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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旅人》楔子

作者:鯡魚罐頭│2019-01-15 08:55:54│巴幣:2│人氣:164
  
  
戰地旅人
楔子 ≪未竟的尾聲≫ 
  
  
  
  
  〘當你身處槍火紛飛、污穢不堪的戰地,每一次污濁的呼吸都將是你成功欺瞞過死神的珍貴勳章。〙
  
  
  
  
  
  「哇哦,這裡的訊號還不賴。」
  
  「哈囉,帕斯卡博士?」
  
  「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哦哦!連上了!』
  
  『安德莉亞!妳在哪裡?不……我先把撤離點的座標發送給妳,等等會有輕型直升機過去接應!』
  
  
  「不用麻煩了,帕斯卡。」
  
  
  「我想……這次大概是沒辦法回去了。」
  
  
  『…………』
  
  
  
  
  我癱坐在積滿灰塵的水泥牆邊,正對著幾步外空蕩蕩的金屬門框。
  
  外頭的槍聲變得稀疏,建築外的鐵血人形也開始向受困的獵物推進,牢固的包圍圈正逐漸縮小。
  再過一會兒,死神就會拖著鐮刀從那裡進來了。
  
  
  『……安德莉亞!妳不會有事的,先把妳的座標給我!』
  
  無線電裡隱隱約約的雜訊摻進另一端焦急的話語。鐵血的通信干擾漸漸增強,我的時間不多了。
  
  
  「座標啊……座標不明。」
  我將捆在手臂上的止血帶拉的更緊一些,但鮮豔的充氧血漿仍自顧自地流淌著。我不過在這裡待了片刻,身下的地板卻已被斷臂的鮮血染紅。
  
  「我在一棟廢棄的科研建築裡。但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剛才不小心把終端機和左手一起弄丟了。」
  
  
  『安德莉亞,無論如何都要撐住!S08有個新任職的戰術指揮官,你附近一定會有正在進行訓練的人形梯隊。』
  
  
  「來不及了,帕斯卡博士,我只剩下大約兩、三分鐘了,現在沒有人能拯救我。」
  我望著斑駁的天花板,莫可奈何地苦笑著。
  「還有……任務沒能完成,我很抱歉。」
  
  
  『那只不過是個備用安全屋和次要的資料……妳不需要為了它賠上性命……這代價一點也不值得……』
  
  
  「別自責,是我自己犯了蠢。」
  隻身一人與將近一個排編制的殺人機器交戰,原本就是件魯莽且愚蠢至極的事。
  可惜我沒機會記取教訓了。
  
  戰術背心上還剩一個彈匣,但自動步槍在幾分鐘前為了替我擋住一枚賊鷗的大口徑子彈,比我早一些報銷了。
  現在這個彈匣沒有半點價值,就和我一樣。
  
  
  
  「吶,帕斯卡,陪我聊聊天吧。」
  
  『……怎麼了,突然這樣說。』
  
  
  「我知道妳還得指揮在另一個安全屋執行回收任務的小隊,不過我不會占掉太多時間的。」
  我有些遲疑地說著不甚熟悉的話語。生命到了終點,至少能不再壓抑自己的情感。
  
  
  『只要妳活著回來,下次見面要我陪妳聊上三天都行……』
  
  「啊哈哈……一言為定喔,不過下次見面大概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對了,妳還記得我說過這次肯定能殲滅至少一個班的鐵血嗎?」
  
  『抱歉,我沒有印象……』
  
  
  「沒關係,反正也無法完成了。」
  我抬起隨身武器,一柄Rsh-12.7左輪手槍,五發裝的大型彈巢裡還填著最後三枚子彈。
  
  
  「……我很幸運呢,帕斯卡,手槍的子彈還有三顆。」
  還能自己決定自己的死,非常幸運。
  「不過有一顆不是留給鐵血的。」
  
  
  『這不是妳會做的事!安德莉亞!』
  帕斯卡的馬克杯不知怎的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微微觸動著我的鼓膜。
  『直升機已經在路上了,難道妳打算就這樣放棄嗎!』
  
  
  「不……已經到了不得不放棄的時刻了。」
  我聽見樓下門板被炸開的巨響,鐵血人形開始逐房掃蕩。雜亂的腳步聲與破門的噪音已經不遠了。
  
  12.7×55毫米的大口徑短彈啊,要打在自己的腦袋上還真有些浪費。
  另外兩枚子彈就當作是最後的驚喜了吧,也許最後的黃泉路也能走的不那麼孤寂。
  
  
  
