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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在幹掉溯行軍前先確保自己不會被歷史給做掉<維新の記憶:函館(二)初戰篇>

作者:米蕾莉雅│2018-12-27 10:48:45│巴幣:0│人氣:262
閱讀注意:
  1. 大量個人設定世界觀,強烈角色OOC
  2. 自創女主角、自創男審和魂之助出沒,乙女向、無CP
  3. 微虐,有一小段血腥場面
  4. 第一人稱,女主『軒(けん/Ken)』的視角
  5. 有日文稱謂
  6. 文中歷史地理部分皆是參考中日文Wiki和Google搜尋到的文章,再加上大量腦補,請日本歷史地理達人手下留情

同場加映相關章節,『山姥切國廣』的視角:


PS. 想要劇情合理但是歷史地理考究好累......若有錯誤還請告知,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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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生之年,我有機會出一本攻略書給新進審神者的話,關於『如何當一位稱職的審神者』,你覺得第一篇章名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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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裡,三人一隻各佔據矮桌的一邊,一邊閒聊一邊分食著桌上的食物,就像一家人一樣,多麼的和樂融融,多麼的溫馨。

當家之主豪邁、卻又不粗俗地拿著披薩吃;長相秀氣的徒弟優雅地使用刀叉,切著盤中的披薩吃;蓋著白色斗篷的青年露出幸福的表情,安靜地享受著手中的披薩;艷紅斑紋的狐狸兩手拿著披薩努力啃食,偶爾用吸管喝著玻璃杯中的可樂。

單看外形的確是三人一隻,若連內在也要算的話,實際只有一位人類,另外兩位是非人,至於那一隻,若是它沒開口說人話,只不過是隻顏色稍微鮮豔的家寵罷了。

再來是聊天內容,身為平民百姓的我,可是非常熟悉所謂的閒話家常,不外乎日常生活和時勢新聞,不可能會有國家機密冒出來,像是審神者、刀劍男士、歷史修正主義者、等等,決不會是一般平民拿來當作茶餘飯後的話題,除非是在討論遊戲內容。

「時間溯行軍......是嗎?斬殺他們就行了吧。」平淡地說著感想,山姥切國廣雙眼在不同口味的披薩間游移著。

聽到他的回答後,雖然感到有點悲傷,難得擁有能夠自主做出抉擇的外型,不過一點都不意外,這就是刀劍的本能,他們一開始被賦予的使命,單純地依循著持有者的意念,砍殺眼前的人事物。

「對了,為什麼魂之助還在這呢?」帶著微笑看向在座的魂之助。

魂之助抖了一下,不敢看我,反而把視線轉向師父說道:「小的是來見證崇高的大人的英姿!」,說完手往前一伸,準備再拿一塊披薩吃,眼角瞄到我的微笑後,手卻迅速地收回去。

「來,不用客氣,還有很多塊。」我拿起一塊披薩放到魂之助手中,帶著深沉的笑容說道,沒錯,多吃一點,到時候一定更......呵呵呵。

魂之助全身寒毛豎起,雙手顫抖地捧著披薩,表情透漏著:『吃完後趕快跑路。』

「軒,休息一下後,就帶山姥切出陣吧。」師父悠閒地咬了一口披薩。

聽到這句話,我跟魂之助都感到非常震驚,一起看向師父,山姥切國廣則是默默地把視線從手中的披薩轉向師父。

「師父?!這可不是遊戲,沒有所謂的新手教學!」師父明明也知道,一旦出陣就是真實的戰場,戰鬥中根本沒有中途喊停的時候,進入白刃戰後,敵方不會因為你重傷戰線崩壞就放你一馬,而且現實世界可沒有血量的說法,假如不及時治療的話,任何重傷都有可能導致刀劍破壞。

「對啊!大人,這太莽撞了,對於新進審神者,政府都有特別強調過親自出陣的危險性,所以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審神者敢帶著一位刀劍男士出陣,至少配置兩名以上的刀劍男士。」魂之助感到疑惑的同時,激動地解釋道。

「去最近代的時間點,維新的記憶裡的函館,那裡敵軍最多兩人一隊行動不是嘛。」師父悠哉地喝了口茶。

以師父的實力,就算不帶任何刀劍男士,自己一人也能打遍全戰場並且毫髮無傷,不論任何難度,那一開始根本不需要鍛造任何刀劍,但師父不會直接又勤快地幫助人類維護歷史,所以才會召喚付喪神,可是對方也才剛被召喚出來沒多久,都還沒習慣人形的身體,就要上前線戰鬥,這未免太魯莽了,師父到底在想什麼?

看著師父的同時,沉靜地思索著其中的意圖,最後半妥協地說道:「那至少先做一些刀裝,沒刀裝就出陣,跟自殺無疑。」

「不用刀裝。」師父淡漠地回道。

「......魂之助!御守呢?」我轉頭看向魂之助問道。

「抱歉,現在御守非常缺貨,政府目前沒有庫存,加上製作不容易,所以......」魂之助歉疚地說道。

看來也不能全部都依靠政府,雖說會提供任何輔助,但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而且依照師父的態度,絕對是要我們在今天出陣,就算現在委託政府趕工製作御守也來不及。

「就算有也不准帶。」師父爆出一句異常無情的話。

「師父!!」我站起身來瞪視冷血的師父,若是一開始就不在意他們的死活,那乾脆就不要召喚他們出來。

「你在怕什麼?真正揮刀殺敵的又不是你。」師父眉毛一挑,那表情就像在說著這明明是一件普通的事,無法理解我為何要大驚小怪。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原本一直悶不吭聲的山姥切國廣開口打破凝重的氣氛:「我去,這樣就行了吧?」

我看向山姥切國廣,準備勸告他不需要服從師父無情的命令,看到那雙明亮又認真的碧綠眼瞳,原本到嘴邊的話硬是吞了回去,偏頭轉開視線不敢再看下去,從一開始就不願正視我,現在卻因為師父而露出那誠摯的神情,這就是審神者與刀劍男士之間刻印在靈魂上的契約、深刻的羈絆,而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名外人,在他們漫長刃生中的一名過客。

帶著複雜的心情,轉身走向紙門,離開客廳前說道:「我回房準備。」

回到房間,退下家居服,換上全黑外出服,穿上方便行動的休閒上衣和寬鬆長褲,外面搭配休閒連帽外套,重新紮緊馬尾,拿下細框眼鏡戴上隱形眼鏡。

打開抽屜拿出一面兩邊繫有黑色繩線、黑底白銀紋、全臉的狐狸面具,面具上的染料混有特殊的水而調配成的,就連繩線也浸泡過那特殊的水,說是為了不讓他人察覺到我是無靈力者,師父特別準備的,除了在現世和家中,只要出陣和去到跟時空政府有關的地方都得戴上這面具,不准拿下,就像有些審神者會帶上面紗遮住臉一樣,面具也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分。

