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陳啟澤,十八歲,是個志願役士兵。
當兵的生活十分的無趣味,每天重複著類似的事情,日復一日。雖然偶爾也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不過卻少之又少。
唯一一個例外的大概就是他了。
「蔡夜斗,今天晚上不練功喔?」寢室的那頭傳來了同梯兄弟的聲音。我看著正前方,看到被叫著的那個人正在掛起他那風吹就會亂飄的蚊帳。
「蛤?」被叫的那人聽到聲音之後轉頭回了一聲,接著便是一陣乾笑。看著他那不堪的樣子我只好做個球給他了(?)。
「唷,那邊那個無慈悲的太陽,聽說你很能打,下來跟我打一場阿。」說完我將拳頭伸出並且豎立中指挑釁他,雖然我知道他並不會因此暴怒。
「哼,你打不贏我的。」
笑了,在這無趣的日子裡能夠有這樣的娛樂真的讓人發笑。
「那你就下來阿。」我才說完沒多久,我上舖的那個兄弟就直接拿起他的蚊帳丟了過去,並嗆他:「叫你過來你是不會過來喔!」蔡夜斗這才一臉不情願地從他的床上爬下並且走到我的面前。
只是還沒等他開始嗆我,上舖的兄弟又開口了:「阿是不會把我的蚊帳拿過來膩?」蔡夜斗擺出他那自信的笑容笑道:「我不要,你自己去拿阿!」
「唉唷昊煒,笑柄嗆你耶,還不跟他一決勝負?」那個一開始出聲的傢伙慢慢走到我們這來,我這才知道出聲的人是誰。虹霆雙手環抱像是要看好戲一般的樣子,身邊還跟著兩個小跟班,一看就知道在外面也是很會玩的傢伙。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覺得似乎有好戲要上演了。
昊煒被點到之後直接從上舖躍了下來並且直接跨坐在夜斗的肩上,一個尻芭樂下去讓夜斗的眼眶瞬間泛淚,似乎還差點罵出了紺什麼的紺。
但是他沒有放棄反擊,只見他一拳往自己臉上毆,那個拳速太快讓我以為他是在自傷,但其實他的目標卻是肩上的昊煒。
一聲「無駄!」傳入耳中,一個鋼盔不知何時已經擋住了夜斗那拳的去路!
「咚!」那拳結實的砸到了鋼盔的上頭,然而鋼盔與拳頭似乎不相上下,坐在上頭的昊煒因為沒有抓著東西而被轟飛了出去。
「看來這個故事還滿講究物理設定的,居然連物理對撞都能實現作用力與反作用力。」我手撫下巴感慨道,一旁的同學們也是嘖嘖稱奇。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虹霆跟我在挑釁夜斗,怎麼實際上去打的人卻是昊煒呢。不過這個問題我只想了兩秒就放棄思考了,因為眼前的戰鬥又繼續上演了。
昊煒飛出去沒多久就撞上了寢室的牆面,不過他似乎沒有受到多少傷害,鋼盔也依舊還在他的手中。
只見他一個甩手丟手裡劍的姿勢將鋼盔甩出,那鋼盔像飛盤一樣轉著撞上了夜斗的前額,他頭上那顆爆大的痘痘頓時爆開,使他前方洗衣籃的衣物無依倖免,全都染上了噁心的膿。
「紺!」「噁心耶,你在幹嘛啦!」「糙!釀米漿喔!」「你是一個禮拜的量都噴出來了喔!」
我笑了笑,慶幸自己早就將自己的衣服收回櫃子裡頭,因此我的目光沒有停留在洗衣籃太久,直接的就將眼神凝視在昊煒的身上。
「好了,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我才喃喃說完,一個人默默地走到我旁邊坐下並道:「我有說你可以坐我的床嗎?」說完,他一個巴掌賞了過來。
這個人是我們裡面最沒用的人,他因為他的溫和而出名,然而也因為他的溫和而導致沒有人會聽他的話。
而他的溫和建立在不要弄亂他的東西之上,當有人弄亂他的東西時他便會像現在這樣不說一聲直接出手。
他的名字叫做吳旻。
「草擬他馬的誰準你們在我床的位置附近鬥毆的?那個亂噴豆漿的傢伙最好給我把豆漿舔乾淨,不然我就直接用你的衣服當抹布擦!」他身為服委居然說要用別人的衣服擦地,實在有夠不盡責!