  「喂,帕斯卡。」
  
  「妳覺得人形擁有靈魂嗎?」
  
  
  『我不知道……我想大概沒有人會知道吧。』
  
  「是啊……」
  我將腦袋輕靠著牆,聆聽著自己淺淺的喘息,突然開始期望能夠簡單地睡去,不必再繼續面對鐵血人形冰冷的眼神。
  「如果粗製濫造的雲圖稱不上是靈魂,那我往地獄的旅途不就只能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度過了嗎……」
  
  『…………』
  
  
  
  「不准哭喔,我認識的帕斯卡才沒有那麼膚淺。」
  
  『…………』
  
  「早就知道會有今天了,每一個選擇拿起武器的人都應該要有這個覺悟。」
  我故作輕鬆地強笑著,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為了安慰帕斯卡,又或者是對自己的譏諷。
  「我不害怕死亡,我只是很怕痛而已。」
  
  
  「……偏偏現在我痛得要命啊。」
  猶疑了片刻,我顫抖著扯下面罩,抹去眼角那道自顧自流滲的淚痕。就連麻醉藥劑也抑制不住的劇痛衝擊著神經,冷汗、鮮血與泥水不知何時已濡濕了我的臉頰。
  「媽的……真的好痛,越來越不舒服了……拜託不要告訴我16Lab給我的嗎啡只是安慰劑……」
  
  
  『安德莉亞…………』
  
  「我還沒看過帕斯卡除了壞笑和發呆以外的表情,而且我也不想看到,所以妳還是再忍耐一下吧。」
  樓下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炸響,那是我用最後一枚手榴彈設置的詭雷。
  無論它有沒有發揮作用,至少讓我知道鐵血又更靠近了。
  
  
  
  『……妳會後悔嗎?對自己遭遇的這一切。』
  
  「我除了拿起武器去面對它以外,根本不曾有過第二個選擇,這個世界真是爛透了。」
  我艱難地抬起手掌,拭去滲進眼眶的血水。
  「不過我還沒想到如果自己不再戰鬥了,應該去做些什麼,老實說也沒有太多值得惋惜的事物。」
  
  
  「……就知道這嗎啡一定有問題,一針下去我的話反而變多了。」
  
  我將鋸齒刀放在胸前,免得等會兒需要它時卻連抽刀出鞘的氣力都不剩。
  望著塗上消光漆的黑色刀刃,思緒不知怎的竟然躁動了起來。
  
  
  
  「帕斯卡,你工作的時候喜歡聽些什麼嗎?」
  
  『不是很喜歡,那樣我很難集中注意力在實驗上。』
  
  
  「是嗎……」
  我低低的笑了笑,擦掉嘴角的血痕。
  「本來我工作的時候不能聽音樂呢……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吧。」
  
  『………』
  
  
  「帕斯卡,放點音樂吧,有點太安靜了。」
  鐵血人形冷酷的腳步聲踏上了樓,就在門外長廊的盡頭。
  
  『……好啊,妳想聽些什麼?』
  
  
  「恐懼工廠的《Final Exit》,半個世紀以前的那張專輯裡頭我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首。」
  我旋開壺口,啜飲著冰冷的清水。上路以前總得潤潤喉,至少這點小事我還能做到。
  
  「歌詞很有意境喔,放在這個絕望的時刻是再適合不過了。」
  
  帕斯卡低聲咕噥了幾句,我沒有聽清楚,接著熟悉的前奏便出現在通訊的彼端。
  
  
  
  〈Your life no longer has any value
  Let them tell you what your own life is worth
  There is no compassion as life fades away
  This self deliverance the choice you have made〉
  
  (你的人生不再擁有價值
  讓他們告訴你,你的生命究竟值得多少
  生命逐漸消逝,不帶一絲同情
  自我拯救是你做出的選擇)
  
  
  『妳一定要挑在這節骨眼上聽這種歌嗎……』
  襯著耳邊沉重的音符,帕斯卡的嗓音隱隱約約地帶上一絲哽咽。
  
  
  「抱歉啦,但最後果然還是得享受一下自己最愛的音樂才能了無憾恨呢。」
  我微微抬頭,臉上掛著沒人能看見的複雜笑容。
  
  『…………』
  
  
  
  〈Contemplate your last breath
  As you see the face of death
  Contemplate your last breath
  Breathe, slowly breathe〉
  
  (設想你的最後一口氣
  當你看到死亡的臉龐
  設想你的最後一口氣
  呼吸,慢慢地呼吸 )
  
