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三季第二集改編--夏洛克視角)
第十三次,在切完牛排後,我無聊到數著服務生用斜眼瞄我的次數。
我起初推測她這樣做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她認出我是個公眾人物,第二,則是覺得我坐太久,快要超過他們餐廳規定的時間。
不過,經過細微的觀察後,我發現她有三、四百度的近視和閃光,但是今天卻沒戴眼鏡或隱形眼鏡,我想原因不外乎就是因為昨天唸書唸太晚或做報告做太晚〈大學生都這樣〉,導致睡過頭,所以才急急忙忙地出門上班。
因此,在這樣的距離,她不可能看得清我的臉…
「抱歉抱歉,我、我遲到了!有一個小孩被卡車撞到…」
當我腦中在進行多方面的推理時,約翰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桌腳,向我解釋他為何會遲到一個多小時。
老實說他可以不用這麼趕沒關係,我並不會像他以前交往過的對象一樣,因為等太久而歇斯底里。
「我知道,我不趕時間。」
我瞄到他耳朵下方有幾滴尚未乾涸的血漬,便可得知有人被送往急診,而且傷勢極為嚴重,必須立刻截肢、插管。
「你該不會是為了等我才沒吃的吧?」
他指著桌上那熱騰騰的黑胡椒牛排,滿臉慚愧地問道。
「我的已經吃完了,這是你的。」
其實,我早就料到約翰會晚到,所以要求廚師在我吃完後再做約翰的份,不然肉冷掉就不好吃了。
「咦?那…」
哦,至於為什麼會先幫你切好嗎?我只是純粹想打發時間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約翰,歇口氣再吃吧,我真的一點都不趕。」
我把盤子往前挪,示意他可以直接拿叉子慢慢品嘗。
然而,約翰的反應卻總是那麼地可愛且出乎意料。
「噗哧~」
他先是呆呆地與我對視幾秒,隨後反射性地別開頭,試圖不發出聲音的偷笑著。
這情形不禁讓我想起上次他看到我裹著被單,大喇喇地坐在白宮沙發上一樣地滑稽。
「笑什麼?」
「呵,呃…沒、沒什麼…」
他坐下,雙手合攏頂著鼻尖,模仿我平常思考的樣子,並投注我一種奇妙的眼神,這種眼神,讓我回憶起媽咪和老爸兩個人彼此相望時,那無須言語即能表達出的愛意。
啊,明明還沒開始喝酒,為什麼感覺有點熱了呢?
「咳咳,約翰,我希望等一下你能夠按照我的意思喝。」
「按照…你的意思?」
他歪著頭,把視線轉移到我掛在椅子上的黑色後背包,看起來有些不安。
「相信我,這是為了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