村長家,老毛要我們到一個木頭地板的和式房間,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並蓋著被子,臉色蒼白,應該是要處理葬禮的人。
"他的家屬呢?"二號問。
"全都仙逝了,這是洛家最後一個人了,所以葬禮形式請當面問老洛吧!請放心,我們還有一些錢來支付妳們。"她們收到錢,確認足夠後,便開始詢問葬禮的形式和一些細節,說完的老洛便鬆了最後一口氣。
而老毛說完後,轉身面對我。
"張杜,即日起解除你警衛的職責,這是你應得的工資。"說完給我一個信封,我沒有把手伸出來,因為我無法立即相信我要離開這個待了十年的村子。
但幾秒後我還是接下來,並以眼神來示意老毛說明。
老毛會意到了,她苦澀地說"你知道這個村子只剩三戶,老洛,我和村長一家,而村長決定要搬走,這個村子已形同廢村。"
"我可以守護你啊!"我作夢想不到我會脫口說出如此青澀的話,但老毛只是苦笑了一下。
"啊!我忘記帶葬禮用具了。"二號突然大叫。
"正好,你去幫她們,由你來全權處理老洛,就當成你警衛最後的工作。"
我帶著她們會去在停在警衛室前的卡車,茫然地走在森林小徑。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一號講話了
"你是個逃兵對吧!"十分低沉的聲音。
事到如今,對她們戒備也沒什麼意義了。
"對,二十年前從部隊逃出來,輾轉各地當警衛,最後在十年前,為了奪避仇敵的追殺,逃到山上,奇跡般的發現了這個村莊,畢竟妳看,柏油路就斷在森林前,很少人會繼續走下去,說起來當時也是老毛力排眾議請我當警衛,給了我一個居住的地方,那時的老毛還算漂亮,可惜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很恩愛的那種,老毛在她丈夫死後一直無法忘記他,有一段時間失了魂,而後終於學會忘記他"
我不知不覺得說了很多,話題凌亂至極,可能也顯示內心的混亂,不管對方有沒有聽進去也繼續講下去。
我突然想起來有未解的疑惑"妳們應該是傭兵,受僱於軍方偵查,看是否有敵軍潛藏在山上,因為妳們穿的是布蘭登堡軍團的戰鬥服,以耐用為內行人所知,但布蘭登堡軍團已在幾年前被殲滅,軍隊為了面子與採購問題不會採用這種制服,所以只有外部人員會穿這套衣服"我說出我的推理。
"半對吧!我們的確收了軍方的錢,也確實來偵查,只不過只到山腰,而且我們的本業是葬儀社,有沒有回報上級對我們來說無所謂,畢竟訂金已經凹到了。"二號說著惡魔般的話語。
仔細看這張臉還滿標誌的,可惜了這張臉搭配這種性格。
二號大概有注意到我的視線,抱著一號沒持槍的手,宣示心之所屬,而一號竟然有點害羞,下意識的甩開。
"這座村子有火葬場嗎?"一號問了。
"有一個很舊的,在村外,在村長屋子,就是剛才那間,後面繼續走就到了"我如此回答後加緊我的步伐。
"你跟洛先生熟嗎?"二號問
"不熟,每次我和村子的聯絡與採買都是老毛幫我的,嚴格說起來我只認識老毛。"
"那你知道這裡海葬是怎麼處理的嗎?洛老先生要求給他海葬,但這裡離海很遠。"
"以前好像是直接丟到河裡,讓他們順其自然到海裡,但幾年前發生坍方形成堰塞湖,所以河流不會流到海裡。有人回歸土葬,也有人親自把骨灰送到海邊,但妳也知道這附近又打起來了…問我為什麼我知道那麼詳細?說起來好像是老毛丈夫葬禮時,她告訴我的,雖然我沒參加。"
"是不是葬在迪斯蓋斯海域呢?"