  
  「……帕斯卡,我開始想家了。」
  我齜牙咧嘴地拉緊止血帶,至少血幾乎是止住了,但大量失血造成的暈眩仍不懷好意地攪動我的意識,提醒著我這具殘破不堪的軀體隨時都可能不支倒下。
  「真是糟糕,明明那兒早就毀了。」
  
  
  『每個人都會想家,無論那個家是否還存在……』
  
  「妳會想家嗎?」
  
  『……偶爾吧。』
  
  
  
  〈The pain in your life I cannot perceive
  Crimes of humanity I see and believe〉
  
  (我感受不到你生命中的苦痛
  我看見並堅信著人性的罪愆)
  
  
  「我想念那座我們誓死保護的城市。」
  不遠的地方一陣爆炸,搖搖欲墜的建築震動了一下,剝蝕的天花板上灰塵簌簌灑落。
  「不過當我有記憶時,那裡已經被摧殘的千瘡百孔了。」
  
  
  『妳喜歡妳的故鄉嗎?』
  
  「我也不知道能否稱得上喜歡,那座城市已經被烽火灼燒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不曾有過遠離戰爭的印象……」
  
  
  原本待機的鐵血「美洲豹」機動迫擊砲載台又開始它的咆哮,或許是在協助正進行著室內掃蕩的鐵血人形梯隊,畢竟在這種短距離內將砲彈射進窗子對它們優秀的火控系統而言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因此感到慶幸,或許我反而希望能在死前再看一看那片早已不再湛藍的黯淡天空。
  
  
  
  〈Contemplate your last breath
  As you see the face of death
  Contemplate your last breath
  Breathe, slowly breath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設想你的最後一口氣
  當你看到死亡的臉龐
  設想你的最後一口氣
  呼吸,慢慢地呼吸
  再會了
  再會了
  再會了
  再會了)
  
  
  「……這是我的初生之地,十數年來的棲身之地,也將是我的葬身之地。」
  戰爭這玩意,不管在何處都是一樣的。
  
  動蕩時代下每一個微不足道小人物的縮影。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這一句許久以前曾自戰友口中聽過的話語,也許那就是在指我吧。
  
  
  「看來沒有機會把這首歌聽完了啊。」
  我抹了抹眼眶,露出悲傷的笑容。
  「……帕斯卡,該是道別的時刻了。」
  
  『安德莉亞!直升機已經抵達S08了,正在往妳的位置前進,無論如何都給我撐住!』
  
  
  「別在一個死人身上浪費時間了,讓他們回去吧。」
  
  『不對……不是這樣……』
  
  
  「能認識一個像妳這樣在乎我的人,我很榮幸。唯一的遺憾是我沒能想到什麼很厲害的遺言。」
  我看著彈巢裡孤伶伶的黃銅空殼,莫名地笑了起來,笑的一點也不像個奄奄一息的赴死者。
  
  
  「那麼,再見了,帕斯卡。」
  
  『等等!安………』
  
  
  
  
  我扯掉耳機,帕斯卡慌亂的聲音消失了,沉重的吶喊與哀傷的旋律也跟著離開了,戰地蠻橫苛刻的節奏又重新回到我的耳邊。
  
  槍聲、爆炸聲、自律人形整齊劃一的俐落步伐。
  不知不覺,死神已經站在我的房門旁了。
  
  
  我扳下擊錘,沉甸甸的左輪手槍在我的記憶裡從未這麼冰冷,將準星與照門重疊也不曾令我感到如此吃力。
  
  
  好累,真想就這樣閉上眼睛睡個好覺……
  即使如此,我仍舉起了手槍,瞄準七公尺外鏽蝕的門框,等著獵人踏進她們的陷阱。
  
  
  原本已安份下來的戰地不知為何又充斥著激烈的槍聲,機槍沉悶的咆哮與手動步槍規律的清脆炸響此起彼落,衝鋒槍高亢的嘶吼也交錯其間。
  好吵。我眨了眨眼,嚥了一口唾沫,刻意不去思考鐵血的部隊此刻正在與什麼東西交戰。
  
  
  在我第四次吐出肺裡的空氣時,那一面黑色的盾牌終於踏入困獸的牢籠。
  「護衛者」,擅長近身距離戰鬥與戰線壓制的鐵血前鋒人形。
  
  
  我緊咬著牙,扣下扳機,50口徑子彈擊發時劇烈的後座力反饋在我虛弱的手腕上,差點讓我將武器甩出去。
  
  
  護衛者停頓下來,勉強擊穿盾牌的彈頭大幅偏轉,只對她造成了輕微創傷,但至少為我爭取到了確實瞄準的機會。
  一秒就夠了。護衛者舉起她的武器,但我早一步扣動手指,子彈穿過了鋼盾的觀察窗與她的紫色護目鏡,將支離破碎的電子元件和鮮紅色的組織液一股腦地噴濺在她身後的灰牆上。
  