說完昊煒停下了手上的招式,而虹霆也一個覺得掃興的臉走回了寢室的後半部分,只剩下被打倒在地上的我跟依舊站在場子中央的夜斗了。
「哼,我就說你打不贏我了吧!」蔡夜斗不怕死的又嗆了一聲,只聽見我身旁的那個服委冷冷地說了一句:「那邊那個右手太陽左手月亮的傢伙給我過來。」
「我的左手是混沌!」蔡夜斗依舊放聲亂叫,接著就看到一個臉盆飛過,正中了他的鼻樑,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怪叫,可想而知剛才那個臉盆的威力如何。
「給我閉嘴滾回你的位置上,再吵就叫你把膿都給舔乾淨。」
「嗚,好啦。」一個晚上的鬧劇,因為服委的暴怒而平息了,而我依舊躺在地板上看著服委,他坐在床位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眉頭緊鎖,那痛苦的樣子居然讓我有那麼點感到不捨,甚至後悔剛才居然引發了這樣一場鬧劇。
「草擬馬的,今年的冬天居然冷成這樣‧‧‧‧‧‧咳,咳咳!」看他好像咳了一個多月了,難道還沒好嗎?
「看屁看。」
「沒什麼,我只是擔心你而已。」說著,緩緩的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之後走到走道上,背對他道:「明明壓力很大卻不肯好好的放鬆一下,都為你搞了這樣一齣鬧劇了卻還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尾。」
「你以為我想啊?」他頓了頓,又咳了幾聲後道:「一個月多了,症狀一直沒好轉,任誰也會覺得心情不好吧,心情不好又看到大家亂糟糟的,心裡難免不平衡阿。」
說完,他像是失去重心一般的往後躺下,像是要放掉一切責任般躺在床上。雙腳依舊維持著坐著的姿勢,似乎代表著他想要放掉這個世界但卻沒辦法離開地球表面,只能緊緊地依附著現實。
「不然,今晚我來陪你睡?」我揚起了嘴角笑道:「你不就是想你老婆了嗎,我就勉強一點當你的陪睡吧。」
「笑柄過來,今晚給我站在寢室中間放你他媽的太陽,沒有熱到大家想開電風扇不准給我回床上。」吳旻不給夜斗回應的機會,一把就直接將夜斗從蚊帳裡頭拖出並甩到地上,痛得他鼻血直流之外還大喊不要。
我苦笑著想,今年的冬天就某方面來說還挺溫暖的。
這裡是吳旻
在此為各位上演一場由主角發起的青少年鬥毆事件,在最後的部分還能看到男主角與他的兄 地調情,這是多麼溫暖......
青少年鬥毆──熱血
男主角與他的兄弟──友情
決鬥──勝利(?)
一直想寫這個同學的事情W
不過還有很多他的故事就是了W
例如他被隊長說鬍子太長,被隊長用兩個十元硬拔的故事、他的口令喊得太小聲,被隊長叫出來單獨訓練結果在喊的時候手臂會大幅度擺動的故事......等
這些故事裡面他都能以燦笑面對,這讓我感到讚嘆,即便他的燦笑總是會有幾顆濃痘殘存,但仍然是屬於燦笑,與我以過度認真面對事件的沉色來比,我覺得像他那樣我或許會比較快樂。
可惜我做不到W
或許做事情全力以赴已經成為習慣了吧 (而在全力以赴的結果通常都是滿目瘡痍WWW雖然沒有全力以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