"對對對,是老洛指定的吧!他們山裡人幾乎沒離開過山,所以都想看看海邊,而那邊風水又好。"
走了十分鐘後,到了卡車停的位置。二號說"我們先去拿葬儀用具,你先在這等著,你或許可以先看她給了你多少,我很意外,身為一個很實際的人,你竟然沒馬上看。"
我確實有點震撼到了,只不過說到底這只是場交易,錢還是比較重要的,等我辦完老洛的葬禮,在下山後,順便把老毛送到安全的地方。
等等,村長聽說要搬走,老洛死了,那老毛呢?她都說這是廢村,也就是說沒人會待在那,但她也沒說她要搬走。
我趕緊扯開信封,裡面放著幾個錢,但我找的是一張紙,找到了。上面大概寫了她不好意思當面說要搬走,看這封信時,她跟村長走了小路搬出去,請忘記她之類的。
她是安全的這一點驅散了我心中部分的不安,沒事的,老毛雖然五十初但她的體力還行不會走不了那點山路。
"錢夠嗎?噢噢噢!還滿多的,快收好小心被搶。"那二號的聲音像梓弓一樣點醒了我,確實還滿多的,老毛這傢伙也太夠意思了吧!真希望她給自己多一點。
趕緊,回村子後,我翻遍整個村子,老毛不在,看來她確實走了。
一號與二號辦理老洛的葬禮行雲流水,也可以說是草率,唸著經與燒完紙錢然後就準備把老洛推去燒了,一天之內就完成,還囑咐在火化前先去我整理行李,因為她們說她們送我去海邊。
等我回去警衛室收行李完,天已經黑了,她們就把骨灰燒好與撿好。
她們打開車頭燈,並囑咐我抱緊那個骨灰罈,因為接下來回經過交戰區,會"有點"激烈,說完一號就拿著機關槍到後面。
到了交戰區,大概只有幾個人拿著槍指著我們都被一號射死了。二號表示小case時邊使用她被評定為A+的開車技術,拐來拐去。總之,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到迪斯蓋斯海,只想趕快擺脫這個差事。
黎明,到了海岸,我把骨灰罈裡的骨灰灑到海後,眼睛一黑,醒來後就到了我常採購的小市集,急忙檢查行李,發現分毫未少,只感嘆臨別前沒問那兩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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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嗎?"一個身體壯碩且綁馬尾的傭兵在敲暈某個男人後這樣問。
而另一個身材矮小眼光精明的葬儀師拿著藏在卡車後面貨櫃的另一個骨灰罈邊回答"當然好啦!像他這種男的只是暗戀上暗戀別人的自己,否則不會只待在村子外頭,不會找了整個村子卻沒往火葬場找,他還有很多我不爽的地方。"
她把洛先生的骨灰灑出去後繼續說。
"當初我在拿到毛小姐夾在錢裡的紙條時有嚇一跳,大致上是她打算自殺,希望瞞著張杜幫她辦場海葬,就生意人的觀點因為可以賺到兩份錢也拿到食物與燃料,我就同意了。"二號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實際上的緣由呢?"一號問。
"沒有人需要安撫,妳知道吧?葬禮是安撫活人的存在,在這個烽火連連的世界,有太多人需要安慰,一個沒打算活的人我不會因為阻止他而浪費安慰別人的時間。"
"但妳沒解釋為何妳瞞著那個逃兵火化毛小姐的屍體。"
"如果他知道了,大概也只是假裝自己難過,看了這種演技會讓我更難過,所以我就不說了。"
"又不是只有他會裝。"傭兵質疑。
"妳難得會有這麼感興趣的人,是因為他有待過軍旅?"葬儀師熊抱了上來。
"還 還好啦。"傭兵臉紅到連黑黃色的肌膚都透。
"至少我不能忍受一個女人遭到這種男人糟蹋,無論生前還是死後。"葬儀師淡淡地說完這句話便抬著逃兵進貨架。
但那個男人至少也關心毛小姐,傭兵是這麼猜的。如果死者生前的遺囑與活著關心她的人相悖,究竟該按照誰的,終究不是一介傭兵該回答的,但她還是把毛小姐的紙條塞到那個男人的口袋。葬儀師看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兩人開著卡車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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