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不正常關機。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遇到這事情。
「妳沒事吧?」艾瑪把我帶到燒肉店外,調整擴增實境眼鏡之後,我在她背後相對黑暗的店窗中,看見我陷入突波狀態的我。
像是看到扭曲全身鏡一樣,本應連接的身體被切割成移位的斷面,但是三秒鐘後,我恢復正常。
剛才有人提出疑問句的樣子?
剛才的那個人,是艾瑪?
我一開始就認知到這件事,不是嗎?
為什麼我忘記了?
「別給我放空,磚頭修女。」艾瑪用強制指令把我移到椅子上。「我看見妳的表情了,那是思考的表情。」
「嗯?」
「夠了喔。我完全不知道妳到底怎麼了,但是出現這種狀況都快把我的乳酸飲料灑出來。」艾瑪抹了抹臉頰。「好險重開機以後沒事。」
「喔⋯⋯」我好像知道她講什麼了,可是直接和她對上視線,應該會被視為全盤了解那些我還不知道是什麼的事物吧。
「艾瑪,店長給了我們招待券,」戴璟從店裡出來。「我們可以
「那待會就去拿行李。」艾瑪望向對面的人行道。「今天我要跟戴璟滾床單。」
「哈妳說什麼?我的床現在都是布跟還沒車完的衣——」
「所以妳不拒絕滾床單的邀請囉?」
「等等不是這——」
「滾衣服咧?」
「不行!廠商會生氣。」
「那我幫妳掛好衣服?」
「⋯⋯還可以,之後隨妳處置。」
「⋯⋯妳真以為我會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
「我們這個小圈圈不是專做亂七八糟的事嗎?」
「——貴圈真亂。」這句話不自覺從我嘴裡傳出來。
兩個綠髮女子轉過頭來。
「妳是在認真什麼?」艾瑪一臉輕蔑。「都說得出貴圈真亂,怎麼連百合營業都看不出來?」
「可是妳們都染綠髮,不是撞屬性了嗎?」我冷眼看向艾瑪。
「我們這些技術人員,就算全部穿著橘色囚服都沒有關係。」戴璟說。「妳們在台上是什麼顏色才是最重要的。」
「欸噁,璟璟又在用王道偶像角色的口氣說話了。」
「我搞設計的,OK?我說的是代表色。」戴璟接著緊捏艾瑪的臉。「還有,再叫這名字我就在下路放生妳——或者叫妳自己提行李到西久条去。」
「我叫計程車也可以啊。」
「可是沒人幫妳刷門禁卡。」
「喔,好吧。」
「那麼去領行李吧。」
「沒這個必要,先到工作室把我家的孩子檢查好。」艾瑪瞄了我一眼。「現在。」
「我知道了。」戴璟推了推眼鏡。「我會叫桶炸雞過來,沒肉吃是不能開工的。」
「為——原來這篇要在聖誕節發布嗎?」艾瑪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