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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豐前江+山姥切長義中心】山姥遺留之物

作者:BBD│2019-01-15 02:47:59│巴幣:6│人氣:501
  • 刀劍亂舞二創,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 豐前江+山姥切長義中心,非腐向。
  • 日本史能力不足,各種捏造、個人解讀腦補,有且極大機率錯誤,也可能OOC。
  • 聚樂第活動劇情有。
  • 由山姥切長義的田當番台詞所衍生的文。
  • 私設:就算叫著同樣名字或稱呼,刀男們基於某種感應能知道分別在指誰。
  • 刀男之間的稱呼也是私設。


  「唉呀⋯⋯⋯⋯真是⋯⋯就說了適才適所了嘛⋯⋯」豐前江搔抓捲曲的黑髮,帶著煩惱的紅眼睛看向負責的田地區域又看向擺在腳邊待插的番薯種苗,想要跨上重機奔馳的心讓他忍不住嘟嚷。雖然如此,該做的事還是得做,穿黑短袖上衣的打刀牢騷完後,做出捲袖子的動作,對著光禿禿的土地大喊著:「就讓我創下最快的田當番完成紀錄!」提振完精神,豐前扛起鋤頭,踏入田地,準備鬆土的工作。
  
  「哼⋯⋯」

  後方傳來微弱的鼻音,黑髮青年這才想起他還有個一同工作的伙伴,於是他轉身問道:「怎麼了嗎?山姥切?」

  這位被叫做山姥切的年輕男子有一頭銀髮與一對藍眼,穿著和長船派刀們類似的全套黑色運動服,他即是之前以監察官身分引起騷動的山姥切長義。在審神者——也就是豐前江現在的主人達成其指派的聚樂第任務後,山姥切長義便心服口服加入此處本丸、接受審神者的指揮,但跟作為自己仿刀的山姥切國廣有些糾葛。這皆是在騷動之後才受到召喚顯現的豐前從別的刀聽來的事。

  只見這名銀髮的山姥切,手上拿著另一隻鋤頭,絲毫沒有邁開腳步的打算,臉上掛滿陰沉的表情盯著耕地,低聲說一句:「田地在討厭我。」

  「啊?是因為斬殺了可能是土地化身的山姥嗎?」

  沒想到豐前會對自己的話有如此的反應,山姥切先是訝異挑起一邊眉毛,接著擺出他習慣的、宛如帶刺的微笑,用愉快的語調說道:「是啊,搞不好我下去參和反而種不出東西。」

  豐前將重量向左靠向撐在地上的鋤頭,反駁另一人的觀點:「我想這不用擔心啦,我們可是有『能承受刀劍男士龐大靈力的戰馬』所製出的肥料喔。聽說之前鶴丸國永與太鼓鐘貞宗一起把田弄得慘兮兮,但在肥料幫助下,收穫量不但不減還增多。」

  黑捲髮的付喪神邊說邊將右手指向放在距離長義左手邊兩三步遠的水桶。只見循著視線的銀髮青年收回笑容,擺出比先前更嫌惡的眼神瞪著裝滿褐色物的桶子,不留情的開口嘲諷:「你單純到毫不懷疑這種像無德商人詐欺用的話嗎?」

  碰到山姥切的刺人態度,豐前沒放在心上的爽朗笑了幾聲,試圖緩和氣氛:「再不然,還有擅長和神明打交道的同伴嘛。萬一成長狀況不如預期,就拜託他們祈禱吧?」

  「不需要,有我就夠了。」不喜向他人求助的本歌山姥切冷哼一聲,提著農具走下田地,安靜的開始自己的工作。

  見到搭擋終於開始動工,豐前江雖然心裡同樣對田事有些抗拒,但自豪速度不落人後的付喪神緊接大力揮動鋤頭。然而,第一次的成果通常不會太理想,這次農務亦在這通常之內。江派的打刀蹲坐在地上,比先前更加懊惱的看向無法確認是否能夠平安長大的番薯種苗,噘嘴嘟嚷:「雖然說有肥料,但也不知道土翻得夠不夠、苗插的深度對不對⋯⋯唉,如果一個收成都沒有,不知道會怎麼被桑明說呢⋯⋯」