從抽屜中在拿出一個御守帶在脖子上,沒有任何花紋,只是純粹的淡天空藍棉布,也沒有繡上任何字,用深藍繩線在開口處打結,裡面另外放有刻著簡化傳送陣的小木板,御守已經存有師父的靈力,雖然我自身無法釋放靈力使用咒術,經過師父的特別教育後,多少能夠操控靈力,當然是師父大方出借的靈力。

準備完畢,走出房間朝向傳送陣的地方走去,抵達目的地時看到師父、山姥切國廣和魂之助已在原地等候,師父手中拿著一把日本刀。

我走上前,師父遞出手上的刀說道:「以防萬一,脇差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接過。

脇差,一把樸素全黑的刀,刀裝是用樸木製成的保存用白鞘,顏色烏黑亮麗,沒有華麗裝飾,只有一條火紅色絲質下緒,師父親手鍛造的四把日本刀之一,從材料的收集、玉鋼的製作到最後的研磨,就連刀裝配件都是自己設計製造。

每把刀都有各自的特殊能力和輔助效果,為了達到理想的結果,必須選擇合適的刀應對不同狀況,師父打造的脇差,其輔助效果為偵查特化,也就是五感增幅;聽覺、視覺、嗅覺、觸覺、味覺,都比平時還要敏銳,為了能掌握所在空間的各種細微情報。

但是那些需要靈力才能發動,雖然是無靈力者,但並不是完全沒有靈力,這世上充滿著靈力,不論是有機物還是無機物,靈力也是構成這個世界的一部份,而無靈力者和有靈力者的區別只在於是否能夠操控和釋放自身的靈力,普通人無法感受到自身靈力的流動,也沒有多餘的靈力可以釋放使用,靈力一但被掏空,等同死亡。

靠我自身勉強能夠發動輔助效果,把刀當做身體的一部份並且操控靈力循環全身,當然會消耗本身的靈力,消耗量跟強化程度成正比,所以有諸多限制,但是跟使用特殊能力相比算是少很多,畢竟牽扯到物質變化,不是單純的身體強化,若要發動特殊能力,必須使用師父儲存在御守裡的靈力。

還沒有仔細研究過維新的記憶裡的函館歷史和戰場地形,而且二對一的白刃戰會讓山姥切國廣有很重的負擔,不過有師父的脇差輔助效果加上他的偵查能力,若是能搶奪先機,事先埋伏偷襲成功解決掉其中一個,造成一對一的局面的話,應該能減少不少負擔,雖然情報說是敵方最多兩人一組,但是在戰場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希望不會出任何意外。

在我把脇差繫在後腰上,帶好狐狸面具時,師父則是操控著現代化的傳送陣控制面板,我抓起魂之助,跟山姥切國廣一起走進傳送陣。

「等、等一下,在下不需要跟去吧。」表面上是這麼說,魂之助的表情卻在哀嚎著:『一點人身安全都沒有,我不想跟!我還不想死!』

「我需要導航,而且你不是應該跟嗎?每位審神者的初戰。」我鄙視著魂之助,這個見風轉舵的狐狸,既然我都被師父逼著臨時出陣,背負莫大的風險,不論怎樣,也要在拖一隻下水,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牠那麼喜歡在旁邊看,剛好趁這個機會讓牠看個夠!

魂之助這時淋漓盡致發揮出可人憐愛的小動物身姿,睜著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身體微微發抖,無聲地說著:『請不要欺負我,我是無辜的。』

我敢肯定牠一定用過這招無數次,騙取審神者們的同情,吃到免費的油豆腐。

選擇無視,跟山姥切國廣站在石板正中間,一切就緒,師父手輕放在控制面板上傳輸靈力啟動術式,腳下的傳送陣發出淡淡的光芒,最外圍展開一個透明穹頂一樣的罩子包圍整個傳送陣,光芒越來越強烈,代表準備就要穿越時空到過去。

師父笑著揮揮手說道:「加油喔~一路順風!」

看到那笑容,聽到那句話,根本是火上加油,我只有感到越來越不爽,罪魁禍首不要在那邊裝慈祥和藹的長輩!

真得很想回一句『笑屁啊!』,不過傳送已開始,師父的身影瞬間消失,只剩下四周一片單調灰白的景象。

「這就是穿越的感覺啊~還真普通。」應該說一點感覺都沒有,原地轉了一圈看看周圍,根本不覺得有在移動,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在行進中的慣性所影響。

魂之助跳上我的左肩解釋:「那是因為張開了結界,就是那層透明罩,能夠保護我們不受到時間洪流和空間跳躍的衝擊,之前不是解釋過了嘛?!」

「我知道啊,如果在正常空間裡,隨著時間的加速下,有形的物體就會迅速老化或退化直到無的狀態,人體壽命太短暫了,所以是不可能在正常空間裡跨越過長的時間段,至於空間跳躍更不用說,人體所能承受的移動速度是有限的。」補充完畢,我嘆了一口氣,失望地說道:「我還以為會像在坐交通工具的感覺,就像那些動畫、電影裡一樣。」

「安安穩穩的哪裡不好?」魂之助歪著頭問道。

「沒辦法,先入為主的觀念太嚴重了。」舉起右手抓了抓頭,然後向著山姥切國廣問道:「山姥切桑不會緊張嗎?」

一直安靜地、微低著頭思考的山姥切國廣看向我,簡短地回道:「不會。」

「山姥切桑真厲害。」欽佩地說出感想,我可是非常緊張,得用全身的力量才能壓下身體無意識的顫抖,真想就這樣逃走,但是我又能逃到哪裡去?不妙,一個不小心分神,右手要開始發抖了,左手抓住右臂膀微微使力,終於止住顫抖。

「請準備就緒,代理審神者和刀劍男士,傳送即將結束。」魂之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正經地提醒。


※※※※※


身處在樹林矮叢中,但是身後卻有一片堅固的人造土牆,遠處時不時傳來砲擊聲和嘶吼聲,從聲音的大小判斷,我們的所在地跟戰場有一段距離。

「魂之助,這裡是哪裡?」雖然歷史不是我的強項,但說到明治維新和函館,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

「五稜郭(註1)內部。」魂之助平淡地回道。

「啥?!唔......」不小心聲音過大,山姥切國廣即時伸手摀住我的嘴巴,警戒四周,確認無人後才放開,我小聲地道歉,他點了點頭當做回應。

兩人一隻圍成一圈,蹲伏在樹林裡,壓低聲音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方針。

「函館,舊稱為『箱館』,在蝦夷地,也就是現世的北海道,又是幕末明初的時間點,加上我們現在的位置『五稜郭』,把這些組合起來,除了箱館戰爭(註2),我想不到其他的了。」努力地擠出腦中殘留的相關歷史信息。

