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手機排版，傷眼抱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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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初戀出現在國中二年級的某個再平凡不過的早晨。


        因為我就讀的是私立國中，對於升學有很多的要求與期待，所以無論是早自習、上課或是下課，班上的風景一直以來都是讀書、讀書、還是讀書。


        直到那一天，班上突然來了一名轉學生，而且聽同學說是個相當可i的女生。


        那時我心裏只想著:「天啊，都要國三了還轉學，是不怕把班上讀書的風氣搞差?」

        短暫的抱怨後，就把思緒再拉回眼前的考卷上。


        過了一週後，說實在，我除了沒有仔細的跟她對談過，更別說有仔細地瞧過她一眼，而她的長相在我腦海中始終有朦朧的一片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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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文課，我們的習慣是考完試後，將考卷收回再亂數發給每排同學批改。


        把考卷還給本人後，才一轉身就突然看到一顆頭出現在我的視線前。


        原來是那名轉學生。


        眼睛圓圓、頭髮圓圓、臉圓圓、身材卻意外沒有圓滾滾的；微微豐滿的胸、矮矮的身軀。


        這就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簡而言之，就是可愛的蘿莉吧。


        那時沒怎麼多想，只說聲借過就正要繞過她身旁時，她(塞)給了我一張小小的紙條便快步的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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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幾何時，開始留意著她的所作所為；

        曾幾何時，對內心的悸動感到不明所以；

        此時的我，早已陷入名為“曖昧”的沼澤，更在彼此的心中萌芽出愛慕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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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條的內容其實也沒什麼，只說想跟我交個朋友，想多認識我一點。

        而我唯一的疑問卻只有:這個女生為何偏偏要找上我?


        儘管就當時的我來說，她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女生，但不是那種我會主動攀談的那種類型。


        回傳過去的紙條中，我(傻傻地)答應與她分享許多關於自己的事。


        然而，就這樣持續好幾個禮拜的來回遞紙條，生活中似乎也不再只有考試跟唸書，反而多了以往不曾嚐過的甜蜜。


        我與她的關係漸漸地在旁人眼中彷彿就像一對情侶，儘管我對此一直矢口否認。


        直到這一張紙條、那一句話的捎來，我的愛情故事就此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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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現在我依然清楚記得那一句話:

        「好吧～畢竟擇日不如撞日，我就直接說囉？我喜歡你，可以跟我交往嗎?」


        「............!」

        我當下的反應除了驚訝還是驚訝，畢竟在與她相處的幾個禮拜期間，我都未曾想過她竟然對我抱持著不同於友情的好感，也僅僅當她是我關係較好的“女生朋友”。


        我愣在原地，而那時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腦袋先是一片空白，接著，突然情緒一股腦兒的衝往全身。


        或許當時的我在路人眼中看起來像瘋子吧?


        因為我開始興奮地在路上大吼，也不知道為何欣喜。

        但我想，原來脫離單身的感覺遠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更激動，還要更瘋狂。


        到了隔天，我們私底下成了名副其實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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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女朋友的感覺非常奇妙，彷彿每天生活的意義多了不少，而每覺醒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迫切地想與她見面。


        成為情侶後，我們依然維持傳紙條的習慣，偶爾話話家常、聊聊八卦，儘管依稀覺得我們之間似乎仍少了什麼。


        有一天，她在紙條中提出一個相當勁爆且羞人的提議......


        「我們...要不要一起牽手放學啊？www」


        此時我又再度當機，百般努力思考著她這句話的涵義，又為了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驚慌。


        二話不說(其實掙扎許久)我就答應了與她牽手放學的提案。


        但誠如我一開始所說的，我就讀的是相當囉嗦的私立學校，就算只是男女間有一絲互動，都會被教師介入調查。


        也因此，我與她之間除了紙條上話語間的互動，就只有放學時有機會與她說上話。


        每天放學是那時的我最快樂的時光，不是因為脫離課業的監督，而是能夠與她肩並著肩，輕輕挽起她細嫩的小手走在下樓的樓梯間。



        然而，患有與女性交談障礙的我，每天放學都只是牽著她的手，不知道該跟她談什麼，卻絲毫沒有察覺我們之間心境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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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稍微介紹一下她好了。