  與江的態度相對,長義倒是一臉坦然,交叉雙臂在胸前,直挺挺站著看自己的勞動成果。他用有些呵斥的口吻說:「用不著那麼絕望,一定會長出番薯。」

  「嗯?」

  「因為有一半是我負責的。」

  「哈哈哈,既然你如此相信,那我也會全力去相信。」豐前江被山姥切長義的話逗得大笑,他挺佩服也不厭惡對方這種一但動手做就會有絕佳自信心的處事態度。黑髮打刀的手摸向離自己最近的番薯葉,對著待長的幼苗激勵:「聽到了嗎?有我們的信任,會好好長大的。」

  「你⋯⋯」

  「欸?喔!放心啦,這上頭沒沾到肥料。」

  銀髮打刀發現自己的微弱的呢喃引起豐前的注意,面對疑問的視線,經常掛著挑釁弧度的嘴唇扭了幾下才冷淡的回應:「不是要說這個,是想提醒你結束工作就快走吧,還得去報備。」說完,便轉身要離開。

  「喔!差點忘了,走吧走吧!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這組最快完成工作呢?」

  山姥切長義雖然較先邁開腳步,但他在沒被工作伙伴發現的情況下刻意放慢速度,等到穿著黑短袖上衣的身影興致沖沖甩出一段距離後,高傲的刀才小聲接續方才未完的讚賞:「還不差⋯⋯」



  「你很執著速度。」

  隔幾天,豐前江與山姥切長義在負責的區域內除草,本來在兩人凌晨集合招呼後便各自自己的工作。銀髮的山姥切不太會在工作時閒聊,習慣配合他人的豐前倒也不會因為安靜工作而感到不耐,反是對鐮刀咕噥幾聲。到太陽開始把霧氣掃光,除草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兩把刀便坐在鋪有座席的樹蔭下休息,此時,山姥切突然開口搭話。

  「嗯,因為快就是我的特色,不過知道這點的人太少了,得好好宣傳呢。」黑捲髮的青年灌一口保特瓶裡的水,繼續說:「再說,我過去也沒碰到能驗證我刀刃多鋒利的事蹟。到這個時代,無論砍掉什麼樣的角色或物品似乎也不會被當一回事了,都是因為不管是什麼,碰上溯行軍的硬度都不值得一提。」

  「哼。」

  本歌山姥切聞言,發出愉快的鼻音。和名這銀髮的青年相處幾天下來,豐前明白這笑聲並不是在取笑他,而是在自豪自己有斬切山姥的功績。江派打刀又喝幾口水,接著將蓋上瓶蓋拴緊,全然放鬆的他沒有多想,便繼續說:「不過我這樣也很好,可以更隨心所欲發展自己的特色。時時被背負事蹟與期待綁手綁腳,有時反而扼殺了未被發掘的可能性呢。」

  「哼⋯⋯」

  『唉呀,不妙⋯⋯』鼻音的情緒明顯變了,豐前暗自對自己吐舌頭,大概無心的話被誤會在針對了。

  「事蹟和期待,都能讓我的刃更加鋒利,無法承受這些的刀表示能力不過爾爾。」藍眼的山姥切此刻的聲音比先前說「田地在厭惡我」時還來得低沉兇惡,手上的保特瓶因為被擠壓而發出尖銳的慘叫,未喝掉的水斷斷續續從瓶口漏出來。

  「那個——我沒有想要暗諷的意思,不管誰走上什麼樣的路,我都會支持的呦。」

  儘管豐前釋放他的真心,但不願意再多說話的山姥切自顧自將蓋好的變形水瓶放到地上,拎起鐮刀就要繼續剩下的工作,豐前也只能無奈起身。

  就在穿黑短上衣的付喪神還沒站直身子,他便聽到有個相當微弱的聲音隨著微風飄過來。

  「⋯⋯⋯⋯連辜負期望的機會都沒有,那才痛苦。」

  豐前訝異看向工作伙伴的方向,那穿著全套黑運動衣的背影似乎沒過往來得挺立。豐前本想拍肩給他點精神,但對方已經先一步甩下他到田裡了。接下來幾個日子過去,他們兩人未再有任何超過兩句的對話,長義的態度顯然不給予機會。