「箱館戰爭?是怎樣的戰爭?」山姥切國廣問道。

「咦?山姥切桑不知道嗎?日本史上有名的內戰『戊辰戰爭(註3)』中的最後一場戰役,雖然我也只知道大概,不清楚細節。」兩手一攤,老實地承認自己匱乏的歷史知識。

「簡單說明,在明治維新初期,倒幕派得到天皇認可,打著代表天皇的錦之御旗,成為正式官軍,也就是明治新政府軍,而幕府失去政權的合法性,所以幕府軍淪落為賊軍,於是戊辰戰爭就此爆發,然而經過幾場戰役,舊幕府軍一路戰敗,最後退到蝦夷地,開啟了箱館戰爭,把五稜郭當做根據地並建立蝦夷共和國,但是明治新政府軍決定北上追殺掃蕩,最終以舊幕府軍打開城門投降收場(註2、3)。」魂之助簡單地解釋來龍去脈。

山姥切國廣聽完魂之助的解說後看向我尋求證實,我搔了搔頭回道:「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按照歷史修正主義者的邏輯來思考,他們的目的是讓舊幕府軍在箱館戰爭中擊潰明治新政府軍,取得勝利,為什麼我們會在舊幕府軍的大本營裡?不是應該在靠近明治新政府軍的據點?若是想用少數兵力讓明治新政府軍退兵,就得抹殺指揮官和參謀等人,我記得一位很有名的參謀,叫什麼去了?好像是黑田......。」用手撫著下巴,思考著時間溯行軍的真實目的。

「『黑田清隆』,原本歷史修正主義者想要幫助舊幕府軍保住蝦夷共和國,因為政府及時設置的時空結界,以至於敵我雙方無法穿越到明治以後的近代歷史,但是......」魂之助頓了一下,不太想暴露家醜給刀劍男士,本來也不許告知審神者任何細節。

我接著說:「以為可以涵蓋整個明治時代,沒想到卻在明治二年的箱館戰爭開始出現漏洞。」,偶爾戳一下別人的傷口感覺真不錯,這就是所謂的特權。

原本打算先花幾天,甚至一週的時間好好研究那個歷史點後在出陣,不然一開始三天的時間根本不夠用來討論敵人在不同時間點的動向。

「是......之前解釋過了,隨著年代越久遠,結界的效果越弱,雖然歷史修正主義者企圖干涉箱館戰爭,但是因為結界的效果還在,無法派出大量的時間溯行軍,所以他們改變目標。」魂之助繼續揭露不可告人的機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打算幫助舊幕府軍?」怎麼覺得內幕越來越複雜了,為什麼那些歷史修正主義者不能單純一點呢?!你們就不能乖乖的去修正那段時間點?政府這邊也輕鬆許多,大家一起目標明確不好嗎?這樣雙方都知道對方要幹嘛很方便不是嗎?

「沒錯,因為維新的記憶裡的函館是他們唯一可以入侵的最近代歷史點,所以到了這階段,歷史修正主義者想要藉由殺掉任何一方的最高層人士來影響從明治時期開始以後的局勢,因為能派出的人數受限,無法突破明治新政府軍的防衛網,所以把矛頭轉向久戰疲憊不堪的舊幕府軍,目標是將來會被特赦並就任要職的總裁『榎本武揚(註4)』等人。」魂之助終於說完機密情報。

聽完後,我不禁感嘆道:「......對於歷史修正主義者而言,其實,箱館戰爭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戰役。」,比起如同奇蹟般渺茫的勝利,不如放棄當下把眼光放遠,雖然這也是一種戰術,一個現實又殘忍的選項。

大家陷入一種非常嚴肅沉重的氣氛,山姥切國廣握緊手上的本體,用非常微弱氣音重複兩個字:「注定......」。

「怎麼了嗎?山姥切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

「沒事。」山姥切國廣拉下蓋頭的白布,遮擋住一切探視的眼光。

一直蹲在這邊也沒用,還是趕緊辦完事交差比較實在,我振作起來說道:「既然知道敵方的真實意圖,接下來就簡單多了,時間溯行軍一定會前往目標所在地,我們只要在之前攔截敵人就好了。」

拿起身邊的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起一個五角星當做五稜郭簡略圖,詢問道:「魂之助,我們目前位置?」

魂之助抬起右前腳一一指著不同的地方,一邊解釋:「假設這邊是連接外面半月堡的二之橋,我們目前在這個稜角,在後世唯一倖存的建築物『兵糧庫(註1)』斜後方,根據情報,目標等人在中心的奉行所(註1)裡,至於在哪個房間就不得而知,然後敵軍會分成兩隊出現在,以奉行所為基準,先是南方的稜角,再來是西北方靠近裏門橋的稜角。」

「兩隊中間出現的時間差是多少?」按照敵軍出現的位置幾乎是斜對角,假如不能迅速解決第一分隊,就有可能讓第二分隊得逞。

「這到不用擔心,第二分隊不會馬上出現,中間的時間差足夠我們解決第一分隊後趕去下一個點,在結界的影響下,穿越時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魂之助說道。

「那就好,不然有可能演變成被第一分隊拖住,或是被兩隊夾擊的情況。」看來不用擔心時間上的問題。

「敵部隊的編成和強度呢?」希望跟遊戲一樣,沒有包含打刀以上的敵人,以山姥切國廣的實力,就算沒有刀裝也能單挑普通脇差完勝。

「只有兩種編成:兩把短刀或是一把脇差配一把短刀,強度為最低階。」魂之助回道。

YES!哼哼,這就是所謂的天助我也,我可以看到勝利女神在向我微笑了,趕快把垃圾清掃乾淨,離開這鬼地方,回家休息去。

站起身子,因為蹲了一段時間的關係,所以稍微扭動身體讓血液流通,順便暖暖身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魂之助也站起,伸展拉直僵硬的四肢,最後跳上我的左肩,山姥切國廣左手正面拿著刀鞘,右手握著刀柄,稍微抽出自己的本體,確認沒問題後,把刀推回刀鞘。

兩人一隻已準備就緒,我點頭說道:「首先,我們先離開這稜角吧,山姥切桑,偵查就拜託你了,那麼,開始行動!」

「我明白了。」山姥切國廣率先走在前頭,帶領我們離開目前所在的樹叢。


※※※※※


根據山姥切國廣的指示,偶爾蹲下藏身在草叢裡,偶爾起身緊貼著樹幹,行進的同時,魂之助感嘆道:「唉......真麻煩,對於其他審神者,在下只要簡單地下達命令就好,像是『討伐敵人』啊,或是『找出敵軍並殲滅』,根本不用浪費口水解釋。」

「我也很無奈好不好?!舒服的現世不待,確要穿越到某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說的同時,一手撥開垂下的樹枝。

山姥切國廣只是默默地聽著我們抱怨,專心地注意周圍的一切動向,終於脫離樹叢,最後躲藏在兵糧庫的後方角落,第一階段,也是最輕鬆的部分終了。

「麻煩的地方來了。」之前有樹林可以隱藏行蹤,現在看著眼前幾乎沒有阻擋物,先是一排的小土壘(註1),接著是橫擋在入口處的巨大見隱壘(註1),到最後空曠的場地,光天化日之下,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在不被他人發覺的情況下潛伏過去啊!

