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徵文：聖誕禮物】誰說武俠世界不能過聖誕節？第三章：聖誕老人要來拿禮物囉！

第三章

 

火狼幫 刃火堂

 

按火狼幫的人力配置，幫主以下有左右護法，以及追風、兇牙、刃火三個分堂。每個堂主底下統領五大太保與一百多名幫眾。而今，刃火堂已損失一半的人力，這令趙坤十分緊張。他坐在大堂上，面色凝重的看著桌子，而桌子四周坐了五名壯漢。

 

坐在桌子右側，角落的壯漢，大手一舉，說道：「堂主莫荒！像穆靜雪那種女娃，在我眼裡就像隻蒼蠅一樣，我一隻手就可以把她捏死。看她還怎麼囂張?」說話的人身穿一件虎皮製成的無袖上衣，兩條肌肉糾結的手臂露在外面，一雙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此人名叫張毅，外號「降龍伏虎」，精通拳腳功夫，天生神力與剛猛內功讓他可以徒手擊斃虎豹，出道以來更讓許多敵手成了殘廢。

 

「不錯不錯！有張毅在，就算那穆靜雪生了三頭六臂，也全都要給她一隻一隻拔下來！」另一名蓄著長鬍的大漢接著附和。「再加上我『大刀太歲』郭煒的刀盾為輔，任那穆靜雪的刀再快，也要教她吃鱉！」

 

另一身穿灰衣的男子說道：「只要有我們幾個太保在，叫那穆靜雪來得去不得。況且，她殺了我弟弟，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她不來，我也會去找她報仇的！」此人名叫楊松，外號「遊蛇鞭」，一條長索使的有如毒蛇出穴，變幻莫測。在酒樓裡被穆靜雪一刀斷頭的楊慶就是他的弟弟。

 

「我說你們幾個，能別那麼急嗎？」左手邊一名身穿黑衣，身材削瘦得男子說道：「穆靜雪打從出道以來就以快刀與身法聞名，我呢……其實還滿想要和她交手一番。所以，能讓我想第一個跟她過招嗎？放心，我不會太快殺死她的，嘿嘿嘿……」高傑，外號「黃山黑猴」，以一雙快刀打遍安徽、江蘇與江西一帶的綠林，一雙快刀常把人攻的措手不及。

 

趙坤道：「好！有你們這些太保在，穆靜雪何懼？明天就讓高傑第一個上陣。諸位兄弟，我們這一次要是能夠殺掉穆靜雪，我們火狼幫就能在綠林中，不，是整個武林中揚名立萬呀！」說著舉起酒杯，「來，先來為火狼幫的將來乾一杯！」

 

眾人一齊舉杯附和，彷彿已經將穆靜雪打倒殺死一般。

 

「堂主，你們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坐在左手邊的角落裡的人，始終用一塊布圍住口鼻，而在口鼻的部位，用白漆劃了一個像是長滿獠牙的嘴的圖案。只露出一雙混砸了殺意與陰鬱的眼睛和劃有好幾條刀疤的光禿禿腦袋。他坐在角落裡，動也不動，儘管有光線照在他身上，彷彿成了煙霧一般，將他遮掩在其中。

 