        她算是個有些小迷糊天然呆的類型，就像動漫中那些走路走到會跌倒的那種。


        不過她的個性相當堅強，屬於不認輸的類型。


        她也相當擅長照顧我這個廢物，例如在我因為考試分數而消沉時，她會跑到我背後小聲呼喚我的名字，等我轉過頭時用手指戳我的臉頰，告訴我打起精神。


        但唯一無法預料的，或許是旁人的流言蜚語吧。


        而這也成了，我與她之間小小的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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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課時我和她總有一種默契。


        我們總是不經意的望向彼此，雖然四目交接時會感到難為情，但同時也讓自己感到安心，知道她其實時時刻刻都注意著我。


        直到有一次，班上一名算是大姐頭的女同學，調侃她上課時一直看向某方是不是喜歡那個方位其中一個男生。


        她只是閉口不答，但眼神卻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而大姐頭旁的跟班......我到現在還恨著她們這群婊子，開始跟著大姐頭起鬨笑鬧，還不停指名道姓地問是誰是誰。

        當下看她的眼珠，似乎些微的泛著淚光，臉頰也因為尷尬而漲紅了臉。


        在旁的我就算於心不忍，但宇宙無敵沒用的自己卻始終無法替她打抱不平，畢竟我一挺身而出她就更容易變成眾人取笑甚至被教師約談的可能......


        當天牽手放學的時光，她的手掌感覺比起過去顯得更無力，稍微彎下腰看著她的臉。


        被當眾羞辱的情緒以及不甘，再加上之後又被教師稍微“關心”了下狀況。


        她早已哭紅了雙眼，曾經甜美的笑容也抿成了曲線，過去容光煥發的臉旁更籠罩著低落。


        罪惡感頓時升上心頭，除了恨那些拿別人開玩笑的臭婊子，更恨自己這種沒用的垃圾。


        無法給重要的人支持，無法給心愛的人依靠，無法給愛自己的人真誠，無法給沒用的自己原諒。


        我希望改變，我希望變成能夠保護她的男朋友。


        但我始終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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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最後一階階梯，我們的手自然地分了開來。我低頭看著她，她抬頭看著我，似乎有話想訴說卻被情緒給吞沒。


        看著她掙扎的樣子，下意識地我舉起手，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髮。


        儘管看起來不像電視美髮廣告中模特兒的柔順長髮，卻感覺像是撫摸著一隻溫馴的貓，順著她的髮絲不停地來回梳理著。


        她只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又展現了過去甜美含蓄的笑容，並要求我多摸一點。(超難為情的=_=)


        在此之後，只要她心裡需要慰藉，我都會溫柔地摸著她及肩的短髮，把弄她頭頂上的呆毛。


        而我心裡也再次暗自立誓，不想再讓她受苦，不要再讓她不快樂。


        卻殊不知...這不過是沒用的自己心中的奢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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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愛情故事，仍然在持續地編撰著，只是主角不再是我，而我也不會再出場。


        畢竟...在她的故事裡，我早已是不完整的結局。


        也或許…對我們彼此來說這一切只是一場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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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我和她已經交往差不多三個月了，在這期間我們的傳聞也漸漸地被班上大部分人所知。


        然而某天，班上一個暗戀她的男生知道了我們的關係，而那個男生卻“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直到他得知這件事。


        那位男生在我們班上，是屬於那種假裝跟你搞基但事實上身邊到處都是女生的現充花花公子，而花花公子也跟她說得上不錯的“朋友”。


        但我始終無法理解他行動背後的目的。


        放學時，正想與她進行牽手時光，花花公子卻搶先帶了她走，說什麼要聊一些畫畫的話題。

        我內心開始小小的動搖，因為只要看著她和花花公子聊天時那眉開眼笑的臉龐，嘴裡便不停地灌進難受的醋味，竟開始責備最好的朋友與最愛的她。


        漸漸地，牽手時光少了，只剩下紙條中話語的互動維持著我與她的牽繫，維持著漸行漸遠的距離。


        又過了一個月後，在某個陰暗籠罩的天空下迎來放學，而我仍然不死心地試圖找她牽手，畢竟上次牽起她的手已經是一個月前。


        但好死不死！又是花花公子和“我的女友”走在一塊兒。


        事實上，那天剛好是我們交往四個月的紀念日，想要找她一起稍微慶祝一下。


        我正要喊住她，卻欲言而止。


        因為張開口的同時，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彷彿覆蓋著某種情緒我說不上來，像是惋惜的眼神又像是憐憫的目光。