「怎麼辦?」與我一同看向眼前棘手地形的山姥切國廣詢問道。

「導航,該你上場了。」戳戳肩上的魂之助。

「由那排小土壘圍繞的這區比較少人,除了兵糧庫,另外並排的兩棟建築物,板庫和土藏(註1),皆是存放一些普通文書和雜物的倉庫,所以平常是不太會有人來到這邊,小土壘前方有一排小樹,雖然做用不大,不過正中間有一棟小建築物,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我們先移動到靠近那個建築物後方的小土壘那裡。」魂之助發揮它的導航功能。

的確,仔細觀察過後,士兵們都只在小土壘外邊走動,並沒有穿過小土壘來到我們這邊的任何一棟建築物。

來到介於兵糧庫和板庫中間,剛好是與下一個目標點的最短直線路徑,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絕對不能中途停下,這中間沒有任何遮蔽物,所以只能全力衝刺,我正色地向山姥切國廣說道:「時機由你挑,山姥切桑。」

山姥切國廣吞口水,嚴謹地點頭接下這重大任務,然後全神貫注地觀察眼前的一切動向,不放過任何細節,發現時機差不多了,開始倒數計時。

「三。」山姥切國廣抬起右手放在我面前。

「二。」感覺時間過的好慢,我深呼吸,吐氣,試圖舒壓。

「一。」我與山姥切國廣同時握緊刀鞘。

一滴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準備墜落時,山姥切國廣低喊道:「現在!」,同時衝了出去。

我跟隨其後,用盡全力奔跑著,在衝出來前,已先讓自身靈力流至刀身,啟動輔助效果,畢竟在這短暫的數秒內,現狀一直在變化著,一但情況不對,根本來不及通知,所以為了能夠及時應對,我也必需了解周遭的情況才行。

到底經過幾秒了呢?沒特別去計算,看著剩下的距離,應該已經過半了,氧氣大量地消耗著,卻沒辦法正常的呼吸,補回失去的氧氣,疲勞大幅地增加著,卻沒辦法半途停下來,補回流失的體力,只能努力地踏出愈加艱辛的每一步。

一直注視著前方的動態,除了一開始從小建築物正面經過,現在背對著我們,往奉行所前行的兩名士兵以外,並沒有其他人,儘管如此,沒到達目的地以前,一刻都不能放鬆。

拜託,在保持一下這樣,就快到了,內心真誠地祈求著。

沒想到事與願違,其中一名士兵停下步伐,慢慢轉身向後看,山姥切國廣已抵達小土壘,也發覺到對方的動靜,緊張地迅速轉頭往後看向我,但是我還差三大步的距離,可惡,明明就差一點的說。

抬起左手,緊緊壓住魂之助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魂之助驚嚇道:「你!做什?!咦!」

身體向右後方傾斜,左腳伸直右腳微曲,直接滑壘,但是因為剩下的距離過短,在完全停止滑行前,勢必會橫著正面撞上土壘,幸好山姥切國廣稍微側身移動,把自身當做緩衝,接住我的上半身。

這時,聽到其中一位士兵說道:「怎麼了?」

另一位士兵回道:「總覺得剛剛後面有人,兵糧庫那裡......」,聽來這位就是停下往後看,逼我滑壘差點撞牆的傢伙。

最初開口的士兵也向後看了看,最後催促道:「沒人啊,你的錯覺吧,我們趕快去回報戰況。」說完立刻繼續朝奉行所的方向快走。

最初轉頭的士兵,還是帶點猜疑看了一下,不過最後選擇快步跟上自己的同伴。

※※※※※

原本摒住氣息,聽到兩人走遠的腳步聲,危機解除,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嘆口氣,然後終於能夠正常呼吸。

幸好沒有穿幫,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善後,我可不會洗腦或是暗示之類的咒術,也不能就直接把看到的人抹殺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改變歷史。

不過真的是千鈞一髮,因為極速衝刺加上危機感,剛剛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跳聲,現在稍微放心後,脈搏也慢慢回到正常速度,所以終於正視眼前的狀況......

嗯......我記得之前差點就要跟小土壘做近距離的親密接觸,幸好山姥切國廣橫擋在中間,所以理所當然的不會看到泥土,只會看到他的胸前裝飾和穿著,用橙色繩線綁住,刻有自己獨特刀紋的金色圓盤裝飾,穿著淺藍針織背心,外搭深藍底淺藍直條紋的外套,假如眼睛在稍微往上瞄的話,就會看到象徵性的白布,假如調整一下頭的方向,剛好他也低頭的話,就能正面看到那總是隱藏在斗篷下,金髮美少年的臉龐。

嗯......廢話那麼多,總而言之,山姥切國廣的右手輕壓在我的背後,我的上半身在他的懷裡......懷裡啊......

哇啊啊啊!!!等、等一下,這、這算投懷送抱嗎?!不對!我原本有打算犧牲自己的右手去撞牆的,我可沒叫他要接住我的說!好難為情啊!原本平復的脈博又再次加快,這對心臟一點都不好。

冷、冷靜點我!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這裡可是嚴酷的戰場,而且我們可是身負重任,為了守護歷史前來。

沒錯,這不算什麼,在戰場上,同伴之間互相幫忙是很正常的事,不需要大驚小怪,首先,我要鎮定地離開山姥切國廣的懷抱,然後鄭重地道謝,要不是有他的幫忙,在遇到時間溯行軍之前,我可能就會先自爆重傷,被迫回家。

分開的時候,山姥切國廣輕聲問道:「沒事吧?」

「完全沒事,多虧了山姥切桑,真的非常感謝。」正面看向他說道,幸好有帶面具,不然一定會被看到滿臉通紅。

「嗯。」他非常熟練地偏頭,拉下白布,躲避視線。

「反倒是山姥切桑沒事嗎?撞到的地方。」我擔憂地問道。

「沒問題。」他簡短肯定地回答。

「真的嗎?不要勉強喔。」希望他不要逞強,不然戰鬥的時候就糟了。

「嗯。」他淡漠地回道。

還是老樣子,不願正面看我說話,難道是因為面具?應該不可能,他從一開始就這樣了。

唉......真頭痛,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這下要怎麼判斷山姥切國廣是在說真話,還是在逞強,而且,總覺得他對我抱有一定的警戒心,所以不會跟我說實話,想想也是,對他來說,才剛見面不久,我還算是點頭之交的陌生人。

看來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取得山姥切國廣的信任,不過要怎樣做才能讓他放下戒心呢?心理學方面可不是我的強項啊!

目前看來,遊戲角色的設定是完全按照真人的外表和內在,玩過遊戲的我,對每位刀劍男士的個性有基本概念,而山姥切國廣有極度自卑傾向,事實擺在眼前,大半的時間裡,他一半以上的面容都藏在白布裡,有自卑傾向的人最需要什麼?