他繼續說道：「山東五虎稱霸山東黑道近十年，連泰山派等幾個武林主要勢力都不敢輕易招惹，穆靜雪竟能毫無顧忌的殺掉他們。河北三兇，三個人各自武功路數皆不同，穆靜雪也是獨力一人將三人紛紛斬首，老三胡大雄的腦袋還被自己的鐵鎚給砸扁了一半。再看以『紫霞劍陣』著稱的徐州三劍，他們雖然只在江蘇活動，但是他們的成名戰卻曾經遍及五個省。根據觀戰的綠林同道表示，穆靜雪穿梭在綿密的劍陣中有如仙女下凡一般飄逸輕靈，每當她被劍陣包圍時，總能以奇異的角度突圍，半個時辰後，他們就成了三具屍體，足見她的輕功與身法絕非一般。更別提遊龍幫那一幫精通水性與輕功的水盜了。自從幫主『一刀橫江』陳一龍和他那幾位把手的頭被掛在安慶碼頭上，鄂東到金陵(註1)一帶的水路足足太平了半年。」頓了頓，「以上無一不是黑道上的好手。穆靜雪這幾年卻將他們獨力殺死，足見她的實力不容小覷。堂主，我們萬不可輕敵，我建議應該向其他分堂求援，甚至要向綠林中的朋友求救。」他沉穩的聲音隔著布，聽起來很悶。但透過內力傳出去，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語氣懇切，雖然是坐在最角落發話，但彷彿是整個人跪在地上懇求一般。

 

高傑道：「謝一成，你別那麼膽小。我們四太保幾時失手過了？」

郭偉道：「謝一成，你的膽子還真的跟你的名字一樣，只有一成吶！」

眾人大笑起來。

 

謝一成是五太保之中話最少、卻最神秘、最缺乏存在感的人。他每次出現都是蒙著面，連堂主都沒見過他的長相。大家沒看過他的武功路數，只知道他的輕功造詣極高，來去如風，靜悄無聲。趙坤與其他太保也都曾經向他挑戰過，但都被他以鬼魅般的身法步法給躲開，再以無法看清的出招輕點頸、胸、眼等要害處。五個人輪流與他過了百招，盡都落空。平時他從不與眾人一起吃喝嫖賭，也極少參與前現行動，卻常常帶回一些有用的消息祕聞，使得刃火堂能夠成功得手或是全身而退。

 

趙坤道：「謝兄弟別慌，對付穆靜雪，其實還有更簡單的方法。」眾人皆轉頭看向他，「就是我們先佯裝要交貨。將一台空車放在大口。在她出現點貨時，我們就萬箭齊發，任她真有三頭六臂，也會被扎成刺蝟。」

說完，其餘人紛紛大笑。謝一成見狀，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微微點了頭，表示瞭解。但是眼神中卻流露出許多無奈。

 

翌日早晨，李明一早起床，梳洗更衣後，便來到穆靜雪的房間前面，喊了一聲，沒有聽到任何回應。他把耳朵貼在門上，卻聽不見裡面有任何反應。

 

這時一名家僕見到他在此，就說道：「少爺，穆姑娘一早就出門了，臨走交代我們，若是見到你來找她，就說她已經去出發了。還要我們轉達，她希望能聽你說說孔夫子的名言，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還有你最喜歡的十首唐詩。」

「什麼呀？」李明難過的叫著。「居然還給我出功課？」

家僕繼續說道：「她還跟大少爺交代，你早上若是沒唸完書，下午不可以跟著去。」

「這還有天理嗎？」李明仰頭的長嘯，在他家中迴盪著。

 

 

安徽東部山區  刃火堂

 

樹梢與道路上盡是靄靄白雪，刃火堂的山寨，就在道路的盡頭。

一隊馬車正緩緩駛向山寨。就在離山寨約半里處，一名紅衣女子從路邊一棵大樹底下走出來，揮手要車隊停下。頭一輛馬車的車夫見狀，將馬車拉住，紅衣女子便跳上了馬車。

「穆姑娘，妳怎麼從那邊出來呢？」趕車的車夫問道。

「沒什麼，我們繼續走。」

紅衣女自然就是穆靜雪，她並沒有跟車隊一起前來，而是跟車隊約在明顯的地標。

 

等見到刃火堂山寨本體後，穆靜雪道：「將車停在這裡，兩個時辰後，我若是沒有從裡面出來，你們就回去吧。剩餘的車資我已經交給謝捕頭，你們就回去找他要吧。」說完，就提著長刀跳下車，向前走去。

 