        儘管我想叫住她，但聲帶彷彿已被腐蝕；

        儘管我想追上她，但腳似乎都已虛脫；

        儘管我曾立誓守護她，卻沒料到是這種結局；

        儘管我...依然與最初一樣傻傻地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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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她傳了一則訊息給我。


        我不敢點開，因為我已經猜到結果。


        只要一已讀，就宣告著我們的關係結束，就算我始終自認自己沒有做錯什麼。

        只要不點開訊息，或許可以笑笑裝傻地繼續下去。


        但我選擇了前者。


        無情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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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因為我還是放不下我的前男友...因為你跟他長得很像，我才跟你交往......」

        等等之類的理由。

        (在此提醒，前男友不等於花花公子，花花公子只是破壞我們關係的插曲)


        她是這麼寫的。


        其實她早在轉學來以前就有過一段戀情，雖然跟她提起她都避而不談，但她流露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直沒有被我漏掉。


        ...... 我並沒有哭，但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彷彿，過去四個月我都只是另一個他的替代品；

        彷彿，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幻想了這一切；

        彷彿，她的內心從一開始就容不下我，因為我只是個“備用品”。


        直到最後，我仍笑笑著裝酷，心痛地回覆說自己尊重她的選擇，希望妳能找到幸福。而對話，在一句再見和滿是淚痕的螢幕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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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四個月的戀情要說影響了我多少，我敢說,影響了我的一切......


        影響了我的內心、影響了我的思緒。

        甚至…剝落了某種感情的一部分。



        升上國中三年級後，我已和她走上不同道路，她選擇直升高中部，而我決定出去考國立的高中。


        後續雖然沒有多問她和“前夫”的關係，但我想應該沒什麼好結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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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我們的眼神不再交流，就算偶爾對上了，也只是冷冷地迴避。


        分手後，雖然仍邂逅了一兩場“或許”的愛情的序幕。


        但是，僅僅四個月熱戀的燃燒，早已將心中的戀慕燃燒殆盡。想當然爾，我懷著罪惡感，故意冷淡地回絕了，以免不完整的戀愛又傷害到他人......


        一方面是不願交往，一方面是不願重蹈她的覆轍。

        害怕自己像她一樣，把別人的感情作為過去的依戀。


        就這樣持續單身了將近三年，我依然念念不忘那短短四個月的時光。雖然諷刺的是，我清楚地記得分手的那天卻忘了我們許下承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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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現在又交了一個男友，但與那時的我不同，他們大方的在IG上秀恩愛，甚至接吻的照片也毫不保留地貼在動態上。


        我敢有自信的說，現在的我比三年前衝動的自己成熟許多，不會衝動誤事、更不會為感情所動。


        雖然他們放閃的照片仍讓我稍微吃了些醋，但仔細轉念一想......事情都已成過去式了。


        有了另一個依靠，帶給她幸福、帶給她承諾，而這也是現在的我所冀望的，她的美好結局。


        我想以後我也會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並帶給她幸福的承諾，不再只是年少輕狂的衝動，而是溫柔裹著糖衣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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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故事。

        要說是真，它確實是真實存在；
        要說是假，它確實多了些感情的臆測。

        做一場愛情的夢，何嘗不是個對自我理想的追求?
        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感情，何嘗不是揮霍青春的展現?

        只是，【愛情】這種東西對人類來說始終摸不著頭緒。
        彷彿近在眼前，卻又搆不著邊。

        或許，它是個調皮的精靈吧？
        總是玩弄著我們的心、擺弄著我們的感情，甚至可能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暗暗嘲笑著人類的單純與無知。

        但或許，它也是個溫柔的天使吧？
        溫暖地環繞在相愛的兩人，無時無刻連繫著彼此的心；更默默守護在每個人的背後，等待那含苞待放的情感艷麗地綻放。

        愛情就算枯萎。

        然而，渴望愛情的雨水或許是不斷地、斷續地、緩慢地、焦急地，滋潤著乾涸的心房。


        你（妳）呢？

        你（妳）的愛情又是如何呢？

        完美?破碎?抑或充滿挑戰?抑或崎嶇坎坷?

        答案，或許早已在你（妳）心中，或者尚未嘗試去尋找。

        我想，【愛情】的出現絕不是偶然，能不能抓住戀情的告白氣球，都是自己所該把握、所該珍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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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祝福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