  
  轉輪裡只剩下一枚子彈。
  我將槍口抵住自己的下顎,但第二具護衛者人形卻踩過隊友的屍體,走進了我的視野。
  
  原本我打算就這樣把自己的頭炸飛的,但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卻不聽使喚,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將武器指向門口的敵人。或許這就是我對自己最後的反抗了吧。
  
  
  早知道就帶上穿甲彈了。
  望著近在咫尺的堅固盾牌,我自嘲似地苦笑。勉強舉著的手槍微微放低,我用最後一枚STs-130大口徑次音速彈將護衛者沒有盾牌保護的膝蓋炸的血肉模糊。
  
  
  護衛者一個踉蹌,傾倒著靠在牆邊。
  沒有慘叫,沒有掙扎,沒有人類負傷時一切該出現的疼痛反應。
  
  這就是戰術人形,在所有武裝衝突中取代戰鬥人員地位的真正的殺戮機器。
  
  
  護衛者凝視著我,紫色鏡片後的雙瞳不帶一絲情感,看不見仇恨或怒火,也沒有疑惑和遲疑,只有跳動的數據正計算著她下一步的行動。
  
  護衛者舉起手槍,漆黑的槍口直指著我的眼睛。
  結束了啊……
  我沒有放下槍,反而將手中的武器抓的更緊,然後闔上雙眼靜靜等待著自己的結局。
  
  
  
  
  兩道熱流擦過我的臉頰,從牆壁濺開的碎屑在我的臉上劃出傷痕。
  護衛者打偏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幾公尺外的鐵血人形被長廊另一端飛來的子彈轟的支離破碎。重物倒下的撞擊夾雜在自動武器的咆嘯之間,視野所及的斑駁牆面全都濺滿了人形腥紅的仿生血漿。
  
  我還活著。和死神僅有咫尺之隔,但我仍在喘息。鮮血自臉頰上新的創傷泊泊流淌,惱人的痛楚也明確的提醒著我自己的僥倖。
  
  
  我握著沒有子彈的左輪手槍,茫然地望著門框、望著衝進房內的人形。
  那是一名將銀色長髮紮成雙馬尾的戰術人形,她抬著沉重的機槍,以室內戰教範般精準、無懈可擊的姿勢俐落的突入房間。
  
  「我們是安全承包商!丟掉武器,報上所屬勢力!」
  
  
  
  「……16LAB約聘戰鬥人員,安德莉亞 · 塔克薩,聯合作戰代碼47CE344T。」
  我隨手將彈藥告罄的Rsh 12.7扔在一旁,接著疲憊地垂下頭,聆聽著建築外部逐漸停歇的槍聲。
  
  
  「英格拉姆?狀況E,快點聯絡指揮部,請求終止任務,提前撤離戰區,需要一支緊急醫療救護組在機坪待命。」
  機槍人形確認了我的識別碼,有些猶豫地向房間外的同伴發出指示,接著蹲跪在我身旁,謹慎地檢查傷勢。
  
  
  「撿到了麻煩的小貓了啊,哼哼哼……」
  暗紫色髮下的精緻臉龐掛著令人不安的微笑,被喚作英格拉姆的人形輕倚著門框,略帶興味地回答。
  
  
  「那麼……隊長,指揮官批准了我們的臨時撤離請求,LZ(降落區)就設定在這裡。」
  
  「K31還能繼續牽制鐵血部隊嗎?」
  
  「對方正在推進,牽制不了多久。帶了人員醫護設備的二號機也只有.30口徑的轉管機槍,壓制鐵血這事我們需要出點力喔。」
  
  
  「好吧,確認一下彈藥,準備掩護直升機進場。」
  銀髮人形站起身,平靜的眼神不帶一絲畏縮,更像是醞釀著戰意的凜然。
  「塔克薩小姐,妳還能繼續行動嗎?」
  
  
  「我『必須』繼續行動。放心,不會太累贅的。」
  我指了指護衛者落在地上的手槍,莫可奈何地苦笑。
  「……另外,叫我安德莉亞就可以了。」
  
  「好的,安德莉亞,很榮幸能與妳並肩作戰。」
  她向我伸出手,將我從一片狼藉的地板上拉起。
  
  
  
  「我是機槍戰術人形LWMMG,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ОКБ-37生物研究站,П9地面貯存庫。
  我接過手槍與彈匣,新的故事在這座廢棄設施中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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