  「連辜負期望的機會都沒有⋯⋯嗎?」

  中午吃飯時間,豐前江在食堂心不在焉吃著沙拉,煩惱該怎麼解除他和山姥切長義數日的尷尬氣氛,他並不是很喜歡看到他人、尤其是同伴消沉,這是騎車兜風也難以甩除的煩悶。鄉的打刀再次回想當初奉命出征時,他所看過的同隊隊員資料,以及與長義關係變僵後,豐前到書房查閱關於小田原之戰、以及長尾顯長的記載。

  『已經做好與主一同上戰場死決的準備,卻因為北条氏內部在戰爭後期遲遲未成共識,導致無所作為直到投降,而前主長尾顯長也被剝奪封地、淪為浪人。』黑髮紅眼的男人叼著葉片發出喀滋喀滋的聲音,一面揣測那名好勝又高傲的打刀心境:『沒機會回應前主的重視與期待,大概⋯⋯很憤怒、又很不甘心吧?不願重複同樣的經歷,所以才透過指派聚樂第任務,考核現今的主人?』

  噹

  嘴裡的高麗菜通通嚼碎吞下肚,豐前下意識再用叉子往碗裡刺,但不僅沒傳來意想中的觸感,還發出清脆的響音,這才發現到沙拉早已吃完,僅於黏稠的醬汁留存。

  「沒了,吃太快啦。」

  「豐前先生看起來有點疲憊呢,需要點梅干提神嗎?」

  一道稍微成熟的少年音將豐前拉回神,抬頭一看,穿著以紅色為主體童軍裝的日向正宗站在離豐前最近的桌邊,秀氣的臉龐上帶著一點擔憂。

  「欸,是日向啊。哈哈,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需要梅干的不是我⋯⋯」

  「有誰怎麼了嗎?」

  「這個嘛⋯⋯我惹對方不開心?提起同伴傷心事?」

  「唔,這的確難辦。」

  日向嘟起嘴,食指不時觸碰以短刀付喪神來說有點艷麗的紅唇。就在這時,有道濃厚的酒氣從日向的後方傳來,在引起兩把刀的注意之前,酒氣的主人已經先一步開口。

  「哈哈哈哈哈——相處問題的話,喝酒是最簡單的解決方式喔!」

  「喔,次郎兄。」

  「次郎先生,午安。」

  「午安呀,要來一杯嗎?」

  整日喝得醉醺醺的次郎太刀提起酒盞依序向兩人靠近,相繼被推辭後也不在意,用豪邁的氣勢一飲而盡,接著又拿胸前的酒壺重新注滿。豐前則是繼續方才的話題:「不過對方看起來也不像會喝酒的樣子呢。」

  「呼呼,看人可不能光憑外表,搞不好是深藏不露的酒豪喔?就像我大哥或石切丸看起來不禁喝,但其實可以笑著喝完好幾缸還不倒呢。」

  「不、大太刀的話⋯⋯」

  豐前還沒講完「一點也不會讓人懷疑酒量」就被次郎打斷,黑長髮的大太刀自顧自說下去:「不然就強硬用灌的吧!」儘管馬上用可愛的語調補上一句「開玩笑的啦~~喝酒就是要大家開開心心、你情我願的才好喝嘛~~」但那宛如惡霸的模樣依然使得在場另外兩把刀表情僵硬與發出乾笑聲。次郎再次喝光酒盞注滿酒盞的動作,對著豐前說道:「喝酒不行的話,就拿食物跟對方一起吃吧,你種的番薯不是快能收成了嗎?」

  豐前對提出建議的人投以驚訝的視線,次郎太刀則笑著眨了一下左眼,似乎早已明瞭江派打刀煩惱的根源,一旁的日向也點頭應和,微瞇的雙眼如藍寶石閃耀:「這是個好主意呢,窯烤的話會更美味。」

  「謝謝你,次郎兄、日向。」

  「哪裡,有幫上忙就好了。」

  「哈哈哈哈,不客氣!若沒其他問題的話,我還有事想找日向小弟。」

  「我?啊!是次郎先生拜託的梅酒嗎?我——」

  「啊啊啊啊——不是!是關於今天其他內務!我們邊走邊聊!」

  次郎如暴風般強硬打斷日向繼續說下去,用相當快的速度一手勾起小短刀的腰,像是像是抱小狗一樣帶人逃離現場。不過這件委託終究沒有隱瞞住,因為在當晚倉庫出現好幾瓶梅酒,牆上還貼了「禁止私釀酒」的紙條,豐前江因此陪哭花臉的大太刀喝了幾杯。