不是每個人的內心強大能夠自己克服,對於那些自卑的人,為了證明自身的存在意義,會尋求他人的認同......!!原來如此,儘管知道初期一對二的嚴峻形勢,加上無任何裝備和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山姥切國廣卻對出戰沒有意見,他是想要藉由這個機會證明自己的實力。

的確,假如成功的話,可是一項史無前例的壯舉,最終極的實力認證,我記得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審神者敢在初陣的時候這麼做。

比起有同伴在身旁、一對一的戰鬥,然後安全又緩慢地建立起信心,缺點是不知道要花多久時間才能建好,而且假如發生什麼事,有可能功虧一簣,之前好不容易累積的一點自信就此消失歸零,得重新來過。

與其如此,不如鋌而走險,採取激烈療法,反正目前自信心狀態一欄是零,雖然高風險但是相對地高回報,還真有師父的風格。

看來我錯怪師父了,其實師父也是在乎他們,畢竟是自己親自召喚出來的,難得師父刻意狠心所製造出來的機會,我也要好好加油暗中輔助才行,不能讓師父的心血功虧一簣。

「救......命......」虛弱的求救聲突然飄進左耳,這時才發覺到,魂之助被我緊按在肩膀上不得動彈,發青的面容代表著我的手過度擠壓,導致無法順暢呼吸。

「啊,抱歉......」我趕緊鬆開手。

在鬼門關前走一遭的魂之助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雙眼緊閉,完全無力地掛在我肩上,氣弱地抱怨:「差點就窒息而死了......」

「對不起,一時緊張,所以沒注意到......」因為愧疚,我輕輕地把魂之助抱在懷裡,好讓它能放鬆地慢慢回復。

「接下來怎麼辦?」以小土壘為遮蔽物,山姥切國廣探頭察看情勢。

「接下來......就是如何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越過見隱壘。」我也探頭看著橫擋的入口處,把進入五稜郭的道路分割成兩路的橫長型見隱壘。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面向內部是一片空地外加時常有人出入的奉行所,面向外部是隨時有人把關巡邏的入口處,不論是選擇經過哪面橫牆,都一定會碰到士兵。

再加上小土壘可沒有延伸到那邊,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路程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旦離開這裡,我們就無處可躲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士兵在奉行所附近跑來跑去,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們會剛好一致地背對著見隱壘數分鐘,好讓我們通過,不過總覺得士氣非常低落,士兵間的氣氛異常的緊繃、特別的焦躁,是因為戰爭期間吧。

「魂之助,接下來呢?」瞄了一眼身旁已經離開我懷裡、回復差不多、跟著探頭的魂之助。

「一切都在預定之中,我們只要光明正大地走過去就好,然後貼著見隱壘的牆壁走到底。」魂之助給出令人意外的答案。

「我們是在執行守護歷史的機密行動吧?!那樣不就完全曝光了!」一位披著白色斗篷、一位戴著狐狸面具、外加一隻色彩鮮豔的狐狸,絕對不會是士兵該有的穿著,絕對不會是軍隊該養的寵物。

我是不是帶錯導航了......

「不用擔心,他們沒有時間和精力管我們,走吧。」魂之助率先跳過小土壘。

看著山姥切國廣乾脆俐落地跟著越過小土壘,我也只好豁出去了,起身跨過小土壘,同時嘀咕:「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管。」


※※※※※


「吶,魂之助,我有個疑問。」照著牠之前的說法,光明正大地走向見隱壘。

「嗯?」魂之助又跳回我的肩上,抬起前腳,在自己耳邊抓了抓癢。

「時間溯行軍的攻擊目標人物全在奉行所裡對吧?」雖說不用再躲躲藏藏,但是還是不自覺地放輕腳步。

「對啊。」魂之助時不時擺動腦袋,前後左右看看四周。

「雖然舊幕府軍的兵力不多,但是在他們的根據地裡,要淺入奉行所也不容易,畢竟聚集眾多高層人物。」平安無事的走到最靠近的見隱壘角落,一個階段結束,接著進行下一階段,貼著牆走到另一端角落。

「所以才要趁亂潛入。」魂之助肯定地回答,同時不在擺動腦袋,只是一昧地看著我們前來的方向的天空。

「趁亂?什麼意思?」難道有事即將發生?!好歹五稜郭也是一座軍事要塞,而且根據歷史,明治新政府軍並沒有攻進來過。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像是兩樣堅硬的物體互撞的聲音,緊接著是晃動的地面,為了防止自己跌倒,我微蹲降低重心並貼緊牆壁。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啊?!」我知道地震在日本等於家常便飯,但是要怎麼解釋那聲巨響。

「開始了,我們也趕快到達指定位置。」魂之助催促道。

「開始什麼?給我說明清楚!」誰要在不明確的狀況下行動。

「軍艦的砲擊。」魂之助冷靜地說出令人震驚的事實。

同時,第二發砲彈剛好打在圍繞著五稜郭、像高牆一樣的外圍本壘的最高點,雖然沒有造成地震,但最令人恐懼的事情是差一點就會飛越本壘,換句話說,只要軍艦在調整一下砲台的角度,接下來的每一發砲彈都會飛進五稜郭內部,擊中任何剛好在砲彈降落點上的東西。

騙人的吧......等一下,魂之助說過,『唯一倖存的建築物』、『趁亂潛入』,再加上想起以前觀光時,關於奉行所的片段解說,不詳的預感升起,雙手抓著魂之助問到:「我們到底來到哪一天?」

「明治2年,5月12日。」魂之助對視我的雙眼一秒後,眼球心虛地挪開瞄向自己的右方,同時音調越來越小聲,看來牠知道我那句問題背後真正含意。

吞了口口水,雖然理性上已經知道那就是正確答案,對於我真正的疑問,但是我還是不死心地繼續追問:「奉行所被炸掉是哪天?」

「明治2年,5月12日。」這次魂之助語調平順地回答,但是眼珠卻沿著眼眶轉了一圈。

「啊哈哈~這樣啊。」我輕笑著,抓著魂之助的雙手慢慢使力縮緊,當牠發覺不對企圖掙扎脫逃時已經太遲了。

「開什麼玩笑!!竟然是奉行所被炸掉的那一天?!也就是說會有無數砲彈從天而降?!這麼重要的事情應該在一開始就要說才對!」完全失去冷靜,怒吼發洩情緒的同時,發狠地前後搖晃著魂之助。

就算有要穿越的當天氣象預報,就算上面已事先寫了『晴時多雲偶砲彈雨』,試問,哪種雨傘能擋的了『砲彈雨』?!