來到山寨大門口前，她見到上頭的守衛，朗聲道：「我是穆靜雪。刃火堂，清揚鑣局的貨呢？」

 

上面的守衛一聽是穆靜雪，連忙向裡面說道：「穆靜雪來啦！」接著，轉頭對她叫道：「穆姑娘請稍後。」

 

一會，兩名嘍囉趕著一輛馬車出來，停在穆靜雪面前。一名嘍囉說道：「穆姑娘，都在這裡了。您請點收吧。」

 

穆靜雪伸手車掉覆蓋在上面的布，只見馬車上空無一物，只有一張字條：「穆靜雪死於此地。」

 

穆靜雪一看，將紙條揉掉。接著，抽出長刀，在頭上畫了個刀花，接著，向上一掃，掃初一道擊強的氣勁，將上方密集如與雨點的箭矢撞開。

 

就在穆靜雪檢查馬車的時候，圍牆頂上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們就立刻放箭。但是他們錯估了一件事，他們面對的是穆靜雪。

 

穆靜雪揮出氣勁，將八成以上的箭矢都吹開，為自己開出一條路。身形一閃，已經竄上了圍牆，原先所佔的位置擊一旁的嘍囉則被箭矢插滿。眾嘍囉持續放箭，但箭矢的節奏根本跟不上穆靜雪的腳步。兩三個踏步後，她就上了城牆。刀光一閃，三名攻箭手立刻人頭落地。緊接著，她腳步連點，手中長刀或橫斬或直劈，城牆上的攻箭手們紛紛中刀負傷，摀著傷口哀號著。躍下城牆，穆靜雪見到嘍囉們手持各式武器包圍上來，身形微蹲，向前竄出。

一名嘍囉舉刀砍來，穆靜雪的長刀橫斬他的頸項，砍到約頸部寬度的四分之一時，將刀向後直抽，噴灑的鮮血將他的頭沖開，只剩下些許的皮肉連著。其餘的嘍囉知道自己再不拚一把，就再也無法反擊了。但只見穆靜雪身形晃動，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刀光閃過，血花綻放。她低身躲過橫斬的一刀，向地下一滾的同時展開地堂刀，砍斷那人的腳筋。在她身後站起的同時，一刀將其斬首。接著回身用刀柄架開從後方砍來的斧頭，並用右手手指點了對方的穴道，使他的半身一麻，左手再一刀劃開他的頸子。接著用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將她整個人一扭，將他當作擋箭牌擋住原本刺向自己後背的幾件兵器。利用這個空檔，穆靜雪再次移動位置，將那幾個嘍囉斬首。其餘的嘍囉見狀，再次圍上。穆靜雪這次以更快的速度衝向縫隙，並橫刀劃破他們的側腹。再橫砍一名嘍囉的背脊後，一刀將其斬首。

她每換一次位置，就用長刀砍斷嘍囉的腳筋、背脊或點對方的腰部穴道，趁對方站不穩時，再一刀將其斬首。一刻鐘後，八十多名嘍囉，只剩下十來人左右。

穆靜雪的鼻孔中噴出淡淡白煙，刀刃上的鮮血兀自滴下。剩餘的嘍囉們拿著兵器，雙腳不聽話的顫抖著，口鼻中不斷的噴出白氣。

 

「要是你們乖乖把清揚鏢局的貨交出來，又怎麼會如此呢？」

第三章    完

其實這種一對多，單方面輾壓的戰鬥寫起來並不過癮。但我也沒把握這樣寫是否有將畫面張力與暴力美學展現出來。

所以，在此附上一段動作遊戲的影片，讓大家直接看一招一人頭、血洗八方的畫面。

個人推薦5：10 那段。

中土世界：魔多之影  Middle Earth: Shadow of Modor

以電影《魔戒》的世界觀發展出來類似外傳的作品，影片中的主角身上附有另一名戒靈，幫助他戰鬥。

享受吧，一個人的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