  話說回頭,有了想法的豐前江收拾完桌上餐盤,從位子上離開的時候,便碰到另一名山姥切——也就是山姥切國廣。

  金髮綠眼的打刀雙手同樣端著空盤,他注意到豐前的視線,點了一下頭問候,但收到回應、本來打算繼續自己雜事的山姥切仍然感受到另一人的視線,於是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面詢問:「有什麼事嗎?」

  「啊、這個嘛⋯⋯」黑卷髮青年煩惱該怎麼開口,畢竟國廣和長義雖是仿作與本品的關係,但終究是不同個體,擅自認為能從山姥切國廣身上了解山姥切長義未免太失禮,況且他亦知曉兩把山姥切關係僵硬。不過在豐前說出「沒什麼」之前,金髮山姥切卻率先提及:「是山姥切(長義)的事嗎?」

  「嘿?」

  「嗯?你們不是同組負責某區域田地?」

  「不是,雖然也很好奇你怎麼知道,但我是驚訝你會這樣稱呼他。」

  「這是他希望的,不是嗎?」

  「是沒有錯。」

  「⋯⋯不過,如果是以前,我大概、叫不出口。」雖然山姥切國廣在心靈成長後已經能坦然接受別人的視線,但還是不太習慣被過於專注緊盯,加上提起過去的心結仍會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金髮青年邊說邊微微側開視線,沒有太多情緒起伏的臉頰泛紅些許,「雖然我不懂他在想什麼,答案可能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但我可以聽聽。」

  「我以為你⋯⋯呃,和他有些隔閡?」豐前江並不討厭對方的反應。在這之前,江派打刀很難聯眼前這名穿著紅色運動衣、批著破爛披風的刀在修行之前因為自卑躲避他人視線的模樣,但他現在似乎見到殘留下來的痕跡。

  「我不討厭、也不排斥他。」

  「哈哈,我明白了。不介意的話,確實有些問題想要請教。」豐前接著說:「在那之前,我們先處理空盤的問題吧?」

  兩把打刀將位子轉移到附近一處能賞菊花池的長廊,各自找個地方坐下。

  豐前雙手枕在後腦,靠著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煩惱他的事?」

  「嗯,我先前就知道你們農事同一組,而這幾天雖然沒有往來,但他看上去比平常焦躁。」山姥切屈膝坐著,雙手隨意擱在膝上,看著前方的菊花池回答,「你獨自一人時也一臉煩惱的樣子。」

  金髮青年沒有說出「還有盯著我發呆」,因為這心思敏感、容易想過頭的付喪神,猜測對方會因為這句話感到歉意,儘管本人現在不在意,但解釋可能沒用,那乾脆少說省事。

  「唉呀唉呀,該不會都被大家看在眼裡吧?幸好籠手切出遠門不在,不然不知道他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總是尊稱自己「leader」的同刀派脇差焦急爛額、一臉要哭的模樣浮現在腦海,豐前忍不住亂抓前髮自嘲。隨後,黑髮男子簡單交待事情原由,這過程只見山姥切國廣皺起眉頭,捏住下巴發出相當低沉的「嗯」。

  「山姥切(長義)他,大概,不是在生你的氣。」

  「喔?」

  「我也無法肯定,但是從你的話推斷,他應該是在氣自己。」查覺到疑問的視線,山姥切本來面對菊花池的臉轉向豐前的所在,「他在氣自己讓你瞧見他難堪的一面,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原來如此。」

  「這只是我個人主觀猜測!」

  「哈哈哈哈,我知道。從我對他的認識,我也認同你的觀點。謝謝你啦,幫了大忙!」

  眼見山姥切國廣一臉嚴肅,將上身朝自己靠近,低聲強調,豐前江被這認真態度逗得大笑。堀川派打刀聽完則是「呼」一聲,放鬆臉上線條,退回原來位置。

  「那麼,該怎麼說服山姥切(長義)一起烤番薯呢⋯⋯」穿著黑短袖上衣的付喪神隨意看向上方自言自語,意外的,這讓另外一名山姥切產生反應。

  「就強硬的邀他吧。」

  「欸?」

  「別給他任何逃走機會。」

  「⋯⋯喂喂?」

  山姥切國廣捏下巴思考,面無表情說著宛如惡霸的發言,讓新加入不久的打刀付喪神感到納悶,這些前輩先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怕被攻擊的話,就用挑釁的。釣上後,進一步放軟身子請求能提高成功率。」綠色的雙眼再次與紅色雙瞳對上,似乎意識到新人的誤解眼神,於是解釋:「這並非我的經驗,對我也不適用。不過似乎很多人成功,我想你可以試試。」

