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凡回到家,簡單的四合院,趙娘在灶前煮了雞蛋麵,母女倆在桌前,一會姊姊帶著姊夫也過來。
他們一家吃著飯,而今天是趙如凡的生辰。
大家吃的正歡,突然有個人影撞了進來,趙如凡起身,忍不住的喊「雲…」
但來的人卻不是她想的那人,而是趙如虞。
趙如全拉了拉她的袖子,趙如凡才低頭,收拾著自己的情緒。
終究還是自己的家人,面對趙如虞的回來,趙如凡也沒有說什麼,倒是一旁如全恨恨地拿起掃把要把趙如虞趕出去。
但趙如虞還是留了下來。
趙如凡突然想起申屠雲說過的話。
賭是天性,從古代,人出門就是賭,賭會遇到獵物,種田的人賭老天會下雨,這就是人性,只是人後來被馴化了,知道什麼能賭,什麼不行罷了。
「只是你哥…如果他還活著,你最好盯著他,賭徒的誓言比廁所的草紙還輕賤。」申屠雲那時說過的話,自己還曾反駁過她,現在她卻親眼見證了。
看著自己的房間被搜刮一空的飾品,其實如凡不太在意,就如申屠雲說的,那些首飾只是比較漂亮的手銬腳鐐,但這些東西也是通行證,戴著,只是一種身分的象徵。
如果談生意要讓人相信,你就必須展示財力,那些首飾就是你財力的證明。
她照著申屠雲的教導行事,成為第二個申屠雲,現在才懂她臉上的疲憊,那時的自己,那麼天真跟愚蠢,雲,你肯定很困擾吧?
趙如凡有些懷念的想,她撫摸著手上的蟲珀,那金蜜似的琥珀裡,裝著一隻螳螂。
這也是申屠雲給她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申屠雲說,她看著這個蟲珀「帶著這個,提醒自己,不論我做什麼,永遠有敵人在背後虎視眈眈,我從不認為自己已經無敵,只是那個對手還不肯現身罷了。」
她說話的語氣這麼冷,但卻傲氣沖天,但這幾句話卻像是她手中的蟲珀,琢磨再琢磨才說出的。
那時她就覺得,雲就像是那螳螂,被困在這個蟲珀裡。
永遠有敵人在背後虎視眈眈…
趙如凡看著被抓回來的趙如虞,自己臉上也有了跟申屠雲相似的冷酷。
「妹妹,我只是借了一些。」趙如虞乾笑,但如凡卻沒有像以前好說話。
「是嘛?哥哥要借,也沒見欠條一張,看來哥哥也不把我這個妹妹當回事嘛。」趙如凡說,示意自己請來的護院動手。
「趙如凡,你還姓趙呢!」趙如虞被人按著,他不甘的說:「不就是借你一點首飾去賭嘛!我贏了就給你贖回來。」
趙如凡問:「不需要,哥,你已經被斷了一手,這還不夠你長記性嗎?」她看著趙如虞左手的空蕩的手腕,該有手掌的地方,卻什麼都沒有。
這個男人廢了!
趙如虞已經深陷在賭博的泥沼,再也無法上岸了。
如凡沮喪的想,冷眼的看著趙如虞被打,她真的希望可以打醒自己的哥哥,明明現在還來的及,還能過點老實日子,但趙如虞卻寧願走一個虛妄的捷徑,踏上通向死亡之路。
但令趙如凡想不到的是,因為她對趙如虞逼得太緊,因此,受到了反咬,趙如虞砸了她鎖錢的櫃子,讓她虧空造成賭場周轉不能。
這個她以為是為趙如虞好的打,卻成了趙如虞陷害她的理由。
陷入金錢危機的如凡,看著帳冊皺眉。
但讓趙如凡驚訝的是,第一個借給她錢的,居然是玉旖梅,那個曾經的頭牌名妓。
而玉旖梅借錢的條件是,要她參加一場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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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梅:來見新人(壞笑)
如凡:是雲雲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