好死不死,第三發砲彈,剛好落在介於見隱壘和奉行所中間的空地上,爆風導致塵土飛揚,視野能見度下降。

為了防止灰塵進入眼睛,我抬起手橫擋住撲面而來的沙塵暴,勉強瞄了一眼山姥切國廣,看他拉緊身上的白布,經過塵埃的洗禮,他身上的斗篷越來越髒,白色的部分減少許多。

這下越來越不妙了,我吞了吞口水,半氣餒地問道:「我在現世保的意外險有效嗎?」

「裡面有包含時空穿越意外事故嗎?」魂之助盡責地詢問。

「嗯......沒有。」誰曉得有一天我也會搞穿越!

「抱歉,那就無效。」魂之助的回答就像專業的客服人員一樣。

又一顆砲彈落在奉行所附近空地上,爆炸帶起無數沙塵,在差一點就擊中建築物。

原本魂之助還游刃有餘,現在也開始緊張了,著急地道:「你就不會施放防禦咒術之類的嗎?」

「別強人所難了!」本來是輕鬆的平地路線變得寸步難行,就怕某顆不長眼的砲彈落在我們頭上。

「你不是那位大人的徒弟嗎?」只要聽到空中砲彈『咻』的飛行聲,不論遠近,魂之助全身的毛都豎起。

「那不是我學的專業項目!」對無靈力者抱有期待是什麼意思?


※※※※※


假如有生之年,我有機會出一本攻略書給新進審神者的話,關於『如何當一位稱職的審神者』,你覺得第一篇章名會是什麼呢?

一. 如何選擇初始刀?

答:每把刀劍都有自己的優缺點,只要懂得活用他們的優點,並且透過戰鬥累積經驗改善缺點,每位刀劍男士都將成為優秀的戰力。

二. 如何鍛出稀有刀劍?

答:比起自己想破頭,不知道該丟多少資源配方、信奉參與不明教團、研究實行各式玄學,或是砸重金賄賂刀匠小精靈,何不如直接叫付喪神們把條件一一開出來。

三. 如何有效囤積資源和資金?

答:這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議題,畢竟一個本丸是否能夠長久存續,端看是否有足夠的資源給刀劍男士們受傷時手入、充足的資金採購民生必需品,不過這可以慢慢來,每個本丸初期,政府給予充分的資源和資金,六位刀劍男士加上審神者,總共七人能夠生活一個月的份量。

四. 如何製作特上刀裝?

答:這可要花時間慢慢嘗試,每位刀劍男士都會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在不同的本丸裡,一定能挖掘到某位刀裝小能手,順便培養良好的紀錄習慣。

五. 如何成為常勝軍?

答:為了能確實地守護歷史,當然要先做好功課,了解即將出陣的時間點所發生的事情,若是你曾經很用心的學習歷史,並沒有把知識還給老師,恭喜你!你能省下很多時間在找資料上面,不過單純地知道歷史還不夠,還要熟悉地理才行,好好研究政府發佈的地圖,跟刀劍男士一起討論最佳出陣人選吧!

說了這麼多,卻都不是,你問我嗎?我不是在標題說了嘛~篇章名就叫『在幹掉溯行軍前先確保自己不會被歷史給做掉』。

唉?無法理解這跟當一位盡責的審神者有什麼關係?我還以為那一句話淺顯易懂,不需多做解釋。

那我換個說法好了,『如何在歷史的洪流中生存下來?』,這樣如何?

嗯......你是說抓不住標題想要表達的重點?跟第五點重複到,用詞太過晦澀?我還以為教學用的書還是修飾一下辭句才會顯得專業。

沒關係,先不管標題,我來解釋一下第一章的內容,請先打開魂之助給的『審神者說明書』,翻到最後面附註的部份,政府有提供最基本的防禦咒術,目的是要讓一起出陣的審神者有自我保護措施,這樣就不會被時間溯行軍的弓箭、投石、和銃砲給波及到。

重點來了,請在一周內,第一次出陣前,把施放防禦咒術練成一個反射動作,意思就是說,當感覺到絲毫危險之時,身體就會本能地施放防禦咒術。

若是你會防護結界那更好,擁有全方位的保障,不會也沒關係,一步一步慢慢來,從基本的開始打好基礎。

啊咧?你覺得這些跟管理好本丸沒有任何關聯?

哈哈~顧好自己的生命也是一種管理,沒了小命,哪來的明天?哪來的本丸?

但出陣的時候,你認為審神者本就該躲在遠遠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啊~當你近距離聽到一聲又一聲的『咻~』、『砰!』、『呀啊!!』,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又或許嚇到腦筋一片空白?


※※※※※


一顆砲彈墜落在左前方的空地上,而我非常應景地大叫:「哇阿!!」,誰叫我是活在普通和平社會的小老百姓,在砲彈彈幕中穿梭的經驗可是零阿!

我已經放棄去計算這是第幾顆砲彈了,與其浪費腦容量在無意義的數數,還不趕快想辦法脫離這片轟炸區。

「我們快點繼續前進!」魂之助顫抖地催趕著。

「山姥切桑,沒事吧?」看著眼前不曾抱怨、辛苦開路的人。

「嗯。」山姥切國廣簡短地回覆。

砲彈一顆接一顆從天而降,無數的炸裂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五稜郭,原本的軍事要塞變成監禁舊幕府軍的牢籠,士兵們只能倉皇地四處閃躲,尋找安全地方,或是躲進建築物裡,無助地向天祈禱著自身的安全。

突然,身後響起一道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就像沾濕的布條甩在牆上一般,『啪!』的撞擊聲。

我停下腳步,腦中充斥許多思緒,就算不回頭,直覺上已知道身後的物體為何物。

肩上的魂之助沒有多想直接大喊:「看著前方,不要回頭!」

但是,就像無法控制的反射動作一樣,為了確認聲響的來源,緩慢地轉動上半身向後看。

經過戰爭洗禮的大地上,總會留下一些痕跡,有形的、無形的、短暫的、永久的,其中之一,那就是屍體。

正確來說,是氣若游絲的人,但即將要變成毫無生息的屍體,從傷勢判斷,應該是曾經處於爆炸中心附近,導致身體被分成兩半,而上半身捲入爆風中被彈飛至此。

鮮血從巨大的開口處緩緩流出,漸漸地滲透到土壤裡,大小不一的器官殘骸散落四處,右手臂僅靠著一絲皮肉勉強連接著上半身,左手斷裂的骨頭從皮膚下刺出,不知是因為爆炸還是撞擊所造成,一半以上的臉部血肉模糊。

用盡全力,雙唇蠕動,吐露著最後的話語:「救......我......」,那僅存的一口氣隨著話語的結束飄散在空氣中。

我看著那人眼中生命的光芒慢慢地消失,黯淡的眼瞳、流動的鮮血和臨終前的哀求,都跟記憶中的畫面重疊,彷彿當時刺鼻的血腥味和殘留在手中鮮血的溫度不曾散去。

令人窒息的悲痛瞬間湧上心頭,緊抿著下唇,無法挪開視線,理性上一直都知道,遲早有一天要面對這件事,但是卻一直逃避著,不願做好心理準備,難道師父預測到會發生這種事?是要逼我做出抉擇?不斷地逃避並滯留在原地,還是選擇克服並向前邁進?