  「喔⋯⋯」還是、別探究了吧? 



  又過數日,終於到了番薯收成之日。豐前江與山姥切長義裝滿一簍一簍的籃子後,豐前從中撈起一顆比他手掌還大的番薯,對著山姥切說:「你看,肥料果然有用呢!」

  「嗯。」銀髮打刀的語調在這數天以來總算有點改變,那意指「雖然不甘願但我認同」。

  「那我們來烤番薯吧?」瞧見搭檔的態度已有軟化,豐前便大膽追擊,一手用力拍到另一人的肩上,但很快被山姥切面露嫌惡拍開、拉開數步,宛如警戒中的貓。

  「哈啊?」

  「這麼多來烤幾顆試試味道吧。放心,我事先報備過了。」

  「我沒有那種閒情逸致。」

  「對自己種的番薯沒信心嗎?喔喔,送回去就會和其他人種的混在一起,有問題也不見得是我們這組的。」

  「哼!你知道該怎麼烤嗎?」

  本歌山姥切看起來已全然被輕浮的語調激怒,將捲起的袖子又往上拉了幾分,讓豐前心裡讚嘆『前輩的建言有用耶!』而他的表面上則保持平常,自信滿滿的說:「當然囉,不然怎麼會提議呢?我可是有先練習過,需要物件也都準備充分了。」

  「怪不得這幾個晚上你都鬼鬼祟祟往田的方向跑,今天又帶一些不需要的東西過來,真是悠閒喏?」銀髮的男人露出嘲諷的笑容,發出尖刺。然而,這些刺對眼前笑得燦爛的對手毫無用處。

  「唉呀,被發現了。那,能助我一臂之力嗎?只有我一人大概無法完成。」

  「⋯⋯⋯⋯嘖,告訴我怎麼做。」

  事情比預想的順利,挖坑,堆窯,點火添柴,等土塊燒黑。在這過程中黃昏先一步將天空染黃,燃燒的土堆吸引了在附近的同伴圍觀。幾個短刀與脇差拉著自己兄長、伙伴過來看的同時,也撒嬌想蓋這樣的土窯烤食,數名年長的平安老刀更不知道何時弄來長凳坐在上頭喝茶欣賞農村樂,負責今晚料理的刀們乾脆順勢搬來更多食材器具,直接在田地開個臨時食堂。結果,只是想藉此改善同組搭擋關係的小土窯在本丸中引起大漣漪,部分當天遠征未歸的同伴事後聽聞,懊惱自己錯過一場盛事。在那些來來往往的刀劍付喪神中,豐前江看到幾個幫忙自己的人朝這方向偷打眼神或手勢,自己也不讓身旁人發現地眨眼回應。

  在山伏國廣、小龍景光、日向正宗等擅長野外活動的刀解說下,土窯一座一座蓋起來,人群漸漸分散,最後第一座土窯只剩一開始的兩把刀依然待在原地。接著土塊燒黑後打開土窯,放入番薯,敲碎土塊掩埋悶燒。山姥切長義不會在工作時閒聊,豐前江亦不會對此感到不耐,兩個付喪神盯著土堆直到鐘上的時間指示結束。天已被星月覆蓋,豐前戴上麻布手套,和山姥切一起小心挖開土堆,取出食物,拍掉作物上頭的泥土,剝開皮,享用自己的勞動成果。

