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冰冷的黑夜。
我在火車上醒著,其他的旅客都半睡半醒,現在離破曉還有半個時辰,只有夜貓子的我有體力繼續看著窗外,黑暗覆蓋著大地,森林沒有任何一絲光明,令人感到絕望。
我喜歡黑暗更甚過光明,我喜歡在黑暗中遊走,喜歡獨自一個人。
火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冷風遊蕩在車內叫醒了每一位乘客,我走下車,走出月台,引導我的只是一點微弱的燈。黑暗的存在吃掉了希望,失去了希望的人們在深夜中遊走,恐懼?害怕?像是是被寒冰包覆著身體一樣。
走上瞭望台頂端,我看了看山頭,至少有一絲光明出現在山的另一端,離破曉還有15分鐘,跟上次來時一樣,有小販早就在破曉前就看準了生意的商機,我買了一個肉包,然後靠著瞭望台的扶手,等著。
日出前的黑暗像是一種劇情鋪陳,如果沒有考試前的努力,獲得的成就感就不會顯得那麼完美,如果沒有黑暗的山林,日出就不會顯得那麼耀眼。
看著太陽的頂端越過的山頭,曙光瞬間照亮世界,非常刺眼,晴空萬里無雲,森林再次充滿了生機與希望,再次獲得養分繼續生長。
跟上次一樣完美,只是這次沒有旅客的喧鬧,這時有人點了點我的肩膀,我轉頭,一個小女孩站在我身後,把他手上的咖啡遞給我。
昨天的黑夜已經結束,等著人們的是另一個故事。當一個故事結束時,另一個故事就會開始。
故事結束,故事開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後會結束呢?我才不去多想,只是希望這樣的人生可以無限持續下去。
「你好。」他輕輕的對我說。
就如同倪匡的經典伏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