向著眼前逝去的人,也同時對著僅存在回憶中的人說:「對不起......」。

請原諒無力的我。

看來一開始說過的『我可不想守護歷史』這句話不是口誤,那才是我真正的心聲,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要改變過去,但是就是因為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所以我才會站在這裡。

一隻手搭在我肩上,轉身看到山姥切國廣擔憂的表情,在他開口前,我搶先道:「走吧,這裡不是我們該停留的地方。」


※※※※※


經歷千辛萬苦,終於抵達見隱壘的另一端,卻還是不見敵人蹤影,我不禁開始懷疑時間溯行軍決定這次不來。

「然後呢?魂之助。」我應該事先問清楚全程路線,至少心裡先有個底。

「現在只要等待信號。」魂之助往奉行所方向的天空看。

「......我們一定要在這裡等嗎?還有什麼信號?」我可不記得會有友軍支援。

「這裡能清楚看到信號和敵軍動向,並且進行攔截。」魂之助一副『你到時候就知道』的表情。

「敵人到底在哪裡?」軍艦砲擊已造成不小的騷動,敵方卻還沒現身,難道他們也在等某個契機?

「就快了。」魂之助不打算多做解釋。

經過長距離飛行,一顆砲彈剛好成功擊中奉行所,炸裂開來的大量木塊碎屑彈飛到空中後,最後墜落在周圍房舍和空地。

魂之助看到後大叫:「條件達成,事件開啟,敵人一定就在附近!」

聽到魂之助的說法,我不禁吐槽:「不要說的像RPG一樣!」

如同魂之助所說的,敵人真在就在附近,就算不使用脇差的輔助效果,也能感受到整個空間瞬間充斥著冰冷刺骨的殺意,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山姥切國廣也露出嚴肅的神情,右手放在刀柄上,即刻進入全面備戰狀態。

雖然爆炸引起的沙塵還沒有完全沉澱下來,多少影響了視野能見度,但是隨著愈發強烈的殺氣,就能知道敵人正在接近中,我啟動脇差的輔助效果,藉由提高的聽覺來進行偵察。

聽聲音判斷,一敵人以四足在行走,快速行進時幾乎不會發出聲音,時間溯行軍裡刀劍種類有四足的只有脇差,另一敵人完全沒有腳步聲音,但是卻有喘息聲,唯一不靠手腳的就是短刀,目前為止,敵部隊的編成跟情報一樣,至於強度,只有親眼確認了。

聽著異常迅速逼近的聲音,不愧是機動一流的組合,相對地,我們這邊能制定戰術的時間就越少,我趕緊提議道:「敵方有兩人,我方只有一人,我們利用沙塵隱藏行蹤,從後方偷襲......山姥切桑?!」,話還沒說完,山姥切國廣已經衝出去了。

反應過來後伸長手想要抓住對方,最後還是慢了一拍,染上灰塵的白斗篷一角就這樣從手中溜走,因為過於突然,一時身體失衡,單手撐住地面跪倒在地上,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依稀能看到山姥切國廣突然停在敵方的行軍路程上,大喊:「喂、來啊。我在這,攻過來。」,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刀,由下而上地揮向敵方短刀。

正面突襲雖然讓敵軍慌了陣腳,不過也只有一瞬間,正要砍下去之前,敵方短刀已做出反應,退後身子微側,讓口中叼著的刀擋住已傷到自己的攻勢,並藉由揮擊的力道後退重整態勢,導致山姥切國廣的揮斬只造成中度傷口。

眼看突襲效果不佳,無法給予致命一擊,同時敵方脇差迫近,山姥切國廣選擇後退擺好架勢。

「太勉強了,他在想什麼?」我站起身打算跑過去。

在我還未站直身子,魂之助先是跳到我頭上,使力壓住我的頭,用非常嚴肅的口氣警告:「停!你忘記了嗎?」

「......」身體頓時僵住,當然知道魂之助想提醒的事情,攸關生命安危的禁止事項。

看著敵軍選擇以脇差牽制住山姥切國廣的行動,短刀負責從旁趁隙攻擊,讓山姥切國廣完全處於劣勢,儘管已經全力防守,但是身上的傷口持續增加。

原本灰白的斗篷漸漸染上鮮血,敵方的刀刃在山姥切國廣身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無數的血滴隨著動作飛濺在地上。

「我......」胸口充滿著無力感,只能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山姥切國廣奮不顧身地獨自戰鬥,自己卻可悲地為了自身安全躲在角落。

明明我連他的主人都不是,任何輔助咒術都不會,只是一名無能的冒牌審神者,沒有深刻的羈絆,也沒有任何的利益往來,根本沒有受他保護的資格。

這時,腦中想起某人謙卑的鞠躬行禮,用著略帶哀傷的聲調,說著發自肺腑最誠摯的懇求。

左手緊抓著繫在後腰間脇差,右手解開綁在右腰的絲帶繩結,把刀挪到胸間,低垂著頭,小聲嘀咕:「......朋友是對等的存在。」

「?」魂之助並沒有聽清楚內容。

下定決心後,不顧頭上的重量,身體也沒站直,踏出步伐,義無反顧地向著山姥切國廣的方向跑去。

距離還剩一半時,聽到山姥切國廣大喊,斗篷帽子脫落,露出燦金色的頭髮和嚴峻的神情,微側身,抬高拿刀的右手橫放在胸前,左手也握住刀柄,由左至右,朝著敵方短刀,正面揮出凌厲的斬擊,敵方硬生生被砍成兩半,連同口中叼著的刀。

雖然成功的解決一名敵人,卻看到山姥切國廣腳步踉蹌,站立不穩,可能因為用盡全力,加上失血過多。

然而,敵方脇差卻沒有因為同伴的死亡而慌了陣腳,反而瞄準山姥切國廣破綻百出的時機,抬起像螳螂一樣的左前肢,做出突刺的架式。

不妙!以現在山姥切國廣的狀況絕對多不過也擋不下。

我衝上前去,用左肩撞開山姥切國廣,可惜遲了半步,無法完全躲過敵人的攻擊,銳利的刀刃劃過右臂。

「嘶!」肉被切割開來的痛覺立刻傳到腦部,儘管只是擦傷。

為了避免敵方由刺擊變成橫砍,改變攻擊方向,在未拔刀的狀況下,左手握住脇差刀鞘抵住對方的刀刃,敵人乘勝追擊,舉起右前肢往我左邊橫砍過來。

手中只有一把脇差,假如選擇擋住左邊而來的攻擊,敵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使力砍掉我的右手,眼看就要被夾擊,我反射性地向後跳,躲開不利的局面。

幸好敵人沒有緊接著衝過來,停留在原地,我趕緊調整氣息,擺好拔刀的架式,警戒著敵方一舉一動,同時思考對策。

眼角瞄了一下山姥切國廣的位置,因為後退的關係,以敵方為直角,三人的相對距離成了一個直角三角形,我跟山姥切國廣的距離則是最長的斜邊。

雖然發動特殊能力能夠百分之百的解決掉對方,但是敵人會立刻轉向攻擊山姥切國廣,以我的速度和距離,沒辦法跑的贏敵人,而且他還躺倒在地上,無法迅速起身應戰。

看來只剩一個辦法,自己當誘餌,吸引敵人的注意,並且正面拔刀迎戰了。

然而,當右手放在刀柄上時,像是出現拒絕反應一般,兩手不受控制地強烈顫抖著,連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拔的出來嗎?然後呢?要斬殺誰?