  「喔喔?真好吃!」本有些疲累的豐前江啃下幾口後回復了精神,開心的向山姥切長義問話:「如何?還不錯吧?」

  銀髮男子沒有轉移目光,稍停一會才冷淡回應:「當然,因為有我幫忙。還有,你的話術很差勁。」

  「哈哈,不管怎樣,謝謝你。」

  「⋯⋯⋯⋯該說謝的不是你。」

  「嗯?」

  「是我才對。」即使山姥切沒有轉頭,他也能感受到另一頭訝異的目光,銀髮打刀瞪向反應太過誇張的豐前,沉聲表達不悅,在銀髮的襯托下,臉頰的血色尤其明顯:「我還沒傲慢到不講道理的地步。」

  「誤會你了,抱歉!」

  「哼。」

  看到旁人不想繼續搭理自己埋頭吃著手上的番薯的態度,黑捲髮青年也不甚在意。他咬了幾口金黃的薯肉,被滿口的甜味刺激出記憶:『這麼說,有些傳說是打倒邪惡的山姥後,從屍體得到東西而變得富有了呢,像是黃金、草藥、農作物、樹脂⋯⋯⋯⋯』豐前江的紅眼朝向散落銀光的天空,心不在焉的一邊咀嚼已失甜味的食物一邊揣測,不同於另一把斬殺過相同怪物的國廣刀,這把長義刀大概從山姥身上得到能改變境遇的寶物,才死抓不放吧?

(完)

  • 將小田原之戰(天正18年2月-7月)的事件表和尾顯長委託堀川國廣先後打造山姥切國廣(天正18年2月)和替長義打磨上銘(天正18年5月3日)的時間對照,天正17年11月底宣戰狀態,天正18年2月家康出陣,3月1日秀吉出陣,3月27日秀吉進駐位於小田原城西南方的沼津城,3月29日兩軍開始衝突,4月3日小田原城被包圍,到4月底小田原外圍四周的城已經相繼淪陷或投降,尤其豐臣軍主力攻打以便直擊小田原城的三座支城(山中、韮山、足柄)有兩座在這期間被攻下(3月29日山中城落城、4月1日足柄落城)。看上去5月初北条氏已經是局勢挺不妙的狀態,因此便做了「在刀上刻銘是後北条氏情勢逐漸危急後才作的委託,長尾顯長做好了開城決戰、赴死的準備,拜託堀川國廣在長義身上刻銘則是一種從遺物辨認遺體的方式」這樣的設定。不過這是從《哥布林殺手》中冒險者都會配帶的名牌(記錄身分與位階,在回收時用來認屍)而來的想法,不知道日本這方面實際上是如何。還有放棄研究堀川國廣當時到底在哪裡。

  • 另外委託製作山姥切,猜測長尾顯長非常喜歡長義(仔細想想長義是長尾顯長成為北条家臣時所得到的賞賜,不僅是刀本身的價值,附著其上的含意會讓長尾想要珍藏與重視也是自然的吧),而希望一把在家族中流傳,一把自己帶著陪葬。但小田原之戰後足利長尾氏終結,山姥切後來轉到別人手中、長義去向不明,最後結果是這樣也不知道製作仿刀的原因,因此同樣是個毫無根據的腦補。該不會長尾顯長在最後想帶上場的刀其實是山姥切,長義則是想留在族內傳承

  • 遊戲中長義沒有任何透露關於長尾顯長的台詞,儘管長義看上去似乎是能放下前主的刀,但還是擅自加入像不動先前無法回應前主疼愛、共同奮戰的遺憾,用以解讀他執著自身優秀被人看見的起因(在小田原之戰後長期對後北条氏的批評,可能也聽過跟自身有關的冷嘲熱諷吧),也因此對搶走自己光彩與舞台、以及可能是自己唯一事蹟的山姥切感到憤怒(況且長義認為身為真品的自己更為優秀。

  • 覺得自己有為了劇情把豐前的個性寫歪(艸)。感覺豐前江會打聽哪些妖怪速度很快,然後去跟對方尬車www

  • 從回想與籠手切的對話,覺得豐前是個很擅長配合他人的刀,就算他不懂籠手切在說什麼還是很認真回應(陽光暖男。雖然從刀帳來看他應該多少有點在意自己沒有逸聞,不過從回想與台詞判斷,豐前他很有自信自己的光芒不會被掩蓋而願意全力幫助別人,才會對籠手切說「大家只要幹自己想幹的事就好」,並且表示會幫助籠手切想做的事。有個很想給豐前用的形容是「拿去當作牙膏廣告會讓銷量急速上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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