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和不論怎樣都無法壓抑的顫慄。

『只是脇差而已......』

熟悉的恐懼感再次從內心深處浮現上來。

哈!砍了又能保護的了什麼?

鮮明諷刺的話語在心中響起,其實,並不是畏懼著戰鬥過程,而是害怕著拔出刀劍砍殺。

『閉嘴!儘管如此,我......』

思緒未完,敵人就已經衝上前,高舉著右前肢,毫不留情地由上而下的劈砍下來。

比起自身的想法,身體已先做出反射動作,右手俐落地拔刀橫放在頭頂上,擋下敵人的劈擊。

「唔!」雖然脇差的輔助效果是提高五感,既是優點也是缺點,最顯著的副作用就是連痛覺也增幅,只是受到輕微的擦傷右手臂傳來陣陣刺痛。

在純粹的力量對決上,敵方的刀刃緩緩逼近,並且發出古怪的笑聲,像是確信了自己的勝利般,嘲笑著我的不自量力。

單靠右手力量不夠,左手握著刀鞘抵在刀背支撐,勉強緩住了對方的攻勢。

詭異的笑聲持續著,敵人擺動著左前肢,就像在衡量要先從哪邊開始下手一樣,完全露出喜好虐待已到手的獵物的醜陋習性。

一切的一切,真是令人極度不爽,不論是嘲笑還是現狀,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就算什麼也斬不了......」承認自己的怯弱,並握緊手中的刀鞘和刀柄。

最後像是決定好要砍向哪部位,敵人左前肢大幅度向後擺,一切的動作都為了讓獵物感受到自身的無力並恐懼即將到來的劇痛和死亡。

我看準這個時機,站穩腳部,使出全部的力氣用力往前一推,同時大喊:「一定也有我能做的事!!」

敵人被突如其來的推力和氣勢嚇到,踉蹌後退,不知何時,山姥切國廣已在敵人背後,雙手高舉著刀。

「哈啊!」山姥切國廣右腳堅定地踏出一步,從敵方頭頂揮下手中的刀,敵人就此被一刀兩斷。

因為剛剛一擊而使盡全力的山姥切國廣單膝跪地,一手握住刀柄,另一手掌向下壓著刀柄頭,刀身插在地上,額頭疊靠在手背上,喘氣不停。

看著山姥切國廣已經掙扎著要站起,但是卻沒辦法僅靠雙腳站立,微微發顫的雙手緊緊握住刀劍為了支撐全身的重量。

我立刻跑上前,扶助山姥切國廣,借出左肩讓他依靠,開始罵道:「你在想什麼?!那麼亂來!」,但他甚麼話都沒說,只是緊抿著唇。

看著他渾身是傷,我也不好意思繼續說教下去,輕嘆一聲後簡短地說道:「回去了。」

後來跟上的魂之助聽到後緊張起來,提醒道:「可是還有一個敵分隊?」

我瞪著魂之助,毫不留情地回答:「我才不管,叫其他的審神者!」

「我......還可以繼續戰鬥!」山姥切國廣也慌張了,趕緊離開我肩上站好。

「你就這麼想死嗎?」我抓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臉扯回到我面前,嚴厲的正面質問,不容許他逃避。

山姥切國廣先是睜大雙眼,原本還在掙扎的神情漸漸平緩黯淡下來,最後垂喪著頭,無聲地給出無奈妥協的答覆。

放開他的衣領,左手拿著脇差,右手抓住他的右手腕,拉著他走向最近的樹林裡,為了能進行傳送的同時不被他人打擾,拿出掛在脖子上的簡易傳送木板,說出啟動咒語:「傳送開始。」

在回到家這中間,我們沒再說上任何一句話,只剩無盡的沉默。


※※※※※


回到自己的房間,先把脇差、御守和面具擦拭乾淨收好後,才退下外出服開始清理右臂的傷口,緩慢地塗上消毒水,一邊忍下刺痛的感覺,一邊懊惱著之前所說的話。

果然還是說過頭了......

重重地嘆一口氣,趕緊塗上碘酒並用紗布包裹住傷口,又想起剛剛自己的態度。

一定被討厭了......

換上家居服後,雙手抱頭縮在地板上,繼續後悔著自己對山姥切國廣的言行。

想著想著,突然想到家中多出一名刀劍男士『三日月宗近』。

覺得自己剛剛對他的態度太過冷淡無禮,竟然只是叫一聲『三日月桑』,連自我介紹也沒有。

「哇啊!!!」羞恥的慘叫聲加上焦躁感急速增加,開始在地板上來回打滾。

最後滾著滾著,腳尖一個不注意就撞到了桌腳。

「嘶......」一邊哀號,一邊狼狽地抱著腳等待疼痛散去。

不想出去面對現實,頹廢地一個大字型躺在地板上。

忽然,一個熟悉軟綿的東西磨蹭自己的左頰,知道對方的含意,我笑了笑輕聲回道:「我回來了。」

偏頭看一下時間,發覺該準備晚餐了,只好起身離開房間。

站在走廊上,望著天色轉橙紅,代表夜幕即將到來,左手不自覺地撫上右臂的傷口處。

想著傷口旁些微紅腫的皮膚上,帶有闇黑的細絲,不禁嘆了口氣,無奈地苦笑:「......真是短暫的人生。」


End


註1:五稜郭 -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4%BA%94%E7%A8%9C%E9%83%AD
https://www.city.hakodate.hokkaido.jp/docs/2014012100380/
http://www.geocities.jp/qbpbd900/goryokaku.html
註2:箱館戰爭 -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7%AE%B1%E9%A4%A8%E6%88%B0%E7%88%AD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4%BA%94%E7%A8%9C%E9%83%AD
註3:戊辰戰爭 -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88%8A%E8%BE%B0%E6%88%B0%E7%88%AD
註4:榎本武揚 -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A6%8E%E6%9C%AC%E6%AD%A6%E6%8F%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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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小小自怨自歎:
為什麼每次都會開啟一些自討苦吃要找資料的腦洞呢......?
最好的資料就是原文但日文苦手......
為什麼大綱和文章有天壤之別呢......?
明明大綱簡單明瞭......
為什麼自己總要加一大堆細節呢......?
但是不加總覺得劇情銜接不上...... XD
我也想要輕鬆無負擔地產文......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4240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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